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眾僧都麵麵相覷,不知他們兩唱的是什麽戲。


    這焦屍失蹤,難道和這句佛語有什麽關聯嗎?


    “三年前的傳言。本王昔日並不曾當真,但三年前該寺為修建睡佛頻頻招一些青壯年百姓。


    這事後也都不曾見人回家。


    而這些人的家人都在一年前在當地官府備名。


    本王想知道這些人都去了何方?”百裏玄燁手中突然出現一本名策。上麵記錄的均是當年招來的人寫下的名單。


    普度還不曾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僧人。


    這件事一直都是交由他處理。難道是出了什麽紕漏?


    而一旁的僧人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他怎麽會有這份名單?


    當年的事都是秘密進行的,怎麽可能會被他知道?


    “主持。沒話跟本王說了麽?”


    冰冷的話就像是鍾聲,直接炸響在普度的耳邊。但他好歹是主持方丈怎麽可能會表遺在臉上?


    “王爺,當年之事一直都是由懷英在主持。但懷英身為監寺已經多年,萬萬不可能做出任何違背道德之事。”普度氣定神閑,哪怕是在百裏玄燁那霸道脅迫的欺壓之下也沒有絲毫膽怯。


    原來他叫懷英!


    之前自己跟蹤的那名隨侍就是在跟他交談?


    而他離開時候的背影和動作皆和現在符合。


    看來這百裏玄燁是有備而來的。


    龍希寧隻是一名法醫。她不會參與破案之事,既然屍體失蹤。那就不是她一個現代法醫能解決的事。


    “這份名單裏一共有一百三十七人,而此前一百零三人都已回家,剩下了二十四人皆不知去了何處…


    還需要本王在做解釋麽?”百裏玄燁緩緩的抬步,直徑逼他到角落。淡淡掃了一眼普度。


    普度也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冷下了臉:“懷英?你需細細道來。


    出家人不打狂語。否則阿鼻地獄便是你的歸宿。”


    “回…回方丈,懷英皆是按照計劃行事。對於這事毫不知情。


    還請王爺明察。”懷英驚慌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額頭的汗水順著臉廓一滴滴的低落下來。


    “王爺,懷英乃出家之人,怎可說謊?”普度聽到這話,望著霸氣淩然的百裏玄燁開始為他辯解,故此又言:“屍體已然消失不見,王爺怎麽就斷定那二十四具屍體便是之前招的壯丁?”


    “主持的意思是本王是無端猜疑?”百裏玄燁冷冷一撇,對於普度的說辭並不在意。


    “老納不敢。”


    百裏玄燁無視他的‘不敢’二字,從懷中摸出一張暗紫色的令牌,走到懷英的麵前蹲下:“你可認識這個?”


    這個令牌上有著很奇特的花紋,中間一個令字像是很古老的語言,給人一看都帶著森冷的寒意。


    壞英看到那個令牌之後整張臉瞬間睜大,指著令牌不可思議的道:“你…你怎麽…”


    “本王怎麽會有這東西?”百裏玄燁截了他的話,從地上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令牌身上:“本王,追這案子一年之久,若非前些日子被案情纏身,又豈能容你毀屍滅跡?”


    懷英被百裏玄燁看的心口發慌,有種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衝動,他的雙手攏藏在廣袖中死死的攪動著。


    而這時,在不遠處的死角地帶,一個人匍匐在其上,對著懷英…


    百裏玄燁鷹鷙的雙眸淡淡一掃,走到了懷英的後麵,看向朔風眯了眯眸,後者迅速從一旁看不見的地方撤離。


    “你若老實交代,本王或許可以免你一死,但如若你半點隱藏,要知道。


    本王能有幾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低沉的嗓音宛如寒潭湧泉,暗啞卻帶著詭異的色彩,讓懷英的背猛的一頓,“王爺,貧僧…貧僧真的不知啊…貧僧都是按照指示行事。


    睡佛打造需要日夜兼程,所以就走了普陀山挖了個山洞,方便人休息的,之後貧僧便一直沒上去。


    直到事前的一個月…”懷英顫顫巍巍的將前因後果都道了個分明,這話聽著沒有絲毫的差錯,可就是讓人覺得哪裏沒對。


    龍希寧蹙了蹙眉,這人如此膽小?


    不,那天聽他說話的人聲音卻是另外一個人,難道還有人假冒他麽?


    就在龍希寧沒琢磨透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他拽著百裏玄燁的手臂問:“這裏有沒有個比較年輕,但卻有四個戒疤的和尚?”


    普度卻搖搖頭,“寺內新進僧人皆是兩道戒疤,四道確實沒有,姑娘何故如此一問?”


    “此前遇到一位身穿深藍布衫之人告誡,指引下山之路,那個和尚的頭上就是有四道戒疤。”


    龍希寧將自己之前所見的都說了出來,卻不了百裏玄燁的臉更加的深沉,幽幽的暗眸微眯著:“能說明何問題?”


    “據我所知,出家人的戒疤不能隨意增減的,既然普度大師所不曾有四點戒疤之人,那麽我之前見到是誰?


    你別想著是我看錯,隻要僧人在我麵前,我一定能認出他來。”


    龍希寧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眾人狐疑的表情,她麵色一沉,掃了一眼眾僧,語氣篤定。


    “本王依你。”百裏玄燁頷首,抬手拍了拍手,頓時就有人撤了下來。


    然,沒過多久,消失的朔風抓了個人出現。


    朔風將捆綁的人丟在了地上,然後把他臉上的布給扯了下來,龍希寧頓時瞪大眼睛,“就是他…”


    百裏玄燁挑了挑眉,並未言語。


    看她表情不像是說假。


    龍希寧將他的帽子揭了下來,光禿禿的腦袋上果然是四個戒疤,她回頭看著普度,“大師,他可是你寺中人?”


    普度卻搖頭,他並不曾見過這個僧人。


    這時,慧淨上前一步道:“回主持,這是我院的和尚,去年入院,小僧見他天姿聰明,就破例點了兩戒。”


    “嗯,老納想起了,這小僧是曾經在山上當差一陣子,懷英,你可解釋解釋?”


    懷英見到他,臉色白的猶如紙片,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僥幸色彩,這才原本的招了。


    原來,還真的是這個芥子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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