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沒錯,而這個老頭又什麽也都知道,我和胖子認為錯不了,這才把大伯去世和不村子裏來了一對不明爺孫,還對我媳婦梁美麗下了屍蠱所有的事兒都說給了他。


    當我說到大伯前兩天去世時,他也吃驚了一番,隨後又給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靈位說我大伯已去世二十多年,還說我一派胡言,說話間就要把我和胖子轟出去。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被驚了一下,我可是大伯帶大的,兩人也相處可二十多年,他竟說我大伯死了多快三十年了,還說我要是不信的話就看身後的靈位,我和胖子接著光看去,大伯靈位的左下角還真是三十年前的日期。


    天巫子隨後又說那對爺孫也不是活人,就是一對孤魂野鬼,之所以他們找我大伯幫忙,是因為他們也知道我大伯不是活人,這才想讓大伯用陰氣續他孫女的命,而我媳婦的蠱毒也並不是他二人所下。


    聽到這,我這才聽出了名堂,大伯之前和那對爺孫的悄悄話,還有大伯無故離去,這一切無法用科學知識解釋的東西隻能用天巫子的話來說明了,難道大伯真的早已離去,而一直在村子照顧我的他又是怎麽一回事?


    還有好多問題想問清楚得,不料那天巫子就下了逐客令,我急忙回話,說大伯臨終前讓我找您,說您可以幫我。


    “幫你?幫你什麽?我看他是讓我來救你吧”?


    “救我”?!


    一聽我也傻了眼,我的身體吃嘛嘛香,也就是之前染了不幹淨的東西,不都已經處理好了嗎,還有那個白可心也去輪回了,我還有什麽需要人救嗎?


    一旁的老頭嗬嗬一笑:“小夥子,之前的事兒是過去咯,但那斷頭屍的事兒你想隱瞞到啥時候”?


    被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自己曾稀裏糊塗地埋過一個斷頭屍,印象裏是我和胖子一起的,可是他像是沒有參與一樣,提起那雨夜裏的斷頭屍,他隻會搖頭說是不知情,隻知道有人偷了他的魚,是個姓劉的師傅。


    “還請高人相助”


    我一個激靈,忙叫他高人,他呢,見我這樣,就轉過了身上:“救你不難,但你得做我徒弟”!


    天巫子後來說,自己的一身所學都沒能留下來,唯獨兩個徒弟,還都已過世,如今的他也是要死的人了,學到的本事要是帶進了棺材那就可惜嘍。


    胖子一聽,拜師是好事啊,連連同意,而我呢,也沒回答同意不同意,總覺得這個老頭兒怪怪的,也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擇日不如撞日,來來來,就現在,這茶也有,香也有,你大伯的靈位也在,就這兒了”!


    我還沒有表態,那老頭就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拉到桌子前,遞給我茶後,自己一本正經的坐了下來,他這是要我給他敬茶呢,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樣子。


    “喂,前輩,我這還沒有答應呢”?我忙追問,誰知老頭竟沒有回我一句,順著光就走進了後屋。


    我忙對著胖子說,這算什麽?這就算成了?


    一旁的胖子嗬嗬一笑,還說他老人家估計是多年寂寞的慌,這次抓住你不放,怕你跑嘍,敬茶之前跑,那叫沒事,可他喝了你的茶後你再跑,那就是叛徒,得懲罰。


    我忙拍胖子的後腦勺,說他到底和誰一起的,正說呢,老頭就從後門出來,而這一次見他,竟短時間換了身行頭,一身黃色長袍,一頂奇形怪狀的帽子頂在頭上,手裏還拿著一鐵棍。


    “既然是我天巫子的徒弟,就得蓋戳”!


    “戳”?!


    我一聽,再看他手裏的鐵棍,並不是單單的鐵棍,而是一個鐵烙鐵,一頭竟是一個“巫”的標誌。


    “巫人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龍,地處大荒之中,它與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稱作十巫…;…;”


    老頭叨叨個沒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將手裏的那根鐵棍戳到了我的手腕,一個“巫”字印了上去,看後我才想起之前的大伯,他也有同樣的一枚。


    “我也沒有想勉強你,你現在也可以反悔,當然,你不想活下去的話”!


    天巫子的話就是不和他待在一起,那就是死路一條。


    從老頭住處回去後,我與胖子一起去給二妞燒紙人紙馬,也算是去看看她,畢竟是胖子的親姐。


    那天我和胖子一腳高一腳低地去了後山,還沒到地兒,遠處竟看見二妞的墳頭被刨了,胖子一口氣跑了上去,雙膝跪地痛苦了起來,嘴裏還不忘謾罵:“是哪個狗日的不幹人事,讓老子逮著我操你八輩祖宗”!


    棺材被拖了出來,屍體也被搬到了棺材外,之前聽胖子說過,他姐已懷了孩子,此時再看,二妞的肚子竟被刨了開來,腹中的孩子更是不翼而飛,如此喪盡天良的畜生,就他娘的該下地獄。


    那天,胖子整個身子都哭軟了,沒了一點力氣,空有了一身肥肉。悲痛之餘,我和胖子一起把蘭兒的屍體帶下山,回到了胖子家,看著不完整的屍體,我想起了大伯留給我的縫屍工具,想著幫二妞把屍體縫完整了,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為人縫屍。


    將二妞肚子縫好已經是半夜兩點了,胖子也沒早睡,一直在旁邊看著,隨後我倆把二妞重新裝進了棺材,停在了胖子家的後屋,前屋我就和胖子倒頭睡著了。


    應該是沒多會,就聽門外有人嚷嚷,抬起頭來唄發現天還沒亮,我忙叫醒胖子,好在他也沒有睡死,和我一起出了門,那嘈雜聲在大門外,是隔壁家的雞大嬸,一養雞的老婦人。


    “胖子胖子,你可算出來了,你快看,看那山頭,像不像你姐二妞”?


    我倆本來還困意十足,可被這雞大嬸一說“二妞”,我和胖子就瞬間精明了起來,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去,山頭還真有一人,在月光下是那麽的清晰,慢慢的走在山頭上,走過來走過去,像是在散步。


    “我說大嬸,這可不能瞎說,這胖子的姐還在棺材裏呢,怎麽會跑到山頭呢”?


    我忙讓老婦人不要胡說八道,最起碼也得顧及一下胖子的感受,你這麽一說,不就是說二妞詐屍了嘛。


    我扯了扯旁邊的胖子,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山上的那個女人,胖子說那兩條辮子好熟悉,他姐二妞也有兩條,胖子這話一出,身邊的雞大嬸就想見了鬼一樣的跑了開來。


    我和胖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回屋,看看後屋裏的棺材,臨進大門的時候,我還回頭又看了看山頭,那山頭的女人竟不見了,而胖子跑過來說二妞好端端的在棺材裏,別聽那神經病胡說八道。


    可讓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我倆前腳剛一回屋,門外竟又來了怪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唱著山裏的山調子,你還別說,這深更半夜的聽人在唱歌,多少有點發涼,身邊的胖子一聽大喊:“是我姐”!


    我被他一驚,隻見他連忙下地跑到了棺材前,一把拉開了棺材蓋,裏麵竟空蕩蕩的,別說屍體了,就連一根毛都沒有。


    胖子拉著我往外跑,情景還是和那會一樣,一個女人在山頭過來過去的散步,而唯獨不同的就是這會唱起來歌,而這山歌胖子說他熟悉,是他姐二妞自己編唱的,除了她,沒誰會。


    聽胖子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更緊了,難不成就像雞大嬸說的那樣,詐屍了?


    前幾天還嫌棄天巫子收徒魯莽,而現在卻恨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本事,要不然遇到這種事也不至於嚇成這樣。


    就在我和胖子不知所措時,想起了大伯之前給我說過的話,“遇到事兒不要慌張,往往讓人琢磨不透的事,看上去像是鬼魂作祟,而事實往往是人為造成”。


    想到這,我倆沒有魯莽,連忙叫醒了六婆,六婆說是有詐屍一說,但她也不敢確定,隻能試試,也就是在六婆幫助下招魂,看看這二妞的魂魄還在不在身子內。


    所謂的招魂,就是用同心術,將施法者與死者魂魄相連,然後用上咒語呼喊死者的姓名,如果能聽到死者魂魄的回答,那說明這魂魄在屍體內,也就是說詐屍,屍魂合一,陰陽不和。


    六婆說罷就在自己身體上貼了不同的符咒,還讓胖子拿來了二妞的生辰八字,隨後在寫有二妞八字的紙上扣有一銀碗,再在銀碗上壓符咒,隨後點燃符咒並嘴裏念了一連串的咒語。


    “二妞,回來了嗎二妞”?


    六婆呼喊了二妞好幾遍,我和胖子一旁傻傻的聽著,生怕聽不到二妞的聲音,讓我和胖子沒有想到的是,這不但沒有聽到二妞的聲音,六婆反而大變。


    六婆兩眼一睜,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嘴角上揚,慢慢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著我和胖子走來,直到把我和胖子逼到了牆根。


    “我的頭都斷了,你都不幫我縫一下,就把我給埋了”?


    是劉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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