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蘇瑤他們回了軍區大院,95號院也忙了起來。


    秦淮茹早早的起床,帶著棒梗就去了供銷社買下鄉需要用到的東西。


    秦淮茹一臉不情願地帶著棒梗走進了供銷社,她的目光在貨架上掃來掃去,挑選著需要的生活用品和各種吃食。棒梗則在一旁麵無表情的東望望西看看。


    “這個、那個……”秦淮茹一邊挑選著商品,一邊對著售貨員說道。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這些東西,仿佛在感受它們的質感。


    終於,秦淮茹選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讓售貨員算賬。然而,當她聽到服務員說的價格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怎麽這麽貴?”秦淮茹皺起眉頭說道。她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卻發現身上的錢夠了但是帶的票不夠買下她準備買的這些東西。


    “能不能便宜點?”秦淮茹試圖與售貨員商量價格,但對方隻是冷漠地搖了搖頭,“同誌,我們這裏都是明碼標價的。”


    秦淮茹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現狀。突然,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可以先賒賬嗎?”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希望售貨員能夠答應她的請求。


    “不行!”售貨員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們這裏不允許賒賬。”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時,棒梗走過來,“媽,怎麽了?”


    “棒梗,媽帶的票不夠。”秦淮茹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絕望。


    秦淮茹看著兒子麵無表情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她知道,如果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自己的棒梗下鄉後將麵臨饑餓和困難。


    就在這時,秦淮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今天下午就要下鄉。她咬了咬牙,決定向售貨員再說說。


    “同誌,我兒子今天下午就要下鄉了,我真的很需要這些東西。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秦淮茹懇求道。


    售貨員聽了秦淮茹的話,沉默了片刻。“那你之前怎麽不買?趕的這麽急做什麽?”


    秦淮茹有些語塞:“之前,之前……”


    售貨員看著她的樣子,也知道是什麽情況。畢竟來供銷社買下鄉物品的人,什麽情況都有。


    他拿起一個飯盒說道。“我們供銷社有一些瑕疵毛巾,有些磕碰的搪瓷杯……這些都不要票,要不要給你換一些?”


    棒梗的表情有些不好,他很想要那些完好的,但卻開不了口,自己家什麽情況,他心知肚明。


    秦淮茹感激涕零,連忙向售貨員道謝。等好心的售貨員將瑕疵品都拿過來後,秦淮茹付完錢票,才拿著自己挑選的物品,帶著棒梗準備離開供銷社。


    棒梗一臉不情願地跟著秦淮茹,心裏暗自抱怨。自家媽為什麽不肯將工作讓給自己,那明明是他們賈家的工作,非得讓他下鄉!


    就在這時,一個刻薄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秦淮茹嗎?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發財了嗎?”


    秦淮茹回頭一看,原來是廠裏和她一個車間不對付的女工。


    女工冷嘲熱諷地說著,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秦淮茹感到無比尷尬,“趙姐,你怎麽在這?”


    “怎麽我不能在這嗎?我不在這,怎麽能看到你買這麽多好東西呢?天天一個勁的在廠裏哭窮,結果買東西也大手大腳的嘛!”秦淮茹口中的趙姐說道。


    棒梗憤怒地瞪著這個比自家母親看著大一些的女人,握緊了拳頭。


    她看了看秦淮茹,又看著棒梗,裝作才明白的樣子說道。“你買這麽多東西是你兒子要下鄉了!”隨後,不懷好意的說道。“我說秦淮茹,你怎麽能這麽自私呢!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兒子下鄉呀!”


    秦淮茹的臉色白了白,開口說道:“趙姐,我也是沒辦法,知青辦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了!”


    “怎麽會沒辦法呢?把你的工作讓給你兒子不就行了嗎?你看我,我兒子知青辦也讓下鄉的,我直接了當的將我的工作讓給了我兒子。讓我兒子在城裏上班!”趙姐繼續說著,她一直就看不慣秦淮茹。現在有機會痛打落水狗,她當然要大殺四方了!


    趙姐說完這話,看著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的秦淮茹,快意的笑了笑。“行了,我要去買東西了,不和你聊了,再見。”說著腳步輕快的進了供銷社。


    秦淮茹聽了趙姐的話,身體晃了晃,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趙姐是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她,但她無能為力。這時,棒梗走過來扶住了秦淮茹,他看著母親憔悴的麵容,心中充滿了怨氣。


    “媽,我們回家吧。”棒梗的聲音裏透出了一絲埋怨和羨慕,剛剛的那個女人將她的工作轉給了自己的兒子。偏偏他賈梗要下鄉了。


    秦淮茹點點頭,拎著買來的東西和棒梗一起走出了供銷社。一路上,秦淮茹都沉默不語,她的心情異常沉重。


    如果可以,她又何嚐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留下呢?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兒子養不起家。


    現在兒子對她充滿了埋怨,家裏的婆婆埋怨他沒本事,不能將兒子留下來,女兒小當也埋怨她偏心,甚至半夜去找傻柱借了錢!


    而棒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對母親是有怨的,哪怕母親帶著他來供銷社買了這麽多東西。也依然無法消去他的怨恨。


    回到家後,秦淮茹默不作聲的開始整理行李,為兒子的下鄉做準備。


    小當並沒有出聲,她在自家母親和哥哥出去後也快速的跟著離開,去了另一個供銷社將緊要的東西買了一些。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等著下午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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