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雖如此想,但現在被困在三陽一氣瓶中,出不去,那赤龍子說道:“你們先回乾元定神盤處,這有一枚玉簡,今晚依此玉簡行事。切記,不可先動手。”


    兩女接了玉簡,匆匆而去。


    “哼!許紫陽你打的好算盤,以為我不知麽,混沌乾坤鼎,你卻心急了些。”兩女走後,這赤龍子自言自語,不知在算計什麽。


    蘇清竹和莫芷仙領了玉簡,一路飛回破廟,盤膝而坐,凝神看著江麵。


    姬天跟錢胖子已是快要餓死了,嘴唇開裂,錢胖子撲到瓶底井眼旁邊,伸手掏摸。


    “呱呱,小胖子快快住手,這井眼是承載三陽煞氣之處,你在找死哩。”小蛤蟆蹦出來阻攔。


    “我不管,給我水,嗓子要冒煙了也。”


    姬天無比懊惱,這吞天袋空間廣大,隻是自己怎麽就沒想起來存點食物清水進去,現在又饑又渴,說不定會死在這裏。


    “這小婆娘好生狠毒,竟要活活餓死我倆。”姬天暗暗惱怒。


    “姓蘇的小婆娘,快快放我出去,你這歹毒的小娘皮,聽見沒有!”


    任由兩人叫罵,蘇清竹隻是不理。


    “啊呀,肚子疼,憋得好難受,我要解手,蘇清竹你這醜八怪快快放我出去。不然汙了你的瓶子,不要怪我!”姬天捂著肚子,滿地亂轉。


    “給姑奶奶憋著,汙了寶瓶,把你灰灰了去!”蘇清竹的聲音在瓶中響起,卻是不上姬天的當。


    姬天見此計不成,抽出古劍狠狠劈到地上,心中窩火。


    “嗤!”


    一聲輕響,這古劍沒柄而入,直接劈入地裏。


    “咦!”姬天心思轉動,對著錢哦胖子招手道:“胖子快過來,我們能出去了!”


    說完,姬天手持古劍當作鐵鏟挖了起來。這三陽一氣瓶中土地堅實至極,之前姬天試了試,根本挖不動,宛如鐵鑄一般。不想無意間古劍一劈,竟如劈豆腐一般。


    姬天跟錢胖子振奮精神,輪流挖掘,這小蛤蟆倒也乖覺,禦使吞天袋停在一旁,不斷將挖出來的土壤吞進去。


    “呱呱,這土是好東西哩。”這瓶中靈土用來培育奇珍靈草,布滿散碎的五行精石,並以大陣加固,所以姬天之前才挖不動。


    這古劍也不知是何物所煉製,之前劈凡俗兵器削鐵如泥,不想連這三陽一氣瓶也能破開。


    如此看來,這古劍怕是來頭不小,那劍柄上的符文到底是個什麽符文,這麽多時日也沒有研究明白,好生古怪。姬天暗暗思忖道。


    得虧這三陽一氣瓶器靈不在,要不然姬天跟錢胖子如此大搞破壞,早被現了。卻是蘇清竹的師父怕蘇清竹修為不到,管束不住那器靈,怕器靈脫殼而去,就把器靈留在了莽蒼山,隻將瓶身賜給蘇清竹使用。


    姬天跟錢胖子挖掘半響,見蘇清竹不來阻攔,遂放下心來,加緊挖掘,小蛤蟆在一旁吞的不亦樂乎。


    直挖了一個時辰,才見到瓶底,這瓶中土地倒是厚實。


    “嗆啷!”


    古劍跟瓶底相撞,蹦出一溜火星。


    “啊呀,我倆卻是餓暈了也,這古劍即如此鋒利,直接打破瓶壁豈不是好,白挖了半天土。”姬天拍拍腦袋,一臉懊惱。


    即已挖到瓶底,索性直接挖下去,這瓶底雖然堅硬,也抵擋不住古劍。姬天使個驅物術,驅動古劍,刺在瓶底急旋轉。


    不一會就將瓶底鑽個小洞,姬天貼上去,透過小洞觀瞧。這三陽一氣瓶應是被蘇清竹抓在手中,透過小洞就見外麵天色已暗,黑蒙蒙的。


    回頭對錢胖子嘿嘿一笑,說道:“外麵已經天黑了,隻怕一會就要跟萬載陰蝕龍動手。我倆先不急出去,將這洞鑽的大一點,到時蘇清竹這小娘皮用這瓶子吸取先天陰煞之氣,就會從這瓶底全部溜走,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算出口惡氣。”


    姬天跟錢胖子幾日來餓的頭暈眼花,將這蘇清竹不知詛咒了多少遍,現在有機會壞了蘇清竹好事,皆是一臉壞笑。姬天加緊催動古劍,在瓶底鑽來鑽去。


    蘇清竹兀自不知,跟莫芷仙出了破廟,找個藏身之處緊盯著江麵。等天色全部黑下來,遠處忽忽飛來三道流光。


    “皇兄,這北冥寺到底靠不靠得住?”這三道流光卻是太康王朝三位皇子。


    “三弟放心,北冥寺雄霸三州之地,比莽蒼山不知強了多少,父皇忍耐莽蒼山已久,北冥寺既然意在易州,索性讓他兩家鬥去吧。”大皇子微微一笑說道。


    “哼,這莽蒼山好不霸道,連神京也要立了別府卷雲觀,簡直是監視人皇。”二皇子冷著一張臉說道。


    “無法,誰讓我太康皇族沒有長生之法,不能與莽蒼山相抗。當年太祖人皇隻得了半部真法,就得了天下,我太康王朝這麽多歲月一直找尋那另一半真法下落,皆是無果,八成被那莽蒼山暗中阻撓。”


    頓了頓,隻聽三皇子又說道:“可惜,皇兄將那兩個丹霞山棄徒趕走了,不然這大因果大業力之事如何要我等兄弟親自動手。”


    “無妨,這北冥寺答應將因果業力接去,這些光頭慣會玩弄因果,此次北冥寺天藏禪師賜了七寶舍利金幢,有此寶在,當會無虞。”


    說完,這大皇子頭頂突然金光一閃,現出一座金幢。這金幢宛如華蓋,共分七層,每層皆有一鎮魔舍利寶珠,金幢頂部舍利更是巨大,散著陣陣五彩功德瑞氣。這寶幢在北冥寺手中不知降服了多少妖魔,剪惡除凶,積攢了磅礴的功德之氣。


    三位皇子七寶舍利金幢護身,大皇子伸手一翻,現出一麵血紅三角小旗,卻是大皇子護身法寶,修羅血煞旗。叱吒一聲,一枚血紅金丹出現在大皇子頭頂。血紅金丹射出一道紅光,打在修羅血煞旗中。


    修羅血煞旗吸了紅光,仿佛蘇醒一般,大皇子伸手一揮,當即一道血光打入江中。


    姬天跟錢胖子已將三陽一氣瓶瓶底挖了一個大洞,小心透過大洞觀瞧,見那三位皇子一番作為,直看的姬天心神搖曳。


    見大皇子現出七寶舍利金幢,姬天心中暗暗吃驚:好磅礴的功德之氣,也不知這是個什麽寶貝,這五彩功德瑞氣竟將江麵照的這般亮堂。


    修羅血煞旗打出的血光沒入江中,初時沒有動靜,過了不一會,“轟隆!”一聲巨響,莽蒼水府江麵出現一個浩大的漩渦。


    大皇子不斷禦使修羅血煞旗,打出一道道血光,這漩渦越來越大。最後這漩渦已將水府四周江水抽空,現出江底水府。


    “哼!你這孽龍倒是沉得住氣。”大皇子見水府沒有動靜,嘴角一撇,將手中修羅血煞旗一拋。


    修羅血煞旗滴溜溜一轉,落到漩渦中心水府之上。頓時一座血湖將水府覆蓋,血湖中現身出密密麻麻修羅妖魔,這些修羅麵目猙獰,極其醜陋,齊齊向水府撲去。


    “昂!”


    一聲高亢的龍吟響起,這龍吟之聲撼動天地,將空間震出道道波紋,密密麻麻的修羅被這龍吟震成齏粉!


    隻是這修羅血煞旗好生古怪,血湖中修羅滅盡之後,這旗子血光一閃,密密麻麻的修羅又從血湖中生出,前仆後繼撲了過去。


    那水府中眾多水怪蝦兵跟修羅鬥在一處,但這水怪蝦兵如何是血湖修羅的對手,不一刻功夫就被消滅殆盡,連屍體也被卷入血湖之中,更添修羅威力。


    “萬載陰蝕龍!現身,你已成孤家寡人,又逃得了哪去?”


    三皇子見萬載陰蝕龍不現身,翻手喚出自身法寶,寶蓋辟魔鍾,這鍾做白玉之色,鍾身鐫刻天道神紋。


    三皇子伸手一推,寶蓋辟魔鍾“咚”然巨響,瞬間砸在水府之上,將莽蒼水府砸的七零八落,終於出現一幾千丈長短的黑龍。


    這黑龍簡直是個天地奇跡,幾千丈的身子盤成一團,露出一顆方圓幾百丈的龍出來。


    隻是這萬載陰蝕龍情況好像不妙,盤成一團的龍身滿是一條條裂縫,龍血四溢。從裂縫中可以看到裏麵金黃的龍身,這萬載陰蝕龍萬年一變,如今卻是到了證道真龍之時!


    萬載陰蝕龍所修卻是源自自身血脈傳承,但凡含真龍血脈的妖怪無不想蛻變真龍,天地真龍秉天道功德而生,劫難不起,**不生。


    這萬載陰蝕龍苦修自身傳承真法《太上總攝化龍真法》萬年一變,如今卻是到了最後一變,此變度過,就是逍遙天地的真龍業位。


    它特地從深海跑到此處,就是為了躲避海外一個生死對頭,不想現在被人盯上。


    萬載陰蝕龍張開龍目,死死盯著三位皇子說道:“不想今日落到這般田地,大帝當年所言果不其然。”


    說完,這萬載陰蝕龍一聲長吟,伸展龍身,騰四朵黑雲,飄然而起。


    這龍周身裂縫龍血拋灑,皆落入莽蒼江中,引得萬千水族共食之。


    姬天兀自透過瓶底大洞觀瞧,見這龍伸展身形,盤旋當空,神威蓋世,不由心神為之所奪。心中再無別物,隻剩這萬載陰蝕龍身姿。


    這龍張口一噴,一道百丈寬的黑色龍息向三位皇子噴灑而出。


    三位皇子頭頂七寶舍利金幢金光大方,垂下道道五彩瑞氣,將龍息擋住。


    三位皇子初時嚇了一跳,後見龍息被金幢擋住,鬆了口氣,知道這龍蛻變不成已是修為狂跌,已經跌出元神層次。


    隨著龍血飄灑,萬載陰蝕龍已是漸漸疲憊起來,龍尾一甩,將三位皇子抽飛了出去。


    “喀嚓!”


    七寶舍利金幢出現道道裂縫,這龍雖然修為狂跌,但一身龍力卻不曾倒退。


    “天藏大師,拿下它,我已支持不住了!”大皇子嘴角溢血,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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