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衝出三十二中校門，不敢停留，一路狂奔。淹沒在城市熙攘的人群中。
莫小棋靠在路旁路燈杆上不停的喘著粗氣，不時拍著胸口咳嗽不止。嘴裏還嘟囔著：“哎呀媽呀，累死我了，我看他們不該叫野狼隊，明明是瘋狗隊才對。”
華山聽完不禁失笑，把剛剛買好的一瓶水遞給她，“是啊，今天還真危險，好在有驚無險。”
莫小棋接過水，猛地喝了好幾口，才慢慢緩過氣來。又用尋味的目光盯著華山瞄了又瞄，直看的華山心裏毛。
“那個，小棋姐，幹嘛這麽看我，我臉上有畫嗎？”華山心知這個敏銳的女孩肯定現了什麽。剛才情況危機，可能她沒時間細想，現在冷靜下來，不奇怪才怪呢。
莫小棋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觀察華山。這個安靜又神奇的男孩，雖然表麵看似乎沒什麽特別，清秀的臉龐，挺拔的身材，一雙清澈的眼眸。
但認識短短兩三天，莫小棋可以已經看見他兩次威了。前晚第一個衝上去狂揍曹旭陽的就是他，如果說那一次隻是年輕氣盛的話，那今天的表現回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你好象很能打啊，看不出來啊，深藏不露！”莫小棋試探道。
“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呢，可能是最近訓練刻苦，身體素質大大增加了，剛才情況危急，爆出了常的能量。”華山畢竟舒了一口氣，好在莫小棋就算在疑惑，也絕不會想到華山的秘密，頂多認為華山是個外表老實卻經常打架的野小子。
“嗤，誰信呢，你以為我沒見過人打架啊，看你出手的樣子就不像是個沒動手打過架的人。”莫小棋當然沒那麽好糊弄。
華山尷尬一笑，也不再解釋，有些事，越描越糊塗。
“沒話說了吧，看在你今天英雄救美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了。走吧，肚子也餓了，我請你吃飯。”
下午的訓練一如既往的維持著高密度高強度。
在遲老師的指導下，全隊已經演練起昨天布置的新戰術。這次遲老師明確表示，主力陣容基本定下來，接下來一周大家都要全力以赴，一絲不能懈怠。
主力球員誰敢偷懶果斷拿下，替補球員也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說不定候補到主力陣容的就是你。
全隊自然熱情高漲，一個個如剛剛出籠的小豹子一樣，鬥誌昂揚，生龍活虎。
按照遲老師的布置，華山和高嶽翔順利進入陣容。而李茂陽也憑借出色的表現，擠掉了表現平平的老門將江琦。
和高嶽翔搭檔中衛組合的是之前老生組的主力中衛馬永康。馬永康身體素質也是極佳，身高體壯，又不笨拙，雖無特別之處，但勝在穩健。兩個邊衛也是暫時沿用之前的配置，右邊是範東成，左路則是王旭光。
雙後腰由陳鍵鋒和徐有業組合，兩個邊鋒一左一右分別是於聲和毛俊卿這兩個“三劍客”的成員，他們的能力雖然不如林鋒，但在原來的一中足球隊，也是出類拔萃的。
大中鋒毫無懸念的由王昊擔當，他的身高優勢是不可或缺的，在新戰術體係中。
九號半，這個遲老師專門設定的位置。華山在和黃先勇的競爭中還是技高一籌，被遲老師認定為這個位置的最好人選。
九號半，顧名思義，介於1o號和9號之間。既能如1o號一樣持球組織，又能像9號一樣攻城拔寨，對個人要求極高。
按說華山的能力肯定不如林鋒來的嫻熟精湛，林鋒尚且不一定能勝任這麽重要的角色，遲老師為什麽還給華山這麽艱巨而複雜的任務呢？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在沒有了林鋒後，攻擊前腰這個位置無人能勝任。這個位置對球員掌控進攻節奏和調節進攻套路的要求更為純粹。反而不是能隨便讓一個新人來擔當的，因為一旦掌握不好，全隊進攻就全亂套了。
還不如讓前場中路相對空曠的情況下，讓度極快的華山有衝刺的空間。而且華山雖然盤帶過人的技術還不嫻熟，但最後傳威脅球的一腳卻意外的極好。加上腳頭極為有力，遠射功夫出色，讓華山擔任此位置，說不定能收到奇效。
整個對抗訓練中，遲老師不再像以前那樣，隨便隊員們自由揮，而是一旦有任何不符規定的動作，或者沒有按照要求的傳接球。遲老師都是第一時間響哨暫停比賽，然後立馬詳細的解說和演示當時的情形下應該怎麽處理球。
好多隊員在連續犯錯或者屢犯不改後，被遲老師叫停後，嚴厲責罵，毫不留情。遲老師就像一頭驕傲的雄獅，不允許他下麵這群小獅子在捕獵時出現一絲一毫的缺陷。
印象中，遲老師雖然一直這麽冷峻，但這麽殘暴還是第一次。
原本規定45分鍾的訓練賽，由於不停的掐表暫停比賽。足足延遲了一倍的時間。等結束哨聲響起，一半的隊員累的癱坐在地上，不想動彈。
這點訓練量對華山來說不是問題，訓練結束後，緩緩走到場邊休息處。莫小棋和幾個來觀看訓練的同學，依舊忙碌的把準備好的毛巾和礦泉水分送給辛苦訓練的隊員們。
華山一屁股坐在莫小棋的專用的椅子上，一邊喝水一邊回想著遲老師每一次暫停後的要求和演示。對遲老師的戰術要求又有了更加直觀的理解。
正思索著，耳朵突然被人輕輕的拎了一下。不用看，一定是莫小棋了。
果然，耳邊響起不滿聲：“以後沒我允許不許做本姑娘的專座，知道嗎？”
“上麵又沒貼你名字，我怎麽知道是誰的專座。”華山故意耍賴道。
莫小棋也不繼續糾纏，突然收起笑容，用眼角甩了一下看台方向，說道：“你看！”
華山順著她眼角甩向的方向轉頭望去，也是一驚。
竟然是她！反擊來的可真夠快的，而且毫不掩飾，明顯的有恃無恐，不把申城一中當回事。雖然一中不像三十二中那麽亂，但一個女生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回擊，真是膽大妄為。
“你怎麽不早說啊，今天剛好訓練新內容，都被她看去了。”華山沒頭腦的說著。
“說了又如何，去把她打跑？誰敢啊！”莫小棋不屑道。
華山撓撓頭，也是無奈。畢竟這裏都是好學生，就算有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也不能和三十二中那幫野小子比。再說你好意思氣勢洶洶的去圍攻一個單身女生？
兩人雖然嘴上著牢騷，但也不想去理會她，隨她去吧。
不過你不招惹人，不代表別人不招惹你。在兩人的張大嘴巴的驚訝中，竟然看見顧西影跳下看台，徑直朝他們走來。可能是她也現華山和莫小棋在對她指指點點。
她到底想幹什麽，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難道她還敢在這裏撒野不成？無奈下，華山和莫小棋也迎了上去，球場邊人太多，還是離遠一點安全。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站立著互相對視，沒有人開口，甚至都沒有人眨眼。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周圍嘈雜的聲音似乎都不和他們在同一個世界。
這時候，也許最需要出現一隻打破黑夜死寂的青蛙跳出來哇哇叫。
“哇，這美女是你朋友嗎，小棋姐？”青蛙出現了，他叫李茂陽。
“噗”莫小棋忍不住笑出聲來，“是我好朋友啊，怎麽樣，要不要介紹你認識！”
華山暗自叫苦，這玩笑可開不得，顧西影可不是什麽白蓮花，莫小棋這是要坑李茂陽的節奏啊。
趕緊用眼神示意李茂陽一邊呆著去。不過一向大條的李茂陽怎麽會體會他的苦心，還以為華山跟他擠眉弄眼的鼓勵他呢。
“美女你好，我叫李茂陽，是華山的好兄弟，也是莫學姐的好兄弟。”李茂陽拙劣的搭訕著。
“原來你叫華山。”顧西影不理會李茂陽，斜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華山。
“啊，原來你不認識華山啊？”李茂陽還是傻愣愣的沒現異常，反而更興致勃勃的接著說：“美女你可別被他老實巴交的外表騙了，這小子壞著呢，我才是好人……”
“閉嘴！”李茂陽話還沒說完，莫小棋和顧西影幾乎同時對著他沉聲喝到。
李茂陽愣了一下，這才現氣氛不對，無辜的看向華山。華山無奈，隻得走進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李茂陽臉色立馬驚變連連，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嚇著了。
李茂陽故作一拍腦袋，裝作突然記起什麽一樣，哈腰說道：“喲，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心裏卻想，這麽個狠角色可不能招惹，趕緊走為上計。
“沒膽鬼。”莫小棋輕罵一聲。
“該看的都被你看見了，還不走嗎，還想我留你下來請你吃晚飯啊？”莫小棋轉而又一副老娘擺明了不歡迎你的姿態對顧西影道。
“我又不是來看你的，你誰啊，我認識你嗎？”顧西影卻看都不看她，“我是來看這位叫華山的小帥哥。”說完竟然對著華山莞爾一笑。
從小就沒怎麽和女孩打過交道的華山這時候真是感覺難以應付。竟然也學起李茂陽拙劣的借口：“那什麽，我也正好有事，你們先聊，我忙去了。”
說完不等兩女孩反應，拔腿就跑。
“幹嘛每次看見我就跑啊，我有那麽可怕嗎？”顧西影柔柔的聲音從身後傳入華山耳朵。
“怎麽會，我是真有事。”華山被說的倒是不好意思繼續跑了，隻得停下來，抓著耳朵繼續辯解。
“既然這樣，下次看見我可別再跑了，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很不禮貌，是吧？”
“是是是，這樣的確很不禮貌，我向你道歉！”
“嗬嗬嗬，小事而已，用不著道歉，不過我那些被你打傷的弟兄們倒是缺一個道歉。”顧西影雖然臉上還帶著微笑，但話鋒突然一轉。
“哼，你倒是惡人先告狀。”莫小棋忍不住反駁道。
“是又如何？告狀是要證據的，正巧，我手上就有上午華山同學在我校英勇霸氣的錄像，”顧西影說完看著華山莫小棋兩人臉上瞬息變化的表情，得意的輕笑著。
“把錄像交給你們學校領導，讓他們看見自己的好學生這麽為校爭光，說不定一張大大的獎狀呢？”原來上午大鬧三十二中的一幕，並沒有逃脫操場監控器的拍攝。
“無恥！”莫小棋內心大驚，中央廣場的鬥毆事件剛剛結束，這時候如果再生這事情，按之前校領導開會的結果，再犯就要開除出隊了，甚至開除出學校都有可能性。
華山心頭也是震驚不已，心中快思考著此事一旦被揭露的後果。恐怕離開球隊不可避免了，甚至影響在一中的學習生涯。
不過冷靜一想，這個顧西影竟然來找自己，說明還暫時不想把這事捅出去。原因或許是手裏根本沒錄像，即使有也看不清具體是誰。顧西影甚至可能隻是臨時起意，之前並不認識華山，直到觀看了一中剛才的訓練賽，現華山在隊中的重要作用。才拿這個事來威脅。不過華山沒資格賭這個可能性。另一個可能就是，這事要是鬧大了，對三十二中本身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或許他們也不想要這種最壞的結果。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想明白了其中的曲折，華山自然也不婆媽，直截了當的問道。
顧西影沒想到華山這麽快就把事情想明白了，略微意外的盯著華山又凝視了片刻。不過心裏還是確定他不敢拿這事來冒險的，因為代價太大了。
“爽快，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像有些人，腦子遲鈍，隻會說些沒用的廢話。”顧西影這性子，也是嘴巴不饒人，說完還掃了一眼莫小棋，明顯若有所指。
莫小棋恨得牙癢癢，但這時候也不敢節外生枝。隻得狠狠的等了顧西影一眼。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一定能做到的。”顧西影看著華山，繼續說道。
莫小棋靠在路旁路燈杆上不停的喘著粗氣，不時拍著胸口咳嗽不止。嘴裏還嘟囔著：“哎呀媽呀，累死我了，我看他們不該叫野狼隊，明明是瘋狗隊才對。”
華山聽完不禁失笑，把剛剛買好的一瓶水遞給她，“是啊，今天還真危險，好在有驚無險。”
莫小棋接過水，猛地喝了好幾口，才慢慢緩過氣來。又用尋味的目光盯著華山瞄了又瞄，直看的華山心裏毛。
“那個，小棋姐，幹嘛這麽看我，我臉上有畫嗎？”華山心知這個敏銳的女孩肯定現了什麽。剛才情況危機，可能她沒時間細想，現在冷靜下來，不奇怪才怪呢。
莫小棋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觀察華山。這個安靜又神奇的男孩，雖然表麵看似乎沒什麽特別，清秀的臉龐，挺拔的身材，一雙清澈的眼眸。
但認識短短兩三天，莫小棋可以已經看見他兩次威了。前晚第一個衝上去狂揍曹旭陽的就是他，如果說那一次隻是年輕氣盛的話，那今天的表現回想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你好象很能打啊，看不出來啊，深藏不露！”莫小棋試探道。
“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呢，可能是最近訓練刻苦，身體素質大大增加了，剛才情況危急，爆出了常的能量。”華山畢竟舒了一口氣，好在莫小棋就算在疑惑，也絕不會想到華山的秘密，頂多認為華山是個外表老實卻經常打架的野小子。
“嗤，誰信呢，你以為我沒見過人打架啊，看你出手的樣子就不像是個沒動手打過架的人。”莫小棋當然沒那麽好糊弄。
華山尷尬一笑，也不再解釋，有些事，越描越糊塗。
“沒話說了吧，看在你今天英雄救美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了。走吧，肚子也餓了，我請你吃飯。”
下午的訓練一如既往的維持著高密度高強度。
在遲老師的指導下，全隊已經演練起昨天布置的新戰術。這次遲老師明確表示，主力陣容基本定下來，接下來一周大家都要全力以赴，一絲不能懈怠。
主力球員誰敢偷懶果斷拿下，替補球員也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說不定候補到主力陣容的就是你。
全隊自然熱情高漲，一個個如剛剛出籠的小豹子一樣，鬥誌昂揚，生龍活虎。
按照遲老師的布置，華山和高嶽翔順利進入陣容。而李茂陽也憑借出色的表現，擠掉了表現平平的老門將江琦。
和高嶽翔搭檔中衛組合的是之前老生組的主力中衛馬永康。馬永康身體素質也是極佳，身高體壯，又不笨拙，雖無特別之處，但勝在穩健。兩個邊衛也是暫時沿用之前的配置，右邊是範東成，左路則是王旭光。
雙後腰由陳鍵鋒和徐有業組合，兩個邊鋒一左一右分別是於聲和毛俊卿這兩個“三劍客”的成員，他們的能力雖然不如林鋒，但在原來的一中足球隊，也是出類拔萃的。
大中鋒毫無懸念的由王昊擔當，他的身高優勢是不可或缺的，在新戰術體係中。
九號半，這個遲老師專門設定的位置。華山在和黃先勇的競爭中還是技高一籌，被遲老師認定為這個位置的最好人選。
九號半，顧名思義，介於1o號和9號之間。既能如1o號一樣持球組織，又能像9號一樣攻城拔寨，對個人要求極高。
按說華山的能力肯定不如林鋒來的嫻熟精湛，林鋒尚且不一定能勝任這麽重要的角色，遲老師為什麽還給華山這麽艱巨而複雜的任務呢？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在沒有了林鋒後，攻擊前腰這個位置無人能勝任。這個位置對球員掌控進攻節奏和調節進攻套路的要求更為純粹。反而不是能隨便讓一個新人來擔當的，因為一旦掌握不好，全隊進攻就全亂套了。
還不如讓前場中路相對空曠的情況下，讓度極快的華山有衝刺的空間。而且華山雖然盤帶過人的技術還不嫻熟，但最後傳威脅球的一腳卻意外的極好。加上腳頭極為有力，遠射功夫出色，讓華山擔任此位置，說不定能收到奇效。
整個對抗訓練中，遲老師不再像以前那樣，隨便隊員們自由揮，而是一旦有任何不符規定的動作，或者沒有按照要求的傳接球。遲老師都是第一時間響哨暫停比賽，然後立馬詳細的解說和演示當時的情形下應該怎麽處理球。
好多隊員在連續犯錯或者屢犯不改後，被遲老師叫停後，嚴厲責罵，毫不留情。遲老師就像一頭驕傲的雄獅，不允許他下麵這群小獅子在捕獵時出現一絲一毫的缺陷。
印象中，遲老師雖然一直這麽冷峻，但這麽殘暴還是第一次。
原本規定45分鍾的訓練賽，由於不停的掐表暫停比賽。足足延遲了一倍的時間。等結束哨聲響起，一半的隊員累的癱坐在地上，不想動彈。
這點訓練量對華山來說不是問題，訓練結束後，緩緩走到場邊休息處。莫小棋和幾個來觀看訓練的同學，依舊忙碌的把準備好的毛巾和礦泉水分送給辛苦訓練的隊員們。
華山一屁股坐在莫小棋的專用的椅子上，一邊喝水一邊回想著遲老師每一次暫停後的要求和演示。對遲老師的戰術要求又有了更加直觀的理解。
正思索著，耳朵突然被人輕輕的拎了一下。不用看，一定是莫小棋了。
果然，耳邊響起不滿聲：“以後沒我允許不許做本姑娘的專座，知道嗎？”
“上麵又沒貼你名字，我怎麽知道是誰的專座。”華山故意耍賴道。
莫小棋也不繼續糾纏，突然收起笑容，用眼角甩了一下看台方向，說道：“你看！”
華山順著她眼角甩向的方向轉頭望去，也是一驚。
竟然是她！反擊來的可真夠快的，而且毫不掩飾，明顯的有恃無恐，不把申城一中當回事。雖然一中不像三十二中那麽亂，但一個女生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回擊，真是膽大妄為。
“你怎麽不早說啊，今天剛好訓練新內容，都被她看去了。”華山沒頭腦的說著。
“說了又如何，去把她打跑？誰敢啊！”莫小棋不屑道。
華山撓撓頭，也是無奈。畢竟這裏都是好學生，就算有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也不能和三十二中那幫野小子比。再說你好意思氣勢洶洶的去圍攻一個單身女生？
兩人雖然嘴上著牢騷，但也不想去理會她，隨她去吧。
不過你不招惹人，不代表別人不招惹你。在兩人的張大嘴巴的驚訝中，竟然看見顧西影跳下看台，徑直朝他們走來。可能是她也現華山和莫小棋在對她指指點點。
她到底想幹什麽，不找她麻煩就不錯了，難道她還敢在這裏撒野不成？無奈下，華山和莫小棋也迎了上去，球場邊人太多，還是離遠一點安全。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站立著互相對視，沒有人開口，甚至都沒有人眨眼。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周圍嘈雜的聲音似乎都不和他們在同一個世界。
這時候，也許最需要出現一隻打破黑夜死寂的青蛙跳出來哇哇叫。
“哇，這美女是你朋友嗎，小棋姐？”青蛙出現了，他叫李茂陽。
“噗”莫小棋忍不住笑出聲來，“是我好朋友啊，怎麽樣，要不要介紹你認識！”
華山暗自叫苦，這玩笑可開不得，顧西影可不是什麽白蓮花，莫小棋這是要坑李茂陽的節奏啊。
趕緊用眼神示意李茂陽一邊呆著去。不過一向大條的李茂陽怎麽會體會他的苦心，還以為華山跟他擠眉弄眼的鼓勵他呢。
“美女你好，我叫李茂陽，是華山的好兄弟，也是莫學姐的好兄弟。”李茂陽拙劣的搭訕著。
“原來你叫華山。”顧西影不理會李茂陽，斜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華山。
“啊，原來你不認識華山啊？”李茂陽還是傻愣愣的沒現異常，反而更興致勃勃的接著說：“美女你可別被他老實巴交的外表騙了，這小子壞著呢，我才是好人……”
“閉嘴！”李茂陽話還沒說完，莫小棋和顧西影幾乎同時對著他沉聲喝到。
李茂陽愣了一下，這才現氣氛不對，無辜的看向華山。華山無奈，隻得走進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李茂陽臉色立馬驚變連連，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嚇著了。
李茂陽故作一拍腦袋，裝作突然記起什麽一樣，哈腰說道：“喲，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心裏卻想，這麽個狠角色可不能招惹，趕緊走為上計。
“沒膽鬼。”莫小棋輕罵一聲。
“該看的都被你看見了，還不走嗎，還想我留你下來請你吃晚飯啊？”莫小棋轉而又一副老娘擺明了不歡迎你的姿態對顧西影道。
“我又不是來看你的，你誰啊，我認識你嗎？”顧西影卻看都不看她，“我是來看這位叫華山的小帥哥。”說完竟然對著華山莞爾一笑。
從小就沒怎麽和女孩打過交道的華山這時候真是感覺難以應付。竟然也學起李茂陽拙劣的借口：“那什麽，我也正好有事，你們先聊，我忙去了。”
說完不等兩女孩反應，拔腿就跑。
“幹嘛每次看見我就跑啊，我有那麽可怕嗎？”顧西影柔柔的聲音從身後傳入華山耳朵。
“怎麽會，我是真有事。”華山被說的倒是不好意思繼續跑了，隻得停下來，抓著耳朵繼續辯解。
“既然這樣，下次看見我可別再跑了，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很不禮貌，是吧？”
“是是是，這樣的確很不禮貌，我向你道歉！”
“嗬嗬嗬，小事而已，用不著道歉，不過我那些被你打傷的弟兄們倒是缺一個道歉。”顧西影雖然臉上還帶著微笑，但話鋒突然一轉。
“哼，你倒是惡人先告狀。”莫小棋忍不住反駁道。
“是又如何？告狀是要證據的，正巧，我手上就有上午華山同學在我校英勇霸氣的錄像，”顧西影說完看著華山莫小棋兩人臉上瞬息變化的表情，得意的輕笑著。
“把錄像交給你們學校領導，讓他們看見自己的好學生這麽為校爭光，說不定一張大大的獎狀呢？”原來上午大鬧三十二中的一幕，並沒有逃脫操場監控器的拍攝。
“無恥！”莫小棋內心大驚，中央廣場的鬥毆事件剛剛結束，這時候如果再生這事情，按之前校領導開會的結果，再犯就要開除出隊了，甚至開除出學校都有可能性。
華山心頭也是震驚不已，心中快思考著此事一旦被揭露的後果。恐怕離開球隊不可避免了，甚至影響在一中的學習生涯。
不過冷靜一想，這個顧西影竟然來找自己，說明還暫時不想把這事捅出去。原因或許是手裏根本沒錄像，即使有也看不清具體是誰。顧西影甚至可能隻是臨時起意，之前並不認識華山，直到觀看了一中剛才的訓練賽，現華山在隊中的重要作用。才拿這個事來威脅。不過華山沒資格賭這個可能性。另一個可能就是，這事要是鬧大了，對三十二中本身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或許他們也不想要這種最壞的結果。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想明白了其中的曲折，華山自然也不婆媽，直截了當的問道。
顧西影沒想到華山這麽快就把事情想明白了，略微意外的盯著華山又凝視了片刻。不過心裏還是確定他不敢拿這事來冒險的，因為代價太大了。
“爽快，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像有些人，腦子遲鈍，隻會說些沒用的廢話。”顧西影這性子，也是嘴巴不饒人，說完還掃了一眼莫小棋，明顯若有所指。
莫小棋恨得牙癢癢，但這時候也不敢節外生枝。隻得狠狠的等了顧西影一眼。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一定能做到的。”顧西影看著華山，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