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逗了會小言言,便坐下來閑聊,唐蘇問,“我剛去過樓下的宴會廳,看見那個甜品台了,挺漂亮的,你有沒有試試?”


    簡諾搖頭,“我還沒到樓下去。”


    “卿卿跟我推薦,這家的北海道戚風特別好吃,她替換了杯子蛋糕,讓我一定試試,我看了眼,眾多甜品中最不好看的,真是質樸,應該是有獨特的味道,不然怎麽能突破顏控,擺到那甜品台上呢。”


    簡諾笑了起來,“那你怎麽不試試?沒有添加劑的東西,哺乳期應該問題不大。”


    唐蘇皺了眉頭,指指自己,“你看我都胖成這樣,哪能吃這些高熱量的東西?”


    “不胖呀,隻是比以前稍微豐滿了些,我覺得你比之前多了一種韻味。”簡諾實話道,她一直覺得唐蘇現在渾身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風情,比之前還要更吸引人。


    “是孕味吧?懷孕的孕。”唐蘇打趣自己,隨即又問她,“你會做麽?別人的東西我總不太放心,現在也算特殊時期。”


    簡諾點頭,“很簡單的,傳說中最柔軟的戚風,柔軟濕潤,其實最主要是中間的卡仕達醬,冷藏過後有冰淇淋口感,醜醜塌塌的外在讓吃的人會有種驚喜感。”


    “被你說的我都想試試了。”


    “一會我先試下,覺得不錯,你可以嚐一個,熱量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大。”


    唐蘇掙紮了下,便同意了,簡諾笑了起來。


    “哎,你們倆聊完了沒?”還一直站在原地的許少航喊道。


    “是你們倆一唱一和沒?”唐蘇沒好氣的回他。


    許少帆適時出來解救弟弟,“唱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下去了。”


    “簡諾,你要拿件外套,外麵冷。”許少帆又叮囑一句。


    唐蘇朝身邊人眨了眨眼,簡諾逃似的回了房,拿了件係帶的風衣穿上。


    婚宴的主角此刻正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許少帆一行人上前祝賀,簡諾注意到甜品台一旁的水牌上的新郎新娘名字:周鳴羽,樓卿。


    新娘樓卿的話拉回簡諾的視線,“這是大哥的女朋友麽?”


    “你好,我是簡諾,這是送你們的結婚禮物,祝百年好合。”簡諾笑著送上手裏的圓形禮盒。


    不大不小的盒子,樓卿左右看了下,好奇的問道:“我能現在打開麽?”


    一旁的新郎周鳴羽輕喚:“卿卿——”


    “沒關係,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能喜歡最好。”簡諾忙道。


    樓卿已經迫不及待拆開了盒子上的絲帶,眾人都好奇的看過去,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一怔,是一盒花,大大小小的玫瑰花,玫粉白三色相間,中間夾雜著粉色的櫻花、蝴蝶蘭,錯落有致,綻放著極致的美麗。


    樓卿指著中間最大一朵玫瑰上的蝴蝶問:“這個標本麽?怎麽這麽像,好漂亮。”


    唐蘇湊近了仔細看了下,才道:“永生花麽?不過,哪邊感覺不對????”


    簡諾笑了起來,“是翻糖、幹佩斯做的,翻糖永生花,跟蛋糕上那個材質是一樣的。”


    唐蘇恍然,樓卿拿手指輕碰了碰,驚奇的道:“還真是,好漂亮啊,你手真巧,栩栩如生,一點都看不出來,乍看我以為是一盒真花呢。”隨即欣喜的看向她,“這個禮物我喜歡,謝謝。”


    “你喜歡就好。”簡諾笑著回道。


    唐蘇讚歎:“別看這麽一盒,進口材料沒什麽好說的,這花費的時間得好好算算,簡諾肯定花了幾天什麽事都不幹才做出來,永生花的花語是永不凋謝的愛情,可以長久的保存,所以你們的愛情一定要幸福哦。”


    “謝謝,我們一定會幸福。”周鳴羽真心的道謝。


    樓卿聽唐蘇這麽一說,更是驚詫,沒想到她們從未見過,她能願意花這樣的心思,忙跟一旁一直未開口的許少帆道:“大哥,眼光真不錯,這個嫂子我喜歡。”


    簡諾一囧,就聽身邊的男人回道:“嗯,我也喜歡。”


    對於男人毫無預警的赤果果的表白,簡諾蒸紅了一張小臉,熱氣騰騰。


    “照張相吧,我們幫新郎新娘紀念一下。”一旁的攝影師趁隙開口。


    樓卿特意拉了簡諾站在身邊,卻又被許少帆一把拉了回去,氣的直跺腳,簡諾隻覺得臉更熱了,唐蘇抱出嬰兒車的言言,站到了她身邊,才又喜笑顏開,一張以新郎和抱著花的新娘為中心的三對俊男美女畫麵瞬間定格了。


    就像許少帆講的,他們是作為小輩出席,在跟他姑姑和姑父打了招呼後,就坐到了小輩那一席。婚宴的儀式開始沒多久,唐蘇便帶著言言離席了,簡諾也跟著一塊離了席。


    回到房間,小娃喝了點奶就睡了,唐蘇抱他進了嬰兒床才歇了下來。


    “今天宴會有媒體在,婆婆他們不好出席,周家也是,等回b市,會重新宴請,這些世家才都會一一出席。本來就許家兩兄弟來的,姑姑想見見言言,我想想就跟來了,就是走個過場,一會他們倆就都上來了。”唐蘇大概解釋了下。


    簡諾點頭,她在唐蘇婚禮還有滿月宴上見識過,遲蔚的酒店儷豪在幾天前就開始放空準備,隻為那一場宴會,戒備森嚴,任何無關人員都不可能混進去,媒體即使有點風聲也是探不到任何消息。


    簡諾感覺她有些累,便準備離開。


    “我現在的作息跟言言是一樣的,他睡我得睡,他醒我得醒,不然夜裏都吃不消。”唐蘇無奈道。


    簡諾笑了笑,表示理解,“那你休息吧,我也不打算下去了,直接回房間。”


    出了房門,斜對麵就是她跟許少帆住的套房,刷了房卡,推開門走了進去,客廳已經重新打掃過,整潔如新。


    走到透明落地窗前,因為樓層很高,視野很好,不遠處的湖景盡收眼底,簡諾的手摸上透明玻璃,那麽大的湖一隻手竟也能很快丈量完。


    z省,在她小時候每年的農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總要來一趟,卻不是h市,而是一座島。


    擠在人群中,媽媽總會牽著她的手,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不急不躁,氣定神閑,那時候她總會問,這個山為什麽有那麽多台階,為什麽有那麽多寺廟,為什麽有那麽多人?


    媽媽告訴她:“因為這些人有所求,卻不知,佛是給予,而不是索取。”


    她從未所求什麽,給予的是不是能夠她所求一次,奢望一次?


    許少帆進來時,看見的就是窗前佇立的嬌俏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麽,一動不動,走過去,圈進懷裏,懷裏的人卻是一驚。


    “別怕,是我。”許少帆親了親她發頂。


    簡諾在聞到那熟悉的氣息後,便放鬆了下來,靜靜地倚在他懷裏。


    “許少帆?”


    “嗯。”


    “你有所求麽?”


    “有。”


    簡諾轉了身看他,“什麽?”


    嬌唇隨即被覆上,隻能慢慢合上了眼瞼,一個輕聲的單音節字消失在她唇邊,“你。”


    下午,在跟許少航唐蘇道別後,許少帆就帶著簡諾離開了h市。


    上車後問她,“去過南山竹海麽?”


    簡諾搖頭,“去看竹子麽?”說完笑了起來,她知道這個地方。


    “還有泡溫泉。”許少帆補道。


    天目湖位於s、z、w三省交界,簡諾查了資料,開車離h市很近,離n市也不遠,許少帆真是選了個不錯的地方。


    司機專心開車,副駕的吳晨專心匯報工作,許少帆專心處理手裏的文件,簡諾隻能專心的上網。


    簡婉的信息突然跳了出來:“你在哪?”


    “不知道。”簡諾很快的回道。


    “傻了麽?”簡婉毫不留情發了個鄙視的表情。


    “你就知道我不在b市?”


    “文亦臣說聯係不上你,問我你在哪。”


    簡諾這才想起來,準備看電影那天晚上,她手機調了靜音,後來也沒調回來,淩晨回酒店才看到他的幾個未接來電。


    “你不是說回去裝修的呢,人跑哪了?”簡婉繼續問。


    簡諾看了眼外麵,她確實不知道現在在哪,“高速,南山竹海的路上。”


    “跟許少帆?”


    簡諾想了下,回了個“嗯”字。


    “進展不錯。”簡婉回了個鼓勵加油的表情。


    “我們在一起了。”


    “嗯,初戀,好好談,丟了簡家臉沒事,別丟我的臉。”


    簡諾氣結,這些人都太討厭了,初戀怎麽滴的了,招誰惹誰了?


    身旁的許少帆側頭看了她一眼,氣鼓鼓的小臉,不禁笑道:“怎麽了?誰惹你了?”


    “你。”簡諾很爽快的扔給他一個字。


    許少帆無言,躺著也中槍麽,不過還是放下手裏的文件,湊近了她,虛心且討好的問道:“我怎麽惹你了?說來聽聽。”


    副駕的吳晨忍住笑意端坐了身子,這樣的許少帆已經很多年都沒見過了。


    簡諾看了眼前麵的兩人,覺得這種事真是不好在車裏說,這麽大年紀才初戀真不是多光彩的事,正常人都會懷疑這人是不是有病吧,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以後再告訴你。”


    許少帆也不強求她,揉了揉她腦袋,低頭繼續手裏的工作,豎著耳朵偷聽的吳晨瞬間覺得有些遺憾,這小丫頭警惕性還挺高。


    簡諾繼續拿著手機上網,又跟寧彧聊了會,約好了禮拜一一塊吃飯,便關了手機,發了會呆,瞌睡蟲漸漸找了上來,一個瞌睡醒來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醒了?”許少帆笑問。


    簡諾還有些迷糊,不知道怎麽就睡到他肩膀上了,也不知道車停了有多久。


    “到了?”她注意到是一家溫泉度假村的門口,侍者和經理正恭敬的等待在車旁。


    許少帆徑自開門下了車,簡諾在另一邊下了車,正好看見吳晨從酒店門口走了出來,“都安排好了。”


    許少帆點頭,牽起她往酒店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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