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老弟,你這是何意?”老魁雖然詫異於華山修為的激增,但他心裏清楚,現如今自己還是實力上占據著優勢,所以先開口假裝糊塗。★


    “魁前輩明知故問。”華山也在變得老成,特別是麵對老魁這樣的危險人物,心態一定要淡定。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當時你還在養源境界,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見華山也如此深沉,老魁原本試圖裝作輕鬆的臉色還是一震。


    “感謝前輩的故鄉情誼!”華山此話倒是實言,第一次老魁就是看在華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修真界同伴,才沒有痛下殺手。


    這也是為什麽老魁給華山的第一印象並不算太壞,雖然知道老魁可能不是什麽正道人士,但至少還是有一些良知的。


    隻是華山在變,老魁也在變,絕對的實力,導致了絕對的墮落。


    “哈哈哈,你還記得就好,當時你說,我們可以做個朋友,是也不是?”老魁是想先麻痹華山,他知道華山的弱點在哪裏!


    “所謂朋友,道義相同,可惜魁前輩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似乎變的有些失去道義了。”華山也毫不客氣的指出老魁的罪虐之處。


    “你還是這樣,第一次遇見你,就見識了你那套所謂的道義禮儀。在這個世界這麽久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生存之道是什麽嗎?我不做,自然有別人來做,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就要與我為敵,是不是也管的太多了?”老魁忍住怒氣,兩次被華山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說教,已經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在修真世界時,老魁作為散修,是修真界裏的下等人物,隻能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才能僥幸活到如今。被那些所謂的門派高人羞辱責罵,也不是沒有過,所以在內心中,老魁是最忍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指手畫腳。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後,老魁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睥睨天下的鳳凰,隻有他去欺負壓迫別人,哪有誰敢違逆於他。讓他感覺,自己總算是將過去在修真界的那種自卑和恥辱,有了報複到別人身上的快感。


    “華山是晚輩,怎麽敢管前輩的事情,隻是你我來自修真界,在這個平凡的世界裏,擁有著絕對的優勢力量,這時候我們豈不是更應該以身作則,努力去維護這個天下。任何事情,,道義擺在最前麵,相信魁前輩如此蓋世聰明之人,不會想不明白……”


    “夠了!”老魁怒吼,華山這個卑微的小子,竟敢又一次的對自己說教。


    這時候他根本不會去想華山說的到底對不對,在他眼裏,華山就是前世修真界那些眼高於頂,喜歡教訓人的門派弟子。


    以前自己無論實力和背景都不如他們,隻能忍氣吞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老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而過往的怨氣和怒氣,現在都毫無道理的一股腦拋向華山這個修真界的普通門派弟子。


    老魁一聲怒吼,聲音中竟然貫穿著無形的真氣,像一道閃電般擊向華山。


    “呔”華山雖然試圖最後一次說服老魁,但也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一直謹慎的防備著,所以老魁的突然爆擊並沒有讓他手忙腳亂。


    華山隨著也是一聲怒喝,真氣泉湧而出。


    兩道猛烈的聲波再次在空中撞擊,出爆炸聲。


    這一次,華山不想再讓對手占據先手優勢,不等第一陣攻擊結束,立馬長身而起,高高躍起,往老魁的頭頂飛去。


    華山在翠湖山莊還沒有機會接觸到成套的功法或者心法秘籍,唯一學到的還是剛剛從衛伯伯處學來的明瞳術,可惜明瞳術不是攻擊心法,因此並沒有拿手的進攻套路。為今之計,隻能憑借新進迅猛暴漲的真氣做最簡單的攻擊招式。


    就像是一個充滿力量的拳手,還沒有學會戰鬥的方式,隻能靠蠻力去對抗敵人。


    好在老魁似乎也沒有專門的功法,按照前世修真界的情況,小門派尚且都視最低等的功法和心法為寶貝,老魁這樣的散修,的確是不可能有珍貴的功法秘籍。


    華山毫不保留,雙拳灌滿真氣,從空中俯衝而下,猛擊向老魁的頭頂。


    “小子,尓敢!”


    老魁卻不知為何,這一次反應有些遲鈍,被華山搶先占據了主動。


    修為更高的老魁,一方麵驚歎於華山的驚人成長,心頭有了一絲怯意,但又想及時處理掉華山這個定時炸彈,又失了方寸,加之華山剛才的那番話,讓他又惱羞成怒,再缺了冷靜。所以雖然他實力比華山強,但在那一刹那,卻被華山壓製了。


    華山此刻體內的真氣,就猶如奔騰到海的江水,凶猛而又源源不斷。


    受到前一波和老魁的正麵強硬對抗,似乎丹田處更加炙熱和膨脹,猶如要噴的火山般劇烈。


    沒有修煉條件的老魁,他的真氣就如一潭死水,沒有活力也沒有後繼之力。


    而已經掌控了在這個世界修煉之法的華山,則是另外一番景象,波瀾壯闊,延綿不絕。


    修真之道,也像水上行舟一樣,不進則退!


    而華山本身又是似乎異於常態,特別是晉升到安竅中品後,丹田中真氣自我運轉修煉的度更是匪夷所思。不像普通的修真者,比如老魁,一旦到了更高層級的境界,修煉的難度也就越來越大,進度也越來越緩慢。


    當然,華山這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奇特,就算知道自己驚人的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明瞳術的功效?似乎又不像。


    煙翠湖上的神秘先祖?似乎有些可能。


    亦或是時常在夢境中出現的被白光卷走後的模糊記憶中的景象?


    ……


    正所謂,一招失,招招退。


    老魁被華山逆轉局勢後,就像一開始他連續不斷攻擊華山一樣,現在也被華山抓住機會,接連不斷的用猛烈的拳勢打的狼狽不堪。


    而老魁此時的被動,是真的被動。不像華山起初那般,隻是一時失誤。


    心態上的差異,加上老魁損耗也比華山大,而且華山是越演越烈,而老魁是逐漸衰退。一進一出之下,局勢變得越來越難堪。


    更倒黴的是,他遇到的又是華山這個愣頭小子。


    不像經驗豐富的老手,懂得收放進退,華山則是毫無顧忌,並沒有太多戰鬥經驗的他,一旦得勢後,哪裏還會想著考慮退路,加之年輕氣盛,那叫是一頓狂轟濫炸。


    老魁已經失去了先前的光彩。


    不僅全身衣服被華山擊打的破碎不堪,身上也已經多處受到華山拳頭打出的真氣的直接衝擊,雖然這樣傷害都沒有太大的致命性,但也經不住一次次的增多。


    借助著綿綿不絕的後勁,華山的連續攻擊依舊看不到停滯之像。


    甚至華山越打越來勁,也玩出了花樣,原本雙拳隻會往同一個方向攻擊,慢慢竟變得如魚得水般,能同時往不同的方向同時擊打出去。


    老魁好不容易一個翻身後跳躲過華山右拳的攻擊,沒想到還來不及落地,華山左拳的氣流更加猛烈襲來。


    “噗……”


    “啊”


    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老魁的胸口。


    和前麵受到的打擊不同,這次是完完全全的吃到力。華山甚至在打出那一拳後,全身都感覺到了往後的震動之勢,可想而知,老魁此刻的感受會是多麽的痛苦。


    “等,等等……”


    老魁受到重創,一邊躲避一邊叫喊道。


    但華山卻不上他的當,絕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噗噗噗”!


    又是幾次沉悶的打擊聲,老魁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完好之處,如果不是依仗著他還算有些實力的修為,或許早就被華山擊倒在地。


    哪怕現在這樣大多被擊中的部位都是被擦傷或者餘波擊中,老魁也是痛苦不堪。


    “我兩次都沒有對你下狠手,難道你現在想斬盡殺絕不成?”老魁邊跑邊慘叫道。


    “你不殺我,隻是想利用我而已,可不是什麽仁慈之心。”華山雖然善良,但卻不迂腐。


    “那你滿口仁義道義,卻為何要做的如此絕決?”老魁不死心,依舊試圖欺騙華山。


    “你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之事,有什麽資格要求別人對你仁德?對惡人心軟,就是對好人殘忍,今天你不必多費口舌了。”雖然華山並不想殺死老魁,但也不會輕易的就放過他,就像先前說好的,如果能把老魁擊敗,讓他無還手之力,也要廢他修為,讓他不能繼續為惡。


    現在離這個目的越來越近,華山絕不會動搖。


    見華山不為所動,老魁知道,華山這個生瓜蛋子,看著稚嫩,卻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好對付。動搖不了他的決心,也許隻有伺機逃脫這一條退路了。


    有了這樣的決心,老魁倒是放下心中的雜念,再一次催動全身真氣,用最後的一點能量,做最後的一搏,或許能出現一線生機。


    同時,麵對華山的窮追不舍,他也在想盡一切辦法製造逃匿的機會。


    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老魁,體內真氣也接近到了枯竭之狀,已經沒有太多的力量在空中騰挪躲避,而偶爾零星的反擊,也是軟綿無力。


    在地上灰頭土臉連滾帶爬的老魁,突然觸手之處,抓起兩個被華山擊暈過去的手下之人。


    他突然來了主意,一手一個,往華山攻來的方向,把原本為他賣命的兩個已經失去知覺的手下奮力扔出。


    雖然這些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但畢竟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或許也是家裏人的兒子,丈夫,老公。


    而華山,對老魁也許下定決心要除之,但對於這些凡人,到底還是起了隱惻之心。如果華山依舊不顧他們的死活全力攻打出去。


    那麽這兩個人,必死無疑了。


    華山心頭震驚之餘,雙拳打出的攻擊波急忙一個別扭的擺動,往扔過來的兩個人身側偏去。


    不過,老魁卻沒有這麽仁慈,他不僅此時不拿手下的性命當回事,而且在扔出的同時,雙手還各自跟著打出兩記猛烈的衝擊波。


    華山本來收不回自己攻出去的力道已經有些吃力,等現老魁竟還有餘力打出反擊,頓時再也沒有後繼之力對付老魁,也隻得整個人一個就地打滾,躲開老魁陰險的攻擊。


    不過此刻的老魁已經無心戀戰,他見華山無力繼續追擊自己,也不繼續反擊,而是一個側身,飛躍而起,衝向廠房一側的大窗戶而去,意圖很明顯,這是要逃竄而去。


    華山暗叫一聲:不好!


    一旦讓老魁逃出去,就算華山全力追擊,也不一定能再次堵截住他。一方麵,老魁雖然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但卻也沒有什麽致命的受傷,估計逃竄之力還是有的。另一方麵,衝出十八區,外麵就是勝利橋廣場的範疇之外,外麵地形複雜,易於藏匿,華山恐怕也很難找到他。


    到那個時候,一旦老魁躲藏起來後,恢複了功力,對於華山和他身邊的家人朋友來說,就是巨大的災難了。


    就在老魁身形已經到了廠房窗戶邊的瞬間,來不及追擊的華山感受到了師兄錦雲在暗處終於出手了。


    “嗵”


    “啊”老魁再次一聲慘叫。


    “你,你,還有幫手?今天我算是栽在這裏了!”老魁悲戚,驚恐的聲音,已經透露出了絕望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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