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什麽好處,難道你剛才還沒有親眼所見嗎?”衛爺爺對顧西影的性子也是了如指掌,怎麽不知道她精靈古怪,你跟她一本正經講道理,卻是不能說服她的。


    “我剛才所見?老魏的變形和華山的消失?這算什麽好處!”顧西影不屑道。


    “跟著爺爺如果學有所成,不敢說長生不老,倒是至少能保持容顏不老,甚至像老魁剛才那樣隨意變化不同的樣貌。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花錢整容嗎,現在你看,不花一分錢,想變成什麽樣就能變成什麽樣。”華山雖然不懂得怎麽討好女孩子,卻很清楚女孩子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麽。


    “啊,真的嗎,爺爺?”果然,顧西影聽了華山的話,已經眼中放光,壓抑不住的興奮。


    “爺爺什麽時候騙過你,你看看爺爺不就知道了?”衛爺爺慈和的笑道,並拿自己現身說法。


    “爺爺你,對啊,小時候你就是現在這般摸樣,怎麽多年了,卻還是這樣,不僅沒有變,甚至感覺還更加年輕了。我之前沒在意,以為是因為經常見所以感覺不到呢!”顧西影這時候端詳著衛爺爺的臉,真的算是信服了。


    修真界中,隻要你成功踏入養源境界,成為一名合格的修真者,陽壽就至少能有12o歲,是普通人的一倍有餘,哪怕是在這個世界中,也算是極其稀少的存在。


    而像華山和老魁這種安竅境中品的高手,壽命更是能突破2oo歲,當然前提是沒有遭受意外,比如被更為強大的修真者殺戮。


    衛爺爺的境界,連華山和老魁都看不透。


    一般來說,境界高者,一眼就能看穿境界低者的修為。而低境界者,或許還能估摸比自己境界稍微高一些的人的修為和年齡。但是,如果你眼前是遠你三個以上層級的高人,你就根本無法看透對方的境界和年紀了。


    如此說來,衛伯伯比華山和老魁,最少也有高出三個境界。


    按照華山當前修為安竅中品,由此推算,衛爺爺現在至少是凝氣上品。而且這還是最保守的估算,因為比你高三個境界還是三十個境界,你都一樣看不透。


    而凝氣上品的壽命,少說也能達到3oo多歲。


    這個世界中,顧西影爺爺的年紀,如果現在還健在,隻是7o多歲而已。而衛爺爺在這一世界中,跟顧家爺爺差不多大,而這個年紀在修真者衛爺爺來說,還跟二三十歲的小夥子一般年輕。


    所以衛爺爺原本應該是7o歲左右的年齡,但是如今看著,頂多五十歲上下,這還是他刻意掩飾的結果。


    但是在顧西影和顧東明現在有心之下看來,的確是效果明顯。


    “這麽說,我如果跟爺爺學了本事,也能容顏不老了,這太好了。”顧西影開心的拍手跳起來。


    這丫頭,最關心的還隻是容顏的美麗,其他事情她現在暫時還感受不到。


    而一旁的顧東明此時也是表情變化不定,時而欣喜時而憂慮,時而又平靜,也許他還在品味著華山的話,自己不僅能重回當初球場上的巔峰,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不對,華山,你不會現在也已經是老頭子了吧?”顧西影突然想到什麽一樣,指著華山嘴巴張的碩大。


    這丫頭果然腦筋轉得快,馬上就想到了一些別人意識不到的問題。


    華山也是大窘,沒想到顧西影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沒沒沒,怎麽會,我修為跟衛爺爺沒法比,根本做不到他那樣,我本身的確還是一個年輕人。”華山趕緊舉起雙手不停地否定。


    “那就好,嚇我一跳。”顧西影這樣輕拍自己胸口,顯示剛才她自己的確嚇著了。


    “難道如果我是個老頭子,你就不要我了嗎?”華山自然知道顧西影多半還是調侃戲弄自己,並不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年紀。


    “嘻嘻,那就不一定了哦。你這麽說,是不是真的有隱瞞,快老實交代,你到底多大了。”顧西影調皮的捧著華山的臉故作嚴肅的問道。


    “我,我真的隻有不到二十歲而已。”當著老魁和衛伯伯的麵,華山有些尷尬,顧西影這種任性無顧忌的脾氣,華山真是沒什麽應對辦法。


    “2o歲?那其實還是比我大是不是?”華山情急之下,把自己修真界的年齡說了出來,立馬被顧西影抓住了破綻。


    來到這個世界時,少年華山不過十六歲多一些,經過半年多的成長,現在也就十七歲,而顧西影比少年華山大上兩三歲,還不滿2o歲。隻是無論從處世的穩重還是外表的鎮定來說,華山似乎都比年齡比他大的顧西影更加像一個哥哥,而不是小2歲的弟弟。


    而且顧西影其實也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像一個妹妹般跟華山撒嬌,之前好在年紀更小的華山心理年齡上至少比顧西影成熟,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相處時也算融洽順暢。


    但是顧西影內心卻總覺得自己總是跟一個比自己小的男生淘氣撒嬌有些別扭,現在知道華山其實比自己稍稍還大一些,怎麽肯輕易錯過。


    “不管我年紀比你大還是比你小,我都會永遠讓著你的。”華山隻能使用柔情攻勢,隻有這樣,才能讓顧西影暫時的安靜下來。


    果然,聽話山這麽說,顧西影當著哥哥和爺爺的麵,也是有些臉紅,滿臉幸福的笑容,卻也不再說話。


    “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能得到答案。”顧西影這麽一嬉鬧,顧東明也從剛才的思維中醒悟過來。


    華山的話,顧東明雖然覺得猶如做夢,但是出於對華山的信任,以及自己看到的事實,也不由得不相信。隻是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清楚。


    “東明,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華山看著顧東明的眼睛,滿臉誠意。


    “你說你和衛爺爺和老魁都是來自異空間,那麽衛爺爺是我從小就認識的我爺爺的戰友,是真實存在的人,而這個世界上,原本的華山和老魁呢?你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麽這個世界的你們又去了哪裏?”顧東明還是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這是一個連華山自己有時候都會迷網的問題,我到底是我自己,還是這個世界的少年華山。


    甚至在麵對深愛自己的父母時,華山會隱約的愧疚,自己並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卻享受著他們最無私的愛,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我是否愧對父母和少年華山。


    “我,還是我,還是你們的衛爺爺,我的身體和思想,還是以前那個你們爺爺最好的兄弟的身體和思想,隻不過,在原本的身體和思想中,又融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我的身體和思想。所以,我就是你們衛爺爺,你們的衛爺爺就在你們身邊,並沒有離開,也沒有消失。”正當華山不知如何更好的回答之時,衛爺爺主動開口了。


    這番話,不僅僅是說給顧家兄妹聽得,也是說給華山和老魁聽的。


    華山和少年華山,並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整體。隨著年齡的增大,幼時的你和少年的你,已經成年甚至老年的你,都會有所不同,思想會隨著閱曆和歲月的洗禮而不斷的變化。就算一個正常的人,也會有著不同時期不一樣的身體和思維,那麽自己跟過去的自己,難道也是兩個人?顯然不是!


    衛爺爺,老魁,包括華山,錦雲,乘風,所有的修真界而來的人,都隻不過是思想融入了一個這個世界中的自己的頭腦中,而這個世界原本的他們,隻是靈魂受到了一次洗禮,亦或是一次重塑,歸根結底,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華山還是華山,衛爺爺還是衛爺爺。


    顧東明不住的點頭,雖然短時間內或許他還不能完全消化衛爺爺說的話,但是憑著他的聰明才智,現在已經大概能理解衛爺爺話的意思,相信今後隨著深入,他會更加貼切的去理解和體會。


    “好了,都不要站著了,坐下繼續吃飯。”衛爺爺見眾人雖然依舊有些沉悶,但是臉上的神情都算是平複過來,笑著對顧東明和老魁招招手,示意繼續吃晚飯。


    不知不覺中,老魁竟有恢複了老魏的模樣,甚至沒人察覺他什麽時候又變化回去了。


    顧東明心中的謎團還沒有徹底解開,但是也已經了解了大概。


    大家又一次坐回原位,開始一餐特殊又平常的晚飯。


    ……


    離開衛爺爺的住所,已經是深夜時分。


    晚餐之後,大家又一起聊了很多聊了很久,顧家兄妹從一開始的震驚中,迅的融入到衛爺爺和華山的世界中。不出華山的所料,這對兄妹本身就是特立獨行之人,對新鮮事物的接受度越常人。


    既然已經讓他們知道了真相,接下來衛爺爺傳授他們修真之術自然也就刻不容緩。如何教兩個完全是平凡人的徒弟,估計就算高深如衛爺爺,也得逐步摸索,所以必須馬上進行而拖延不得。


    修真界的凡人雖然也是凡人,但是至少他們知道那個世界中修真界的一些常識和規範,所以傳授他技藝也更容易些,而對於顧家兄妹來說,則完全沒有這個概念和思維,所以這是一項艱巨的挑戰。


    異常興奮的顧西影,因為今天哥哥在,所以執意要送華山先回家後再回店裏,華山堅持不過她,也就同意了。


    經過半個晚上的交流和了解,顧東明對華山以及華山所在的修真界更是好奇不已,一路上依舊不顯疲憊的問這問那,似乎恨不得馬上就跟著華山回到修真界去見識一番。


    華山自然也是高興,顧東明能這麽快接受自己的真實來曆,已經是好事,而兄妹倆表現出來的熱情更是讓他欣喜。


    也是為了讓他們更快的融入和了解自己的世界,華山自是不厭其煩的回答著兄妹倆一切刨根問底的稀奇提問。


    這時候的顧西影和顧東明,就算還算不得修真界之人,也已經算是半個修真者了。


    “華山,如果我也學會了跟你一樣的本事,我們兩個人豈不是能一起活個幾百歲,能在一起幾百年!”白頭偕老已經是福分,但是現在不僅能永遠在一起,還不用白頭不用老,這對戀愛中的女人來說,沒有更加開心的事情了。


    “華山,我很同情你啊,你還得忍受幾百年,唉!”顧東明高興之下,原形畢露,再次調侃起自己親妹妹來。


    “哎呀,痛,別鬧了,我投降!”不過話剛說完,顧東明就後悔求饒了。


    這也算是觸犯了顧西影的逆鱗,竟敢在華山麵前搬弄自己的是非。顧西影也是暴脾氣,一邊開車還不忘一邊教訓顧東明,伸手就拿起放在座位邊的音樂碟片和一些本本糖果往坐在後排的哥哥頭上扔。


    “西影,別鬧了,小心開車!”華山也是受到兄妹倆的心情感染,笑著勸顧西影。


    “哼,回去再跟你算賬!”顧西影想著華山的安全,才停下手,認真開車。


    “東明,你明天記得幫我聯係你之前認識的那個高飛手下,雖然你們跟衛爺爺學藝之事算是成了,但是背後的危險卻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生。你們以後好好跟著衛爺爺修煉,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嬉鬧之後,華山還是不忘正事。


    “我明白,隻是這太危險了,你一定要小心啊!”顧東明這也才嚴肅過來,關心的對華山說道。


    “是啊,聽你說的對方這麽恐怖,不如先躲一躲,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對付他們。”顧西影不禁也擔心起華山來。


    現在知道了這些華山的秘密後,顧西影自然更明白華山以前做的事和之後要做的事是多麽的危險,甚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你們放心吧,不是還有衛爺爺嘛,實在不行,我會找他幫忙。”其實衛爺爺現在也完全沒有頭緒,畢竟地在暗處,說這話華山隻不過是安慰顧家兄妹。


    “那個老魁,之前不是很厲害嘛,能不能請他幫忙!”顧東明想起老魁來,隻是他並不知道老魁已經被華山和錦雲聯手廢了。


    雖然經過衛爺爺的治療,老魁也算是恢複了一些,但是頂多也就是在顧家兄妹麵前表演下了,真正的修為卻已經完全被廢了。


    “必要時,我會找他幫忙的,不過我還有兩個師兄弟一起,放心吧你們就!”這個事情華山最終還是要請錦雲幫忙,這也是錦雲的意願。


    “兩個師兄弟?你是說錦雲和乘風?他們也和你來自一個世界?”顧西影再次驚問,她腦子轉的也是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錦雲他們。


    華山一拍腦袋,心說把這事給忘了,自己並沒有表露過錦雲的身份,卻被顧西影瞬間看破,好在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不過這樣也好,顧家兄妹這邊事情順利解決,接下來就是乘風的問題了,有了顧家兄妹從中作為榜樣,相信解封乘風修真之力的事情也會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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