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
洛子衍聞聲，看了她一眼，對她伸出了一隻胳膊，
她爬上了床，躺在了他的臂彎裏。
洛子衍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道：“今天的事情，覺得奇怪嗎？”
蒙千言深深地點頭，“有些奇怪。你怎麽會去永壽宮的？”
洛子衍閉了閉眼睛，眼神是一片煩躁，他的聲音低沉，“我本來在宮門那一處巡邏，恰巧十五王爺的側妃進宮，要我幫忙拿一些東西，就這樣，我到了永壽宮裏。”
“那你為什麽會出手？”
“因為十五王爺推了我，我不得不出手。”
蒙千言愕然，“十五王妃，十五王爺，你什麽時候和他們熟識了。”
“實話告訴你，千言，不是我和他們熟識，而是這些日子，十五王爺一直都在故意靠近我，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且今天的行為。很明顯，他是故意把我推出來的。甚至……甚至我在懷疑，這場火是不是跟他有關？”
“那他的目的何在？”蒙千言打起了精神。
洛子衍搖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已經在這想了一個時辰了。或者，他是看到我成了皇上眼前的人，所以想要和我交好。也或者，他是發現了我和十七王爺的關係，所以要毀了我。”
蒙千言聽得膽戰心驚，“交好又如何，交惡又如何，墨硯這個人，不擇手段，比墨允還要狠，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我也是這麽覺得。本來，我還計劃著跟你一起離開宮裏，可照著現在的形勢來看，我們出宮越來越難了。”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故意在推動著他們前行，把他們推到了瓊樓高處，讓他們進退維穀。
“你也別太著急，這能怎麽辦呢，我們也隻能小心謹慎些，走一步再走一步了。”
洛子衍歎氣，再看向蒙千言，把她緊緊抱住。
他真的不想她跟他在一起擔驚受怕，可是他現在卻沒有了辦法。
因為永壽宮失火的事情，宮中沉悶了兩日。
但籌備過年的事情還要做，慢慢的，也又恢複了熱鬧。
臘月二十八，永壽宮的屋子就被修葺得差不多了，皇太後抱著她的貓兒站在門口望著裏麵，眼睛裏露出了喜色。
明黃色的繡著鳳舞的褙子在明媚的日光下，發出淡淡的光彩。
恭敬的年輕女聲響在了她的身後，“孫媳參見皇祖母。”
皇太後轉身，就看見了一方燦爛如花的笑臉，一身淡色的綢緞毛領的襖裙，看著很是親切。
“咦，是十五家的清榮，你今天怎麽過來了。”皇太後有些驚訝地道。
“是啊，是孫媳，皇祖母，上一次不是這裏著火，十五王爺害怕皇祖母被嚇到，不放心，所以趁著送柳華妹妹進宮探望楊妃娘娘的機會，所以也讓孫媳來看看皇祖母。”
“你這個孩子，真是有心了，來吧，跟哀家到裏麵坐坐。”
偏殿裏，暖爐放了好幾個，暖融融的。
清榮就跟皇太後話起了家常。
“對了，楊家的柳華是什麽時候回到京城來的？”
“回皇祖母，是前幾天，這不是要過年了麽，所以回來看看。”
皇太後點點頭，“那她父親鎮邊將軍呢？”
“當然還在關外。”
“這孩子，也是可憐了，一出生就在關外，就跟著在關外長大了，關外的日子苦，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你看見楊妃的話，可讓她對這個侄女好一些。”
“皇祖母就是有善心，楊妃對這個侄女可好得很，好東西送了一大堆。對了，楊妃還跟孫媳提了一嘴，說想讓柳華妹妹在京城裏謀一份親事，省了在關外受那寒冬的苦呢。”
“哎，別說，這倒也是呀，這孩子，哀家想著，也有十幾歲了吧？”
“都十七了呢。”
“呀！十七了，那是該說個人家了！”皇太後思考了起來，“讓哀家想想，給這丫頭說到哪一家比較好呢。對了，這丫頭長什麽模樣，你什麽時候領著過來給哀家瞅瞅。”
“行呀，一會，孫媳就把她找來。”
皇太後來了興致，“你別一會了，你現在，就把她找來吧。”
“那行，孫媳這就過去。”
清榮出了永壽宮，不大一會兒，又回來了。
這一回來，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姑娘，這姑娘著了一身霞色的廣袖直裾，高鼻大眼，看起來也是端莊可人，就是穿得比其他人都少些。
“參見皇太後。”
隨著進了門，來到皇太後麵前，兩個人又齊齊行禮。
皇太後笑了，“起來起來。”
然後仔仔細細打量起了這個姑娘，訝然：“你就是柳華？”
“是，皇太後。臣女就是柳華。”
“哈哈哈，這孩子，多年沒見，竟然長這麽大了。來，過來，叫哀家瞧瞧。”
楊柳華到了皇太後的跟前。
皇太後握住了她的手，“呀，穿這麽少，竟然手還是暖的。”
“嗬嗬，臣女自幼在北方關外長大，所以京城這一點寒冷對臣女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的。”
“嗯，哀家看呀，這是嫁貴夫的征兆呀，你沒聽人說，手心涼，沒人疼麽，你這手心暖暖的，肯定有人疼的呀。”
這話說得楊柳華已經紅了臉。
“皇太後，別取笑臣女了。”
清榮插了話，“什麽取笑，你這孩子，沒聽出來麽，皇祖母的意思，可是要給你謀一門親事的呀。”
“啊？”
“啊什麽，你清榮嫂子說得對，哀家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柳華還小吧。”楊柳華皺著眉，有些不願。
清榮咯咯咯笑起來，“還小，你嫂子我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過門了呀。”
皇太後被逗笑，“這個清榮呀，這會沒羞沒臊了。不過，話說回來，柳華，你的年紀真的不小了，也該成親了。咱們謀一份好的姻緣，哀家給你賜婚，到時候，誰也不敢欺負你。”
楊柳華依然扁著嘴巴，不甘願似的。
“真的不願意？”清榮詫異。
楊柳華道：“我爹說了，京城裏的公子哥，都沒什麽本事的，讀書不行，習武不行，我呀，可不願意嫁這種人。”
“喲喲喲，瞧瞧我們柳華，要求還挺高的麽。”皇太後打趣了起來。
“怎麽不能高了？一輩子就嫁人一次，還不能好好挑挑了。”
“有道理，柳華說得也對。”皇太後的眼珠轉了起來，思索著，“清榮呀，你也跟著哀家想想，有沒有什麽合適的人選。”
“哎，太後，別說，孫媳還真有一個人選。”
“誰。”
“洛侍衛呀。”
洛子衍聞聲，看了她一眼，對她伸出了一隻胳膊，
她爬上了床，躺在了他的臂彎裏。
洛子衍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道：“今天的事情，覺得奇怪嗎？”
蒙千言深深地點頭，“有些奇怪。你怎麽會去永壽宮的？”
洛子衍閉了閉眼睛，眼神是一片煩躁，他的聲音低沉，“我本來在宮門那一處巡邏，恰巧十五王爺的側妃進宮，要我幫忙拿一些東西，就這樣，我到了永壽宮裏。”
“那你為什麽會出手？”
“因為十五王爺推了我，我不得不出手。”
蒙千言愕然，“十五王妃，十五王爺，你什麽時候和他們熟識了。”
“實話告訴你，千言，不是我和他們熟識，而是這些日子，十五王爺一直都在故意靠近我，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且今天的行為。很明顯，他是故意把我推出來的。甚至……甚至我在懷疑，這場火是不是跟他有關？”
“那他的目的何在？”蒙千言打起了精神。
洛子衍搖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已經在這想了一個時辰了。或者，他是看到我成了皇上眼前的人，所以想要和我交好。也或者，他是發現了我和十七王爺的關係，所以要毀了我。”
蒙千言聽得膽戰心驚，“交好又如何，交惡又如何，墨硯這個人，不擇手段，比墨允還要狠，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我也是這麽覺得。本來，我還計劃著跟你一起離開宮裏，可照著現在的形勢來看，我們出宮越來越難了。”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故意在推動著他們前行，把他們推到了瓊樓高處，讓他們進退維穀。
“你也別太著急，這能怎麽辦呢，我們也隻能小心謹慎些，走一步再走一步了。”
洛子衍歎氣，再看向蒙千言，把她緊緊抱住。
他真的不想她跟他在一起擔驚受怕，可是他現在卻沒有了辦法。
因為永壽宮失火的事情，宮中沉悶了兩日。
但籌備過年的事情還要做，慢慢的，也又恢複了熱鬧。
臘月二十八，永壽宮的屋子就被修葺得差不多了，皇太後抱著她的貓兒站在門口望著裏麵，眼睛裏露出了喜色。
明黃色的繡著鳳舞的褙子在明媚的日光下，發出淡淡的光彩。
恭敬的年輕女聲響在了她的身後，“孫媳參見皇祖母。”
皇太後轉身，就看見了一方燦爛如花的笑臉，一身淡色的綢緞毛領的襖裙，看著很是親切。
“咦，是十五家的清榮，你今天怎麽過來了。”皇太後有些驚訝地道。
“是啊，是孫媳，皇祖母，上一次不是這裏著火，十五王爺害怕皇祖母被嚇到，不放心，所以趁著送柳華妹妹進宮探望楊妃娘娘的機會，所以也讓孫媳來看看皇祖母。”
“你這個孩子，真是有心了，來吧，跟哀家到裏麵坐坐。”
偏殿裏，暖爐放了好幾個，暖融融的。
清榮就跟皇太後話起了家常。
“對了，楊家的柳華是什麽時候回到京城來的？”
“回皇祖母，是前幾天，這不是要過年了麽，所以回來看看。”
皇太後點點頭，“那她父親鎮邊將軍呢？”
“當然還在關外。”
“這孩子，也是可憐了，一出生就在關外，就跟著在關外長大了，關外的日子苦，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你看見楊妃的話，可讓她對這個侄女好一些。”
“皇祖母就是有善心，楊妃對這個侄女可好得很，好東西送了一大堆。對了，楊妃還跟孫媳提了一嘴，說想讓柳華妹妹在京城裏謀一份親事，省了在關外受那寒冬的苦呢。”
“哎，別說，這倒也是呀，這孩子，哀家想著，也有十幾歲了吧？”
“都十七了呢。”
“呀！十七了，那是該說個人家了！”皇太後思考了起來，“讓哀家想想，給這丫頭說到哪一家比較好呢。對了，這丫頭長什麽模樣，你什麽時候領著過來給哀家瞅瞅。”
“行呀，一會，孫媳就把她找來。”
皇太後來了興致，“你別一會了，你現在，就把她找來吧。”
“那行，孫媳這就過去。”
清榮出了永壽宮，不大一會兒，又回來了。
這一回來，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姑娘，這姑娘著了一身霞色的廣袖直裾，高鼻大眼，看起來也是端莊可人，就是穿得比其他人都少些。
“參見皇太後。”
隨著進了門，來到皇太後麵前，兩個人又齊齊行禮。
皇太後笑了，“起來起來。”
然後仔仔細細打量起了這個姑娘，訝然：“你就是柳華？”
“是，皇太後。臣女就是柳華。”
“哈哈哈，這孩子，多年沒見，竟然長這麽大了。來，過來，叫哀家瞧瞧。”
楊柳華到了皇太後的跟前。
皇太後握住了她的手，“呀，穿這麽少，竟然手還是暖的。”
“嗬嗬，臣女自幼在北方關外長大，所以京城這一點寒冷對臣女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的。”
“嗯，哀家看呀，這是嫁貴夫的征兆呀，你沒聽人說，手心涼，沒人疼麽，你這手心暖暖的，肯定有人疼的呀。”
這話說得楊柳華已經紅了臉。
“皇太後，別取笑臣女了。”
清榮插了話，“什麽取笑，你這孩子，沒聽出來麽，皇祖母的意思，可是要給你謀一門親事的呀。”
“啊？”
“啊什麽，你清榮嫂子說得對，哀家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柳華還小吧。”楊柳華皺著眉，有些不願。
清榮咯咯咯笑起來，“還小，你嫂子我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過門了呀。”
皇太後被逗笑，“這個清榮呀，這會沒羞沒臊了。不過，話說回來，柳華，你的年紀真的不小了，也該成親了。咱們謀一份好的姻緣，哀家給你賜婚，到時候，誰也不敢欺負你。”
楊柳華依然扁著嘴巴，不甘願似的。
“真的不願意？”清榮詫異。
楊柳華道：“我爹說了，京城裏的公子哥，都沒什麽本事的，讀書不行，習武不行，我呀，可不願意嫁這種人。”
“喲喲喲，瞧瞧我們柳華，要求還挺高的麽。”皇太後打趣了起來。
“怎麽不能高了？一輩子就嫁人一次，還不能好好挑挑了。”
“有道理，柳華說得也對。”皇太後的眼珠轉了起來，思索著，“清榮呀，你也跟著哀家想想，有沒有什麽合適的人選。”
“哎，太後，別說，孫媳還真有一個人選。”
“誰。”
“洛侍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