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抓嫖娼犯的警察已經包圍了酒店裏裏外外。


    “不好,條子來了!”


    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聽到外麵的躁動聲,白霖的酒都醒了一半。


    透過二樓護欄,白霖看到不斷湧入的警察。


    慌慌張張掏出電話。


    “喂,花姐嗎,我被困在酒吧出不去了,外麵來了很多條子!”


    白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顫。


    “抱歉,花姐已經出發去機場了,現在不在西京市區內。”


    接電話的是花姐的小弟,一個陌生男人。


    “那你能不能跟花姐說一聲,叫人來酒吧救我出去啊?”


    白霖還抱著一絲幻想,並不想放棄花姐這棵保護樹。


    “好的,這事我會轉告花姐的。”


    男人如實說道,但花姐昨晚便告知了所有小弟,以後關於白霖的任何事情都不用轉告,更不用去理會。


    所以,剛才還接白霖電話,那樣也是很給麵子了。


    “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


    顧登也是臨時接到通知,說是有人舉報有酒吧內有人嫖娼。


    大晚上被叫出來執行任務,顧登也是有苦說不出。


    外賣叫好了,下飯局也找好了,就等著自己去享用了,誰知道點可怕奪命連環扣,把人叫來執行任務。


    誰讓自己當初選擇警校呢?


    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包廂內,白霖蜷縮成了一團,外麵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


    白霖心裏的恐懼,也增加了幾分。


    “每個包廂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搜查清楚,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鑽了空子!”


    顧登惱火的不行,自己美好的假期就這麽泡湯了。


    “我要和你們這些黃賭毒的人不共戴天!”


    顧登心裏默念著,希望能換取一點慰藉。


    “啪——”


    白霖所在的包廂門被推開,心髒跳動的不停 。


    沙發地下?


    顧登趴在地上掃視,沒人。


    包廂內緊張的氛圍達到了極點。


    “啪——”


    天花板掉落一塊碎片。


    “誰?”


    顧登立馬警惕起來。


    “哐當——”


    白霖從門框頂上掉落了下來。


    “白霖?”


    顧登有些驚奇,白霖居然會躲在這裏。


    “警……警察叔叔,我說我是來酒吧打臨時工,你信嗎?”


    白霖一臉尷尬的看著顧登。


    “你覺得呢?”


    顧登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白霖,白霖莫名有些心虛。


    “想跑!沒門!”


    白霖試圖逃跑,但那都是無濟於事。


    “你小子還想跑去哪裏?”


    明明自己才是抓捕壞人的警察,白霖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壞人似的。


    “下去。”


    顧登利索的把手銬拷在了白霖手上。


    “不是,警察叔叔你來真的啊?”


    白霖還以為顧登會放自己一馬呢。


    “不來真的,跟你來假的?當我們警察辦案是兒戲嗎?”


    顧登可得把自己警察的威嚴找回來,不然以後還怎麽抓捕犯人啊?


    審訊室裏,白霖是真的慌了,渾身都在顫抖個不停。


    “在酒吧幹什麽?”


    陳北安眼神犀利,白霖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差點沒被嚇哭。


    “喝……喝酒。”


    “說實話——”


    陳北安重重的拍響了桌子。


    “嫖……嫖娼……”


    “去過幾次了?”


    “就這一次……”


    “說實話!”


    “我……我也數不清了,反正有很多次。”白霖也是怕了陳北安,自己似乎無論說什麽,都能被麵前的警察洞察秋毫。


    “年紀輕輕,膽子倒是不小啊?”


    陳北安也是沒想到,白霖這小子居然玩的這麽花。


    本來還以為最多就是個性格不好的小屁孩而已。


    誰知道,還是自己小看他了。


    “警……警察叔叔,我這對以後的工作什麽的不會有影響吧?”


    白霖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陳北安。


    “嗬嗬嗬,你居然還會怕對以後有影響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


    “警察叔叔……我真的不會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一招不行又換一招,白霖試圖和陳北安使苦肉計。


    “我本以為你就是很裝而已,沒想到,還挺演的啊?”


    白霖微楞。


    “警……警察叔叔,您這是什麽意思?”


    陳北安都忍不住為白霖的演技鼓掌稱讚。


    “別裝了,劉羽的死其實和你脫不了關係吧?”


    陳北安眼神逐漸鋒利,跟換了個人似的。


    “警官,飯不可以亂吃,話更不能亂說,人家是對症下藥,而不是為了開藥而開藥!”


    白霖也不裝了,直接跟陳北安硬鋼。


    “怎麽,終於露出狼尾巴,不裝了是吧?”


    陳北安輕笑,看來,魚兒上鉤了。


    “什麽裝不裝的,說得這麽難聽,你們這些警察不是最會給有錢人當狗了麽?怎麽現在見到主人,都不知道搖尾巴了嗎?”


    白霖嗤笑,到底裝了這麽多年。


    好了,現在直接攤牌了,白霖不裝了,都這種時候了,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


    “就劉羽那個死肥豬,老子會看得上它她,簡直就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癡人說夢。”


    “你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嗎?不,你應該窮的就剩外表了吧?而且我並不讚同你的說法,世界本就是參差不齊的,你以為你很帥嗎?那也隻是你以為而已。但是呢,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承認你是帥的,但是你的人品爆炸的差,差到沒品!”


    “你!”


    白霖被徹底激怒,試圖站起來打人。


    可惜被椅子上的手銬給束縛住了。


    “怎麽,被人戳到痛處了?”


    “別讓老子出去,不然老子不撕碎你!”


    “既然你這麽囂張,那我便再給你說一個秘密吧,其實舉報酒吧內有人嫖娼的人,正是你自認為的靠山,花姐。怎麽,你這個小白臉被人拋棄了?”


    “胡說,我和花姐清清白白,她對我如親弟弟,我也把她當成我都姐姐看待。”


    白霖撒謊不打草稿的,不知道的人,被它這麽一說,怕不是都要相信了。


    “我調查過了,你的花姐現在已經坐上飛往美國洛杉磯的飛機,現在這個時間點怕不是都要到太平洋了。”


    “不會的,花姐就一個街頭混混頭子,那有那個文化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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