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穀神女博學多聞,遍讀醫書、藥經、丹方,在醫術知識的積累上麵遠遠超過寧小川。


    雖然丹藥還沒有煉製出來,她卻已經看出,寧小川煉製的是一枚三魂人級丹,“六轉還陽丹”。


    若是,他真的將“六轉還陽丹”煉製出來,豈不是證明,他也是魂級大養心師?


    年輕一代的魂級大養心師,絕對比萬年難遇的天才還有稀有。


    光明聖女也是天才養心師,在煉丹上麵的天賦,與寧小川在伯仲之間。她自然也看出,寧小川是要煉製三魂人級丹。


    “難道寧小川已經達到魂級大養心師的級別了?”


    光明聖女有些吃驚,因為,她現在離魂級大養心師都還有一步之差,寧小川居然走到她的前麵去了!


    要知道,在天帝山比鬥的時候,她在煉丹上麵的造詣,比寧小川還要高出一些。


    “這家夥真是一個怪胎,竟然能夠兼顧武道和丹道,而且都能達到年輕一代的頂尖級別,天資也太驚人了!”光明聖女的心頭如此想到。


    接下來,寧小川開始刻錄一道道複雜的丹紋,又經過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的孕育,養心真鼎之中,逸散出一縷縷九彩丹氣,直衝雲霄。


    一股濃鬱的丹香,彌漫在整個明境仙池。


    “好濃鬱的丹香,而且還出現九彩丹氣,難道他煉製的一枚人級丹?”一位修士驚呼了一聲。


    來自大日極樂宮的那一個金童佛子,輕輕的搖了搖,道:“那位施主煉製的是三魂人級丹,而且還不止一枚。”


    金童佛子看似隻有七、八歲的樣子,眼眸似靈珠,唇齒晶瑩,那一種眼睛卻格外深邃,散發出智慧的光輝,像是能夠看透世間的一切虛妄!


    “三魂人級丹?”


    光明靈子微微一驚,道:“難道年輕一代又出了一位魂級大養心師?”


    “他的煉丹術,竟然已經達到藥神穀神女那種級別?”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覺得匪夷所思。


    “嘭!”


    一聲巨響!


    就在眾人都在驚呼感歎的時候,王虛的養心真鼎卻炸爐了。


    那一座白玉古鼎之中,冒出一縷縷黑煙,就連王虛和紀乾坤也被弄得灰頭土臉,衣袍被燒得破破爛爛,頭發都被燒得立起來。


    本來,以王虛現在的實力,想要煉製一枚人級丹,就相當吃力。


    見到寧小川竟然煉製出三魂人級丹,王虛更是萬念俱灰,心頭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要知道,煉丹最重要的就是要心平氣和,以心火孕育丹藥,一旦心神失守,煉丹失敗基本上是必然的事!


    與此同時,寧小川將養心真鼎打開,四顆灼目的光華,從鼎中飛出來,簡直就如四團火球一樣,充滿靈性,竟然想要破空飛走!


    “回來!”


    寧小川的大袖一揮,將那四顆六轉還魂丹收回,立即存放到一隻寒冰玉匣裏麵。


    寧小川的目光向著王虛和紀乾坤瞥了一眼,道:“既然王虛公子煉丹失敗,我想勝負已分了吧?”


    王虛和紀乾坤在中土都是名傳天下的英傑,頂著無數耀眼的光環,很多天之驕女都對他們崇拜至極,一旦出現中中土的那些名城、神跡,必定會引起轟動。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陰溝裏翻船,竟然會栽在北。疆!


    兩人的臉上盡是慘然的神情,從未想過,竟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以他們的身份,既然在如此多修士的麵前,放下狠話,自然不可能又出爾反爾。


    但是,要他們下跪磕頭,那就更加做不到。


    不僅是在丟他們自己的臉,更是在丟他們家族和聖土的臉。


    “跪啊!怎麽不跪了?難道中土王家和九墟聖土的聖子都是孬種?”公孫一白笑得十分暢快,在台下大聲喊叫。


    千碧落道:“別人畢竟是聖子,是有身份的人,讓他們下跪,那得多難為情啊!王虛,你不是有一個妹妹,乃是王家的天之驕女,你若是將你的妹妹獻給春秋公子,或許春秋公子會放你一馬。”


    “既然輸了,自然要下跪磕頭。”


    “中土的頂尖人傑,也不過如此,還是我們北。疆人才輩出!”


    ……


    北。疆的那些修士,全部都開始起哄!


    藥神穀神女明眸皓齒,清新雅麗,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勸道:“春秋公子,你既然已經贏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他們一回吧!”


    寧小川道:“神女殿下,並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試問一句,若是今天輸的人是我,他們會放過我嗎?”


    “這個……”藥神穀神女道。


    “罷了!願賭服輸,今天我王虛認栽了!神女殿下,多謝你為我們求情,你的恩情,我們隻能下輩子再報了!”王虛緊咬著牙齒,喚出一口戰劍,直接刺向自己的心髒。


    紀乾坤也像是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取出一根尖刺,刺向眉心。


    像他們那樣的天驕,就算是死,也不能跪。


    光明聖女和藥神穀神女也都暗自歎息了一聲,輕輕的閉上眼睛,寧小川既然非要將他們逼上絕路,那麽他們兩人也隻有一死了,誰都救不了他們。


    “嘩!”


    寧小川的嘴角微微一勾,展開身法,飛掠出去,同時打出兩掌,將王虛手中的戰劍和紀乾坤手中尖刺拍飛出去。


    戰劍和尖刺都墜落到地麵,深深的刺進地底。


    王虛和紀乾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向寧小川,眼神中帶著震驚的神色,顯得十分不解。


    為什麽?


    寧小川道:“不用以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兩人雖然性格乖張、狂傲,但是,還罪不至死。當今天下,妖獸橫行,人類的生存家園被一步步吞並,不知多少人死在妖獸的腹中,不知多少人成為妖族的祭品,不知多少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你們兩人都是年輕一代的頂尖天才,我放過你們這一次,也是希望你們將來能夠將你們的天賦和力量,發揮在保衛人族的戰場之上,而不是用在一時的意氣之爭。”


    聽到寧小川的話,王虛和紀乾坤緊緊的捏著拳頭,心頭十分羞愧。


    寧小川又道:“你們要永遠記住剛才臨死前的那種感覺。相信這一次的教訓,應該會讓你們學到很多東西,今後做事,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魯莽。”


    王虛和紀乾坤對視了一眼,同時躬身對著寧小川一拜,道:“丁公子,今日的教訓,我們兩人必定銘記於心。”


    王虛又道:“王某為先前所說的話,向丁公子道歉。今後,丁公子若是前來中土,必定奉為上賓。”


    紀乾坤道:“九墟聖土也隨時歡迎丁公子前來做客,我紀乾坤從未服過任何人,但是,對丁公子卻心服口服,”


    光明聖女沒有想到竟是現在這樣的結局,寧小川簡直太厲害了,不僅沒有得罪中土的王家和九墟聖土,反而結識了兩位強大的盟友!


    藥神穀神女對寧小川也高看了幾分,道:“春秋公子的煉丹之術,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居然一次性煉製出四枚六轉還陽丹,相當了不起。能冒昧的問一句,春秋公子是與何人一起學習煉丹術?”


    能夠被藥王蘇清河的弟子,稱讚一句“了不起”。這已經是相當高的評價,足以讓丁春秋的名字,傳遍北。疆。


    寧小川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道:“在下來自一個隱世宗派,星宿派,教我煉丹的前輩,乃是星宿派的‘星宿老仙’。”


    藥神穀神女微微皺眉,顯然,她也從未聽過過星宿派和星宿老仙,道:“想必那一位星宿老仙前輩,也是一位煉丹高人?”


    寧小川笑著點了點頭,道:“星宿老仙曾對在下說過,北。疆最偉大的養心師,既不是他老人家,也不是藥神穀的藥王,而是一位身份神秘的醜婆婆!”


    寧小川故意說出醜婆婆,查看藥神穀神女的神情,想要試探她是不是真的認識醜婆婆?


    藥神穀神女的眼中果然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道:“星宿老仙也認識那一位醜婆婆?”


    她果然見過醜婆婆!


    寧小川的心頭大喜,道:“神女殿下,你難道見過那一位前輩?”


    “這個……”藥神穀神女微微猶豫了片刻,似乎有些避諱,沒有繼續說下去。


    寧小川的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


    藥神穀神女道:“關於那一位醜婆婆的事,小女子實在不能多說。春秋公子在煉丹上麵的造詣,讓小女子十分佩服,不知小女子能不能邀請公子一起探討丹道和藥經?”


    若是在別的時候,寧小川自然很希望能夠和藥神穀神女一起探討煉丹上麵的知識,一來,可以相互交流煉丹的心得,共同進步;二來,也有可能從她的嘴裏,打聽到醜婆婆的消息。


    雖然她現在不肯說,但是,隻要時間一長,兩人的關係加深,相信她肯定會告訴寧小川。


    但是,寧小川現在急著和光明聖女一起去取龍元和天品玄石。


    寧小川向著光明聖女看了一眼,道:“對不起,在下和聖女殿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商談,隻能等下次再和神女殿下探討煉丹心得!”


    說完這話,寧小川便與光明聖女飛下高台,消失在人群之中。


    很多人都嫉妒得抓狂,“天呐!他居然為了光明聖女,連續拒絕了九天靈女和藥神穀神女。”


    王虛感歎了一句:“丁兄對光明聖女才是真愛啊!”


    紀乾坤笑道:“這有什麽稀奇?丁兄若不是真心愛著光明聖女,怎麽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從陽教的神子和聖子手中,救出光明聖女?也正是因為這樣,光明聖女才會對丁兄以身相許。”


    聽到紀乾坤的話,眾人震驚不已。


    光明聖土的一位長老也被嚇得不輕,立即走到紀乾坤的麵前,道:“九墟聖子,你剛才說的話可當真?”


    紀乾坤道:“此話乃是光明聖女親口說出,她的確已經答應要嫁給丁兄。我和王兄正是因為嫉妒蒙蔽了心智,所以才會對丁兄出言不遜。哎!現在想起來,丁兄和光明聖女才是真心相愛,天作之合,我們都是局外人啊!”


    以紀乾坤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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