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千言從外麵回來，正趕上華蘭依從裏麵走出來。
蒙千言走得又快，險些撞個滿懷。
“嘻嘻，母後，不好意思呀，我走得太快了。”她刹住車，連忙道。
華蘭依笑笑，“沒關係，你還年輕嘛。”
“對了，母後，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看看阿渲。”
“嘻嘻，母後，正好，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吧。還是四殿下，我們一起。”
洛子衍勾唇，“我來了。”
洛子衍走出門檻，自然地牽起蒙千言的手。
像是兩個孩子，往前走去。
華蘭依放緩了步子，望著麵前的兩個人影，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手，莫名地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自打華蘭依過來，廚房的膳食一直準備得很豐富。
蒙千言坐下來，就開始大快朵頤，可是華蘭依慢慢的，一口一口，仿佛都隻吃一點點。
“母後，你不會不喜歡這些吧？”
“不會啊，我很喜歡。”
“那你怎麽吃這麽少？”
“我，我的胃口一直都很小的，你們吃就是。”
“原來是這樣。”蒙千言點點頭，“母後以前一定是個大家閨秀，貴門千金。”
“嗬嗬，也算是吧。”華蘭依道：“那時候阿渲的外公是很能幹的，在朝中很有地位，也為大赫立下了汗馬功勞。隻是可惜了，後麵我們華氏一族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說到這裏，華蘭依深深歎了口氣。
“對了。”洛子衍開口，“母後，外公的墳地我已經派人找到了，你看你的意思呢？是準備怎樣？”
“找到了？”華蘭依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阿渲，你外公的墳地一定在很偏遠的地方吧？”
“是呀，所以兒臣問問你的意思。”
“那當然是遷回來，和你的外祖母葬在一處了。然後我想去好好拜祭拜祭，你可有什麽辦法吧？”
洛子衍想了想，“華氏一族當年被父皇厭棄，而華氏一族的祖墳也在大赫的國都。一旦大肆遷墳，怕是興師動眾。我們在朝堂裏的對手，怕是要拿出來去父皇那裏嚼舌頭。”
“這麽嚴重？”蒙千言皺皺眉，“那看來還是要緩一緩，或者想想什麽別的法子。”
“是呀，所以我想骨灰我帶回來，我們偷偷下葬，就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了。”
“這樣——”華蘭依有些不甘，“你知道，你外公一生受苦。”
“母後，這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好吧，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既然你這麽想，那就這麽辦吧。等日後你再帶我過去拜祭。”
“放心，我會的。”
華蘭依點點頭，又嚼了口飯，“對了，阿渲，還有幾件事。”
“什麽事？”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害過什麽皇嗣，我和你外公都是被劉家的人陷害的。”
“我知道，母後。”
“阿渲。”華蘭依放下碗筷，按住了洛子衍的手，“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和你外公洗刷清白。尤其是你外公，一生為朝廷操勞，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這——”洛子衍有些為難，“母後，這件事我也想過，你不能著急，這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但是我會著手的。”
華蘭依歎了口氣，“那也好，好賴也好著手去想辦法。還有啊，阿渲，還有一件事。我還有個庶出的弟弟的，當年跟他感情不好。可是，好歹咱們華氏一族就剩下他了，你可否幫我找找看，他還在吧？他還有什麽孩子沒有。”
“是舅舅？”
華蘭依道：“是啊，你找找看，他叫華巒，山巒的巒，比我小八歲，那時候我隻記得他長得很敦實，也不高，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裏了。或者，二娘帶著他已經逃到什麽地方去了吧。”
“好，我會盡量去找，母後把他的情況，還有那位二娘的年紀名字都想清楚，告訴我，我立刻會著手的。”
華蘭依笑了，“唉，阿渲，你真是什麽都能做，我現在好開心，怎麽還生出了個你這麽個好孩子。”
華蘭依望著洛子衍。
洛子衍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不知為何，他和華蘭依之前，他總還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怎麽了？阿渲？”
“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還是不夠熟悉。”
洛子衍誠實地點點頭，“我性子本身就不是容易熱絡的人，我又是在燕朝長大的。”
話音落下，華蘭依的眼眶紅了起來，“怪我，怪我一出生就把你送走了，可是，你那時候如果跟在我身邊，你肯定是活不了的。你根本不知道冷宮裏都是什麽人，如果現在你沒有你們兄弟把我帶出來，怕我也支撐不了幾年就要瘋了死了。”
華蘭依的口氣哀涼，蒙千言聽得難過。
她是子衍的親娘。
卻這麽多年沒有見過。
也難怪，子衍他性子是還有那麽冷清的一麵。
或許，也跟這些有關。
“母後，以後，你都在四殿下的身邊，不會再分開了。”她輕聲對華蘭依道。
“我知道，阿渲還有千言，都是好孩子。”
“那就不要再哭了。”蒙千言拿出帕子，擦去了華蘭依臉上的淚水，“來嘛，先吃飯，母後所有想要的，都會實現的。”
膳食用過了，天也大黑了。
華蘭依回寢房裏休息去了。
蒙千言看著一應侍女們收拾著餐盤。
餘光也掃過了洛子衍。
“怎麽了？今天吃飯的時候，你就乖乖的。”
洛子衍走出門，蒙千言緊跟了上去。
洛子衍頓了頓步子，回過頭看著她，“千言，答應木竟然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了。”
蒙千言詫異，“你是想——離開？”
“我也不知道，千言，我對母後和大哥都是有感情的，可是該做的我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其實我不是很想再參與。”
“我懂，我懂你，你不喜歡。”
“可是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那就暫且先放一放啊。”蒙千言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辛苦了這麽些日子，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四殿下，四殿下。”
管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洛子衍蹙眉，“怎麽了麽？”
“四殿下，木將軍的一個手下求見殿下，說是有急事。”
蒙千言走得又快，險些撞個滿懷。
“嘻嘻，母後，不好意思呀，我走得太快了。”她刹住車，連忙道。
華蘭依笑笑，“沒關係，你還年輕嘛。”
“對了，母後，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看看阿渲。”
“嘻嘻，母後，正好，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吧。還是四殿下，我們一起。”
洛子衍勾唇，“我來了。”
洛子衍走出門檻，自然地牽起蒙千言的手。
像是兩個孩子，往前走去。
華蘭依放緩了步子，望著麵前的兩個人影，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手，莫名地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自打華蘭依過來，廚房的膳食一直準備得很豐富。
蒙千言坐下來，就開始大快朵頤，可是華蘭依慢慢的，一口一口，仿佛都隻吃一點點。
“母後，你不會不喜歡這些吧？”
“不會啊，我很喜歡。”
“那你怎麽吃這麽少？”
“我，我的胃口一直都很小的，你們吃就是。”
“原來是這樣。”蒙千言點點頭，“母後以前一定是個大家閨秀，貴門千金。”
“嗬嗬，也算是吧。”華蘭依道：“那時候阿渲的外公是很能幹的，在朝中很有地位，也為大赫立下了汗馬功勞。隻是可惜了，後麵我們華氏一族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說到這裏，華蘭依深深歎了口氣。
“對了。”洛子衍開口，“母後，外公的墳地我已經派人找到了，你看你的意思呢？是準備怎樣？”
“找到了？”華蘭依驚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阿渲，你外公的墳地一定在很偏遠的地方吧？”
“是呀，所以兒臣問問你的意思。”
“那當然是遷回來，和你的外祖母葬在一處了。然後我想去好好拜祭拜祭，你可有什麽辦法吧？”
洛子衍想了想，“華氏一族當年被父皇厭棄，而華氏一族的祖墳也在大赫的國都。一旦大肆遷墳，怕是興師動眾。我們在朝堂裏的對手，怕是要拿出來去父皇那裏嚼舌頭。”
“這麽嚴重？”蒙千言皺皺眉，“那看來還是要緩一緩，或者想想什麽別的法子。”
“是呀，所以我想骨灰我帶回來，我們偷偷下葬，就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了。”
“這樣——”華蘭依有些不甘，“你知道，你外公一生受苦。”
“母後，這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好吧，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既然你這麽想，那就這麽辦吧。等日後你再帶我過去拜祭。”
“放心，我會的。”
華蘭依點點頭，又嚼了口飯，“對了，阿渲，還有幾件事。”
“什麽事？”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害過什麽皇嗣，我和你外公都是被劉家的人陷害的。”
“我知道，母後。”
“阿渲。”華蘭依放下碗筷，按住了洛子衍的手，“你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和你外公洗刷清白。尤其是你外公，一生為朝廷操勞，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這——”洛子衍有些為難，“母後，這件事我也想過，你不能著急，這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但是我會著手的。”
華蘭依歎了口氣，“那也好，好賴也好著手去想辦法。還有啊，阿渲，還有一件事。我還有個庶出的弟弟的，當年跟他感情不好。可是，好歹咱們華氏一族就剩下他了，你可否幫我找找看，他還在吧？他還有什麽孩子沒有。”
“是舅舅？”
華蘭依道：“是啊，你找找看，他叫華巒，山巒的巒，比我小八歲，那時候我隻記得他長得很敦實，也不高，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裏了。或者，二娘帶著他已經逃到什麽地方去了吧。”
“好，我會盡量去找，母後把他的情況，還有那位二娘的年紀名字都想清楚，告訴我，我立刻會著手的。”
華蘭依笑了，“唉，阿渲，你真是什麽都能做，我現在好開心，怎麽還生出了個你這麽個好孩子。”
華蘭依望著洛子衍。
洛子衍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不知為何，他和華蘭依之前，他總還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怎麽了？阿渲？”
“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還是不夠熟悉。”
洛子衍誠實地點點頭，“我性子本身就不是容易熱絡的人，我又是在燕朝長大的。”
話音落下，華蘭依的眼眶紅了起來，“怪我，怪我一出生就把你送走了，可是，你那時候如果跟在我身邊，你肯定是活不了的。你根本不知道冷宮裏都是什麽人，如果現在你沒有你們兄弟把我帶出來，怕我也支撐不了幾年就要瘋了死了。”
華蘭依的口氣哀涼，蒙千言聽得難過。
她是子衍的親娘。
卻這麽多年沒有見過。
也難怪，子衍他性子是還有那麽冷清的一麵。
或許，也跟這些有關。
“母後，以後，你都在四殿下的身邊，不會再分開了。”她輕聲對華蘭依道。
“我知道，阿渲還有千言，都是好孩子。”
“那就不要再哭了。”蒙千言拿出帕子，擦去了華蘭依臉上的淚水，“來嘛，先吃飯，母後所有想要的，都會實現的。”
膳食用過了，天也大黑了。
華蘭依回寢房裏休息去了。
蒙千言看著一應侍女們收拾著餐盤。
餘光也掃過了洛子衍。
“怎麽了？今天吃飯的時候，你就乖乖的。”
洛子衍走出門，蒙千言緊跟了上去。
洛子衍頓了頓步子，回過頭看著她，“千言，答應木竟然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了。”
蒙千言詫異，“你是想——離開？”
“我也不知道，千言，我對母後和大哥都是有感情的，可是該做的我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其實我不是很想再參與。”
“我懂，我懂你，你不喜歡。”
“可是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那就暫且先放一放啊。”蒙千言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辛苦了這麽些日子，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四殿下，四殿下。”
管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洛子衍蹙眉，“怎麽了麽？”
“四殿下，木將軍的一個手下求見殿下，說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