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兒子,無緣無故被人捅了十幾刀,你讓我孤苦伶仃的一個老太婆,還怎麽活啊!”受害者家屬在醫檢室外抱著路過警察的大腿,逢人便哭訴。


    “死者王文斌,西京郊區人,從小和母親劉愛蘭相依為命,目前在一家皮革廠工作,案發當晚,王文斌和往常一樣走小路回員工宿舍,照法醫屍檢推斷時間來看,大概正好是工廠下夜班那個時間段……”顧登把案子的來龍去脈都給陳北安一一分析道。


    案發當晚,王文斌獨自一人走小路回宿舍,同宿舍的工友遲遲不見王文斌回來,便撥打了其電話,沒人接,怕出事,王文斌同宿舍的工友便報了警。


    “王文斌平時有和什麽奇怪的人接觸嗎?”陳北安對王文斌同宿舍的工友們做著筆錄。


    “沒有,文斌平時都比較沉默寡言,我們同宿舍的一年下來也沒說過幾句話,不是非必要的交流,基本上說不上幾句話。奇怪的人,應該沒有吧,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年初的時候文斌好像談了個女朋友,當時我們還調侃他鐵樹開花了呢?平時看著悶悶的一個人,誰知道竟是我們幾個工友中最先脫單的,但不過這幾個月都不見有什麽動靜,應該是分手了吧?”工友們如實回答。


    “女朋友?知道叫什麽名字嗎?人住哪裏?”


    “應該是叫小芬吧?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們也就見過一麵,他女朋友來我們廠接文斌那回我們見過一麵,其他的文斌也沒跟我們說過,我們也不太清楚。”


    很快,在警方的調查下,在文斌的通訊錄裏,陳北安找到一個命名為“騙子”的女性。


    經調查發現,微信署名為“騙子”的女性正是吳芬,也就是王文斌工友們口中的那個女朋友,年齡28歲,江東人。


    在一單身公寓內,陳北安一行人找到了正在和男友親熱的吳芬。


    “王文斌死了。”


    吳芬穿著個背心坐在沙發上抽悶煙,不知是哭鬧陳北安一行人的到來打擾到了她和男友的親熱時光,還是惋惜前男友王文斌的突然死亡?


    “我們早就分手了,我也不關心他的死活,警官現在來找我是什麽意思?”吳芬十分敏銳的挑明了問題。


    “我們目前唯一能找到和王文斌有聯係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王文斌給你的微信備注是什麽嗎?”陳北安緊緊的盯著吳芬的一舉一動,試圖能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倪端。


    “我怎麽知道,我倆早就不聯係了。”吳芬不冷不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給你的備注是騙子,能說說原因嗎?”


    “小芬還沒好嗎?”臥室裏的男人朝客廳大喊道,似乎在對陳北安一行人突然的到訪搞砸了他們的幽會而不滿。


    “我怎麽知道,騙感情還是騙什麽?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愛了就輸不愛了,他的死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清楚,希望警官也不要來找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那便請回吧?”吳芬說罷就要趕人。


    吳芬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北安他們也不好再停留。


    “誒,不是這個吳芬未免也太那啥了吧?這簡直就是先入為主啊!我們都還沒說什麽呢?人家就把話給撇的幹幹淨淨了。”顧登反應再遲鈍也不至於看不出吳芬先入為主。


    陳北安眼神淡漠,平靜的看向車窗外。


    “其實大家都漏了一點,我們調查的身份上寫著吳芬是個二十八歲的年輕女性,而剛才那個吳芬和照片上的吳芬明顯是有些出入的,而且剛才那個吳芬看著就不止二十八歲,反而更像是四十八歲,或者說更加大……”


    “喔,我怎麽忘了這個,你不說我還真不記得這茬事呢?剛才那個吳芬的確和我們調查的資料庫那個吳芬好像真不太一樣。”顧登也反應了過來。


    “吩咐人去跟蹤吳芬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即匯報。”


    “明白。”


    臥室內,曖昧的氛圍也一消而散,剛才的種種似乎都不複存在。


    “小芬,剛才那些人誰啊?”小男友一臉不滿的看向吳芬,似乎在向她討說法。


    “沒什麽?就是以前的一些窮親戚,想過來找我借錢。”吳芬胡亂撒扯了一個借口,糊弄過去。


    “那你可別把錢借給這種人!這錢要是借出去了,那就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啊!”小男友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實則就是害怕錢被分走。


    “知道,別說了,那我們現在繼續?”吳芬一臉曖昧的看著小男友。


    “算了,被他們都搞得沒興致了。”小男友如此說道,實則是因為早已玩脫了,現在想玩也玩不了。


    吳芬也覺得掃興,沒再說什麽,穿上衣服抽悶煙。


    “老陳,dna比對了一下,剛才那個吳芬的確是我們要找的吳芬,看著有點不太像,可能是整過容什麽都,跟易容術差不多。”顧登把調查報告遞給陳北安。


    “死者肛門內發現鐵質項圈,但這情況似乎和王文斌與其工友所描述的形象似乎有很大的偏差。”說罷包月把物證拿了上來。


    顧登看著這從王文斌肛門內提取出來的鐵質項圈直犯惡心。


    “嘔~不行了,包子月你快拿開,不然我今天中午午飯恐怕都吃不下去了。”顧登麵露難色。


    “那正好就當是幫你減肥了,你還得感謝我吧?”包月一臉嬉笑,看著顧登一臉受欺負小媳婦模樣就覺得開心。


    “去你大爺的,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肥不減也罷,我再怎麽招惹到你,也罪不至讓你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顧登雙手合十,就差跪下來給包月磕幾個響頭了。


    “算了不整你了,看你這個損樣,禁不了一點嚇唬,膽跟那個老鼠一樣小的要死。”說罷,包月把物證放回了證物保險箱內。


    顧登一直盯著包月把那東西放回保險箱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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