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加重了手裏的力道,“就你這樣的水平,也敢出來偽裝別人,遲早要死在別人手裏!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告訴我,周曲兒在哪裏?”


    周曲兒聞言哼笑一聲,“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麽樣?”


    白亦非對待敵人可不會憐香惜玉,抓住‘周曲兒’頭發往後一扯,再往牆上猛地一撞,“說不說?”


    “啊!”


    ‘周曲兒’的額頭立馬被撞出了一個大包,迅速冒了起來。


    “說不說?”


    周曲兒眼裏充滿了怨恨,惡毒道:“隻有我知道她在哪裏?你要是殺了我,你永遠都別想知道!”


    白亦非冷哼一聲,“讓一個人開口,方法多的是!”


    說罷,白亦非再次扯住‘周曲兒’的頭,“嘭”的一聲,又撞在了牆上,這一次撞完後白亦非沒有停下,而是接二連三地撞了好幾次。


    “啊啊......”


    ‘周曲兒’的慘叫聲不斷響起,頭已經被撞得流血了,那塊的肉也漸漸模糊了,看著特別滲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白亦非陰冷道。


    ‘周曲兒’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被撞得受不了了,哭紅著眼睛道:“我說,我說......不要再撞了......”


    白亦非輕哼,“早點兒說不好嗎?非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說罷,白亦非稍微鬆開了周曲兒,周曲兒抓準時機,瞬間掙脫了白亦非的桎梏,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粉末,朝白亦非撒去。


    白亦非大驚,立即後退躲開,同時用手捂住口鼻。


    ‘周曲兒’趁機繞開白亦非,從側麵逃開,跑了。


    白亦非見狀立即拿出手裏準備好的解毒丹,吃下後快速追了上去。


    ‘周曲兒’並沒有往大廳裏麵跑,也沒有往休息艙裏麵跑,而是在外圍,圍著甲板跑。


    不一會兒,‘周曲兒’繞到了甲板的另一邊,跑到了一個男人身邊,這個男人還在看報紙,旁邊甚至還放置了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放了一杯熱茶。


    “師父......”‘周曲兒’低著頭叫了一聲。


    男人放下報紙,看了眼‘周曲兒’,淡淡道:“被發現了?”


    “是。”‘周曲兒’回道。


    男人輕笑了一聲,“果然不能小看他啊......”


    話落,還不等‘周曲兒’說什麽白亦非已經追了過來。


    白亦非走到麵前後,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男人,眼眸微眯,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想必就是這個那人指使麵前的女人假扮‘周曲兒’的!


    “周曲兒在哪裏?”白亦非開門見山地問道。


    假的周曲兒已經站在了男人身後,一雙眼怒瞪著白亦非,恨不得親手上去把他給按在地上打!


    男人神色淡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後才道:“她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我他媽問你,人在哪兒?”白亦非沒了耐心,突然一陣怒吼,嚇得‘周曲兒’抖了抖。


    中年男人輕笑了一聲,“年輕人,火氣別這麽大。”


    白亦非捏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周曲兒在他們手裏,白亦非現在已經動手了,“你想幹什麽?”


    既然對方不說人在哪裏,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中年男人讚賞地看著白亦非,“不愧是白亦非啊!”


    “很簡單,放棄這次商盟主席的競選。”


    話落,白亦非笑了,“就為這個?”


    “對。”男人點頭。


    白亦非收了笑,“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嗎?我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去競選。”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世事難料,誰知道呢?”


    白亦非一頓,“什麽意思?”


    男人沒有解釋,“總之,你主動放棄,我就把她安然無恙地給你送回來。”


    白亦非冷哼一聲,“不需要我放棄,競選也沒我的份兒,我要現在就見到她!”


    男人還不說話,那個假扮周曲兒的女人便搶先開口,語氣滿是對白亦非的憎恨,“白亦非,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話落,男人輕輕抬手,示意女人不要多說,然後對白亦非淡淡道:“這樣如何?我們來打個賭,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你輸了,就按照我說的做。”


    “憑什麽?”白亦非嗤笑一聲,說完,也不等他們廢話,白亦非直接上前,要動手。


    女人見此立即上前,和白亦非的一拳撞在了一起,奈何她是個女人,力量比不過男人,被撞得連連後退。


    白亦非想要攻擊男人,他才是主導者,隻要抓住了他,就可以知道周曲兒的下落。


    然而,白亦非才剛抬起手,便感覺天旋地轉,手腳發軟,糟了,中毒了!


    白亦非剛有這個念頭,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女人見狀立即走了過來,冷哼一聲,還用腳踢了他一腳,才不解地問道:“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


    “殺了他不就可以省事許多,還可以引出白雲鵬,為什麽不能殺?”


    “殺了他?你覺得你能殺了他?”男人反問。


    “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隻要我一個輕輕的動作就可以讓他死,為什麽殺不了他?”女人眼裏滿是恨意。


    剛才白亦非抓著她的頭發,使勁往牆上撞,她的額頭已經血肉模糊了,今後恐怕還會留下疤痕。


    哪個女人不愛美?誰想在臉上留疤?


    男人看到女人的表情後冷哼了一聲,“愚蠢!”


    “誰都知道殺了白亦非可以引白雲鵬出來,可你有見過誰來殺他嗎?”


    “做事別那麽衝動,有的是人會動手,我們沒必要做那個出頭的,不然,不是誰都可以承受起白雲鵬的怒火!”


    “隻要白亦非不成為北海省的商盟主席,那京城的那些人,總會按捺不住動手的,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女人一愣,瞬間明白過來,可又擔心道:“萬一沒人動手呢?”


    “不會。”男人哼笑了一聲,“會有人動手的。”


    “為什麽?”女人不解,畢竟他說的對,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起白雲鵬的怒火的。


    男人邪笑一聲,“因為,白雲鵬一旦有了護身符,他們會更加難動手。”


    ......


    白亦非再次醒來,他還在原地,躺椅也在,桌子和茶杯也在,唯獨不在的,是剛才那兩個人。


    “操!”


    白亦非憤恨地砸了一拳在桌子上,茶杯裏的水立即撒了出來,又順著桌角流在了甲板上。


    他以為吃了解毒丸就不會再中毒了,結果還是中招了,到最後,人沒問到在哪裏,自己還他媽中毒了。


    白亦非暗恨了一會兒,站起來回到了大廳。


    李雪看到白亦非回來,卻沒看到周曲兒,心裏咯噔一聲,“曲兒呢?”


    白亦非抱歉道;“被人關起來了,暫時沒事,我......”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李雪更擔心的是白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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