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聽著徹底怔在那裏,隻是亞索還沒緩過神,銳雯又說道:“……的仇人。”


    亞索無語,吐槽道:“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一截一截,聽的我心驚膽戰的。我還說我是亞索……”


    銳雯聞言瞬間低下頭瞪著亞索。


    亞索見此趕忙補充道:“……的朋友。”


    銳雯道:“不是我說話一截一截的,是你太緊張、太敏感了。”


    亞索反駁道:“有嗎?”


    銳雯道:“沒有嗎?”


    亞索不夠說,轉話題道:“你還是重新說一遍,剛才我都被弄亂了。”


    “腥紅之月的傳承者就是我的仇人。”銳雯說道,雖然是重複,但語氣卻比剛才沉重了許多。


    “你仇人是誰?”亞索問道。


    銳雯沉默了會,道:“這個不能告訴你。”


    亞索無語,心想你不告訴我那剛才不等於什麽都沒說。


    說來說去,亞索還是不知道那神秘的腥紅之月的傳承者是誰。


    銳雯道:“總之,腥紅之月的傳承者跑了斯維因認為是亞索造成的。”


    亞索覺得這好扯,道:“然後呢?”


    “然後斯維因就殺了他。”銳雯有些失落的說,然後又將臉龐埋在雙膝間,不讓人看到她的表情,身體蜷縮在牆角,就像寒冬裏躲在屋角的孤兒,沒有一絲溫暖,隻有深深的絕望。


    亞索見此隻是沉默,安靜的坐在銳雯旁邊。


    銳雯對此也沒有說什麽,反正她什麽都不在意了,就蜷縮在牆角裏,靜靜的坐著,或者呆,任隨時光流逝。


    亞索也一直安靜的坐著,銳雯在那呆亞索就陪著呆。


    時光稍縱即逝,不經意間,天就亮了,陽光從天空中灑下,落到銳雯身上。


    這陽光很溫暖,但銳雯卻絲毫不在意,從始至終都安靜坐在牆角裏呆。


    亞索也跟著了一晚上的呆。


    然後,亞索坐不下去了,因為他看不下去。


    亞索去到別墅的廚房翻了翻,幸運的找到了幾根胡蘿卜。亞索將胡蘿卜洗幹淨,回到房間看向銳雯,輕聲道:“吃點東西吧。”


    說著亞索將胡蘿卜遞給了銳雯。


    銳雯一句話也沒說,看都不看一眼,甚至動都不肯動一下。


    亞索見此隻好放下胡蘿卜坐著,又陪起銳雯呆。


    太陽一點一點地從東邊爬向了西邊,然後消失在天空。


    天黑了。


    銳雯就麽呆了一整天,亞索也是如此。


    如果可以,亞索願意這麽一直坐著。但如果終究是如果,很快就便有人來了。


    那人沒有進來,卻故意散出了陰寒的符文能量。


    那人在叫亞索,但他不想進去,不過亞索要是不出來的話,他不介意進去。


    亞索知道來的人是誰,走出了房間,到了走廊,然後便看見了大廳裏的一隻烏鴉以及正在喂著烏鴉的人。


    “時間到了,我的朋友。”


    斯維因看著亞索淡淡道:“無數諾克薩斯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了腥紅之月了。”


    亞索很直接的說道:“我沒空。”


    斯維因道:“你昨晚答應我去了。”


    亞索有些不耐煩道:“我真沒空。”


    斯維因道:“所以你不去了,是嗎?”


    亞索道:“沒錯。”


    斯維因沉默了會,平靜的說道:“你又放我鴿子。”


    亞索道:“我也沒有辦法。”


    “看來我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斯維因道,自言自語著,但似乎又是對亞索該的。


    “老子是因為她才幫你幹活的,你要是敢她,那你試試吧……”


    亞索的血眸散著刺骨的寒光,直視著斯維因的眼睛,寒聲道:“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不,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來幫你的。”


    斯維因淡淡道:“我有辦法讓她振作起來,而且不會讓她知道什麽。”


    亞索聽著一怔,沉思起來。


    斯維因道:“讓我進去跟她談談。”


    亞索沉默,有些猶豫不絕。


    斯維因見此沒有廢話什麽,隻是很直接的說道:“你不讓我進去你會後悔的。”


    亞索頓時說不出話來。


    “好吧,你進去跟她談談。”亞索微側身,從房門走開。


    斯維因淡淡的笑了笑,撐著手杖跛著腳走了上去,然後道:“你先出去吧,你不會想聽見我跟她的談話。”


    亞索聞言倒無所謂,亞索可沒有偷聽的習慣,也不怕斯維因對銳雯做什麽,畢竟斯維因執意要殺銳雯的話,亞索說實話真攔不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亞索又有些不安,覺得自己不應該聽,所以就算斯維因不說亞索也不會聽。


    “對她說話客氣點。”亞索冷哼了句。


    “會的。”斯維因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走進了房間。


    見此,亞索走開了房間,雖然不能出別墅,但別墅怎麽說也是別墅,夠大。亞索想走了兩圈,想找點事做,隻是走著走著亞索又覺得有些無聊,因為劫這間別墅特別大卻什麽也沒裝有,空蕩蕩,非常單調。亞索都想像不出,劫是怎麽生活的……好吧,劫成天想著怎麽殺人,應該不怎麽會生活。


    亞索覺得自己挺會生活的,畢竟日子再艱難亞索都不會忘記喝上兩口酒。


    想到這,亞索就忍不住拿出了酒和竹杯,倒上了一杯,手放到麵具,準備揭開一下麵具喝酒。


    突然間,大廳響起了輕微的聲響。


    亞索瞬間將酒放下,望了過去,然後便看見了一個影子。


    別墅很陰暗,而沒有光是不會有影子的,但劫製造影子從來不需要光。


    亞索知道劫要跳過來了,沒有理會,準備喝回自己酒,但亞索剛抬手,安靜的別墅便響起了一聲破空聲。


    亞索聽見這聲音當即提劍,看向劫的影子那邊,便看見一枚手裏劍影子向自己飛來。


    亞索一劍斬去,將這手裏劍影子斬落,然後瞪著劫的影子。


    那影子很快變成了劫。


    “你想幹什麽?”亞索問道,倒沒生氣,隻是莫名其妙被扔了一個手裏劍,自然有些不爽。


    劫說道:“別對我做出摘下麵具這個動作。”


    亞索道:“為什麽。”


    “我怕我看著這個動作忍不住摘下自己的麵具。”劫開玩笑般的笑道。


    亞索聽著卻是沉默。


    這不是玩笑,劫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玩笑動刀子。


    亞索聽著這句話就有些壓抑。


    “嘿,亞索,不,風,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劫若無其事的輕笑著。


    亞索聳了聳肩,假裝沒有在意,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劫說道:“這裏我家。”


    亞索絲毫沒有鳩占鵲巢的尷尬,道:“正經點。我可沒有鳩占鵲巢。”


    劫說道:“烏鴉占了。我總要回來看看。”


    亞索聽著看了一眼銳雯那邊,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劫,你知道腥紅之月的傳承者是誰嗎?”


    “知道。”劫淡淡道。


    亞索眼前一亮,道:“那傳承者是誰?”


    劫說道:“你都傳承了還問我傳承者是誰。”


    亞索無語,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原來的傳承者嗎?”


    劫的目微撇,看了一眼銳雯房間那邊,道:“知道。”


    亞索並沒有注意到劫剛才的動作,問道:“那是誰?”


    劫說道:“這個不能告訴你。”


    亞索不解道:“為什麽?說一下你又不會死。你要是要好處的話,我現在對烏鴉多重要你也是知道,要是你肯說,我就給你弄個幽夢之靈回來,暮刃也行,隨便你挑。”


    劫說道:“如果真是這樣,你現在怎麽就窮的隻有一對輕靈鞋?而且幽夢暮刃我都有,我現在缺把黑色切割者,如果你能把德萊厄斯那把黑切弄來,我就可以考慮考慮告訴你。”


    亞索聽著不由想到諾克薩斯斷頭台,想想就有些後怕,道:“你怎麽不讓我去死?”


    劫說道:“知道了傳承者是誰後,你真的會死。”


    亞索道:“你告訴我就是。你自己都說,保守秘密,就如同浪費武器。”


    “就事論事行嗎?風。好吧,烏鴉的確把你變成了一個很強的武器,但你知道秘密後你會非常堅決的站在艾歐尼亞這邊,隻是……”


    劫淡淡道:“神兵需要千錘百煉才能成為神兵,知道這個秘密,你需要鍛練你的承受能力。”


    亞索道:“我的承受能力很強,就算我承受不了,也不關你的事,你告訴我就是。”


    劫問道:“真的那麽想知道?”


    亞索道:“我不喜歡廢話。”


    “這不是廢話,重要的事情總要多說幾遍。”


    劫認真起來,說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說了你也不會信。傳承你要自己找,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


    亞索道:“什麽提示?”


    劫說道:“其實那個傳承者就在中央軍事區,而且離你很近。”


    亞索興趣更濃,問道:“有多近?”


    劫沉聲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亞索沉默,能看出劫並沒有撒謊,深思起來,想著這腥紅之月的傳承者到底是誰。


    劫轉身準備離開,因為他知道亞索猜不出來。


    然而就在劫走到大廳門口那一刻,亞索突然叫了起來。


    “我知道腥紅之月的傳承者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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