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寒,你是不是又瘦了,東方辰言到底怎麽奴役你的?”雪凡音知道東方辰言與蕭盡寒之間有很多事要做,方才顧著與東方辰言慪氣,也沒注意到蕭盡寒,仔細一看,才發現與上次柳城相見,蕭盡寒又瘦了些,臉上都快隻剩骨頭了。


    “嘿嘿,凡音你想多了,有些家事煩人罷了。”他不解釋清楚,辰言會凍死他的。


    “東方辰言,哪裏說話方便?”第一劍懶得聽他們閑話家常,他有正事要與東方辰言講。


    “書房!”自從快回到皇城時,第一劍便消失了,今日回來定然有事,而且與雪凡音有關,第一劍除了雪凡音的事之外,不會與他有交集。


    “有盡寒陪著你,若還擔心,我讓四皇弟也過來。”若是別的事他也不必瞞著雪凡音,可雪家的事情打從心底,東方辰言不想讓雪凡音知道太多,之所以聽聞儲默要見雪凡音,他會氣得失去理智,並不是因為會讓自己輸給儲默,而是怕儲默將那些事告訴雪凡音。


    第一劍找東方辰言能有什麽事,雪凡音也知道,又怎麽會允許他們密談,“關於我的,我也該知道吧,你們就在這兒說,暮晴微晴,去外邊守著!”雪凡音不給他們任何拒絕的機會。


    第一劍瞧了一眼東方辰言,見他沒什麽意見,也就直言不諱了,“雪家那兩人還沒走,就在雪府住著。”第一劍沒想到,這兩人膽會這麽大,若非收到花情送來的消息,他也不會留意。


    “雪府?難不成他們要在這兒住下了?”且不說雪府已是一片蕭條,也不怕引人注目,況且第一劍不是也在那兒住著嗎,他們三人能好好相處嗎?


    “你也在雪府。”東方辰言直接說出了雪凡音所想。


    “我就是去睡個覺,雪凡音,你家有沒有暗房?”雖然是睡覺,第一劍也是很警覺的,可他居然沒有發現雪家爺孫二人的蹤跡,但已被他們整理幹淨的雪府與救活的花草,告訴他,他們就住在這兒。


    “暗房?”雪凡音轉頭看向東方辰言。


    “凡音怎會知道這些,雪凡謙離世時她已嫁進王府”,暗房密室一般都是保命用的,哪會隨意就讓人知道,莫說凡音已換了人,即便是真的雪凡音也不一定知道,她在言王府,沒必要知曉這些。


    “雪家那兩人你是見過的,他們功夫如何,你該清楚。”說實話,雪林且不論,雪三隻要不想讓東方辰言發現,即便跟在東方辰言身後,東方辰言也察覺不到。


    “我想見見他們。”或許是受了那次家宴的刺激,雪凡音特別渴望見到親人,雖然與他們不熟,可好歹是一個家族的。


    “你不見他們,他們也會找你,我這次就是來傳話的。”第一劍發現雪林的蹤跡後,便企圖跟蹤雪林,看他想做什麽,可誰知反被雪林耍了一通,拉著他繞了皇城一圈,最後回到雪府,扔下一句,“我們要見小姐”就消失了。


    “什麽時候?”既然他們留在這兒,東方辰言也明白,他們定會與雪凡音相見,既然躲不了,便正麵迎戰,又不是沒見過。


    “我哪知道!月城有人在皇城,你們自己小心。”


    “分開後,你就在查這事?”雪凡音知道第一劍除了有個江湖第一劍客的稱號外,還是一個殺手,自然有許多仇家,她也擔心第一劍會出什麽意外。


    “與你無關!”第一劍不好意思說,與雪凡音他們分開後,他堂堂殺手,竟然當了一回鏢師。他與東方辰言一行分開沒多久,便遇上了往皇城趕,想追東方辰言的是材,是材有事要辦,一時間回不了是府,讓是非一人回去又不放心,本想找已經分開了的東方辰言命人將是非護送回府,未曾想遇到了第一劍,正好把是非交給他了,沒等第一劍回應,是材已策馬離去,沒辦法,第一劍隻能一邊暗罵是材,一邊送是非回府。


    “有多少人,都是找凡音的?”因靈王與月清亮之事,東方辰言未親自查過自也不能輕下判斷。


    “你自己查,這當中肯定有找雪凡音的。”第一劍沒想那麽多,他隻知道他查到的那些人是月則的私兵,月則也是看得起雪凡音,竟然派了這麽多人看著她,可是私兵又如何,有他那些一等一的殺手厲害嗎。


    “是月齡派來找我的嗎?”除了月齡與那個照過麵的月清光,雪凡音不認識月城任何人。


    “東方辰言,你還不打算把事情告訴雪凡音嗎?”除了風家,其他人都已經摻和進來了,而雪凡音這個當事人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還這麽稀裏糊塗的,這個責任絕對在東方辰言。


    “什麽事?”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是大事,而蕭盡寒竟絲毫不覺奇怪,看來他們就是瞞著自己而已。


    “凡音,晚些我再與你講。”即便如此,在他沒有把握之前,他不會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雪凡音。


    “嗯”,雪凡音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確實心軟,尤其是對東方辰言,幾句好話就能讓她死心塌地,無由來地對他信任。


    “言王妃,若是無事,我教你撫琴如何?昨晚我沒揭穿你,遇到別人可就不會這麽善良了。”儲默痞痞地斜靠在一邊的牆上,與東方辰繁的端正經立形成鮮明對比。


    “儲默,你沒站相,我沒吃相,咱們還真配!”雪凡音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道東方辰言聽到他這句話,心裏的火根本壓不下去。


    “滾!”東方辰言見過蕭盡寒教雪凡音撫琴的模樣,怎麽會允許儲默再來一次,而且儲默天知道他怎麽想的,蕭盡寒不會打雪凡音的主意,儲默他還真不能保證。


    “東方辰言,你別這麽緊張,別說你的王妃入不了我的眼,即便真是傾國傾城我也不會真把她怎麽樣,我還沒傻到背上一個奪弟妻的罵名。”與東方辰言那一身寒氣想比,儲默笑得如燦陽一般。


    “料你也不敢!”東方辰言將雪凡音護在身後,擋住儲默的目光,對於儲默東方辰言從來沒好氣。


    儲默衝東方辰言一笑,走近幾步,透過他,看著雪凡音,“你不知道我是這寒冰的表兄吧,說真的,我也不願承認,你說他這種人見人怕的,與我這般明朗之人怎會出自同一家,真不知我姨娘在懷這小子時經曆了什麽?”儲默一臉沉思。


    “你們是兄弟?”這話雖是問儲默的,可雪凡音看著的卻是東方辰繁,直到東方辰繁點頭她才徹底相信,“怎麽沒聽你提過,你還有什麽兄弟姐妹?”雪凡音這才注意到,她都沒有關心過辰言還有哪些親戚。


    “沒了!”東方辰言撇著儲默,若不是儲默,他昨晚在錦瑟殿要與凡音講母妃之事,被他一鬧,東方辰言正事都忘了,還差點傷了雪凡音。不過經儲默提醒,東方辰言覺得有必要與雪凡音好好講講他母妃娘家的那些人。


    “目的達到,我得回去寵幸美人了”,儲默揮了揮手中的樂譜,“哪日我練好了,彈與你聽,讓你知曉這曲子被你毀成什麽樣了!記得下次來將詞給我!”


    “有那麽誇張嗎?”雪凡音轉頭看著東方辰言,雖然不是大師級別的,可也不至於毀了。


    “除了寵幸他的美人,其他都是胡說。”東方辰言對雪凡音還是很好心的,不過儲默他就不會客氣了。


    “你們真是兄弟!”聽過東方辰言交待的那些情史,又見儲默這樣,雪凡音明白了什麽叫做遺傳。


    “我與他不一樣!”他都解釋好多回了,那是假的,見雪凡音扭頭就走,更是急著跟在雪凡音後麵,一個命的解釋,可雪凡音就是不搭理他,如果儲默與他不是表親,東方辰言恨不得把儲默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沒想到,這人還這麽能挑事。


    東方辰繁笑著跟在他們之後,“辰言何時這麽追過一個人,也就雪凡音有這本事,辰繁,你沒看到,在盡意莊辰言那冷若冰霜的麵孔,差點我就見不到你了。”這麽一鬧騰,蕭盡寒也盡掃之前的心事,與東方辰繁笑看前麵那一走一追的兩人。


    “辰繁,你們留下一同用膳嗎?”雪凡音不理東方辰言,倒對著後麵的辰繁熱情得很。


    東方辰言回頭,給了辰繁一個眼神,可東方辰繁如同沒看到一般,“卻之不恭,正好,人多熱鬧!”雖然東方辰繁也不知雪凡音留他們用的是哪門子的膳,這午膳剛過,晚膳還早,不過答應了再說。


    “恭敬不如從命!”蕭盡寒強受著東方辰言那一身寒氣,與故意釋放的威壓,附和著辰繁,也留了下來。


    “收拾個廂房,我今晚住這兒!”那兩個是湊熱鬧的,第一劍直接不客氣地留下過夜了。


    “你以為言王府什麽人都留嗎?沒客房!”開玩笑,讓第一劍留下來,他還想安生嗎,就上次他留在言王府過夜,拉著雪凡音談心,結果雪凡音還靠著他睡著了,不是他發現得早,他們就要這樣在一起呆一夜。


    “梨舞院有空房,我不介意住這兒。”第一劍就是無賴了,以為他想在言王府嗎,誰讓雪家那兩人把他的雪府霸占了,這事雪凡音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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