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估計你跳了那麽久也累了,那你躺下,我給你按按。”張禹趕緊順杆爬。


    “嗯......”夏月嬋輕輕應了一聲,躺到了炕上,但她又扁著小嘴說道:“不過......你得吹曲子給我聽,我喜歡聽你的曲子......”


    “行。”


    張禹馬上答應,當即吹起了求雨曲。


    曲聲響起,夏月嬋幽幽地合上眼簾,她喜歡張禹吹的曲子,聽起來是那樣的舒服,那樣的令人陶醉。或許正如孫昭奕所言,巫舞就是要心意相通,才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巫舞的搭配都是夫妻,隻有這樣才能做到真正的身心交流。即便不是夫妻,彼此也會互相情迷,莫名其妙的被對方吸引,難以自拔。


    對於夏月嬋來說,她對張禹並非一見鍾情,說實話,二人初次見麵的時候,她對張禹更多的是討厭。哪怕是張禹救了她,她也沒有說喜歡,頂多是有些感激。


    讓她喜歡上這個男人的原因,真的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吹奏的曲子。仿佛渾然天成,讓她都難以把控,硬是闖入了她的心扉,令她難以自拔。在她的心中,兩個人隱然就是天生一對,一唱一跳,那樣的合拍,那樣的自然,珠聯璧合,天作之合。妙舞霓裳,隻為伊人。


    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鞋子被張禹脫下,腳上的白色襪子也被這個男人褪掉。那不重不輕的手勁,令人陶醉,配上那美妙的曲聲,更是叫她心神蕩漾。


    她閉著眼睛,沒有半點的羞臊,仍然陶醉,或許在她看來,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此刻她的腦海中,已然不是漆黑一片,又出現了那妙不可言的景色。


    碧水藍天,鳥語花香,天上蒙蒙細雨,她獨自一人坐在山間的河邊。她的雙腿置於水中,感受那水流的湍急,那麽舒服,那麽寫意。


    淅瀝瀝的雨水猶如斷線的珍珠,灑在她的身上,令她的衣服變的透明。她感覺到一雙無形的手,輕輕剝開她的衣襟,她很是順從,很是配合。


    身體正在被雨水肆意的撩撥,漸漸,從水中出現了一個男人,正是那個讓人朝思暮想的男人。


    海門山。


    這裏是礦山,其間礦穴縱橫,在礦穴之中,此刻正有七個衣著奇異的人。


    這些人正是島國的陰陽師,為首的自然是戴著白色高帽子的明步龍行大陰陽師。


    眼下本來就是晚上,礦穴裏,不分早晚都應該是一片黑暗。可是他們,並沒有用火把,或者是手電,但在周邊卻極為光亮。


    隻是這光亮有些特殊,看起來陰森森的。


    有懸浮飄動的鬼火,有懸浮起來的紅色燈籠。


    在森森的光亮照射下,周邊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的前後左右各有一個礦洞,有的礦洞中漆黑一片,有的礦洞中還帶有薄霧。


    一個身穿白袍的陰陽師,手裏拿著一份圖紙,不住地皺眉。


    “找到方向了嗎?”明步龍行看向白袍陰陽師。


    “先生……這裏的路線,咱們的圖紙上根本沒有,應該是後來開鑿的……在戰敗之後,這裏又被支那人大量開采,挖的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礦洞,最初進來的時候,您來看到了,光是外麵的礦洞,就已經是以前的十倍……在這裏麵,更是跟蜘蛛網一樣,咱們的圖紙隻怕排不上用場了……”白衣陰陽師苦著臉說道。


    “八嘎!可惡的支那人……”明步龍行恨恨地咬了咬牙。


    他們本來是有圖紙的,是當年留下來的,可那個時候,都是鬼子在這裏開采,沒有人敢靠近。但是戰敗之後,隨著國內的開放,采礦業的發達,海門山礦山這種寶地,自然是要被大量開采的。


    你挖幾個洞,我挖幾個洞,反正礦山也大。挖著挖著,就千瘡百孔了。


    六名弟子都低著頭,沒人敢出聲。


    明步龍行遲疑了一下,跟著說道:“把地圖給我!”


    白衣陰陽師趕緊將地圖雙手呈上,明步龍行看了幾眼之後,指了指白衣陰陽師和一個紫衣陰陽師,說道:“你們兩個,負責尋找崛川部隊的基地,我帶著其他人去尋找天堂橋!”


    “哈伊!”“哈伊!”兩個陰陽師點頭馬上答應。


    也就在這一刻,左側的礦洞內突然響起“嗤嗤嗤嗤”的聲音。


    “什麽人?”明步龍行立刻扭頭看去。


    他的弟子們也都順著聲音望去,隻一瞧,皆是心頭一顫。


    原來,在黑暗的洞穴中,閃出兩個散發出猩紅色光芒的大眼睛。


    “這……”“這是什麽?”…….


    陰陽師們,雖然一向高高在上,被人稱之為恐怖的存在。同樣,他們的膽子也很大。


    可是這一次,他們也害怕了。因為他們要麵對的對手似乎不是人。


    要知道,當年整支崛川部隊就是在這裏失蹤的,其中原因,無人知曉。如果說有人能夠滅掉整支崛川部隊,簡直是開玩笑。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麽個東西,怎麽叫人心驚膽寒。


    “你們快向後退,我來斷後!”明步龍行感覺到弟子們的恐懼,他立刻下達命令,示意弟子們往後麵的山洞退去,他獨自一個人留在原地。


    “嗷……”也就在這時,一聲咆哮從山洞中響了起來。


    無當道觀,後院的藥房炕上。


    又經曆了一次高亢,二人同赴巫山。


    張禹才從夏月嬋的身上下來,夏月嬋很是自然地一扭身子,枕在張禹的胳膊上。她的一隻手壓在張禹的身上,喘息了幾聲之後,咬了咬嘴唇,才輕聲說道:“咱們......不會一宿到天亮都做這個吧......”


    “好像是得堅持久一點......”張禹柔聲說道。


    “可是......我恐怕不成了......”夏月嬋撒嬌般地說道。


    “那......跳舞也成......”張禹說道。


    “我連跟你那個都沒勁......身子好像抽空了一樣,你還讓我跳舞......”夏月嬋差點沒哭了。


    張禹趕緊抱住她,柔聲說道:“實在不成,我一邊吹曲子,一邊給你按摩......”


    “算你有良心......”夏月嬋緊貼著張禹,甜蜜地說道:“說來可真怪,跟你做這種事,來的好快......根本抵擋不住......你給我好好的按按,也許我緩過來點,到時候再配合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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