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當銳雯衝到劫麵前時,劫的身體突然變成了黑色,成了影分,真正的劫出現了銳雯身後。★


    “什麽?”銳雯有些意外,她當然知道劫可以利用影分身移形換位達到突進效顆,但她完全沒想到劫能在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那麽快喚出影分身,同時與影分身換位。


    看來劫的實力比她和亞索想像都強上一些。


    對此,銳雯突然有些擔心,如果真是那樣,劫可能還是不夠她和亞索打,但現在亞索已經重傷,而劫最擅長的就是刺殺,很有可能銳雯把劫殺掉之前劫已經將亞殺掉。


    銳雯猛地回過身,想繼續攻擊劫,然而銳雯回過頭才看見劫背對著她,整個人的氣場都變的陰冷無比,即使銳雯身經百戰此刻看著劫都有些心中涼,不敢再砍劫,還好劫已經沒有敵意,看樣子並不想攻擊她。


    “這是怎麽了?”銳雯看著有些困惑,弄不明白劫為什麽突然變強了。


    咣當一聲,手雷炸了銳雯一次後仍在彈跳著,這次彈到了劫的身上,然而劫和銳雯一樣視而不見,什麽防禦都沒做,伸手直接抓住手雷,隨即用力,將手雷直接捏爆。


    手雷劇烈爆炸,頓時烈火一片,巨大的衝力將好幾內的樹都給震斷,然而劫紋絲不動,血眸注視著自己的寺廟。


    亞索也知道這手雷是從寺廟裏扔出來的,看向劫的寺廟,突然現這座寺廟有些變化。


    亞索剛來時寺廟一個人也看不見,但亞索知道這是劫的徒弟那些影忍者隱匿起來,隻是忍術不過關,亞索能看出寺廟冰冷的殺意,但現在亞索卻感覺不到了這些殺意,寺廟現在給他感覺空蕩蕩的,就像墳墓一般。還有這像墳墓一般的寺廟的黑色大門突然一大片紅色。


    那片紅色可以說是一幅畫,畫的是一個麵具,雖然帶著微笑,但笑的很僵硬,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那是什麽?


    亞索突然看見麵具下也是一片紅色,而且夾雜著很多黑點,亞索仔細一看有些意想不到的怔了怔,皺起濃眉。


    那些黑點是屍體殘肢,斷頭斷手內髒的什麽都有,至少不少於上百個人的殘肢!


    亞索這才意識那麵具是血色的,因為那就是血!


    在亞索與劫戰鬥的這幾分鍾裏,就有人潛進劫的寺廟,在不出任何動靜情況下,將寺廟上百名實力不凡的影分身屠殺殆盡!最後在當著劫的麵然而劫卻絲毫沒有現的情況下在大門畫下了血色麵具!


    到底是什麽人,擁有這樣詭異的能力!?


    亞索想著這問題,意識更大的危險已經靠近,下意識的看向銳雯,現銳雯低著頭,臉色蒼白,麵無血色,顯然也已經看見寺廟那邊的影像。


    而劫還是那樣站著,沒有什麽動作,但氣場還是那樣寒冷,讓基恩跟布魯諾感覺就像站著殺神旁邊一樣,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著,就連銳雯,都感覺有些不舒服,有些冰涼,忍不住心理作用的緊了緊自己粗布裙。


    亞索的上衣全碎了,感覺冷隻能喝酒,同時攥緊了劍,隻是亞索不在鎖定近在咫尺的劫,而是鎖定幾百米處的寺廟。


    “燼,出來吧。”劫終於說話了,聲音很平靜。但連劫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和莫名的低沉。


    那是最暴烈的憤怒!


    ……


    隨著門慢慢打開,血色麵具漸漸裂開,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個人很瘦弱,但不難看出這是個男人,穿著怪異白色服裝,但這個男人最怪異的是他的左手是金屬做的,還有臉上那跟門上的血色麵具一模一樣的微笑麵具。


    當然,那微笑還是那麽僵硬,讓人不寒而栗。


    “心理變態!”銳雯看到這個男人怪異的裝束就忍不住說了句。


    “很多時候,變態和天才隻有一線之差而已。”亞索道:“比如吉格斯。”


    銳雯反駁道:“吉格斯隻是個瘋子,可不是變態。”


    亞索道:“那麽金克絲呢?”


    銳雯沉默不語,雖然很討厭,但銳雯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是個有能力的人,僅僅扔了一顆手雷,就弄的他們團團轉。


    “嗨,各位好,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卡達?燼。”燼對所有人對了一禮,繼續用那尖銳的聲音說道:“我是一名雜技演員,也是一名藝術家。你們可能沒聽說過我,但你們一定聽過我的一句名言。”


    “藝術需要相當程度的……殘忍。”


    遠處的銳雯沒聽過這句話,問亞索:“他是誰啊?”


    “燼……”亞索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沉著很低聲說:“戲命師。”


    “是的,生命就是我的雜耍,殘忍即是我的藝術。”燼莫名其妙地就癲笑起來,看起來像個瘋子,看著劫瘋笑道:“我跟這位影流之主有仇,所以今天特來找他聊聊,比如說聊聊怎麽處置他的屍體,把他的眼珠挖出來?或者把他掛在櫻花樹上?噢,這肯定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總之,各位可以離開了,當然,你們可以留下來觀看我的創造,見證這件藝術品的誕生。”


    基恩和布魯諾對視一眼都沉默著,顯然都想看狗咬狗的好戲。而銳雯的手攥緊的劍柄,看起來想攻擊燼,但被亞索拉住。


    “我們走吧,是非之地,最好離開。”亞索說道,顯然是想離開這。


    “要走你要先走吧,兄弟,我要見證劫的死亡。”基恩淡淡道。


    亞索看向布魯諾,剛想開口問布魯諾就對著他寒聲道:“我才不會跟叛徒走!”


    說著布魯諾還拿著多蘭劍是,憤怒的刺向亞索,但下一刻他就感覺脖子一片冰涼,不敢再動彈。


    銳雯不知道什麽時候將巨劍橫在了布魯諾的脖子上。


    “你再動一下,我是不會介意把你的頭給砍下來的。”銳雯冷冷道。


    “對不起。”基恩趕忙向銳雯道歉,將布魯諾一把拉了回來。


    亞索拉了拉銳雯,也讓銳雯放下劍,但銳雯不願意:“他剛才可是要殺你。”


    “我習慣了。”亞索自嘲道:“他不想殺我反而我還會不習慣呢,嗬……”


    “好吧。”銳雯放下劍。


    亞索問:“你是在這還是走?”


    銳雯道:“我要留下。”


    亞索微微皺眉:“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


    銳雯道:“我想教訓那叫個叫燼的家夥。”


    “為什麽?”


    “因為他殺了很多人。”


    “你也殺過很多人。”


    “那不同,他隻是是為取樂而殺人,他是個瘋子。我是為保衛祖國而殺人,而且我從來沒有殺過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傷人也是一種罪惡。”


    “我隻是為家園而戰。”


    “你就確定你的家園的存在是對的?”


    銳雯沉默不語,過了好幾秒才訥訥道:“總之我就是想留下來。”


    亞索道:“我們的劍已經沾上了太多正義的鮮血。這些,都是我們想洗掉但是卻永遠也洗不掉的,所以我們在戰鬥的時候,已經不能再犯太多的錯事。你能確定殺掉燼這個目標是正確的?”


    銳雯點點頭道:“我確定。”


    “那好。”亞索淡淡道:“我陪你。”


    亞索本能的感覺到,燼很致命,他留在這的話或許明年的今天他的兄長永恩會在他的墳前默立。不過亞索還是要留下來,不是說他的詞典裏沒有‘逃跑’這個詞,是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命去做出逃跑這種事,因為這沒價值也沒有意義……亞索始終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沒有價值。


    同時亞索也覺得,銳雯的命也不值幾個錢,但至少比自己的命值錢。


    低價值的東西換高價值的東西,亞索自然知道如果抉擇。


    所以,留下。


    “那謝了。”銳雯笑了笑,沒有在意太多,看向燼那邊。


    “噢,真讓我高興,你們竟然選擇留下來。”燼瘋笑著:“我肯定會施展出我的畢生所學來讓你們大開眼界的,我尊貴的觀眾。”


    說著,燼拿出了他那把造型怪異的手槍,瞄準了劫,同時劫也動身,衝向幾百米處的燼。


    劫的度奇怪,僅僅眨眼之間就已經衝出了幾十米,用不著十秒的時間,劫就可以衝到燼麵前,將這個瘋子撕裂。


    然而劫的下一步落地時,地麵突然一聲震顫,十米內的地麵瘋狂的散著符文能量,形成一片無形的力場,讓人動彈不得。


    隻是這力場並不是很弱,劫自然是還能動,但度慢了將近三分之二。


    劫果斷施放影分身,想用影分身換位離開減力場。他知道這減力場是燼所布置下的陷阱,這是燼的一個技能——萬眾傾倒。


    萬眾傾倒可不是隻能減控場,在這個隱形陷阱下有一顆威力巨大的地雷,隻是這顆地雷威力太大,被觸時需要一些時間來才能爆炸,所以燼才會專門用自己的符文能量設計一個減力場,確保爆炸前人離不開這陷阱。


    很多不了解燼的人覺得燼有些笨,覺得萬眾傾倒這個完美陷阱不用那麽麻煩設計這些,隻需要換個威力小點能一碰就爆的地雷就可以,而且弄威力那麽大實在是過於浪費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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