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這個老禿驢”!


    死禿子一臉看熱鬧得勁,我實在是沒有忍住,撲到了他身前,拔出了一把事先藏好的西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這把刀是離開屋子是藏到褲腿裏的,這事兒就連大伯也沒看到,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你大伯必死”!


    禿子用大伯的命威脅我,當然,我也知道孰輕孰重,大伯中了他的蠱,想必隻有他才知道解蠱的法子,殺了他隻能圖我一時痛快,別無他用。


    “清揚,不要魯莽”!


    大伯再三勸阻,我這才把西瓜刀收了回來,禿子沒有說話,抬頭看了看夜空,隨後跑到了對麵的一塊空地上,雙腿盤地而坐,取下腰間的鎖魂羅,以及一根白生生的人肋骨,看到這兒,我才明白這死禿子白天說的那句話,說是多虧了那具幹屍才讓他順利地提煉了精魄前期,想必這根肋骨正是從那具幹屍身上得來。


    地上的白可心突然開了口:“師傅,您身上是否帶了同心符”?大伯恍然大悟,連忙取出身上帶的黃紙與朱血,用中指迅速畫了一道符出來給了白可心。


    我雖不懂,但也沒有插嘴,隻見白可心將大伯剛畫好的那道符咒二話沒說吞下了肚子,隨後就消失在了眼前,我一臉茫然,忙問大伯她去了哪,大伯指了指遠處的北風道長沒有說話,隨後也像死禿子那樣雙腿盤地而坐,嘴裏開始喃喃自語。


    沒幾秒,遠處的那個死禿子就跪倒在地,兩隻手不聽使喚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裏還不聽地喊著說熱,不一會,禿子的上衣就被自己撕了個精光,即使那樣,還是不停地在胸膛上撓著,一道道劃痕很快就布滿了他的胸膛,直到血肉模糊。


    之前隻是在報紙或者網絡上看到過“人體炸彈”一說,不曾想那晚我竟親眼目睹了一次,死禿子灼熱難耐,身體撓破也沒能緩解,最後隨著一聲的巨響身首異處。


    而那枚鎖魂羅卻完好無損地掉在了地上,光芒依舊耀眼。


    北風一死,大伯的蠱也緩解了不少,早知如此,那會就該親手宰了那死禿子,為薑莊的村民抱不平,說到薑莊,我才想起那九十九隻精魄,連忙取來鎖魂羅,在大伯的一段咒語後,鎖魂羅自動打開了,閃著光亮的精魄瞬間脫出,飄到了上空,一閃一閃的就像夜裏的螢火蟲。


    村民得救,大伯也慢慢得到了恢複,可我還是覺得缺點什麽。


    “對了,白可心呢”?


    我轉身急問大伯,那個白可心怎麽樣了,大伯告訴我說和北風的下場一樣,沒了!今晚就是她的輪回夜,與其做一隻滿腹仇恨的女鬼,倒不如安安穩穩地重新做人!


    北風死了,我卻得到了賞金。


    幾日後才得知,這北風竟身負這幾條命案,公安機關費盡心思卻遲遲沒有抓捕到他,都說他是人間蒸發了,殊不知他竟是躲進了深山老林,做起了倒賣精魄的勾當。


    大伯歸根究底都是一個大善人,看著身首異處的北風,縱使他有萬般罪惡,大伯還是為他掉下了眼淚,還說他的命是北風小時候救的,而他卻親手殺死了北風。


    一晚,大伯一宿沒合眼,忙活了一夜,第二天就趕工趕出了一口棺材,還說這就算報了北風的嗯情了,刨個土坑,放進棺材給埋了,這也就算兩清了。


    北風整個禿頭都掉了下來,大伯說得給縫上去,還說死人最忌諱的就是沒有全屍,說著就拿來了一木盒,木盒看起來十分的精美,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刻在外麵。


    大開後我才看了個清清楚楚,這木盒就是這針線盒,裏麵全都是針線活兒,有粗細長短不一的針,也有著顏色不一的線。


    “臭小子,可別小瞧了這個木盒,一般人還不配用呢”,大伯說這盒子看似普通,但也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擁有的。還說這東西是我爺爺留下來的。


    早些年屬於亂世,土匪猖獗,每個月都會下山幾趟,而我們村的不遠處正是有一山寨,名黑風嶺。裏麵的胡子多不勝數,每次下山都是把村裏洗劫一空,有搶牲畜的,有搶糧食的,有搶女人的,當然也有殺人的。


    那時候,生老病死的人太少,大多數死了的人都是被土匪給弄死的,缺胳膊少腿的不在少數,所以那時候有一種很特殊的職業,叫做“縫屍匠”!


    說白了就是把那些殘缺的屍體給縫合完整了,之後下葬才說不會變成厲鬼。


    大伯說我爺爺當時就是一有名的縫屍匠,不光縫人的屍體,牲畜的也在行,做個什麽小手術之類的都不在話下。而這個木盒上的花紋正是縫屍匠的標誌。


    爺爺臨死前把父親和大伯都叫到了跟前,最後說父親命硬,這才將縫屍匠的家夥事兒傳給了大伯,當然,亂世早已遠去,所以這盒子大伯也是好久沒有去觸碰了,印象裏也就動用過一次,北風這次就是第二次。


    拿著木盒子大伯就來到了院子裏。


    “轟隆隆”!


    大伯吃力地將一口新棺材蓋子給推了開開,裏麵躺著的正是北風。


    “清揚,搭把手”!


    我懷疑自己是聽錯了,慢悠悠地有問了一遍大伯,沒有聽錯,他是叫我來著,還說讓我幫他扶住北風的那顆斷頭。


    我本來是找了借口開溜的,卻被大伯調侃了一番,還說我有了媳婦後成天想著往家裏跑。


    我也是做過手術的,小時候小腿骨折,縫了二十多針,可那自己也是看不到縫針的畫麵,而今天,我不光看到了針線來回的穿梭,還用手按著一顆左右滾動的頭顱,一雙至死都沒合上的眼睛從頭到尾盯著我看,不禁讓我感到陣陣陰風刺骨。


    “瞧你那樣,我還打算死後把這盒子就給你呢,按個頭顱就把你嚇成這樣?”一聽大伯的話,我連忙搖頭,這東西我可不想要。


    離家數日,不曾想這王胖子把養殖場辦的有聲有色,池塘裏的魚不光長勢好,還個頭大,每天進出村子的貨車也跟著多了起來,都是奔著胖子漁場來的。


    拉魚的師傅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好話,要是聊起來,那叫一個沒完美了,什麽都說,也什麽都不避諱,就連鄰居偷偷往家帶小三都說給我和胖子聽,我自然是不喜歡聽人八卦,而胖子不同,每次聽起來都會前俯後仰的大笑,有時候聊高興了還會另外贈送幾條給這姓劉的師傅。


    我看這劉師傅也不是什麽正經人,做點水產生意,還把一整條胳膊都給紋的花花綠綠的,也就因為這,我曾多次勸說胖子,讓他和劉師傅斷了合作,總覺得這個人不是正經的生意人。


    “你這一天天的瞎琢磨些啥呢,他給錢,我賣魚,兩者共贏,出不了事兒的”,每次都一樣,胖子就會用這句話來推開我。


    最後我也懶得搭理他,多說沒用。


    一天夜裏,我路過胖子漁場,竟發現劉師傅的大貨車停在漁場門口,車裏沒人,胖子的值班室燈卻亮著。


    按理說,這水產車都是早上進村,下午就回拉魚回去,可這車都這麽晚了怎麽還停在這裏,一時好奇,就偷摸摸地爬到了胖子值班室的窗子邊,隻聽一陣陣的劃拳聲從裏麵傳來,胖子和劉師傅早已醉的不成樣子了。


    我也沒多管,這都成這個樣子了,那就繼續喝吧,醉了就躺這睡,也出不了什麽事,完後我也就匆匆離開了漁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了過去,說實話,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胖子不怎麽喝酒,酒量那就很不行了,如果還是沒有酒醒的話,我就過去幫忙打理一下魚塘也好。


    進了門,胖子光著膀子,兩臉蛋紅撲撲的睡著,我也沒有客氣,拍了拍他的肉臉:“胖子,胖子!” 胖子一身肥肉顫了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問我咋了。


    “你問我?昨晚燒酒喝過癮了”?


    我這一說,胖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衣裳都沒顧得穿,拉了兩隻拖鞋就跑了出去,魚塘周圍轉了一大圈這才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清揚,一池子的魚都沒了”!


    胖子的話把我一驚,我連忙爬到魚塘邊上去看,胖子的話是真的,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被那個劉師傅給偷走了。


    “劉天陽你個狗日的,老子和你沒完”!


    報了警,立了案,來到警局,由一絡腮胡子的警官負責調查。他慢悠悠地問胖子:“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狗日的叫劉天陽”!


    “先生,請注意的言辭,還有什麽信息嗎,比如車牌號什麽的?”


    原以為合作這麽久了,胖子最起碼知道那貨車的車號,沒曾想他竟一無所知,唯一記住的一個名字警察還說是假名兒。


    後來實在是沒了辦法,就叫來了專門畫犯人頭像的一女警,通過我和胖子的努力回憶,那個叫“劉天陽”的人出現在了畫紙上。


    “是不是這個樣子”?


    “是是是,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胡子警察一臉無奈,把手裏的記錄冊一摔大吼:“這個人死了都快一年了,昨晚又活過來去偷你家的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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