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刺眼的陽光照在廖清玉蒼白的臉上。


    抬頭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間茅屋裏,雙手被麻繩捆綁著,腳也動彈不了,嘴裏塞著一塊黑抹布。


    味道是那個衝人,讓人忍不住直犯惡心。


    身體的疼痛感讓廖清玉感到不適 ,想喊也喊不出來。


    不久便又昏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夜半三更。


    聽到茅屋的木板門被人打開的咯吱聲,廖清玉整個人神經緊繃起來,瞳孔無限放大,感覺下一秒就要昏倒。


    對上黑暗中那雙眼神,憑借著那一抹月光,廖清玉看清了來人,是今天給自己煮麵疙瘩湯的那個聾啞男人。


    男人遞過來一張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我救你走”幾個大字,廖清玉還看了許久才看明白他的意思。


    聾啞男人幫廖清玉解開手上和腳上捆綁的麻繩,最後又把嘴裏的抹布拿走。


    廖清玉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又立馬恢複了警惕狀態,因為她不太相信這個聾啞男人會真的放自己走,一切都善意都是有前提條件的。


    但身在虎穴,不得不低頭。


    廖清玉選擇暫時相信他,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聾啞男人在前麵引路,廖清玉緊緊跟在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山下走去。


    彼時,深夜過來查房的沈博文看到了那攤開的大門,感覺大事不妙,進去一看,發現廖清玉果然跑了。


    隻剩下被解開的麻繩和抹布,掉落在地上。


    很快全村男女老少開始挑燈尋找,村裏頓時燈火通明。


    各種農具榔頭抨擊的聲音此起彼伏,漸漸向下山的方向追去。


    聾啞男人聽聞那聲音,不禁加快了腳步,廖清玉今晚要是再落到他們手裏,就很難再脫身了。


    廖清玉也緊張的不行,心撲通撲通的跳,腳下一個打滑,扭傷了腳腕。


    聾啞男人正打算把廖清玉背下山,沈博文和村民們就追來了。


    “啞巴,你是不是想把這女人放走?”


    村民們紛紛譴責聾啞男人,罵他沒出息,沒見過城裏的女人,一下就被騙了。


    聾啞男人拚命的護著廖清玉,不讓村民把廖清玉帶走。


    在一群人的拉扯中 ,廖清玉又被他們抓了回去。


    重回了那間黑暗又肮髒的茅屋,廖清玉內心深處無比絕望,感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


    “博子,這娘們你打算賣多少錢?”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發黃的指頭撚著一個卷紙煙絲。


    “這次帶回來的女人比上幾次都要正點,最少也得3000塊。”沈博文比劃出三根指頭,在男人麵前晃了晃。


    隻見那男人猛吸了一口煙,扔掉那燃盡的煙絲頭,點了點頭。


    “3千就3千,不過我可跟你說,這娘們我已經和你定了,可不能再賣給別人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付錢之前,她不屬於任何人,到時候,誰出價高就賣給誰。”沈博文眼神輕蔑,此刻在他身上看不出半點文化人的氣質。


    男人沒有文化,自知理虧,沒敢反駁。


    聽著外麵的對話,淚水從廖清玉臉上劃過,後悔來這裏的情緒達到了巔峰。


    次日,村裏的單身老男人都帶著錢來找沈博文買媳婦。


    廖清玉被人拖到了一個小台台上,就像任人宰割的豬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我出3000塊。”


    有人叫價了。


    其他人也蠢蠢欲動,紛紛競價。


    “3500塊。”


    ……


    叫價的人多的不行,最後價格加價到了5000塊錢。


    被一個50多歲的大爺買了。


    望著台上被捆綁住的美人,男人心情大好,忍不住上去把人抱回家。


    “怎麽,劉爺就這麽按耐不住了嗎?”


    其他人忍不住調侃,望著被別人買走的女人,心裏嫉妒的不行。


    “這女人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塊生兒子的好料。”


    村裏的婦人調侃,其實也是嫉妒廖清玉是城裏的女人,比她們吃香,也比她們好看。


    “哪有,哪有,還行吧。”


    男人露出一口黃牙,心裏樂開了花,買廖清玉回家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的。


    廖清玉瘋了,精神恍惚,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被人抬到了老男人家,進去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老人味,讓人難以接受。


    “娃子,要吃飯嗎?”


    老男人用著那別扭的,還帶著方言的普通話,艱難的和廖清玉接話。


    可惜,廖清玉沒有理會他,因為她已經傻了。


    夜裏,老男人難得燒水去洗了個澡 還換了身過年都舍不得穿的新衣服。


    其實還是別人去城裏打工的時候撿別人的爛衣服罷了。


    不過在老男人眼裏,這衣服算得上是最新的衣服了。


    老男人還是個雛兒,第一次碰女人還有點羞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


    但慢慢的,人類的惡性徹底爆發了,老男人也不在壓製自己內心的想法,徹底放飛自己。


    廖清玉的喊救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比一聲慘。


    最後,廖清玉被折磨的昏了過去,漸漸沒了意識,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張沾滿老人味的炕上。


    身旁沒有人,廖清玉眼神呆滯,看著窗外陌生的景物,淚水嘩啦啦的就掉落了。


    為了防止廖清玉跑了,老男人把廖清玉關在了一件雜物房,脖子上還被係上了鐵鏈子,跟狗似的 ,毫無尊嚴的生活著。


    老男人每天把飯裝在一個鐵盤子裏,給廖清玉乘一些玉米糊糊亦或是菜疙瘩湯,吃的食物簡直令人難以下咽,最致命的還是老男人一個人邋遢慣了,做出來的飯菜也都是不幹淨的。


    洗的鍋碗瓢盆更不用說了,髒的要死,狗看了都要搖頭。


    沈博文沒有來看過廖清玉一眼,收拾好行李 又會西京市了。


    廖清玉開始絕食,每天不吃不喝,就是為了和老男人反抗。


    隻要老男人想碰她,廖清玉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有一次把老男人的耳朵都咬掉了,廖清玉被打了一晚上,耳朵都被打耳鳴了。


    老男人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小心翼翼,現在是像怎麽侵犯廖清玉就怎麽侵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某日深夜,一個年輕男子闖進了關押廖清玉的雜物房。


    本該寂靜的夜晚,因為這個男子的到來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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