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但我確實進去過,但是爸說過,偷竊是不道德的,所以我什麽都沒拿,隻是陪徐虎子進去而已。”年幼的王晨見爺爺詢問,低下頭不去看那劉雅林,平複了狂跳不止的心髒後,立馬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


    “而且是他帶我去的......那個時候也沒見到什麽狗。”似乎覺得說得還不完善,又補了幾句。


    劉雅林目光盯向躲在王有福背後的王晨,眼神中神色古怪,但也隻是一轉即逝,立馬又是恢複先前咬牙切齒的母夜叉架勢。


    ......


    “嗯?”沉浸心神的王晨於回憶中驟然剝離,又是一處不對勁的地方,正常的突然憶起絕不會如此,怎會有人回憶某次事件時,會想起當時都未曾留意到的事情。


    與其說是回憶,倒不如科幻電影裏所謂的場景回溯更為貼切,甚至猶有過之,連當時的心境如何都能印射到此刻,讓自己情難自抑。


    況且,王晨心中一顫,警鈴大作,片刻之前,自己已然察覺到了些許的異常,但似乎不經意間又被帶入了回憶之中嗎,那不知名茶香究竟是何物?


    太極轄區內,靜默矗立著三人。


    王晨呆滯空洞的眼神一絲精芒閃過,試探性看向其餘二人,可莫說扭頭了,甚至眼珠都難以滾動。


    不由一正失神,好在心理素質還算過硬,本能的將眼神放空,無論什麽原因,維持當前局麵肯定是首要的,隻以餘光觀察起二人,秦蕭還保持著寂寥離去的姿勢,而琉素塵,額,還是那嫌棄的眼神。


    被禁錮了?不,不是。


    嚐試抬移手指,卻猶如入泥之牛一般,艱澀萬分。但並非一絲一毫都無法動彈,雖然幅度很小,但王晨確確實實地感知到了些許寸動,微小到稍不留意便會將其當做久視而出現的幻覺。


    目光遊離,腦中不斷抽絲剝繭,種種猜測浮於腦中,種種猜測浮上心頭,又不斷被否決:所以說是思維的速度被提升了,從而導致感官出現了參差嗎,或者說肢體動作跟不上思維了?


    心中情緒跌宕,這是目前最為合理的推......合理個毛線啊!


    但......這是考核?還是意外?


    繼續跟隨著幕後者的路線,還是嚐試徹底脫離此刻這種飄然乎的狀態,將回憶打斷?


    王晨平靜的神色下,腦子思緒不斷湧現。


    目前看來,這種行對於自己並沒有明顯的壞處,既然自己那位便宜師傅將自己送進來,征伐學院應當算得上是靠譜的。


    更何況自己這副皮套轉變成的仿製帝皇鎧甲雖然沒有本尊那般神異,但是穿越過程中的特殊經曆,也有獨屬於自己的威能。


    比如上次試練塔麵對那恐怖存在時,帝皇道鎧甲道蘊的自衛反擊,無不說明其是有著護主的能力的,而此刻並沒有那般預警的狀態,所以王晨並沒有太過慌張,但是這種涉及到記憶層麵的事情,令人本能感到不適。


    腦海中陰陽長封劍悄然浮現,徐徐盤旋於腦海之中,這個由與自己一同穿越而來的遊戲王卡片進化而來的甲技似乎依舊保持著與此世界的通常甲技的區別。


    縱使未進入顯性狀態,依舊可以釋放,雖然威力有所削弱,但也隻是求個心安罷了,更何況關於記憶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王晨的了解連皮毛都談不上。


    而這個“意義不明的腦海”便是王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帝皇腰帶所處的地方,也是精神力儲存的之地,是離大腦最近的地方。


    至於精神力則是秣馬厲兵,以防意外。


    至於為何沒有直接展開長封劍陣再用精神力包裹大腦,則是怕切斷剛剛的記憶瀏覽,有時候裝糊塗才是最好的保命手段。


    隻能寄托於記憶在被侵入時能夠感知到玄幻小說中所謂的“侵入感”。


    至於事態會不會發展到最壞的情況,王晨對此還是抱以樂觀態度的。


    雖然關於記憶的方麵了解不深刻,但是根據網上瀏覽的資料,這種涉及記憶的甲技國際上可是嚴格監管的,所有者皆都被登記在冊,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人知的隱秘。


    至於會不會有漏網之魚,那當然事無絕對,但是每個記憶甲技施展時的代價那可是異常之大的,畢竟不是人道的能力。


    念及此,王晨又忽感腦中清明漸漸逝去,混沌感又重新湧進。


    那便順其自然,見招拆招吧。


    ......


    聽著自己孫子的回答,王有福麵色緩和了不少,回頭看向那女人:“劉雅林兒,我孫子說了,是你家娃娃帶頭的。”


    “小兔崽子,難不成我家虎子會說謊?我找那些小孩兒問過了,都說是你帶頭去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紀,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長大還得了。”說到激動處,唾沫四濺,劉雅林也不管王有福,直愣愣盯著王晨。


    年幼的他縮了縮脖子.....似乎,和村兒裏那些婦人又很相像了。


    “劉婆娘,嘴巴積點德,我自己的孫子啥秉性我曉得,別說幹那手腳不幹淨的事兒了,不小心踩死隻螞蟻都淌貓尿(流眼淚)。”


    “我管你這孫子啥樣,你就說這事兒怎辦吧,人證物證全在,我孩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嘖,這老王家也不知道怎麽的,像撞了邪一樣,明明有福人挺剛正的,怎麽兒子,孫子都這個德行。”二人的吵鬧聲,令村兒裏那些正閑得生蚤,好事兒的某些人有了戲看。


    “什麽叫撞黴,我就說他家本來是個種田的,突然發了財,還蓋了二層樓,過年回家,開那小車,哎呦多風光,結果我說呢,嘖,自作孽喲。”有人嗤之以鼻。


    “嗬,還聊這破事兒呢,兩層樓,警.察都把車開村兒門口了,啥事兒哦,你說說。”


    聽到周圍人對自己的“聲援”,女人的的身板挺得更直了:“四千塊,這事兒了了。”


    四千!王有福眼睛瞪成了圓:“婆娘,你想錢想瘋了頭了啊。”


    “爺爺,我真什麽東西都沒拿,而且是徐虎子喊我去的,我我我......”王晨很急,他知道自己似乎是闖下大禍了,拉著爺爺的袖子,小臉兒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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