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埡聽著這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父親這是在考驗她。


    “真想見見你那位明師到底怎麽樣,竟然讓你如此堅定。記得以前,你碰到點小事都怕了,退縮不敢麵對。”酋長說道:“你為什麽不讓他來怒瑞瑪坐坐呢?我們這可不在意他是不跟什麽叛徒,隻要是好人就行。”


    塔莉埡略顯悲傷,道:“亞索師父還有一些事要解決。”


    酋長聞言沒問那是什麽事情,蹲了下來,手指輕輕撫到楓樹苗上,道:“楓樹並不適合在沙村種植,你再怎麽養護它也不可活下去。”


    塔莉埡道:“我能讓這顆楓樹苗變成大樹。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這是師父教我的,隻要有決心,什麽事都可以做到。”


    酋長道:“很多人都有打敗沙皇阿茲爾的決心。但他們都失敗了。”


    塔莉埡道:“至少有決心可以做到很多事。”


    酋長沉默,沒有否認,沉默了好幾秒說道:“為什麽一定要種這顆楓樹呢?”


    塔莉埡道:“因為這是師父給我的。”


    酋長再次沉默,似乎在想一些事情,神情很平靜。


    塔莉埡看著自己的父親,意識到酋長肯定有話對自己說,便安靜下來,等待著父親的話語。


    “疾風劍豪是你師父?”酋長問遂。


    塔莉埡不知道酋長為什麽要這麽問,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是的,我的師父就是疾風劍豪亞索。父親。”


    “知道嗎?塔莉埡,拳頭掌握著瓦洛蘭每個人的命運,而偉大的織母知道每一個人的命運。”酋長突然感概一句。


    塔莉埡聞言意識到什麽,瞬間睜大眼睛,有些驚訝的說道:“您是說織母知道亞索師父的命運?”


    “是的。”酋長說道,聲音很輕,但塔莉埡聽著覺得很響。


    塔莉埡急忙問道:“那父親你知道織母的安排嗎?”


    “知道。”酋長點了點頭說道,聲音卻有點沉。


    不過塔莉埡沒注意到這點,隻在意亞索的命運如何,問道:“那父親,亞索師父命運如何啊?”


    “準確的說,我並不知道那位疾風劍豪的命運。在織母給我石書中有說,沙皇阿茲爾將重生,並企圖重新統治怒瑞瑪。而你,我的女兒塔莉埡將繼承我的重任,成為部落酋長,帶領部落抵抗沙皇阿茲爾。總之織母的石書中寫有你的一切,比如你說你被諾克薩斯把你捉住扔到海水吐,比如你到了弗雷爾卓德。你這些經曆都在織母的石書寫有。我們之所以不去找你,也是因為織母的石書寫著你不會死,並寫有你回來的時間。”酋長說道。


    塔莉埡聽著覺得好神奇,道:“織母好厲害啊。那織母的石書寫有什麽關亞索師父的事情?”


    酋長說道:“石書上並沒有寫有疾風劍豪,因為石書沒有指名道姓。石書是這樣寫的,寫你會遇到一位明師。這位明師並不會教你如何修煉自己的織石魔法,但這位明師會教會你很多東西。這位明師教的不是知識和力量,這位明師教的人生的智慧。”


    塔莉埡很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這位明師不用指名道姓都知道是亞索師父啦。”


    “的確,不用想也知道。隻是……”酋長的聲音突然有些沉,讓人聽著有些壓抑。


    塔莉埡聽著有些不安,趕忙問道:“隻是什麽?”


    酋長沉默了會,沉聲道:“石書寫,你隻會跟這位明師見過三次麵。”


    “三次?”塔莉埡聽著一怔。她記得她已經跟亞索見過三次麵了。第一次見麵是塔莉埡不小心引了雪崩,差點把亞索活埋了,也就是這一次塔莉埡認識了亞索。第二次見麵是塔莉埡遇到了一隻雪獅,塔莉埡為殺了這隻想吃掉自己的雪獅弄塌了山崖,自己也跟道掉了下去,最後不知道從那出來的亞索拉住了她,然後就是這次見麵塔莉埡拜亞索為師。至於第三次,就是一個星期前她見亞索那一次。


    如果織母的石書所寫的的確應驗的話。那麽也就是說一星期前那是塔莉埡和亞索最後一次見麵了,塔莉埡以後再沒有機會見到亞索。


    塔莉埡覺得這好荒唐,但塔莉埡不敢質疑他們部落所信仰的神,織母。所以塔莉埡沒有否認,而是問道:“為什麽我隻能跟亞索師父見三次麵?”


    “因為亞索……”酋長聲音更加沉重,道:“會死。”


    塔莉埡聽著渾身一顫,整個人都怔在那裏。


    酋長歎了口氣,看著天上那血色月牙,說道:“石書上寫著,血色之夜,你的師父會死在諾克薩斯。”


    “父親,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塔莉埡說道,同時笑了起來,雖然笑的很艱難。:


    酋長道:“你知道。我很少開玩笑。”


    “您的意思是,您說的,是真的?”塔莉埡問道,聲音格外顫抖。


    酋長沉聲道:“是真的。”


    塔莉埡聽著臉色有些蒼白,沉默起來,不過塔莉埡很快又笑了起來,說道:“亞索師父不會死的。”


    酋長有些意外塔莉埡會笑,問道:“為什麽?”


    塔莉埡笑道:“一定是織母寫錯了。織母寫累了,一不留神不小心寫多一個死字而已。”


    酋長道:“織母從來不會給巴巴揚錯誤的指引。織母所寫的,便是那疾風劍豪的命運。不要怪罪織母,織母隻是書寫命運,給人指引,而拳頭才是安排命運。”


    塔莉埡眼睛突然變得明亮,信心滿滿的說道:“就算織母是對的,就算亞索師父的命運是如此,就算老天爺要亞索師父死,亞索師父也不會死。”


    酋長不知道塔莉埡那來的自信,道:“你為什麽這樣覺得?疾風劍豪很強嗎?”


    “或許亞索師父實力不是很強,但他的內心非常強大。”塔莉埡很認真的說道:“亞索師父跟我說過生命是由自己主宰的,不是由上天主宰的,命運這種東西的確有,但我們可以改變命運。他經常說一句非常……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話,總之那句話很有哲理。”


    “什麽話?”酋長問。


    “我命由我不由天。”塔莉埡很認真的說。


    酋長聽著一怔,隨即沉默。


    “或許吧。”良久,酋長才說出這麽一句話,微微抬手,感受著吹過來的疾風。


    “什麽或許?是一定!父親你也怎麽能詛咒亞索師父呢?”塔莉埡抱怨道。


    酋長道:“我沒有詛咒你師父。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什麽實事求是?亞索師父是不會死的!”塔莉埡有些生氣的哼道。


    “那……”酋長指著石頭裏的楓樹苗道:“這是什麽?”


    塔莉埡回頭看了過去,這才現了一些情況。酋長指的自然不是那楓樹苗,而是突然變強的疾風,吹得楓樹苗搖搖晃晃的,看起來要斷掉的樣子。


    疾風一直是亞索的武器,但現在疾風卻要將那棵楓樹苗吹斷。


    塔莉埡一下子就感覺很不安,移過兩塊石頭想給那楓樹苗擋風,但酋長攔住了她。


    “你擋了一時又擋的了多少天呢?沙漠的環境就這樣,這棵楓樹苗若是頂不住這點風便說明它不適合這裏,它在這就隻能死。”酋長說道。


    塔莉埡道:“這棵楓樹苗還小,怕這點風不正常嗎?它現在就像一個嬰兒,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而且沒有什麽用,但長大總會有用處。它需要我們的保護,直到它長大。”


    酋長說道:“仙人掌在沙漠長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會去保護,胡楊樹也是如此。”


    塔莉埡頓時說不出來。


    酋長說道:“這棵楓樹苗斷不斷,聽天由命吧。”


    塔莉埡道:“它的命不是上天的。是我的。”


    “好吧。但你並不能阻止它的死亡,不是嗎?它能不能活下去,看它自己吧。”酋長說道。


    塔莉埡沉默,因為她知道自己父親這句話還有別的意思。


    這次劫難,疾風劍豪能不能活下去,看他自己吧。


    塔莉埡不知道亞索遇到了什麽危險,不過塔莉埡此刻感覺非常不安,她能感覺到,亞索的確要有什麽事生。


    塔莉埡看著那棵楓樹苗,沒在做什麽保護,隻是看著楓樹苗迎風搖晃,閉上眼睛雙手合攏,開始祈禱。


    酋長見此也跟著閉上雙眼祈禱著。


    塔莉埡不知道亞索在跟誰戰鬥,但塔莉埡知道,亞索此刻是在跟命運戰鬥!在跟老天戰鬥!


    “一定要贏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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