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也是我的好朋友，不用你說我也會幫忙，你先說她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是得了什麽難以醫治的疾病嗎？”
若是普通的疾病，肯定不至於讓夏秋雪放在心上。
“不是夏秋雪，是她的母親，得了一種名為‘靈蝕晶化”的特殊疾病’，常規手段無法完全治愈......”
林緣一花了點時間，將“靈蝕晶化”病的全部情況詳細地告知流蘇。
“‘靈蝕晶化’病，竟然還有這種疾病...”
“我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患者若是不接受治療，最後就會全身晶化以水晶雕塑般的形象死去。”
“你說治愈會的新治療方案會有效嗎？”
“我不清楚，但徹底治愈的途徑似乎隻有這一條，按照醫院此前的療法，隻能盡力減緩晶化的速度，讓她母親多活些時間。”
流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睛濕潤地說道：“你說夏秋雪和她母親這一路是怎樣過來的？她以前說過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將她們拋棄...”
“是啊，我們現在才知道。”
林緣一伸手將流蘇溢出的幾滴眼淚擦去，“好啦，秋雪都這麽堅強你哭什麽？”
“我就為她難過嘛，稍微想想就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很不容易，我也不想哭啊，眼淚就自己掉下來。”流蘇用手又擦去幾滴流出的眼淚。
林緣一記得小時候有次和流蘇一起出去，見到一隻小狗，那隻狗闖進陌生人家裏被趕出去，出去的時候被門夾到發出哀嚎，而後瘸著一隻腿離開了。
當時兩人恰好目睹這一幕，流蘇紅著眼睛拉著他一起去藥店，買來人們常用的外傷噴霧。
而後趕回那片區域找了許久終於找到那隻小狗，並把那瓶噴霧噴在小狗的腿上，之後流蘇還因此難受了好幾天。
林緣一一直覺得流蘇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容易被事物觸動、產生共情，在他麵前又不需要和在其他人那樣維持形象，偶爾就會顯得有些情緒化。
這個時候給流蘇一點時間就可以調整好，林緣一靜靜地看著流蘇，見她又擦去幾滴眼淚逐漸穩住情緒。
流蘇開口道：“醫生說新治療方案價格昂貴，是需要多少錢？”
“一千萬。”
“一千萬嗎？我隻能出五百多萬，還需要一半才可以。”她皺眉說道，所需金額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不考慮留一些？自己也要生活的啊，以後還有其他地方要花錢的。”
流蘇可是和他父親斷絕關係了，至於後媽那更是一分錢也拿不到，以後的生活也都要靠她自己。
“我很清楚夏秋雪比我更需要這一筆錢。”
流蘇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她看向林緣一的眼睛：“而且你才剛還完欠款沒多久，身上也沒多少錢吧？”
“我打算用能力者中心的積分換錢，七十三積分，再加上身上二十萬的錢，總共九十三萬，而且上次青鱗蜥任務的積分還沒結算下來。”
“對哦，還有積分，那我也可以再多出一點，不過我積分才隻有三十五，話說你哪來的二十萬？不是還交了學費嗎？”
“邪惡組織進家那次處理掉他們有十萬獎勵，那次提爾林組團秘境用錢結算有十二萬，上次資格考核的時候那個叫童餘海的同學還給了二十萬......”
“你記得好清楚。”
“那當然。”
“你還說我，你這樣子以後自己需要錢的話怎麽辦？”
林緣一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能力者來錢快嘛，沒了大不了再賺嘛。”
“那我以後要是沒錢就要你養了。”流蘇眼中閃過著一抹光彩。
“養個流蘇還是養得起的，反正也不挑食。”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反悔。”
“這有什麽，以前我欠債的時候不都是你幫助我的嘛，若你真有經濟危機我還會不幫你不成？”
聽到林緣一這句話，流蘇有些難過的心情倒是緩和不少，“那就一言為定。”
“嗯”林緣一答應道，“不過你確定不再好好想想，真的將你這麽多錢都交給夏秋雪？五百萬，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
“你以前不是說‘友情無價’，錢就是用來花的嘛，並且我們也不是普通人，而是靈能者不是嗎？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後悔。”
“嗯，你也真是豁達。”
這筆錢對於一般人來說都可以很好地度過下半生了。
流蘇瞥了林緣一一眼，“還不是和你學的...不過剩下的錢怎麽湊呢？依舊還差不少，四百多萬，就憑我們倆，貸款都貸不到這麽多吧。”
林緣一抿一下嘴，說道：“其餘的錢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嗯，我知道了...緣一，你說我們要不要現在一起去看望下夏秋雪母親？”
“下次吧，醫生說患者昨天又進行了一輪療程，現在需要多些時間休息，而且夏秋雪剛探望，我們還是另挑時間再去吧。”
“說的也是，而且我們現在兩手空空過去也有些尷尬。”
......
開往文海對策大學的公交車上，一位女子坐在角落，呆呆地看向窗外。
她不發一言，眉頭不時輕蹙，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冰冷氣質。
“晴雅，你還是認為應該讓母親接受新治療方案嗎？”
“當然，要是能夠一次性治好母親的‘靈蝕晶化’病症，母親她就不用再受折磨。”
“可是，治愈會的人並沒有治好過‘靈蝕晶化’患者的先例，隻是用著以前死者晶化的軀體試驗成功，若是讓母親接受新治療方式，這和拿母親做實驗有什麽區別？”
“你心裏也應該清楚這種特殊疾病找不出第二個活著的人，沒有其他活人讓治愈會嚐試了。就聽母親的吧，你剛才換個方式提問，母親不也是做出了那個有風險的選擇嗎？”
“你也是知道的，剛才母親她已經聽出來了，所以才如此選擇，新治療方案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她寧願冒險，一勞永逸，不想拖累我們。”
“我們意見不同，那就該遵守母親自身的意願，不是嗎？”
“若是我將治療費用告知母親，也許她就不是這個回答了。”
心裏對話的兩人沉默。
良久。
夏秋雪開口：“那就新治療方案吧，錢的因素不該讓母親更改選擇，這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你終於想通了，所以現在要緊的是湊錢，讓母親早些結束治療，晚上好好和緣一還有流蘇交代吧。”
“他們也隻是學生，而且我們明明才認識不久。”
“多一分力總歸是好的，而且你還有其他朋友嗎？”
“你和我有區別嗎？”夏秋雪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我們明明清楚他們一定會幫助我們，我們也需要讓母親接受治療，你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所以不願坦誠嗎？”
“我們彼此想什麽對方都清楚，就不用故意激我了。你也清楚我是因為不想給他們增加憂慮和負擔才不與他們講的，這種事情我們自己承擔就好了，不需要其他人來背負。”
“那你也該明白他們願意幫你，你總是為其他人著想，卻不懂得考慮自己。”
“不要說我，是你。”
“是我們。”
若是普通的疾病，肯定不至於讓夏秋雪放在心上。
“不是夏秋雪，是她的母親，得了一種名為‘靈蝕晶化”的特殊疾病’，常規手段無法完全治愈......”
林緣一花了點時間，將“靈蝕晶化”病的全部情況詳細地告知流蘇。
“‘靈蝕晶化’病，竟然還有這種疾病...”
“我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患者若是不接受治療，最後就會全身晶化以水晶雕塑般的形象死去。”
“你說治愈會的新治療方案會有效嗎？”
“我不清楚，但徹底治愈的途徑似乎隻有這一條，按照醫院此前的療法，隻能盡力減緩晶化的速度，讓她母親多活些時間。”
流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睛濕潤地說道：“你說夏秋雪和她母親這一路是怎樣過來的？她以前說過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將她們拋棄...”
“是啊，我們現在才知道。”
林緣一伸手將流蘇溢出的幾滴眼淚擦去，“好啦，秋雪都這麽堅強你哭什麽？”
“我就為她難過嘛，稍微想想就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很不容易，我也不想哭啊，眼淚就自己掉下來。”流蘇用手又擦去幾滴流出的眼淚。
林緣一記得小時候有次和流蘇一起出去，見到一隻小狗，那隻狗闖進陌生人家裏被趕出去，出去的時候被門夾到發出哀嚎，而後瘸著一隻腿離開了。
當時兩人恰好目睹這一幕，流蘇紅著眼睛拉著他一起去藥店，買來人們常用的外傷噴霧。
而後趕回那片區域找了許久終於找到那隻小狗，並把那瓶噴霧噴在小狗的腿上，之後流蘇還因此難受了好幾天。
林緣一一直覺得流蘇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容易被事物觸動、產生共情，在他麵前又不需要和在其他人那樣維持形象，偶爾就會顯得有些情緒化。
這個時候給流蘇一點時間就可以調整好，林緣一靜靜地看著流蘇，見她又擦去幾滴眼淚逐漸穩住情緒。
流蘇開口道：“醫生說新治療方案價格昂貴，是需要多少錢？”
“一千萬。”
“一千萬嗎？我隻能出五百多萬，還需要一半才可以。”她皺眉說道，所需金額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不考慮留一些？自己也要生活的啊，以後還有其他地方要花錢的。”
流蘇可是和他父親斷絕關係了，至於後媽那更是一分錢也拿不到，以後的生活也都要靠她自己。
“我很清楚夏秋雪比我更需要這一筆錢。”
流蘇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她看向林緣一的眼睛：“而且你才剛還完欠款沒多久，身上也沒多少錢吧？”
“我打算用能力者中心的積分換錢，七十三積分，再加上身上二十萬的錢，總共九十三萬，而且上次青鱗蜥任務的積分還沒結算下來。”
“對哦，還有積分，那我也可以再多出一點，不過我積分才隻有三十五，話說你哪來的二十萬？不是還交了學費嗎？”
“邪惡組織進家那次處理掉他們有十萬獎勵，那次提爾林組團秘境用錢結算有十二萬，上次資格考核的時候那個叫童餘海的同學還給了二十萬......”
“你記得好清楚。”
“那當然。”
“你還說我，你這樣子以後自己需要錢的話怎麽辦？”
林緣一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能力者來錢快嘛，沒了大不了再賺嘛。”
“那我以後要是沒錢就要你養了。”流蘇眼中閃過著一抹光彩。
“養個流蘇還是養得起的，反正也不挑食。”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反悔。”
“這有什麽，以前我欠債的時候不都是你幫助我的嘛，若你真有經濟危機我還會不幫你不成？”
聽到林緣一這句話，流蘇有些難過的心情倒是緩和不少，“那就一言為定。”
“嗯”林緣一答應道，“不過你確定不再好好想想，真的將你這麽多錢都交給夏秋雪？五百萬，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
“你以前不是說‘友情無價’，錢就是用來花的嘛，並且我們也不是普通人，而是靈能者不是嗎？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後悔。”
“嗯，你也真是豁達。”
這筆錢對於一般人來說都可以很好地度過下半生了。
流蘇瞥了林緣一一眼，“還不是和你學的...不過剩下的錢怎麽湊呢？依舊還差不少，四百多萬，就憑我們倆，貸款都貸不到這麽多吧。”
林緣一抿一下嘴，說道：“其餘的錢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嗯，我知道了...緣一，你說我們要不要現在一起去看望下夏秋雪母親？”
“下次吧，醫生說患者昨天又進行了一輪療程，現在需要多些時間休息，而且夏秋雪剛探望，我們還是另挑時間再去吧。”
“說的也是，而且我們現在兩手空空過去也有些尷尬。”
......
開往文海對策大學的公交車上，一位女子坐在角落，呆呆地看向窗外。
她不發一言，眉頭不時輕蹙，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冰冷氣質。
“晴雅，你還是認為應該讓母親接受新治療方案嗎？”
“當然，要是能夠一次性治好母親的‘靈蝕晶化’病症，母親她就不用再受折磨。”
“可是，治愈會的人並沒有治好過‘靈蝕晶化’患者的先例，隻是用著以前死者晶化的軀體試驗成功，若是讓母親接受新治療方式，這和拿母親做實驗有什麽區別？”
“你心裏也應該清楚這種特殊疾病找不出第二個活著的人，沒有其他活人讓治愈會嚐試了。就聽母親的吧，你剛才換個方式提問，母親不也是做出了那個有風險的選擇嗎？”
“你也是知道的，剛才母親她已經聽出來了，所以才如此選擇，新治療方案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她寧願冒險，一勞永逸，不想拖累我們。”
“我們意見不同，那就該遵守母親自身的意願，不是嗎？”
“若是我將治療費用告知母親，也許她就不是這個回答了。”
心裏對話的兩人沉默。
良久。
夏秋雪開口：“那就新治療方案吧，錢的因素不該讓母親更改選擇，這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你終於想通了，所以現在要緊的是湊錢，讓母親早些結束治療，晚上好好和緣一還有流蘇交代吧。”
“他們也隻是學生，而且我們明明才認識不久。”
“多一分力總歸是好的，而且你還有其他朋友嗎？”
“你和我有區別嗎？”夏秋雪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我們明明清楚他們一定會幫助我們，我們也需要讓母親接受治療，你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所以不願坦誠嗎？”
“我們彼此想什麽對方都清楚，就不用故意激我了。你也清楚我是因為不想給他們增加憂慮和負擔才不與他們講的，這種事情我們自己承擔就好了，不需要其他人來背負。”
“那你也該明白他們願意幫你，你總是為其他人著想，卻不懂得考慮自己。”
“不要說我，是你。”
“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