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竟問我她美不美,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命,美不美的還他娘的哪能顧得上。猛的一站爬到門口開門,這才發現門竟從外給鎖上了,無論我怎麽用力的敲打門,門外喝酒劃拳的醉漢誰也聽不到。


    我後頭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女人,不料她竟早已站在了我的身後,兩顆頭的距離塞不進來一張紙,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我,時不時發出森冷的笑,不禁讓我頭皮一麻,冷汗不止。


    “我不美嗎老公”?


    她依舊問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呼吸,以及她嘴角血跡的腥臭。


    “你不是,你不是梁美麗,你,你到底是誰”?


    我幾乎崩潰,甚至就快到了要哭的邊緣,我問了她一句,接著又是一通的冷笑,那種笑沒有一丁點的生息,反倒像冬夜裏的冷風,直刺肉骨。


    “我對你那麽好,你卻要背叛我,我要讓你下去陪我”!


    那女人說完,兩隻有力的手緊緊勒住我的脖子,讓我說不出話透不過氣來。


    這一勒,腦袋更是嗡嗡直叫,兩隻眼睛也脹痛的厲害,眼前的那女人的頭也開始模糊起來。最後我把吃奶的勁也使了出來去拍打著靠在身後的門,希望門外的胖子和大伯能聽到趕過來。


    突然,門外有人再問:“清揚,怎麽了”?


    是大伯,我想出聲呼救,不料那女人的手勁越來越大,直到把我勒的沒有了直覺,隱約覺得門外進來了人。


    醒來時,周圍圍滿了人,我一下跳了起來,拉著胖子和九叔說有鬼,有鬼,就是下午棺材見到的那具女屍。我這邊飽受驚嚇,而胖子卻來了一句風涼話:“你小子又撞見鬼了?我看你就是鬼,是個膽小鬼”!


    聽出了他們的不信,我忙指前麵的那個恐怖女人,卻不料,回頭直看到了梁美麗坐在牆角哭著,新娘妝都給哭花了,成了個大熊貓。


    “你小子酒量不行還愛逞能,快洗洗睡吧”!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個恐怖至極的女屍不見了,隻有嬌弱無比的梁美麗,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的還是那樣,我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或許真像大伯說的那樣,我是喝多了眼花,還一驚一乍地把新娘子也嚇哭了。


    那晚,我愣是沒有睡著,更沒敢與梁美麗行房事兒,滿腦子都是剛才那要死要活的恐怖畫麵。從那以後,我是再也不敢沾酒,先不說酒量如何,肚子裏的那顆心是再也承受不住驚嚇了,就這樣,活生生的把酒給戒了。


    就像大伯說的那樣,母親的病因我的婚禮而有所好轉,某一天竟聽到了叫我的名字,這讓我高興的不得了,而身邊的這個新媳婦她也十分的喜歡,每次見到她,母親都會漏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王胖子和我是穿開襠褲玩大的,縣城的公司開了我,他也就再沒有回去,而是我和一樣,留在了村裏,幹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就自己琢磨著準備做養殖的行當,說自己也算是自主創業,帶動了一方經濟。


    村裏有個先天條件,就是村口不遠處有個不大不小的池塘,荒廢多年沒人過問,胖子卻打上了它的主意,說是打算養殖草魚,不僅可以將村裏的有力之人帶動起來,還能改善村裏生活。


    “哎,我說清揚,你覺得這魚塘是不是該取個名?”,胖子低估了一句,我還沒有想好回答,卻被身後的梁美麗搶了先:“就叫胖子魚塘,寓意魚肉肥美”。


    胖子拍手叫好,直誇他這個嫂子有文化,說幹就幹,雇來了機械,準備將池塘裏的淤泥再挖一挖,不然這池塘的深度不夠,魚苗飼養起來成活率估計高不到哪去。


    雇來的的挖掘機沒挖幾勾子就停了下來,說是在這池子的淤泥裏遇到了什麽硬東西。我讓司機老伯試著再用力挖一挖,看那個東西能不能給它挖上來,而那司機,兩眼一眯笑了笑說:“小夥子,這東西估摸著不小,你也懂得,勁使猛了它喝油就厲害,試試到也行,得加錢”!


    我無奈點了點頭,他這才開始挖,也不知道這底下的東西太重還是被這淤泥給吸住,挖掘機費了大半天的勁愣是沒有挖上來,司機為了加錢,又是一通的使勁,你還別說,真挖了出來。


    一個大約一米立方的黑東西被挖掘機給刨了上來,舉到了池塘半空,池水嘩嘩的從上麵淌下來,久久沒有流幹。


    等到了岸上,我和胖子連忙跑到那東西跟前,來來回回地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出個道道兒來,胖子是個急性子,拿起手裏的鐵鍬就是一通地亂敲。


    幾聲過後,這東西的表麵就發生了變化,隨後我倆才明白,這外麵的這層應該是在池裏待久了被包裹上的淤泥雜質。等到被胖子都敲掉後,這東西也就沒有之前那個大個了,看上去頂多和人腦袋那麽大。


    “乖乖,這該不會是挖到寶了吧”?


    胖子一臉陰險地看著我,我忙說胖子是想錢想瘋了,他卻說有了錢才能娶老婆,還說我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沒幾下,那鐵疙瘩就被王胖子給清理了個幹淨,外麵的汙垢去掉後個頭也就小了不少,這會兒再看,才把那個疙瘩瞧了個清清楚楚,竟是一個比較大的王八殼子。


    心想,是誰如此無聊,用鐵澆製一個烏龜殼玩,我試著用力搖了搖,看裏麵有沒有什麽響動,誰知這就像個實心的鐵疙瘩,沒有半點動靜。


    胖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話間就要舉起手裏的工具砸下去,說是砸開來看看,也就在他要手起鍬落的時候,鐵殼子中央的一圖案刺到了我的眼睛,這個我認得,是一極小的陰陽八卦圖。


    我連忙叫停胖子,對他說這事兒還得讓大伯來看,咱倆吃不消。


    大伯的猜想是這鐵王八殼子是與道術有著某種關聯,當然,大伯口中的“道術”我自然是陌生的,聽都沒有聽到過,大伯叫我追問,就隨意說了幾句,說這道術自打問世,被人稱其為邪術,認可的更是沒有幾人,這邪術專與邪祟打交道,主要以驅魔收鬼來謀利。


    再到後來,掌握道術的人能幫民眾解決一些靈異鬼事兒,所以才被慢慢待見,直到後來的尊敬,當然,這道士是沒人敢惹的,倘若讓他不高興了,隨意使個法子,輕則讓人生不如死,重則全門慘死。


    聽到這,我忙問大伯,這事兒是不是得讓六婆瞧瞧,大伯說六婆屬於巫術,當然,巫術也是由道術演變而來,可以聽聽六婆的看法。


    我和胖子準備動身請六婆過來,並將這鐵王八殼子交給我老婆梁美麗,不曾想老婆見到這殼子竟像遇到了吃人的野獸一般,驚恐至極,連連擺手說讓我趕緊把那東西拿開,別靠近她。


    女人膽小是天性,我也沒有在意什麽,隨後就丟到了牆角沒管。等到六婆過來,仔仔細細琢磨了大半天,對著這鐵王八殼子說出了個名兒:鎖魂羅!


    鎖魂羅是道術者常用的鎖魂之物,說白了也算的上是一種封印,可以將一些不幹淨的邪祟給震懾住,從而讓它們不能在陽間為所欲為,做出有損生人的事兒,不同的邪祟得用刻有不同符咒的龜殼來抑製。


    說到這兒,六婆恍然大悟,想起了她小時候從大人口裏聽到過的一件詭異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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