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應該一臉憤怒的質問自己,然後在聽到自己一陣理性的分析,最多再受到自己的“些許”的嘲弄後,生無可戀的咬牙參加測試嗎?


    怎麽和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這巨大的落差感使得秦蕭有些抓狂。


    王晨倒不是不願去爭論,但認真思索過後,他打消了念頭,自己還是太過想當然了。


    自己不過是在一個公開的論壇上找尋到一些相關的資料,沒有驗證,就全權相信。


    雖說是自由言論的平台,但能讓你看到的,肯定都是想讓你知道的。若是封鎖了部分消息,發布閹割後的殘缺資料,倒也再正常不過。


    當然,這都算是往好的想了。若真隻是秦蕭為了莫名的原因針對自己,臨時增設了考核關卡。


    那他定要好好......


    忍著。


    不然呢?跟個愣頭青一樣上去據理力爭?前世徇私舞弊之事尚且層出不窮,現如今一不留神得罪了人,被穿小鞋倒也無獨有偶。


    此前被秦蕭這年輕的樣子所迷惑,所言所行都失了警惕。


    在這種個人實力為主的虛界,醃臢之事絕對屢見不鮮,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還是不要隨便亂蹦噠了,繼續當自己的懦弱小白才是王道。


    看著自顧自沉思的王晨,秦蕭氣不打一處來:“忘記和你說了,當你的初耗盡,無法維持顯性狀態後,那可就算作挑戰失敗了。”


    一個正常的中級甲士,若是沒有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大約能夠在顯性狀態下維持四至五個小時。


    這小子雖然沒有進行大幅量的體能運動,但那遍地的鱗魚,秦蕭估摸著王晨的初能怕也是霍霍的差不多了。


    而王晨聽後也是眉頭挑起,倒不是對於自己初能剩餘量的擔憂,生生不息的太極圖樣式甲源是跟你鬧著玩的?


    雖然甲源不像之前那般澎湃,但隻要沒有對戰類型的考核,他就是穿著帝皇道鎧甲把那泉水裏的鱗魚撈絕了,怕也足夠。


    隻不過精神上的消耗就稍微有些過度了。


    見王晨臉色不似之前那般平靜,秦蕭終是舒了心中一口鬱氣,便想著再添一把火。


    “哦,還有一件事,所有學院報考太極隻有一次機會,也就說這次失敗了,那就隻能撒呦拉拉了,老弟啊,長點心啊。”語重心長的囑托,但王晨確是能從中聽到滿滿的惡意。


    輕呼一口,王晨倒是寵辱不驚:“謝老哥關心。”


    隨後話鋒確是一轉:“就是有個小請求,不知老哥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提醒完畢後的秦蕭此刻正一臉愜意地倚在寶瓶之上,在聽到王晨所言之後,猜測他多半是想尋求些減負。


    墨鏡遮掩的雙瞳下是滿滿的戲弄神色:讓你丫剛才裝,霍霍自己甲源,怕已是強弩之末了。這下想求饒?若是客氣,倒也不無不可。


    一旁的琉素塵依舊看得透徹,自己的這位師弟終究是孩子心性,看人出醜,獲得愉悅感,享受作為前輩引導考核者時的優越感,確實,哪怕身為甲士,擁有奇異的甲源,但落俗無可避免,依舊逃不開七情六欲的束縛。


    “人生歲月爾爾,桀驁一些,但能自得其樂,覓得幾絲歡樂,調遣幾分,慰藉幾分,人之常情。


    隻不過這小子若是沒有把控好那個度,又沒有人適時點醒他,怕是會失控,鑽了牛角尖,走上歧途。”這是秦蕭入門之後,老師與琉素塵交談之語。


    其中的叮囑之意,不言而喻。


    雖然有些嫌棄秦蕭,但畢竟是自己的師弟,那終歸是要照料幾下。


    不然自己教出的徒弟真成了什麽通緝人物,怕師傅他“老人家”心髒受不了,給背過去就不好了。


    而先前在王晨那邊不停落麵子,此刻的秦蕭怕是魔怔了。


    而這個王晨,在琉素塵看來,與秦蕭恰恰相反,處處透露著圓滑,市儈。


    若是沒有剛剛撈魚事件,她可能會認為這是個早熟有自己想法的好苗子。


    但目睹了先前那無意義地揮霍初能,隻為彰顯自身的天賦的行為後,在她此刻看來,王晨更多的是一種少年強老成的意味。


    現兩人相爭,好吧,在琉素塵看來更像是是“兩小兒鬥氣”罷了。


    若是秦蕭依舊狼狽,正好磨練一下心氣兒。


    若是王晨敗了,不為什麽,就單單看王晨吃癟,就已經令她心情愉悅。田司芸的目光怎可被他人所奪?


    因此兩人相爭,她樂見其成。


    “你說吧,有什麽請求,不過提前說好了,兩個考核肯定是免不了的。”秦蕭心情大好,神色喜然道。


    “老哥你放心,兩個考核肯定會參加的,隻不過先前走得急,那些鱗魚還留在岸上,我這人不喜好無辜殺戮。所以......”王晨一臉不好意思的憨笑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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