“有人落水了,誰會遊泳,快來救救人啊。”


    “救命啊,有人溺水了。”


    “救命啊,有人溺水了。”


    ……


    尖叫,焦急,膽小的女生在哭泣。


    “誰,誰落水了?”等到張楓從1o米開外跑過去的時候,隻見河麵波紋散開,水裏掙紮撲騰的手漸漸無力,河麵冒出幾個氣泡,這一看就是一個不會水的溺水者,要遭。


    “班長,馬藝萌落水了,救救她。”一個女生滿臉的哀求,她正和班長玩自拍,不知道怎麽,有人撞了橋上的班長一下。


    ……


    “你是傻13嗎?你為什麽撞藝萌?你tm都不看路的麽,長的像球,人也是球,眼睛都沒了,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鄧彬的臉色十分難看,駭人得緊,怒氣衝衝的質問著。


    手裏拿著烤竄四處逃竄的小胖此時早已笑不出,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肉串散落一地,也不知是鼻涕還是眼淚,一把一把的抹著,他小聲囁嚅著:“我,我沒有謀殺,我真沒有看見,我不是故意的。”隨後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追擊戰的後進者,張泰更是一臉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耳旁聽不到任何聲音,幾秒鍾,他看著渾蕩蕩的河水,開始脫衣服。


    “泰哥,,”那是練冰月紅著的眼睛,捂著嘴顫抖的聲音,她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張泰的身後。


    這一刻就如同泰坦尼克號生離死別的場景……


    一個有些許粗豪的聲音如救世主般傳來:“你不行的,泰哥別去,我來,這河水急,那下麵有小漩渦,我壯,水性也比你們好,我去救人。”傻大個宋脫了個精光,隻餘一個小褲頭,不待張泰說什麽,也沒看他。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很堅定的從七八米高的橋麵“噗通”一聲紮進了河裏。


    霎時驚起一片尖叫。


    這一旁剛剛趕到的張楓就聽又一聲“噗通”,他趕忙跑到泰哥這裏問究竟,“誰?誰又跳下去了?”


    泰哥煞白的臉色有那麽一點好轉,卻還是滿滿的擔憂“宋,宋下去了,他會水。”


    “我知道他會水,快,快去找繩子,去附近借,這裏肯定上不來,要去下遊。”張楓轉身對幾個女生說道。


    ……


    “草泥馬的,今天藝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殺了你。”身邊傳來難忍的咆哮。


    “嗚啊,嗯…嗯…”小胖已經哽咽的不能出聲。


    ……


    “你是傻13嗎?救人啊,腦子裏想的是什麽?”看著質問小胖的鄧彬,張楓急了些,一向鎮定深沉的他不知道怎麽就冒出這些話來。


    鄧彬死死的盯了轉身吼他的張楓一眼,仿佛被驚醒一般,知道什麽是要緊的,沒說什麽,也跑去借繩子了。他確實是急躁了些,頭腦被衝昏了。


    人散開了,一小撮人在橋上,又一些人沿河岸,又有男生女生挨家挨戶的借東西,於是更多的人開始往這邊趕,大爺大媽步履蹣跚的走過來。


    此時,張楓看著水裏的宋內心在祈禱:“沒事,肯定沒事,兄弟你能行,你是英雄。”他心裏清楚現在人下去越多就越是添亂,他看著水麵。


    宋一次潛入,二次,終於他的手裏拖拽住了一個白色衣衫的身影。


    岸上出了破涕為笑的歡呼,然而橋上的張楓卻是目光一凝,因為宋和他腋下的人竟然是往漩渦的方向漂移著,雖然宋極力的在向相反方向遊動,但效用似乎不大。


    很快岸上的其他人也現了這一點,驚恐再次蔓延。


    “嗚”“啊”高分貝尖叫,瞪大的眼睛,慌亂的表情,不自然哆嗦的腿。


    ……


    “泰哥……嗚”看著泰哥露出不算精壯的胸肌,練冰月幾乎淚如雨下。


    “別,我來,咱們寢室除了宋就是我水性最好,你是旱鴨子,撲騰那兩下狗刨沒什麽用,去了也是送死。”張楓看著這一切,他脫了自己的衣衫。


    “救不活了,救不活了,再下去還要搭一個,別去。”一位趕來的老大娘急忙勸說著。


    “小夥子,這可有四五米深呀,這是壩底下,深呢,可別犯傻,這底下每年都淹死人。”又一位大爺顫顫巍巍的講故事。


    “這兩孩子完了呦,掉下去一個就算了,怎麽又要下去。”


    ……


    “張楓,你別,”侯文霞眼睛裏也全是擔憂,“逞強”二字還沒出口。


    “我有把握,你放心。”張楓搶先打斷了她,然後輕輕撫了一下侯文霞以示安慰。


    無謂去死自然沒有任何意義,但張楓真的不是在送死,且不說橋下的二位都是他朝夕相處,一個班級3年的同學,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這一個屬性點費了也就費了,怕什麽,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


    該做的還是要做。


    “我要上不來了,其他人誰也都別下去。”張楓如同命令一般式的語氣讓人很不適應,也是班級裏的其他人第一次現他竟然有這麽強大的氣場。


    所有的人屏息,不敢大聲說話,包括拿著繩子跑過來的鄧彬亦是如此,這不是玩鬧,這是生與死!!!


    慷慨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扯淡,沒有這麽悲壯!


    “噗通”又是一聲“噗通”。張楓跳下了水,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在這群孩子麵前似乎老人的經驗阻擋不了那一顆熱切的心。


    而那一句“我要上不來,誰也別下去。”卻好似遺言一樣壓得很多人喘不過氣來。


    遊泳


    屬性點爆!!!


    下水的張楓沒遲疑,一個猛子紮進水裏這滋味真的是不好受,6,7米高,就這碰撞都砸的人生疼。自己的命,別人的命都不是開玩笑的,屬性點該省的時候省省,不該省的時候千萬別搞什麽幺蛾子。


    一瞬間,他化身成了一尾水中的魚,度非常快,呼吸也很暢快,這是從沒有過的體驗,皮膚毛,都在呼吸。


    他終於觸摸到了宋身體的一部分,他用力的向上扶他,把他從漩渦的方向往另一側拉。但耳旁傳來的卻是他的大叫“我腳下,我被什麽東西纏住了。”


    張楓聽到了,也清楚了。


    一片混沌,什麽看不見,張楓潛下水,手摸到了那不知是細線還是水草,用力的撕扯,手很痛,但是這一時間已經顧不上。


    當他再次浮上來。


    “我不行了。”宋連續幾分鍾的拖拽,還要把混沌不知生死的馬藝萌浮上水,這時手裏一滑,馬藝萌的身體突地像漩渦的方向滑去。


    張楓趕忙遊動去抓那衣角,口裏大叫著:“去下遊,去下遊。“


    岸上的同學在跑,無數的人在動,張楓竭盡全力的浮著,夾著,甚至是用肩膀的扛著,終於抓住了那一根救命的稻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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