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正在偷塔,“那你去問宴老板啊。”


    他才不會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這棵小白楊到現在還沒有從宴老板的八卦新聞中緩過來,他不過是去打了一場比賽,感覺就跟與世隔絕了一樣。


    許願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許嘉年不忍心了,“要不,我這房子分你一半,你就當是宴老板分給你的?”


    “你可算了吧,伸手要的那能叫糖?”許嘉年笑吟吟的繼續玩著手裏的遊戲。


    其實剛才他是開玩笑的,宴遇卿這些年對他不薄,給他的東西早就超過了一套房子,他之所有到現在還居無定所,是因為還沒想好以後的事情。


    許願看著許嘉年那隨意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以後要是我死了,這房子就給你。”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許嘉年認真起來,“呸呸呸,不要說那麽不吉利的話。”他這個人不迷信,可是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玩笑。


    “你這個孩子,怎麽那麽迷信,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相反,許願沒有那麽多顧及,反正,她一個人坦坦蕩蕩的來,將來也會坦坦蕩蕩的去。


    許嘉年沒有說什麽,隻是埋頭玩遊戲。


    外麵的雨聲淅淅瀝瀝的,屋裏難得這樣安逸,許願靠在沙發無聊的睡著了。


    許嘉年看著旁邊的已經睡著的人,心裏閃過別樣的情緒,手裏的遊戲也玩不下去了。


    他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到阮南溪的時候,那個時候,覺得她驚為天人,像是迷失在人間的仙女,所以,當他再見到阮南溪的時候,總是歲阮南溪與旁人不同。


    那些情感不過都是年少的一種仰慕。


    旁邊的許願呼吸平穩,已經睡熟了,屋裏沒有開空調,睡著以後還是有些冷的。


    許嘉年起身給她拿了一條毯子蓋在許願身上,她今年多少歲來著?


    好像三十了。


    不過,許願的骨相小,看起來也就隻有二十六七的樣子。


    第一次見到許願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剛打完一場比賽,沒有贏,因此沮喪了幾天。


    宴遇卿看不過去,直接領著他去了一個賽車俱樂部。


    那裏人聲鼎沸,像是炸開的油鍋一樣,讓人莫名的興奮。


    看著賽車道上停著許多車,宴遇卿讓他選,他看著旁邊的介紹,一眼就看到了許願。


    因為她是這裏麵唯一的女賽車手,而且經驗不足,可是她下的賭注比較大。


    人都喜歡挑戰性的東西,所以,他也不例外,直接選了許願。


    當大屏幕上的數字跳出來時候,許願的票數很少,似乎都看不起她是一個女賽車手。


    隨著裁判手裏的小旗一揮,車子嗡的一聲全部都跑出去了,轟鳴聲震耳,這一瞬間渾身的血液已經衝到了頭頂,緊張的頭皮發麻。


    隨著屏幕上的不斷傳來的畫麵,還有車子側翻起火了,許嘉年開始為許願捏一把汗。


    不過,她似乎沒有讓人失望,從開始的落後,慢慢地超越,不斷的超越.......


    最後,他在落日的餘輝裏看到那輛車子平安的到終點,而且,還是第一名。


    踏著餘輝,從車上下來一個頭戴著頭盔的女人,長發細腰,穿著一身休閑裝,整個人都是冷的,跟那火熱的夕陽碰撞出一種別樣的風情來。


    他承認那一刻,他似乎聽到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


    這個秘密,他誰也沒有說過,因為有一次,聽到許願說,以後要嫁給宴老板那樣的人。


    他想,許願是喜歡宴遇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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