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的祈福花燈的攤子跟前兒,李三娘花了五個銅板給露珠兒買了一盞花燈。


    李三娘帶著露珠兒在攤子一旁攤主支起的方桌上提供的筆墨前,寫下了為露珠兒祈福的話語。


    “願吾兒平安喜樂,一生順遂。”


    露珠兒還小,尚未啟蒙,自是看不懂李三娘寫的字的,不過,她也知曉這是祈福的好話兒。


    露珠兒抬頭衝著李三娘笑:“阿娘,珠兒來放燈。”


    李三娘自是不會拒絕露珠兒的話,她把祈福的荷花樣式兒的花燈點燃後遞給了露珠兒。


    露珠兒興致勃勃的小心的抱著這盞花燈往河邊走去,李三娘和秋香並老十跟在她的身後。


    到了河邊,李三娘還是不怎麽放心,遂在露珠兒身後護著她,看著她仔細的蹲下身子,探出身子到河麵上,小心的把荷花燈放到了水麵上。


    無風水自流,露珠兒剛把荷花燈放下,這盞燈就隨著水流往下遊飄走了。


    露珠兒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自己放的花燈,李三娘一把抱起了她,幾人站在河邊很是瞧了一會兒,直到這盞花燈飄了很遠,匯入到了更多的人放的花燈的燈海之中,再是分不出哪一盞是自家的了,露珠兒這才收回了目光來。


    跟著李三娘他們出來玩了一整天的露珠兒,披著小披風被李三娘抱在懷裏,這會子終是覺出累來了。


    李三娘不過輕拍了幾下,露珠兒就趴在李三娘的肩頭上睡了過去。


    秋香上前給露珠兒把披風上的帽子戴上,幾人就往街口去,剛才李母說了,放完河燈後就在街口聚合。


    等李三娘抱著露珠兒和秋香並老十來到路口的時候,李父李母早就已經在此等著了的。


    “睡著了?”


    麵對李母的問話,李三娘沒說話,隻點點頭回應了。


    李母看著露珠兒被包的很嚴實,就沒再多問什麽了的。


    不過一會子,李家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果然小六郎在李大兄懷裏,李二兄懷裏的是小五郎,小五郎和小六郎俱都是睡著了的。


    而李二郎背上背著的不正是小四郎麽?


    小四郎倒是沒有睡著,隻是看他那樣子,必然是硬撐著困意,咬牙不睡的。


    畢竟,小四郎一會兒一個哈欠,又一個勁兒抬手揉眼皮,那樣子分明就是困得不行了的。


    “從前頭的路口往回走,快著些約莫兩刻鍾就能到西市門口了。”


    李家這一堆人,李大兄抱著小六郎打頭兒走在前頭開路,李三娘抱著露珠兒跟在最後,李三娘身旁是秋香,身後是老十,一行人就這麽你護著我,我護著你往回走。


    待得李三娘他們回到李家的時候,俱都已經是過了二更天,臨近子時了。


    李三娘把露珠兒送到了李母手中,“阿娘,勞累阿娘今夜幫我看著露珠兒了。


    我這邊得去找一趟不可先生來。”


    李母接過睡熟了的露珠兒,她隻點點頭,並未問李三娘到底是什麽事兒讓李三娘這個時間點兒撇下露珠兒去忙碌。


    安頓好了露珠兒,李三娘轉過頭對著秋香點點頭,兩人走到李家門口,老十本就沒把馬車趕回家去。


    李三娘正扶著秋香的手上車的時候,李家門內一聲兒“三娘?”讓李三娘停下了上馬車的腳步。


    過了兩息,這才看到提著燈籠打開門的李大兄來。


    李大兄提著燈籠走了出來,看著李三娘這樣子,他心裏知曉這必是有事了,如此,李大兄就開口問:“怎的了?


    這會子竟是還要去忙?


    去哪兒?所為何事?我與你同去。”


    說罷,不待李三娘回複,李大兄抬手就要吹滅提著的燈籠,李三娘趕緊喊他:“大兄!


    別,不用,我能行。”


    可是李大兄這會子已經吹滅了燈籠,走了過來,伸過手,讓李三娘扶著他的胳膊上車來。


    但李三娘並未行動,她抬頭望著周圍燈光照耀下李大兄擔憂她的臉,李三娘緩了口氣對著李大兄道:“大兄,真不用大兄陪我去。


    有秋香和老十就夠了!


    現下長安太平的很,定是不會出什麽事的。


    再有,大兄在家,我才放心,露珠兒我送去讓阿娘今晚幫忙帶著了。


    大兄,”李大兄低下頭看到了李三娘眼中的認真,“大嫂今兒個跟著咱們出去了一天,必然累的很了。


    小六郎那般小,若不是小六郎身子骨十足十的健康,今兒個我都不讚同把他帶出門的。


    你回去,好好照顧大嫂和小六郎吧,我這兒真沒事兒。


    若是有事兒,我哪裏是那般不會開口的人?”


    好說歹說,李三娘可算是把李大兄勸了回去。


    如此,李三娘這才和秋香上了馬車,老十拽著韁繩把馬車趕往長壽坊裏不良人的其中一個據點。


    七拐八繞的,也是近兩刻鍾後,馬車才停在了某處民居的後門處。


    等對好了暗號,老十才出聲兒喊了李三娘和秋香下車來,三人這才進了院子裏頭去。


    李三娘進了屋子裏頭後,昏黃的油燈旁站著一幹瘦幹瘦的老漢,這人正是白日裏在西市那處不良人據點裏與包著頭巾賣火燒的婦人接頭的老漢。


    “李三娘子。”


    “黑叔。”


    原來這幹瘦幹瘦的老漢竟是李三娘的老熟人了,往日裏在李家人被叫去給不良人治傷的時候接待李家人的,就是這名叫黑叔的老漢了。


    “沒下重手吧?”


    李三娘帶著些忐忑的問黑叔,黑叔仍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點點頭,幹巴巴的像是枯樹枝子劃過嗓子的聲音在屋子裏頭響起。


    “老漢兒也不知李三娘子到底是要問什麽,就下了蒙汗藥,讓他從被擄了過來直到現在都是睡著的。”


    說完這句,黑叔頓了一下,還是加上了:“沒動刑。”


    李三娘這才放下心來,她是有些怕不良人的某些手段的。


    當然了,理智上她知道此時這般的環境,又是這般的機構,沒個手段真不成,可李三娘心裏還是有些膈應的。


    黑叔見李三娘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這才轉身,從身後把那行商男子身上搜出來的物什都拿了出來。


    “除了一些平常的東西,三娘子吩咐的那味兒不對的物什,該是這個了。”


    李三娘盯著托盤上頭,一個長柄杆狀的煙槍,旁邊是一個蓋著蓋子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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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了,今天就這一章了。


    因為我心情有點兒emo,我知道自己的這本書寫的不好,但人麽,總是愛聽好話的。


    我又是那種高敏感的玻璃心的人,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看,可還是忍不住去看評論。


    唉,總之心情不太好,腦子裏亂,是我個人的問題,我調整下,明天能補的話就補更。


    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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