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千言微微一愣，“是啊、，大皇子也是在府邸裏搜出了金子，這樣被人陷害的。”
秦武緊皺著眉頭，壓抑道：“殿下，皇子妃。大皇子到底是被陷害的我們都差不清楚，何況是二十幾年前的案子呢。當年真正的知情的人，怕是很難找到了。而且就算找得到，也未必願意站出來作證的。”
洛子衍喃喃，“的確如此。”
“唉——”木竟然也深深的一聲歎息。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你們也先退下吧，回去也想想看，還有什麽其他的法子沒有。”
“是，屬下（微臣）告退。”
秦武等人下去了。
洛子衍對蒙千言伸出一隻手，“走，回寢房休息。”
吹滅了書房的燈，洛子衍牽著蒙千言的手，走在走廊上。
不知什麽時候，外麵又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在月色下飛舞。
“真美。”蒙千言忍不住讚歎。
洛子衍笑笑，“我的千言更美。”
他們一路回到寢房裏，蒙千言便開始換衣裳。
“給你準備了浴桶，裏麵是熱水，去泡泡。”
“好呀。”蒙千言掀開珠簾，就看見了熱氣騰騰的浴桶，她莞爾抬腿邁了進去。
氤氳的水汽彌漫在周身，舒服極了。
水還是微燙的，坐下來，便趕走這一身的疲憊。
“這水還挺合適的。”蒙千言道。
“嗯，為夫我吩咐了下人，看見你的馬車到家，就立刻準備熱水。”
“真的？洛子衍，你可是越來越體貼了。”
“那為夫是不是一個好夫君？”洛子衍趴在浴桶的另外一頭，打量著蒙千言。
蒙千言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看什麽，討厭。”
“看看怎麽了，又不是沒有看過，不是每天都看。”
“你呀，不學好了。”
“嗬嗬嗬。”洛子衍哼了一聲，作勢要走，“行，那我不看，我先去睡了。”
“唉，不行。”蒙千言噘嘴，“陪我。”
洛子衍又回了來，“對了，千言，你今天去朝鳳殿還好吧？”
“當然不好了，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所以說啊，這人啊，要深藏不露，你露出來那就是麻煩。”
“沒辦法嘛，當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玉妙。宮廷裏——”蒙千言突然頓了一頓，“對了，子衍，還有一件事。”
“什麽？”
“是皇後，她讓我帶幾句話給你。她說，你回到大赫裏，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的下一個目的又是什麽，她都一清二楚。她讓我轉告你，這個後宮，隻有她才有李代桃僵的本事。她說她指的是華氏皇後。”
蒙千言說完，正色地靠在浴桶裏側，“子衍，她的意思是讓我們站隊是不是？”
洛子衍凝眉沉思了一瞬，頷首，“當然，眼下這個節骨眼，對她來說可是個好時機。”
“可她為什麽說，我們的一切目的她都一清二楚呢？”
洛子衍的聲音低沉，“兩種可能。第一，她並不清楚，隻是故意下我們。第二，那就是我們身邊有人是她的人。”
蒙千言凝重起來，“會不會真的——”
洛子衍沉默著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窗前。
蒙千言的視線緊隨著他，“子衍，要站隊嗎？”
“不要。”洛子衍回答地斬釘截鐵，“站隊，就意味著日後無法遠離朝綱，要一直在爭鬥的漩渦裏掙紮，誰也休想把我們拖進去。”
“可是母後，我是說華氏皇後，她還在冷宮裏，你和大哥都心心惦記著。”
洛子衍提了一口氣，目光幽怨。
半晌，他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轉了過來，看著蒙千言的眼睛，“外麵的雪似乎越來越大了。”
蒙千言側耳去聽，“好像還有風。這，不會是要來一場暴雪吧。”
“很有這個可能。”
洛子衍突然起身往外麵走去。
“子衍，你去哪兒？去哪兒？”
他的聲音從門外飄來，“你先睡，我去張羅一些事。”
洛子衍很少晚上出門去做什麽無聊的事情。
他既然急急忙忙去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蒙千言縮回了浴桶裏，認認真真跑了個澡，自己先睡了，大約後半夜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一點動靜。
是熟悉的梔子花香，於是接著安心的睡去。
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大亮。
身邊涼涼的空空的，洛子衍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爬了起來。
外麵有侍女走動，於是她披了衣裳，打開了房門。
這門一開不要緊，叫她幾乎驚掉了下巴。
門外的庭院裏，白雪皚皚，厚厚的一層，再往遠處看，整個皇子府邸都處在一片冰雪中了。
而這雪還沒有下完，大片大片如鵝毛般的飄灑。
“皇子妃。”侍女彎身行禮。
蒙千言回過神來，“四殿下呢？”
“四殿下去上朝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皇子妃，奴婢給你準備早膳過來了，時辰已經過了辰時了。”
蒙千言點點頭，“也好，你先上早膳。”
下雪的天，實在太冷了，蒙千言打著寒顫就縮回了屋子裏。
這雪下了一夜，又一天。
隔了一日稍稍停了一個早上，又開始下起來。
這一下竟然足足下了四五天才停下來。
等到雪停的時候，蒙千言迫不及待地跑出府邸的門，外麵的景象真是讓她驚呆了，街上的百姓們也出來活動了，一個一個都在感歎這場大雪。
“太大了，太大了，這雪，我活了有快五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國都下這麽厚的雪呢。”
“可不是，我們家老爺子都嚇著了，以為要變天兒。”
“唉，咱們這變天不變天的，北邊肯定是要變天了。”
奢華的朝堂威嚴無限。
魏明儒坐在龍椅上，眼中盡是急躁。
“皇上，也不要太著急了。”劉治平在中央，“這雪一下起來，微臣這邊就當回事了，極寒之地的災民們都遷移得差不多了，贍撫堂也已經完全建立好了。估計，就是再發發糧食安穩安穩民心就好。”
“朕也希望如此。朕自打下雪以來，真是心神不寧。今兒早上醒來還冒了一身的冷汗。”魏明儒的眼底是看得見的烏青。
“那皇上快快請禦醫來看看吧，以免感染了風寒。”
“嗯，朕知道，朕會的。”
魏明儒和劉治平一言一語，周遭的大臣也露出擔憂的神色。但
洛子衍的目光卻始終是沉靜的。
他對於這些，毫不意外。
秦武緊皺著眉頭，壓抑道：“殿下，皇子妃。大皇子到底是被陷害的我們都差不清楚，何況是二十幾年前的案子呢。當年真正的知情的人，怕是很難找到了。而且就算找得到，也未必願意站出來作證的。”
洛子衍喃喃，“的確如此。”
“唉——”木竟然也深深的一聲歎息。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你們也先退下吧，回去也想想看，還有什麽其他的法子沒有。”
“是，屬下（微臣）告退。”
秦武等人下去了。
洛子衍對蒙千言伸出一隻手，“走，回寢房休息。”
吹滅了書房的燈，洛子衍牽著蒙千言的手，走在走廊上。
不知什麽時候，外麵又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在月色下飛舞。
“真美。”蒙千言忍不住讚歎。
洛子衍笑笑，“我的千言更美。”
他們一路回到寢房裏，蒙千言便開始換衣裳。
“給你準備了浴桶，裏麵是熱水，去泡泡。”
“好呀。”蒙千言掀開珠簾，就看見了熱氣騰騰的浴桶，她莞爾抬腿邁了進去。
氤氳的水汽彌漫在周身，舒服極了。
水還是微燙的，坐下來，便趕走這一身的疲憊。
“這水還挺合適的。”蒙千言道。
“嗯，為夫我吩咐了下人，看見你的馬車到家，就立刻準備熱水。”
“真的？洛子衍，你可是越來越體貼了。”
“那為夫是不是一個好夫君？”洛子衍趴在浴桶的另外一頭，打量著蒙千言。
蒙千言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看什麽，討厭。”
“看看怎麽了，又不是沒有看過，不是每天都看。”
“你呀，不學好了。”
“嗬嗬嗬。”洛子衍哼了一聲，作勢要走，“行，那我不看，我先去睡了。”
“唉，不行。”蒙千言噘嘴，“陪我。”
洛子衍又回了來，“對了，千言，你今天去朝鳳殿還好吧？”
“當然不好了，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所以說啊，這人啊，要深藏不露，你露出來那就是麻煩。”
“沒辦法嘛，當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玉妙。宮廷裏——”蒙千言突然頓了一頓，“對了，子衍，還有一件事。”
“什麽？”
“是皇後，她讓我帶幾句話給你。她說，你回到大赫裏，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的下一個目的又是什麽，她都一清二楚。她讓我轉告你，這個後宮，隻有她才有李代桃僵的本事。她說她指的是華氏皇後。”
蒙千言說完，正色地靠在浴桶裏側，“子衍，她的意思是讓我們站隊是不是？”
洛子衍凝眉沉思了一瞬，頷首，“當然，眼下這個節骨眼，對她來說可是個好時機。”
“可她為什麽說，我們的一切目的她都一清二楚呢？”
洛子衍的聲音低沉，“兩種可能。第一，她並不清楚，隻是故意下我們。第二，那就是我們身邊有人是她的人。”
蒙千言凝重起來，“會不會真的——”
洛子衍沉默著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窗前。
蒙千言的視線緊隨著他，“子衍，要站隊嗎？”
“不要。”洛子衍回答地斬釘截鐵，“站隊，就意味著日後無法遠離朝綱，要一直在爭鬥的漩渦裏掙紮，誰也休想把我們拖進去。”
“可是母後，我是說華氏皇後，她還在冷宮裏，你和大哥都心心惦記著。”
洛子衍提了一口氣，目光幽怨。
半晌，他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轉了過來，看著蒙千言的眼睛，“外麵的雪似乎越來越大了。”
蒙千言側耳去聽，“好像還有風。這，不會是要來一場暴雪吧。”
“很有這個可能。”
洛子衍突然起身往外麵走去。
“子衍，你去哪兒？去哪兒？”
他的聲音從門外飄來，“你先睡，我去張羅一些事。”
洛子衍很少晚上出門去做什麽無聊的事情。
他既然急急忙忙去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蒙千言縮回了浴桶裏，認認真真跑了個澡，自己先睡了，大約後半夜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一點動靜。
是熟悉的梔子花香，於是接著安心的睡去。
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大亮。
身邊涼涼的空空的，洛子衍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爬了起來。
外麵有侍女走動，於是她披了衣裳，打開了房門。
這門一開不要緊，叫她幾乎驚掉了下巴。
門外的庭院裏，白雪皚皚，厚厚的一層，再往遠處看，整個皇子府邸都處在一片冰雪中了。
而這雪還沒有下完，大片大片如鵝毛般的飄灑。
“皇子妃。”侍女彎身行禮。
蒙千言回過神來，“四殿下呢？”
“四殿下去上朝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皇子妃，奴婢給你準備早膳過來了，時辰已經過了辰時了。”
蒙千言點點頭，“也好，你先上早膳。”
下雪的天，實在太冷了，蒙千言打著寒顫就縮回了屋子裏。
這雪下了一夜，又一天。
隔了一日稍稍停了一個早上，又開始下起來。
這一下竟然足足下了四五天才停下來。
等到雪停的時候，蒙千言迫不及待地跑出府邸的門，外麵的景象真是讓她驚呆了，街上的百姓們也出來活動了，一個一個都在感歎這場大雪。
“太大了，太大了，這雪，我活了有快五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國都下這麽厚的雪呢。”
“可不是，我們家老爺子都嚇著了，以為要變天兒。”
“唉，咱們這變天不變天的，北邊肯定是要變天了。”
奢華的朝堂威嚴無限。
魏明儒坐在龍椅上，眼中盡是急躁。
“皇上，也不要太著急了。”劉治平在中央，“這雪一下起來，微臣這邊就當回事了，極寒之地的災民們都遷移得差不多了，贍撫堂也已經完全建立好了。估計，就是再發發糧食安穩安穩民心就好。”
“朕也希望如此。朕自打下雪以來，真是心神不寧。今兒早上醒來還冒了一身的冷汗。”魏明儒的眼底是看得見的烏青。
“那皇上快快請禦醫來看看吧，以免感染了風寒。”
“嗯，朕知道，朕會的。”
魏明儒和劉治平一言一語，周遭的大臣也露出擔憂的神色。但
洛子衍的目光卻始終是沉靜的。
他對於這些，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