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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的馬車不少,李三娘一上馬車,這眼皮子就發起緊來了。


    “茯苓,為師眯一會子,快到地兒了,可得叫為師起來。”


    對著宋茯苓說過這話,李三娘眼睛一閉,放空腦袋,就那麽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秋香往李三娘身邊靠了過去,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多少能舒服些。


    至於宋茯苓,她是個會照顧人的,直接從車廂底部的櫃子裏頭拿了一條輕薄的被子來,同秋香一起給李三娘蓋到了身上去。


    馬車不緊不慢的在官道上走著,老十是個趕車高手,拉著韁繩的手穩得很。


    不過,老十在出了長安城沒多遠的時候,他就發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雖說這官道在一般時刻都是人人可行的,也就遇到緊急出行的官員或是官家有運輸糧食銀兩的時候才需要行人規避。


    但現如今毫不誇張的說,大唐乃是整個世界的中心,長安城可以說是此時最為繁盛的都城。


    更別說再過上兩月多可就是萬壽節了,今年當是萬國來朝的風采。


    通往長安城的數條官道當真是人流不息,車流不止。


    大多時候,這官道上的行車都是保持一定距離的,走得遠了,有時候隔了數裏才見另一輛馬車來。


    再加上李三娘這次出行所乘馬車可是帶有太醫署標記的,明顯的一看就是官家製式,一般家中沒有爵位繼承,或是沒有做官之人的人家定是會退避三舍的。


    士農工商,再小的官那也是與其他人是不同的階級。


    可老十明顯感覺出自從他們的馬車出了長安城後,跟隨在李三娘身邊的馬車和行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多了,尤其是過了十裏坡後,有兩輛馬車能明顯覺出跟得很緊。


    老十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去瞧那一前一後把自家馬車夾起來的兩輛馬車,稍稍多看了幾眼,老十心中就有了計較。


    他用不良人特別的敲擊手法在車轅上敲了幾下,隔了幾息的功夫,在車廂裏頭的秋香就察覺出來了,她小心的撩開車簾,假裝看沿途風景的樣子往前後兩輛不同的馬車掃了幾眼。


    隨後,秋香示意宋茯苓扶住李三娘,她自己則對著車壁敲擊了幾下,收到回音的老十頓時就拉緊了韁繩,馬鞭緊跟著就抽了過去。


    吃痛應激的馬兒一聲兒嘶聲之後,撩開蹄子就狂奔向前而去。


    老十突如其來的這一招,給前後兩輛馬車留下一陣塵土飛揚。


    在老十架馬遠離之後,本來是在前頭的那輛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跟在後頭的馬車不得不也趕緊拉緊了韁繩讓自家馬車也停下,以防撞車。


    未等後頭馬車上的人回過神兒來,前頭馬車上就跳下兩個舉著橫刀的人來。


    這給架馬的車夫和車裏那兩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嚇得夠嗆,其中一大腹便便的男子壯著膽子喝問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爾等焉敢濫殺無辜?


    這官道自是人人行的,我等乃是良民,爾等作何?”


    舉刀的兩人有些詫異,還以為這馬車上的得是什麽歹人呢?


    哪裏知道是倆一瞧樣子就能猜測出是商賈的人來?


    兩人對視一眼,提刀上前,提著刀柄把兩人敲暈之後,其中一人對著馬夫問了幾句話後,就把倆昏睡過去的商賈給提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去了。


    “你今天沒拉過這倆人,也沒見過我二人,可明白?”


    相貌平平的不良人對著車夫如此說,把這車夫嚇得眼睛都閉上了,就差跪地求饒。


    這車夫隻哆哆嗦嗦的閉著眼睛說:“明白,明白,好漢放心,今兒個我就沒出城,就在城裏頭拉客。”


    車夫是個駕車的老把式了,逼著眼睛也能把馬車掉頭回返長安去。


    如此,被不可先生派出跟在李三娘身邊作為暗處保衛的倆不良人重新上了馬車,駕車往此處不良人最近的駐點去。


    行了不到一刻鍾,就到了一處茶寮子,個子較高的不良人駕車把馬車停到了茶寮子後頭,兩人和接頭的不良人交代了幾句話後,就把倆商賈丟下,重新駕車往官道而去,去追李三娘他們的馬車去了。


    而李三娘這頭,馬車也早就降了速度,李三娘眉頭緊皺,麵對如此情況心中著實是有些惱怒的。


    “看樣子,我現如今是真的很是招人喜歡的了,去哪兒都有人愛跟著。”


    “三娘子,不知今日跟在暗處保護的是誰,但那跟蹤咱們得馬車應是被他們給攔下來了,咱們要不要在這兒等著他們過來?”


    李三娘想了想後還是拒絕了老十的建議:“算了,我又不是頭一天擋人路了,難道為了他們咱們還能不做事了?


    無妨,趕著天時,咱們還是去女醫學院吧。”


    李三娘雖然是這麽說得,但還是回過頭對著一旁擔心不已的宋茯苓說:“茯苓,緊跟在為師身邊,若是發生什麽事,莫要管為師,先保全自身才是。


    為師是官,他們那些人再是膽大妄為,應也是不敢在都城外殺官的。”


    叮囑了這麽一句後,李三娘心裏才好受一些。


    宋茯苓在李三娘身邊不是頭一次遇到此等情況了,第一次的時候她或許有些害怕,但這般久的日子下來,她雖說不上習慣了,但也有了應對的能力。


    “師傅放心,茯苓曉得。”


    宋茯苓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囊袋,抬頭對著李三娘笑著說:“師傅,我還有這個呢,誰要敢來,茯苓定是能一把藥把他們統統迷倒!”


    “哎,該用就用,不論什麽時候,生命都是寶貴的,為師還指望著你在未來能繼承為師衣缽,將婦產堂發揚光大,成就一代女醫名聲呢。”


    說著話的功夫,離姑婆山也就不遠了。


    李三娘想著這一路從長安城到姑婆山的距離,心中就又有了打算:“這路途著實是有些遠了,哪怕未來待得這女醫學院開起來,周圍的村子必定圍繞此處形成一處聚集處,可還是遠了些。


    回頭,我得和郡主要些人手來,要是能從駐軍那裏借些兵士就更好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馬車就在一處大門外停下了。


    門上並未有匾額,這“平安女醫學院”的匾額自是已經雕刻好了的,隻不過此處女醫學院尚未開放,李三娘定好的開院之日就在萬壽節前半月,到時候自是要辦個儀式請人來揭匾,讓平安女醫學院正式亮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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