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兄弟盯著薑家大院快一年了,薑家的事情,他們早就打聽的一清二楚。


    這些女眷之中,確實有不少是被迫的可憐人,當然,也有些女人,手上並不幹淨。


    陳允瀚雖然當了胡子,可是這心腸還沒硬到那種殺人如麻,視人命為草芥的地步。


    薑家的男人都該死,但這些女眷,陳允瀚確實有些下不去手。


    可斬草不除根,就怕會留後患。


    陳允瀚思慮再三,一咬牙一狠心,把薑家幾位正房夫人都弄到一起,拷問銀錢下落,問不出來就殺。


    還別說,這一招兒真管用,問出不少東西來。


    至於那些妾室、婢女以及女孩子們,則是全都捆了,暫時關在一間屋子裏。


    薑家不愧為大戶,綹子眾人前前後後搜尋,最終搜出來現銀加銀票三四萬兩。


    這裏麵包含了薑成安準備給兒子做生意的錢,以及各房的私房銀子、各房夫人的嫁妝等等。


    其他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等不算在內,要是都折算下來,差不多還得有兩萬多兩。


    陳允瀚指揮眾人,直接套上馬車,趁夜將東西都運走。


    光是這些財物,就足足裝了十多個馬車,可把綹子眾人給高興壞了,這回,他們能分不少銀子呢。


    一部分人手往回運東西,另一部分人手,暫時留在薑家大院看守這些人。


    別的綹子砸窯成功了,少不得要殺豬宰羊的大吃大喝。


    可陳允瀚帶領的這群人,卻紀律嚴明,誰也沒貪圖那口吃的,更沒有人動那些年輕姑娘和媳婦。


    曲紹揚和興家興業兩個一直在暗處動手,等陳允瀚帶人拿下大院後,這仨人也被裝模作樣的捆了起來。


    天亮後,曲紹揚掙脫了繩子,又鬆開興家興業。


    然後搶了馬匹,衝出薑家大院,一路飛奔前往寬甸城。


    就在曲紹揚與陳允瀚裏應外合攻破薑家大院的當晚,寬甸城天香樓裏,薑永章出價八千兩,打敗一眾對手,成功進入綺雲姑娘的香閨。


    綺雲姑娘一身紅色嫁衣,頭上還蓋著蓋頭,屋裏點燃了龍鳳花燭。


    香爐中也不知道點的什麽香,反正這屋子裏布置的就跟新房一樣。


    薑永章心旌神蕩,急不可耐來到床前,一把掀開了綺雲頭上的鴛鴦戲水蓋頭,露出綺雲姑娘那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容顏。


    “綺雲,我的心肝寶貝,這回你終於是我的了。”


    薑永章猴急的就湊過去,想要親一親綺雲的臉蛋。


    “大爺,你先等等嘛,咱們還有交杯酒沒喝呢。


    奴家雖然身在青樓,可畢竟是第一次,大爺就依著奴家吧。”


    綺雲忽閃著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臉上漾著柔媚的笑容,柔聲細氣的對薑永章說道。


    薑永章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了,知情識趣。


    哪怕是心裏再著急,也知道要把姑娘哄高興了,今晚才能盡興。


    於是,薑永章二話沒說,端起桌上的酒杯,跟綺雲喝了交杯酒。


    “這回,你心滿意足了吧?


    我的心肝寶貝,你就別難為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讓爺好好疼你。”


    薑永章一邊說著,一邊捧著綺雲的臉頰,上去就是一頓親。


    親著親著,薑永章就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往旁邊一歪,倒在了床鋪上。


    綺雲抬手抹了抹被親的紅唇,氣的抬手就給了薑永章一個巴掌。


    可那薑永章,就像死了一般,竟是一動不動。


    綺雲姑娘起身來到桌案前,用茶水澆滅了爐中的香,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袖,一大片水漬。


    那是剛才的交杯酒,她根本就沒喝,而是借著衣袖的遮擋,全都灑了。


    這時候,就聽得有人敲窗子。


    綺雲來到窗前推開窗子,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從窗外跳了進來。


    “爺,那家夥中招兒,睡得跟死豬一樣,要怎麽處置他?”


    “你先把衣服換下來,金銀細軟都收拾好,外麵有咱們的人接應,等會兒咱倆把他弄出去。”


    絡腮胡子的男人一開口,正是陳允哲的聲音。


    綺雲聽話的去換了套便於行動的衣服,又把她屋裏藏著的金銀細軟都翻找出來。


    陳允哲這邊,則是用繩子把薑永章給結結實實捆上。


    外頭,薑永章帶著的護院,早就被人悄悄解決了。


    天香樓養的打手,也被敲暈了拖到一旁。


    幾個人趁著前院正熱鬧呢,悄無聲息的從天香樓後院離開。


    曲紹揚一行三人,於午時初來到寬甸城南郊的一處荒廢院子。


    在這裏,見到了一臉絡腮胡的陳允哲,以及換上了粗衣布裙的綺雲,還有綹子裏幾個人。


    當然,也少不了中招被抓的薑永章。


    此時,迷藥的藥性褪去,薑永章迷迷糊糊醒來,卻發現自己身在一處破爛院子當中。


    而且,他渾身上下被捆的結結實實,嘴也被堵上了。


    到了這會兒,薑永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這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薑永章死命的掙紮,試圖發出聲音。


    隻可惜,嘴裏被破布塞的滿滿當當,直接懟到嗓子眼兒,哪裏能發出半點兒聲音來?


    “醒了,薑大爺?”曲紹揚手裏拿著短刀,冷冷的看著薑永章。


    薑永章見到曲紹揚的那一刻,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


    到了這時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眼前這個一直表現的老實巴交的小子,背地裏卻包藏禍心,自己落到如今地步,就是這小子在搞鬼。


    薑永章憤怒無比,想要罵人,可他嘴裏塞著破布呢,也隻能勉強發出嗯嗯的聲音來。


    無奈之下,薑永章隻能瞪著泛紅的眼睛,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他已經把曲紹揚殺死多少回了。


    “死到臨頭了,還這麽橫。


    你小子管不住褲襠裏的東西,見著個漂亮姑娘就想往家裏劃拉。


    還記得去年你讓誰開槍打傷的麽?那是我媳婦。


    今天,我就把你那惹禍的東西,先去了再說。”曲紹揚說完,手起刀落,短刀直插薑永章身下。


    一陣劇痛襲來,薑永章疼的身體抽搐,瞬間暈了過去。


    可曲紹揚和陳允哲哪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


    一盆冷水潑到臉上,再掐一下人中,愣是把人又給弄醒了。


    之後,換陳允哲上,陳允哲拿著刀,在薑永章身上臉上,一刀一刀的往下割肉。


    直到薑永章承受不下去,再次昏迷,陳允哲才給了他個痛快的,一刀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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