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語嫣知道祈茵分手了以後,恨不得24小時都跟著她,生怕她做出點什麽想不開的事。


    就連她早上在柯氏工作的那幾個小時,陳語嫣都跟她的秘書打好關係,讓秘書每隔半小時匯報一次她的信息。


    祈茵說了幾次陳語嫣都不聽,最後隻好任她監督著。


    這天,祈茵照常往柯氏上班,進辦公室後,卻在桌上看到一束大的玫瑰花。


    她下意識以為這花是陸離帆送的,因為之前他就送過幾次,剛想拿起拆開插花瓶裏,卻發現裏麵夾著一張卡片。


    卡片上麵的字跡飛揚:柯小姐,遲來的道歉,對不起。——駱遠文。


    祈茵擰眉,看到駱遠文三字簡直下意識反胃。


    秘書敲門進來,又向她稟報:“柯董,送花的駱先生說,過幾天他會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希望您賞臉。”


    祈茵不知道駱遠文到底搞什麽名堂。


    雖然當初是駱遠文想趁機汙辱她在先,但最後他的下場也挺慘。按他上一世的性子,醒來後第一件事應該是抄刀報仇,而不是來向她道歉。


    突然的轉性不可能,除非背後藏著更大的事。


    祈茵想想,不做出任何反應。


    兩天後,駱遠文果真來了柯氏,受那麽重的傷後,他康複得到挺好,精神氣跟受傷前沒有差別。


    祈茵不言不語,帶著他去咖啡廳,兩人坐下。


    駱遠文手中又捧著一束玫瑰,坐下後便立即遞給祈茵:“柯小姐,這是送給你的花。”


    祈茵接過:“駱先生破費。”


    服務員將兩人的咖啡端上來,駱遠文喝了一口,開口對祈茵說:“因為我身體的緣故,拖了這麽久才來向柯小姐說這一聲對不起,真是抱歉,那天的事,是我糊塗了。”


    祈茵低頭用勺子拌杯子裏的咖啡,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駱遠文似乎要喝咖啡借膽,又喝了口,繼續說:“柯小姐,我當天也是情之所至,你可以開口罵我沒關係,但希望你別把我排在朋友的名單之外,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你交朋友。”


    祈茵探尋的目光看向他,駱遠文的內疚和羞澀還有不安都恰到好處,那番話仿佛出自他肺腑。


    祈茵站起來結賬:“抱歉,辦公室還有些事要處理,失陪。”


    從那以後,祈茵的辦公室每天都收到一束花,每天不重樣,卡片裏的話也不重樣,就是署名永遠都是同一個人。


    祈茵看著出現在桌上的第n束花,終於確定了,駱遠文是在追她。


    她思來想去,都不認為駱遠文會轉性,不僅放過她,還反過來追她。


    祈茵打了電話給張生安:“張叔,你找人幫我調查一下駱遠文。”


    對於駱遠文那天對祈茵做過的事他是知道的,一下激動的說“小茵,調查他是要對他下手了?那小子讓他住院都是輕的,就該廢了他!”


    “先留著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祈茵說“你讓那人從駱遠文住院後就開始調查,將他所見的人按順序給我排好。”


    “肯定給你辦好了。”張生安磨著牙,語氣恨不得將駱遠文千刀萬剮。


    周五的下午,祈茵打算去分部找張生安拿調查後的結果,出來時卻看到駱遠文在下麵等著。


    也不在車裏也不進公司,就站在太陽底下。


    祈茵徑直忽略他往外走。


    駱遠文看到了,巴巴的在她身後跟過來:“柯小姐,柯小姐請你等一下。”


    “哦,是駱先生,剛才沒看到,真不好意思。”祈茵說得毫無歉意。


    駱遠文紳士的擺擺手:“沒關係,我時常也因為想事情而看不到旁邊的人。”


    看他大概也隻是想找自己閑聊,祈茵沒什麽興趣,直接說:“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有,有事。”駱遠文喊住她,羞羞澀澀的撓著後腦勺:“明天周末,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祈茵不知道駱遠文是怎麽能做出這樣的表情的,向來在情事中如魚得水的老油條,現在在她麵前卻像個初涉情事的小年輕。


    祈茵懷疑他報了什麽表演班。


    “看情況吧,明天不一定有空。”祈茵說,她現在隻想去張生安那兒看調查結果,弄清楚駱遠文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駱遠文聽完倒是開心,笑著衝她揮揮手:“那明天見啊柯小姐。”


    祈茵開車來到分部,張生安已經把資料分好放在她辦公室裏了。


    “這裏是按駱遠文這段時間會見的人物親疏關係分的,這裏是按時間順序分的,這裏是按見麵次數分的。”張生安指著桌上那三堆材料說。


    祈茵一份一份看,一心二用的問:“除了這些,還有什麽別的發現嗎?”


    張生安又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手裏甩兩下:“像他那樣的社會極品渣,這麽查怎麽可能查不出點爆炸性消息?”


    他把照片放在祈茵桌麵上,指其中一張,照片背景在醫院,一男一女坐在產檢室門口。


    照片中的男女不是別人,就是駱遠文和金絲絲。


    張生安說:“這是今天早上拍的,駱遠文在陪他嫂子做產檢。”


    “金絲絲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張生安一笑點頭:“不然我說他是社會極品渣,身體剛好不久就把自己嫂子給弄懷孕裏,這換誰都做不出這麽惡心的事。”


    祈茵笑了:“還有更惡心的,他下午的時候還約了我吃飯。”早上陪人做產檢,下午害羞兮兮的約她吃飯,真是不惡心死人不償命。


    說了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祈茵看了那一摞照片,都是駱遠文與金絲絲的親密照居多,看著實屬辣眼睛。


    她丟一邊:“駱遠武知道自己被綠的事嗎?”


    “應該是不知道,駱遠武在駱遠文生病的那段時間獨自打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顧不上感情的事。”


    “也難怪被人在頭頂種草。”金絲絲本來就對駱遠文起了心思,趁著他臥病在床行動不便過去照顧幾番,時常長了駱遠文肯定會見色起意,身體好後肯定是天雷勾地火,然後就為創造下一代做出了偉大貢獻。


    雖然消息聽起來有點糟心,但至少有用。


    祈茵繼續翻那一摞資料,見麵次數和親疏關係都是駱遠武和金絲絲排最首,就是在印證駱遠文和金絲絲的奸情而已,看看幾頁發現沒什麽別的信息,她扔一邊。


    祈茵又拿起按時間順序排列那份,翻了幾下,資料到底。


    一回想,又猛的往回翻,看到上麵有一個名字——鍾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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