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神,看起來是他們看到我逃的方向,想要到外圍來包抄,堵我,我拿著書包,這會氣喘籲籲的,滿頭大漢,而且手上,還有傷。


    這地方,之前是給開放商用挖掘機弄平整過的,就在公路旁邊,已經可以看得到,好幾輛摩托車朝著這邊來了。


    城中村的外麵,好幾處都給挖過,現在長著雜草,但這邊過於的空曠了,我四下看了看,而後把手裏的書包,朝著一個坑裏,丟了下去,隨後急忙用一些垃圾,雜草,覆蓋住,走上了公路。


    果然,一出去,我就看到七八輛摩托車,朝著這邊過來了,是周雄他們的人,還有幾個學生也在。


    “站著。”


    是程晨,一輛摩托車率先停在了我的旁邊,程晨從車上,跳了下來,一看是我。


    “蔣康樂?你在這裏幹什麽?”


    “跑步。”


    陸陸續續的,幾輛摩托車,停在了這裏,周雄的小弟們,進入了黃土地,開始叫囂著,在四處走,要去堵打了張斌的人。


    “有看到一個穿兜帽衫,戴口罩的家夥嗎?”


    我搖了搖頭,這時候,旁邊的人喊了起來,說別和我這種慫貨較勁了,趕緊進去巷子裏麵找。


    但程晨惑的看著我,他抓著我的手。


    “草,叫你他媽的快點過去找。”


    “哼,滾吧,想想也不可能,你這種慫貨。”


    程晨說了一句,推了我一把,就離開了,我快步的走了起來,這會,心髒才開始撲通亂跳。


    城中村北麵的入口,正對著學校,一進去,左邊過去,有不少玩樂的地方,酒吧,網吧,燒烤之類的,右邊,便是大世界ktv,那邊賓館比較多,還有其他的ktv,而正對麵,走到底,就是我住的單元樓。


    這會,在這個交叉路口,周雄拿著電話,站在摩托車上,四周圍,不少混混,學生,都聚集了過來。


    “聽著,那家夥,穿著灰色的兜帽衫,戴著口罩,身上應該還有血跡,很明顯,給我找,找出來。”


    周雄怒吼了起來,四周圍馬上就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來,我冷笑著,站在人堆裏,這會要進入城中村的車子,都給堵住了。


    我的身後,響起了陣陣喇叭聲來,好幾輛車子,已經給堵住,進不來了。


    這時候,右側的人堆那邊,吵鬧了起來,是刀疤男他們,一大堆人,擋開了那些學生和混混,走了過來。


    “小熊,在這裏搞事呢?”


    “不是的,刀哥,我兄弟給人打了,那人還跑了,這”


    “下來。”


    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周雄就從摩托車上下來了。


    “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整天和這些小孩子聚在一起,能成什麽?都散了。”


    隨著刀疤男的一句話,四周圍的人都開始散去了,我也跟著人流,緩步的走了過去,我很想快點回家去。


    看到刀疤男,我心裏有些慌了,轉了個彎,想要等他走了,我再過去,周雄他們上了摩托車,朝著東邊去了。


    我剛轉身,就給人拉住了,是刀疤男,他拉著我的拳頭,微笑著,拳頭上,很清楚的,破得一塊一塊的,而今晚,又有了新的傷。


    “和誰打架了嗎?”


    我隻是說了一句摔的,刀疤男放開我,我就快步的走了起來,頭也不回,我很慌張,阿豪教我打拳的事情,刀疤男是知道的,萬一他告訴了周雄他們。


    回到單元樓,我就去阿豪的家裏,剛拉開門,迎麵差點撞到一個人,雷老虎,我驚呆了,他低著頭,微笑著,看著我的手,我急忙把手縮了回去。


    “雷老師。”


    我慌張的喊了一句,這時候,我發現阿豪一臉笑意,喝著酒。


    “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蔣康樂,早點睡。”


    雷老虎什麽也沒說,走了,我一驚一乍的看著他下了樓,才安生了。


    “贏了嗎?”


    我點點頭,坐了過去,阿豪丟了一罐啤酒過來,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小樂,你在這裏玩一會,差不多了,就去睡覺,我要出去看點有趣的東西。”


    我哦了一聲,喝了啤酒,渾身好像得到了解放一般,腦袋暈乎乎的,我走到了掛著沙包的房間裏,愣住了,沙包,穿了一個洞,沙子,灑了一地。


    我走過去,驚異的握著拳頭,比了一下,是一拳擊穿的,而且比我的拳頭,大了一圈,應該是阿豪吧。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後,就出門,要開始跑步了,剛到城中村門口,我就看到薄霧裏,好像有人。


    點點火星亮了起來,有人靠在車子上抽煙,我緩步的跑了過去,頓時間,我便驚呆了,是刀疤男,但再一看,我停了下來。


    刀疤男右邊的臉頰,整個的腫著,嘴皮上,布滿了血絲,右邊的嘴巴,鼓鼓的,眼睛隻剩下一條縫了,他的手上,磨破了好多地方。


    “跑步麽?嗬嗬,好久沒那麽暢快了。”


    懷著疑惑的心態,我跑了起來,雖然我沒見過刀疤男打架,但也聽過一些,這家夥,是城中村裏,數一數二的狠角色,那些混混都怕他,見到他就好像見了鬼。


    整整一晚上,我都聽說周雄他們在找人,早上跑步的時候,我把書包撿了回來,對於給他們印象,貧弱的我來說,完全不在他們懷疑的範圍裏。


    大中午的,周雄他們聚在了羅俊的發廊裏,我見到了羅俊,聳拉著腦袋,一隻手,打著石膏,整張臉都腫著,青一塊紫一塊的。


    周雄他們經常一起的,總共19人,而最狠的就是周雄,學校裏的學生,一提起他,就害怕,而那些和他關係好的學生,整天拿他的事情來吹噓。


    今晚,我還是打算出擊,還是老樣子,先選定目標,再出手。


    看著他們一群人,我不禁冷笑了起來,除了周雄和另外的兩個,身體比較強壯的家夥,我需要注意外,其他的那些渣滓,除了會以多欺少,欺負弱小外,什麽都做不了,真出事的時候,隻能靠周雄。


    看著他們,我就覺得有火,我已經等不及了,甚至開始期待起來,夜晚的接頭,內心裏,是燥熱的,然而,揮擊出去,把他們打趴下後,那份酣暢淋漓的快感。


    回到家裏,我去了阿豪家,昨晚沙袋破掉的地方,已經給補起來了。


    “真厲害啊,阿豪,你的拳。”


    我嘀咕了一句,但阿豪卻搖搖頭。


    “今晚別去了,先等幾天吧。”


    “沒事的,就是得趁著這個節骨眼上,他們”


    蹭的一下,阿豪站了起來,雙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在問你一句,小樂,如果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如果”


    我冷冷的看著阿豪。


    “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阿豪,已經開始了,停不下來啊,一到晚上,我的拳頭,就會發癢,直到他們再也爬不起來,像我爸那樣,那些渣滓,這是他們應該得的。”


    我怒吼著,進入房間,開始打起了沙包來。


    黑夜,總是讓我很安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在我的心頭,撩撥著我的每一寸皮膚,隱隱發癢。


    周雄他們今晚,在半醉酒吧,我找到了他們,一大桌子的啤酒,一瓶瓶的擺著,還有和他們關係比較好的學生,也都在,我老遠就看到程晨。


    酒吧裏放出來的音樂,依然很勁爆,但看周雄他們好像十分的不爽。


    依法炮製,我在等著他們其中有誰,出來巷子裏,撒尿,因為酒吧的廁所,隻有一個,他們肯定會有人憋不住,出來的。


    今晚酒吧一條街的生意,都很不錯,好多學生,一群群的,在這邊玩。


    不一會,我看到了,一個染著一頭紅發,長得還沒我高,程晨他們喊他堯哥,我隻知道他綽號小妖,長得矮小,但聲音很大,上次我給打,他也參與了。


    我詳細的問過當時的情況,打我爸的時候,他是第一個上的。


    眼看著小妖走入了巷子裏,我快步的衝過去,已經穿戴完畢了,這裏的巷子,都是四通八達,我隻需要快速的擊倒他,就可以了。


    懷著興奮的心情,剛進入巷子裏,我就呆住了,小妖沒有撒尿,而是手裏,拿著一根棒子,身後傳來了陣陣興奮的叫喊聲。


    “麻痹的,終於出來了,草,今晚給你死。”


    周雄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怒吼了起來,朝著小妖衝了過去,而巷子的兩邊,都已經有人了。


    “跑啊,他媽的我看你跑啊。”


    周雄叫囂著,離著我還有十來米,巷子裏,本來就狹窄,我已經沒有了出路了。


    “把口罩拿下來,讓我看看,你他媽的是誰,心情好點,廢你兩隻手就算了,還他媽的想要動手,老子今晚,要你命。”


    “垃圾。”


    我罵了一句,看著他們一堆人,前前後後,已經完全把我給包圍住了,內心裏,一陣火熱,但我卻沒有想要放棄的念頭,身後是周雄他們的人,而身前,除了小妖,隻有一些學生,是程晨他們,雖然拿著棒子,但我隻要能衝出去,就沒事了。


    啊的一聲,我怒吼了起來,朝著小妖,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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