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誰來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要熬死了~”


    包月剛買完夜宵回來就聽到顧登鬼哭狼嚎的聲音,果然這家夥就安分不下來。


    聞到香味,顧登嗅了嗅鼻子,整個人就在那一瞬間精神爆棚。


    “什麽東西這麽香?我不會是餓出幻覺了吧?”


    “昏腦殼你大爺昏,叫你幹這麽點小事就哭爹喊娘的,看看你那個死樣子,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包月本來還想著他熬夜調監控辛苦了,想著去給他買點吃的犒勞犒勞他 ,現在一看他這個死樣子,瞬間沒了心情。


    寧願把這吃的拿去喂狗都不想給他吃了。


    “嗚嗚嗚,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就是這麽待我的嗎?”顧登戲癮上來,一發不可收拾。


    “去你大爺的,再搞這死出,今晚就別想吃了——”包月惡心的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瞬間頭皮發麻,準確點說是下頭。


    “好好好,我的好月月,你的美食我來吃~~”說著說著,顧登這小子就唱起來了。


    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小子唱的還挺有韻律的,包月心裏如此的想著。


    “呼,老陳你走路咋還沒聲呢?”顧登咬著雞腿都不香了,感覺脊背發涼。


    “監控有什麽發現嗎?”陳北安在辦公室也熬了一夜,看了不少案子還是沒有思緒。


    “有有有,我敢打包票,林歡和王軒絕對是認識的!老陳你看昂,你有沒有發現,林歡看王軒的那個眼神癡癡的,跟你看到沈詩雨的眼神那是一個樣的,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林歡對王軒有意思啊?”顧登有理有據的說著。


    “去去去,什麽跟我看沈詩雨一個眼神?你會不會比喻,不會比喻別瞎比喻好不好?”提到沈詩雨,陳北安就有些不好意思。


    “好好好,我不提沈詩雨,反正就是林歡看王軒的眼神不簡單,跟看到喜歡的人一樣。”


    陳北安一臉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顧登。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我可不是什麽男同誌哈,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顧登被陳北安看得有些發沭。


    王軒出租屋內,依舊冰冷如斯,死過人後還多了幾分陰森。


    陳北安翻找著屋內的大小抽屜,最後還是在王軒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張發黃的照片。


    “咦,這兩小男孩誰啊?不會是林歡和王軒吧?”顧登靠過來打探道。


    “可能吧。”陳北安望著照片陷入沉思,看模樣應該就是王軒和林歡二人了,但這兩人以前認識?


    “老陳,這邊找到幾個汽油殘留瓶——”


    包月拿起幾個大瓶怡寶礦泉水瓶,裏麵還殘留有些許汽油。


    “看來上次樹林縱火凶手就是他了,我剛才還提取了瓶上的指紋,結果最快在今天下午就能出來。”包月如實說道。


    “我就說是這家夥搞的鬼,縱火就算了,還自殺,真是不知說他什麽好了?你說他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被警察知道真相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為難我們!”提到這事顧登就來氣。


    “對啊,連死都不怕,那他在怕什麽?還是說他在有意隱瞞些什麽?亦或說這事現在拿不上台麵,他不想讓人知道?”被顧登這麽一說,陳北安也想起了些倪端。


    “這照片,這手鏈該不會是他倆的定情信物吧?”顧登發出了驚呼聲。


    其實顧登說的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從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王軒和林歡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


    “明天去一趟林歡以前的孤兒院看看吧。”目前也隻能先如此了,其他的也做不了什麽?


    還未等陳北安去接近真相,真相就自己跟著過來了。


    “陳隊,外邊有一個自稱是王軒朋友的人說要找你。”


    招待室內,男人臉上一臉憂愁。


    “不用緊張,喝點熱水,慢慢來。”陳北安如是安慰道。


    緩了許久男人才緩緩開了口:“那……那個我是王軒的朋友,王軒……誒,這事說來也話長,王軒是個男同,他當年對林歡一見鍾情,苦苦尋覓了多年,後來發現林歡在便利店當收銀員,王軒為了追求林歡,辭去了原來的工作,來到了林歡工作的便利店工作。你們也知道的,現在這個社會都很難接受同性戀這個群體,而且也不確定林歡的性取向,所以王軒也不敢跟林歡出櫃,打算細水長流,漸漸的兩人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好,就我一個外人來看,他兩都相互喜歡著,就差其中一個人主動去捅破這層紙了,但……但是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說著男人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陳北安沒有說什麽,依舊平靜的望著他。


    男人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又一臉認真的說道:“但我用性命擔保,林歡的死真的跟王軒沒有半點關係,林歡出事的那幾天,王軒可謂是茶不思飯不想,我私底下也勸了很多次,但根本沒有用,當時王軒還想著去殉情,有一次王軒在出租屋想割腕自殺後來還是被我發現,才製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可攔的一次,攔不住一世,沒想到他還是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林歡出事那天,王軒找我喝酒,說自己想跟林歡表白,但又不知如何說出口,來找我喝悶酒。喝了一半,他那黑心老板打電話叫王軒去整理庫房,但他喝成這個鬼樣子哪裏還去得了,我不是想著林歡是在庫房住的嘛?所以我就拿王軒手機給林歡打了電話讓他幫王軒整理一下庫房……再……再後麵……林歡不知怎的就出事了……”男人一臉自責。


    “所以,王軒那天晚上都沒有出去過是嗎?”陳北安並未被眼前的人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和主觀判斷。


    “是的,我和王軒那天晚上一直都在他的出租屋裏喝酒,後麵他喝醉了我就把他扶去休息了。”說完,男人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好的,這事我們會去核實的,感謝你提供的線索。”陳北安眼神淡漠,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男人被陳北安讓顧登給送走了,看著送到眼前的所謂的“真相”,陳北安感覺有點不切實,總感覺真相似乎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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