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陸離帆左右看不到祈茵有什麽要找人的動靜,百無聊賴的玩著點歌台:“你不是說要找人,人呢?”


    祈茵正在認真聽這群人的談話,試圖從這喧鬧又嘈雜的聲音中找到丁博銳的方位,可奇怪的是進來後就沒聽到他們過這名字,就連其中一個字都沒提到。這讓她有點懷疑自己是否進錯場。


    她想了想,試探性的問坐她旁邊的女生:“丁師兄呢,怎麽沒有看到他?”


    那女生雖然沒有多熱情,倒也回答她了:“剛剛出去了,說是接他朋友。”


    怪不得。


    祈茵友好的淺笑:“謝謝。”


    “又哪裏冒出來的丁師兄?”陸離帆聽得心煩:“不要告訴我,你不回學校跑來這破地方是為了跟你什麽丁師兄再續前緣。”


    祈茵都懶得理他。


    陸離帆鍥而不舍的問:“喂,好歹我也陪你來,不介紹一下你這個甲乙丙丁師兄嗎?”


    “....你能不說話嗎?”祈茵突然覺得他比這重金屬音樂都吵。


    陸離帆就一優點,黏起人來臉皮要多厚有多厚,祈茵越嫌他,他的征服欲越爆棚。


    “不能,除非你跟我說你和那個甲乙丙丁是什麽關係。”他往祈茵旁邊擠,兩人中間好不容騰出的位置,又被他一下給坐滿。


    祈茵在下麵用腳踢他:“你別坐過來行不行?”


    陸離帆悠然自得靠沙發背上,雙手枕在腦後,任她踢:“不行,我冷。”


    祈茵真後悔剛剛沒上另一輛車。


    包間的門在兩人鬥嘴的時候被打開,原本大家也沒在意,就聽聞一男生突然喊:“銳哥,說是接朋友,原來是去接嫂子呢。”


    然後大夥兒原本在玩牌的、玩骰子的都停下來,齊刷刷的抬頭看向門口。


    嬉皮笑臉的打哈哈:“銳哥,不帶你這樣的啊,大夥兒今天都是赤條條的來,就你成雙成對,故意酸我們呢?”


    一陣哄然的喧鬧。


    祈茵眯眼望過去,被叫做銳哥的人無疑就是丁博銳。


    人倒長得人模狗樣,一身名牌衣服,頭發整齊往後翻梳,五官端正有感,身壯腿長。旁邊被戲稱嫂子的女生也長得標誌漂亮,一身無袖黑色及臀小禮裙,白皙的皮膚與性感身材展現無遺,特別是底下赤裸裸的一雙筆直長腿,腿玩年係列。


    丁博銳緊牽女朋友的手,說:“你們玩你們的,別逗娜娜,她臉皮薄。”


    底下人起哄得更厲害:“銳哥就是銳哥,真會疼女朋友,我看不久就要叫老婆了吧!”


    祈茵聽得一陣反胃。


    看丁博銳這副模樣,深感陳語嫣昨天為他痛哭了一天不值,這樣剛拋棄舊愛轉眼便和新歡你儂我儂把酒言歡的極品渣男,為他掉一滴眼淚都覺得浪費。


    陸離帆在旁邊惋惜搖頭:“看來你這個甲乙丙丁學長已經有對象了啊,你算是白跑一趟了。不過他選女朋友的眼光倒是好,看那身材,那雙腿,至少可以交往半年不換對象。”


    祈茵看著那丁博銳摟緊女朋友腰身,兩人你儂我儂甜言蜜語的模樣,連表情都冷。


    陸離帆不知道情況,以為她正吃醋難過,收了玩笑神色在她旁邊坐直:“哎,你幹嘛呢?人家都有對象你就別惦記了。”


    祈茵冷笑了聲:“我是該惦記他。”


    “柯祈茵,你可別來真的啊。”陸離帆手掌撫她後腦勺,說著安慰又不像安慰的話:“坐你旁邊的人可比他優秀多了,長得比他帥身材比他好,重點是現在沒對象,你不考慮我去盯著他幹什麽,快別看了,轉過頭看我。”


    祈茵像沒聽到,傾身拿起麵前的酒杯,站起來,往c位那一對受眾人矚目的小情侶走去了。


    “丁博銳?”祈茵插進他們的歡聲笑語中去,聲音的溫度明顯低幾個度。


    丁博銳一隻手讓摟著女朋友的小細腰,一隻手握著紅酒杯在晃,心情倒好:“這是有事找我?”


    “是你就行。”


    祈茵將酒杯中的酒水全數潑他臉上,嫌少,又拿起桌麵的香檳晃了幾下,才拉開木塞往他臉上滋去。


    丁博銳的頭發臉衣服褲子都被香檳淋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他媽有病是吧?!”丁博銳怒得站起來,手指著祈茵的麵孔吼。


    祈茵冷然的看著他,說:“玩了一個女人三年,把人第一次要了,玩懷孕了就踹開,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少給我胡說八道,我可沒玩過你!”丁博銳喊。


    祈茵抽桌麵的紙巾擦遺留在手掌的酒漬,說:“別主動和我扯上聯係,像你這樣的給我提鞋我都嫌膈應。”


    丁博銳被她又是潑酒又是辱罵,氣得雙眼漲紅,咬牙切齒的說:“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今天大夥兒也都看到了,是她先莫名其妙的把酒潑我身上還給我扣帽子,不管是誰帶來的朋友,我丁博銳今天都要給她點教訓!”


    丁博銳想以牙還牙,拿起桌上裝了半瓶紅酒的醒酒器想往祈茵身上淋去。


    “你敢潑一個試試?”陸離帆站起來,走到祈茵的旁邊,挺拔的身軀把她擋在身後,正麵迎上丁博銳。


    鬧事這種場麵陸離帆經曆的比丁博銳也要多得多,同樣是公子哥,一個明顯是隻會砸錢虛張聲勢的空皮囊,一個則是實打實從拚過來爺,氣勢懸殊顯而易見,丁博銳根本不夠看。


    在陸離帆看似隨意卻蠻橫的氣勢的壓迫下,丁博銳拿著醒酒器的手明顯有往下放的趨勢,但自己開的場子,又是自己揚言要給人臉色看的,要是還是自己先認慫,那實在是丟臉。


    他給自己找台階下:“都是朋友,我怎麽會真的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如果是你馬子的話,讓她道個歉,這事就這麽算了,和氣生財,我當沒發生過。”


    陸離帆轉頭問身後被擋得嚴實的小身板:“你想道歉嗎?”


    祈茵冷哼一聲:“潑他我還嫌輕了。”


    陳語嫣三年青春加腹中一個孩子,還有昨天留的眼淚和人流時肚子裏的創傷,身體上的心靈上的承受的痛苦,這些種種被潑一瓶香檳就想一筆勾銷?


    她可不是什麽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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