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後,李白宇又混進了網吧,希望還能再遇到那人。


    到底能不能遇得到 ,這都很難說。


    李白宇打遊戲也有心無力的 ,身在曹營心在漢。


    時不時瞥一眼周圍,像紫外線地毯式搜索似的。


    可惜並沒有找到昨晚那人,可能人家隻是恰巧來網吧休息而已。


    李白宇有點不甘心,早知道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話,他就不會那麽快結束戰鬥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很難再遇到。


    世界上幾十億人口,茫茫人海中相遇即是緣分,再見堪比中彩票還難。


    真是令人發指,難以割舍。


    隻能自行腦補,做做春秋大夢。


    別人看的都是全部,而李白宇卻奇葩的一批,口味獨特。


    是個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麽會喜歡這種東西。


    不說他是那方麵冷淡就已經不錯了,甚至還會被人當做怪物來看,懷疑他某個方麵能不太行。


    “秀哥,你的技術真是沒的說,六的一批。”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的走進了男廁,打開廁所門。


    “我靠——”


    男人在廁所內發現了一具屍體,嚇得魂都沒了。


    陳北安走進這臭哄哄的廁所內,隻見廁所內流出一灘灘血跡。


    廁所的髒汙和血跡混為一體,把案發現場都搞得一團糟。


    看上去很是有點鬧心,隔夜飯差點都要吐出來了。


    陳北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對屍體進行了檢查。


    屍體頸部有明顯的銳器割喉傷痕,旁邊還有一堆


    廁所地板上散落著衛生紙,看上去髒髒的。


    手機被扔到了垃圾桶裏,手機屏幕已經四分五裂,看了一下,發現手機上設有密碼,這需要帶回去讓技術人員破解了。


    手機屏幕上也沾染了,總感覺怪怪的。


    到底是啥子,不用想也知道。


    由於案發現場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陳北安打算把屍體送回警局再解剖。


    巡視了案發現場的環境,在洗漱池的鏡子上發現了一絲血跡,陳北安把它提取回警局鑒定。


    不知是受害者的血跡還是凶手的血跡,亦或者是其他人不小心沾上去的血跡。


    這都很難說?一切都要等檢測結果出來才能下結論。


    “回去看看屍體怎麽說吧。”陳北安審視了案發現場,其他警察對案發現場進行保護。


    從骨骼發育情況來看,受害者年齡大概在15到17歲左右,致死原因就是因為脖子上的割痕傷口,由於失血過多造成的死亡。


    “李白宇,男,16歲,山崎中學初三學生,上周剛被學校勸退回家休學了,目前家裏隻有一個八十多歲的奶奶在家,父母還在外地沒趕回來。”


    顧登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調查報告遞給了陳北安。


    李白宇奶奶哭的撕心裂肺,癱軟在警局外 ,看到法醫室裏的李白宇,李奶奶當場暈倒在地。


    被民警送去了醫院,現在看來隻能等李白宇父母從外地趕回來才能處理了。


    本來顧登也不想通知李白宇奶奶過來的,但屍體需要家屬認領,等李白宇父母趕來都太遲了。


    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果不其然,李奶奶這把年紀了,根本就承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當場就昏過去了。


    陳北安調看了網吧的監控,發現李白宇詭異的動作,有點奇怪。


    竟然


    舔,


    腳。


    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不過想到案發現場發現的沾染髒物的紙巾和手機屏幕上的液體,這一切又說得通了。


    “我擦,他還是個怪癖少年啊!實在是想不到!”


    顧登實在是佩服,現在的學生玩的真是夠花的,再想想以前的自己這個時候還在家看動畫片呢。


    又怎麽會懂這些東西?


    該說不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會玩。


    不得不說,他們膽兒真大。


    甚至比有些成年人懂得還多,他們還有自己的語言和暗號。


    現在的孩子真是“好學”,好奇心太重。


    李白宇父母趕來的時候,看到法醫室內的李白宇泣不成聲。


    李母抱著李白宇的屍體抽泣,李父在一旁抽悶煙,男人總是不善言辭。


    傷心事都憋在心裏,從不擅長表露出來。


    見李母情緒很不穩定,陳北安最後決定和李父交談。


    “你兒子平時在家怎麽樣?”


    “不清楚,我經常在外麵忙工作,基本沒有時間管他,再大些的時候,他也不聽從我的管教了。”


    李父無奈的低下了頭,手指緊緊踹住紙杯,指腹在杯上摩挲。


    “那你有聽他說過自己的事情嗎?”


    “沒有,他從不和我說這些東西,我也不想管,他愛怎麽就怎麽折騰,反正我是管不了他了。”


    說起來李父還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看上去有點奇怪。


    陳北安不禁對李白宇父親產生了懷疑,自己兒子死了還能表現得這麽淡定,真是個人才。


    先不說他是不是生來就是情緒穩定不易波動,但就自己兒子被人殺死這件事情,作為父親的,不該是如此的淡定。


    再怎麽不疼愛自己的孩子,那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被人謀殺,絕不可能坐以待斃,或者是不聞不問。


    最起碼在陳北安的教育觀裏,就是如此的。


    李母的談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沒能聽出什麽異常。


    總的來說,李母的表現才是正常家長應有的態度。


    李母說來說去都是在責怪自己沒有管教好李白宇,沒有花時間多陪陪他,覺得自己虧欠他太過了,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陳北安在一旁平靜的等待著李母恢複情緒,他對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


    隻能說是麻木了,生不出一絲可憐之意。


    受害者家屬總是在受害者死去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對受害者的虧欠,可生前的時候為什麽不說,偏偏等受害者死去再談這些事情又有何意義。


    死後的懺悔最廉價,也是最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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