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寐茹站在皇上身邊，規規矩矩，纖細的身材看起來弱不禁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又單純無害。
如果不是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分析了遭，蒙千言都得認為這就是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了。
可是單純無害的小姑娘，怎麽會狠心弄傷自己來陷害月貴妃。
月貴妃也看到了蘇寐茹，她的眼底還有不甘的火焰。
蒙千言對她用了個眼色，是示意她讓她冷靜下來。
月貴妃到底是在後宮裏多年，她立刻勾起唇畔，“皇上，進來吧，午膳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皇上了。”
皇上點點頭，“我們進去。”
一行人進來了，月貴妃立刻招呼起來，“來人，傳膳。”
膳食一道一道傳上來，皇上先坐了下來，緊接著月貴妃和蒙千言也坐下來了。
皇上看了看身邊，“漣漪呢？”
“哦，父皇，漣漪還在睡午覺。”
“嗬嗬，漣漪真是個小懶貓。”
簡單的寒暄，三個人開始用膳，蒙千言自己吃自己的，月貴妃自己沒怎麽吃，一直再幫皇上傳膳。
皇上吃得差不多了，“貴妃，你也歇一歇，你不是感染了風寒麽，不要太辛苦了。”
“沒事，臣妾願意為皇上效勞。”
“嗬嗬，貴妃，你這些年，一直都很善解人意。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在身邊，才被伺候得這麽服服帖帖。”
“皇上這話就說笑了，這不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蒙千言聽著皇上的話，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皇上對月貴妃的示好，很突然。
這時候，就聽見皇上接著道：“貴妃啊，朕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皇上說就是了。”
“是這樣，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了。就是寐茹，寐茹現在已經是朕的女人，作為朕的女人，總不能一直當個宮女，這樣太不合體統了。”
聞言，月貴妃的眼底閃過一抹慌色。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過蒙千言跟她說過的話，“皇上，既然，既然如此，臣妾也覺得皇上說得是對的。不如，那就封蘇姑娘，當個貴人吧。正六品，應該說得過去了。”
皇上聽得這話，皺了皺眉頭，“貴人——”
“皇上覺得不夠，那不如就封個嬪，嬪可是正五品了。”月貴妃故意扮出一份大方得體的樣子。
“貴妃啊，朕知道，你一向懂事。其實，朕是這麽想的，既然要封，那就封個昭儀吧。”
“昭儀？”月貴妃愣住了，她笑了笑，“皇上，昭儀已經是從二品了。不是臣妾嫉妒，而是蘇姑娘的家世擺在那，其實封個嬪已經夠了。”
月貴妃這話不無道理，蒙千言雖然對後宮的事懂得不多。但也沒有看見過哪個無權無勢一進宮就能做二品昭儀的。
就連貴妃，也不過從一品而已。
這樣一來，這蘇寐茹的身份連楊妃夠蓋了過去。
這實在是於理不合。
蒙千言的目光瞧瞧掃向蘇寐茹，蘇寐茹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站著，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皇上也沉默了下來，他並不是不明理的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寐茹，你先下去。”
“是，皇上。”
蘇寐茹出去了。
皇上深深歎了口氣，“貴妃，朕知道，朕這樣是不太對。”
“那皇上——”
“可是貴妃，你記不記得，朕當年的發妻皇後。”
月貴妃的心底一沉，“記，記得。”
“貴妃，寐茹長得實在太像賀芯了，朕真的很喜歡她。”
“父皇，那樣，你也隻是喜歡的先皇後而已，並不是這個蘇寐茹。”
“朕知道，朕不是不知道，朕也不是被迷惑了。可是，你們不懂，在朕的心裏，賀芯到底有多麽重要，沒有賀芯，就沒有朕的今天。當年，賀芯病逝，是朕一生的痛，朕好想好想彌補她，好想好想她回來。朕這樣想，想了十幾年，朕一直以為那隻是個夢。可是，朕沒有想到，寐茹出現了，她長得賀芯一模一樣，連性子都是一樣的。”
皇上深深地吸著氣，“你們想過沒有，也許，寐茹就是賀芯？是賀芯，她回來找朕了。”
“父皇，你怎麽能這麽想？”
“千言，你不要勸朕，朕控製不住自己，朕覺得看見了寐茹，就像看見了賀芯，就像是回到了朕年輕的時候，朕對寐茹好，好像就是在彌補賀芯，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朕也知道，這樣對貴妃不公平。所以，朕可不可以請求貴妃，讓朕任性一回。”
皇上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月貴妃再想拒絕，又能如何拒絕？
她知道，賀芯是皇上一生的痛。
她緘默著，緘默著。
終於點點頭，“既然皇上這麽想，臣妾也無話可說。皇上要封昭儀，那就封昭儀吧，臣妾同意了就是。”
“貴妃，你放心，隻是昭儀，朕不會更過分的。貴妃，朕也謝謝你，謝謝你包容朕。”
“臣妾都明白，皇上，臣妾支持。”
皇上笑了，笑得像是個孩子，“那朕，現在就派人去傳旨，告訴整個皇宮，寐茹從今天開始就是如昭儀。”
皇上站起來，沒等蒙千言和月貴妃再說什麽，已經開心地走了出去，將月貴妃丟在了原地。
啪的一聲，湯勺掉在了地上。
月貴妃的眼底有淚水奔湧出來。
“母妃，母妃，你別哭。”蒙千言安慰著。
月貴妃趴在了桌子上，“本宮輸了，本宮又輸了。”
月貴妃沉浸在她的痛苦裏，根本拔不出來。
蒙千言歎了口氣，“來人，李姑姑，在嗎？”
“公主，老奴在。”李姑姑從外麵進來。
蒙千言對她道：“嗯，李姑姑，父皇已經走了，母妃的心情應該是不太好，所以，你多多照看著母妃。”
“老奴懂，公主放心就是。”
“你懂就好，我也不在這裏久留了。還有漣漪，李姑姑也要多多照看著。”蒙千言說完，又對月貴妃道：“母妃，兒臣先出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月貴妃應該會暫時失去理智了。
但是蒙千言沒有。
她的心思，始終還在這個蘇寐茹的身上。
那重重巧合，她非得要找出一個答案不可。
如果不是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分析了遭，蒙千言都得認為這就是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了。
可是單純無害的小姑娘，怎麽會狠心弄傷自己來陷害月貴妃。
月貴妃也看到了蘇寐茹，她的眼底還有不甘的火焰。
蒙千言對她用了個眼色，是示意她讓她冷靜下來。
月貴妃到底是在後宮裏多年，她立刻勾起唇畔，“皇上，進來吧，午膳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皇上了。”
皇上點點頭，“我們進去。”
一行人進來了，月貴妃立刻招呼起來，“來人，傳膳。”
膳食一道一道傳上來，皇上先坐了下來，緊接著月貴妃和蒙千言也坐下來了。
皇上看了看身邊，“漣漪呢？”
“哦，父皇，漣漪還在睡午覺。”
“嗬嗬，漣漪真是個小懶貓。”
簡單的寒暄，三個人開始用膳，蒙千言自己吃自己的，月貴妃自己沒怎麽吃，一直再幫皇上傳膳。
皇上吃得差不多了，“貴妃，你也歇一歇，你不是感染了風寒麽，不要太辛苦了。”
“沒事，臣妾願意為皇上效勞。”
“嗬嗬，貴妃，你這些年，一直都很善解人意。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在身邊，才被伺候得這麽服服帖帖。”
“皇上這話就說笑了，這不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蒙千言聽著皇上的話，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皇上對月貴妃的示好，很突然。
這時候，就聽見皇上接著道：“貴妃啊，朕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皇上說就是了。”
“是這樣，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了。就是寐茹，寐茹現在已經是朕的女人，作為朕的女人，總不能一直當個宮女，這樣太不合體統了。”
聞言，月貴妃的眼底閃過一抹慌色。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過蒙千言跟她說過的話，“皇上，既然，既然如此，臣妾也覺得皇上說得是對的。不如，那就封蘇姑娘，當個貴人吧。正六品，應該說得過去了。”
皇上聽得這話，皺了皺眉頭，“貴人——”
“皇上覺得不夠，那不如就封個嬪，嬪可是正五品了。”月貴妃故意扮出一份大方得體的樣子。
“貴妃啊，朕知道，你一向懂事。其實，朕是這麽想的，既然要封，那就封個昭儀吧。”
“昭儀？”月貴妃愣住了，她笑了笑，“皇上，昭儀已經是從二品了。不是臣妾嫉妒，而是蘇姑娘的家世擺在那，其實封個嬪已經夠了。”
月貴妃這話不無道理，蒙千言雖然對後宮的事懂得不多。但也沒有看見過哪個無權無勢一進宮就能做二品昭儀的。
就連貴妃，也不過從一品而已。
這樣一來，這蘇寐茹的身份連楊妃夠蓋了過去。
這實在是於理不合。
蒙千言的目光瞧瞧掃向蘇寐茹，蘇寐茹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站著，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皇上也沉默了下來，他並不是不明理的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寐茹，你先下去。”
“是，皇上。”
蘇寐茹出去了。
皇上深深歎了口氣，“貴妃，朕知道，朕這樣是不太對。”
“那皇上——”
“可是貴妃，你記不記得，朕當年的發妻皇後。”
月貴妃的心底一沉，“記，記得。”
“貴妃，寐茹長得實在太像賀芯了，朕真的很喜歡她。”
“父皇，那樣，你也隻是喜歡的先皇後而已，並不是這個蘇寐茹。”
“朕知道，朕不是不知道，朕也不是被迷惑了。可是，你們不懂，在朕的心裏，賀芯到底有多麽重要，沒有賀芯，就沒有朕的今天。當年，賀芯病逝，是朕一生的痛，朕好想好想彌補她，好想好想她回來。朕這樣想，想了十幾年，朕一直以為那隻是個夢。可是，朕沒有想到，寐茹出現了，她長得賀芯一模一樣，連性子都是一樣的。”
皇上深深地吸著氣，“你們想過沒有，也許，寐茹就是賀芯？是賀芯，她回來找朕了。”
“父皇，你怎麽能這麽想？”
“千言，你不要勸朕，朕控製不住自己，朕覺得看見了寐茹，就像看見了賀芯，就像是回到了朕年輕的時候，朕對寐茹好，好像就是在彌補賀芯，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朕也知道，這樣對貴妃不公平。所以，朕可不可以請求貴妃，讓朕任性一回。”
皇上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月貴妃再想拒絕，又能如何拒絕？
她知道，賀芯是皇上一生的痛。
她緘默著，緘默著。
終於點點頭，“既然皇上這麽想，臣妾也無話可說。皇上要封昭儀，那就封昭儀吧，臣妾同意了就是。”
“貴妃，你放心，隻是昭儀，朕不會更過分的。貴妃，朕也謝謝你，謝謝你包容朕。”
“臣妾都明白，皇上，臣妾支持。”
皇上笑了，笑得像是個孩子，“那朕，現在就派人去傳旨，告訴整個皇宮，寐茹從今天開始就是如昭儀。”
皇上站起來，沒等蒙千言和月貴妃再說什麽，已經開心地走了出去，將月貴妃丟在了原地。
啪的一聲，湯勺掉在了地上。
月貴妃的眼底有淚水奔湧出來。
“母妃，母妃，你別哭。”蒙千言安慰著。
月貴妃趴在了桌子上，“本宮輸了，本宮又輸了。”
月貴妃沉浸在她的痛苦裏，根本拔不出來。
蒙千言歎了口氣，“來人，李姑姑，在嗎？”
“公主，老奴在。”李姑姑從外麵進來。
蒙千言對她道：“嗯，李姑姑，父皇已經走了，母妃的心情應該是不太好，所以，你多多照看著母妃。”
“老奴懂，公主放心就是。”
“你懂就好，我也不在這裏久留了。還有漣漪，李姑姑也要多多照看著。”蒙千言說完，又對月貴妃道：“母妃，兒臣先出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月貴妃應該會暫時失去理智了。
但是蒙千言沒有。
她的心思，始終還在這個蘇寐茹的身上。
那重重巧合，她非得要找出一個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