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亮,大柱子,從現在開始,不用給他們戴鐵鏈子了。


    真心悔過向善、痛改前非的人,不用鐵鏈子拴著,他也不會跑。


    那些賊心不死,總想著逃出去再興風作浪的,再粗的鐵鏈子也鎖不住人。


    沒事兒,我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跑,看他們能跑出這山不?”


    那些一心想跑的,不管許給他們多少好處都沒用。


    就像剛才曲紹揚跟李長亮說的那樣,必須用鐵血手腕,殺兩個,才能讓其他人不敢再有所異動。


    “這裏是貓耳山,不是雙甸子。


    讓他們跑,就算僥幸從山裏跑出去,外頭處處都是巡防隊和聯防隊,看他們能跑到哪兒去?


    我一早就下令了,逮著形跡可疑的人,打死不論。”


    經過這幾年的經營,不光巡防隊逐漸壯大,鴨綠江沿岸的各個村莊,也都組成了聯防隊。


    聯防隊的成員都是各個村的青壯,經過訓練之後,負責相鄰幾個村子的治安防衛。


    再配合巡防隊,直接把鴨綠江沿岸掌控起來。


    別說是幾個土匪了,江對岸大批的高麗,也隻能隔著鴨綠江看著,不敢往這邊跑。


    李長亮和大柱子聽了曲紹揚的話,都有些猶豫。


    曲紹揚索性直接叫身後的人過來,挨個兒把那些胡子叫上的鐵鏈給弄開。


    那些胡子自打被抓起來,就一直戴著鐵鏈子,如今鐵鏈子摘下去,他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曲大人,你的話當真?要是我們能真心實意悔過,你樂意饒過我們?”


    有幾個胡子,試探的開口問道。


    “對,隻要你們能改過,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出路。”曲紹揚點點頭,很爽快的答應了。


    這些人,不可能讓他們一輩子都在這兒做苦力,隻要是真心改過的,曲紹揚也樂意給他們個機會。


    “當然了,誰要是想著糊弄我,先騙我說改過,等自由了再惹事兒,那他可以試試我的手段。”


    “不敢,不敢,我們一定改悔,一定改悔。”那幾個人連忙擺手說道。


    “行了,幹活去吧,曲大人說話算話,不會騙你們的。”


    李長亮瞅了曲紹揚一眼,然後朝著那些胡子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去幹活。


    曲紹揚把護衛隊的頭目找了過來,低聲囑咐了他們幾句,又跟李長亮和大柱子說了,讓他們最近留意那幾個人。


    山場子這頭全都安排妥當之後,曲紹揚便領著人下山走了。


    從山場子返回貓耳山,還不等進門呢,門房的人就迎了上來。


    “大人,東院劉老爺回來了,還帶回來兩個洋鬼子。”門房說的,自然是劉東山。


    自打入冬鴨綠江冰封後,劉東山就帶著人沿鴨綠江各處炸哨口,一直沒回來。


    前幾天林若蘭還叨咕呢,說是馬上就過年了,也不知道劉東山啥前兒能回來。


    曲紹揚一聽說劉東山回來了,立刻轉身就去了東院。


    曲紹揚去劉家,就跟自家一樣,也不用人通報啥的,直奔後院。


    剛一到後院,就聽見屋子裏笑鬧的動靜了。


    不用說,肯定是栓柱和小鳳,見到劉東山回來激動的。


    “師娘,聽說我師父回來了?”曲紹揚在門口,大聲問道。


    “混小子,你都聽見動靜了,還裝什麽裝呢?


    趕緊進來,我有話跟你說。”劉東山在屋裏應了一聲兒。


    正好有機靈的丫頭過來敞開門,曲紹揚哈哈一笑,邁步進屋。


    “師父,好些時候沒見了,你最近咋樣兒?哎呀,好像比之前瘦了,也黑了。”


    曲紹揚走進東屋,仔細打量劉東山,隻覺得才數月不見,師父明顯瘦了還老了。


    這大冬天的,江上寒風比刀子還利。


    劉東山成天帶著人在江麵上幹活,吃不好也睡不好,可不就熬的又黑又瘦怎麽?


    這人歲數大了,再黑點兒瘦點兒,自然就顯老。


    “你小子淨瞎說,我不還是那樣兒麽?出門幹活,跟在家享福那肯定比不了。


    沒事兒,過年擱家住一陣子,就全都養回來了。”


    劉東山知道徒弟這是心裏不得勁兒了,於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來,過來坐,我還有不少事兒要跟你說呢。


    你小子行啊,我不在家,你連二房都娶回來了。


    聽說你還領著人,在雙甸子那頭,平了好幾個土匪綹子?行,越來越厲害了啊。”


    劉東山雖然好幾個月沒回來,但是跟家裏一直保持聯係,家裏發生了什麽,他都知道。


    “咳咳,蘭心沒有家,孤身一人。


    我也舍不得讓她走,就留她在身邊了,正好跟秀芸也是個伴兒。”


    曲紹揚被師父調侃,有些抹不開,輕咳兩聲笑道。


    “至於說那幾個綹子,巡防隊操練這麽久了,裝備也算先進,總得拉出去遛遛,曆練曆練。


    沒有實戰經驗,就算平常操練的再好也沒用。”


    實戰,才是訓練武裝力量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曲紹揚每年花那麽多錢養著巡防隊,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嗯,這話有道理。”劉東山點點頭。


    “師父,不說這些,你快跟我說說,哨口炸的怎麽樣了?今年能炸到怎麽程度?”


    曲紹揚最關心的,還是炸哨口的進程,今年能幹完多少?


    “嗯,我們是炸完了閻王鼻子哨口回來的,今年隻能挑那些比較險要的哨口先幹掉。


    來年的話,再想辦法把一些次要的哨口炸了。


    你還別說啊,那炸藥太好使了,那老大的石頭,一下子就給炸碎了。


    你是沒瞅見那場景啊,還挺嚇人的呢。


    我們都是把引線留老長,點完了引線趕緊跑老遠,生怕碎石頭砸著。”


    搞爆破是個非常危險的活,一個不留神,小命兒就沒了。


    “師父,這一趟你辛苦了。”


    曲紹揚當然知道炸哨口多危險,這原本應該是他的差事,師父心疼他,才替他去的。


    “咳,這點兒事辛苦個啥?真把你師父當紙糊的了?


    大老爺們兒可別那麽矯情,跟娘們兒似的。”劉東山滿不在乎的擺手。


    “娘們兒咋了?娘們兒得罪你了?”


    那頭,林若蘭聽見這話不樂意了,狠狠瞪了劉東山兩眼。


    “沒,沒,我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麽?”


    劉東山一聽,趕忙認錯兒,媳婦可得罪不起。


    這兩口子的互動,惹得一屋子人都樂夠嗆,就倆栓柱和小鳳,也跟著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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