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請留步。”一個老臣高喊了一聲，“自古女子不得入朝堂啊，娘娘。”
蒙千言笑了笑，“是，本宮知道，所以本宮就隻站在這裏。”
眾人愣愣的，不知道蒙千言這是要幹什麽。
洛子衍還未曾離開，他目光灼灼望著蒙千言。
蒙千言的眼神是如此的平靜，仿佛那平靜無波的海麵。
但這一不對勁。
洛子衍他了解。
他朝著蒙千言走來。
這時候，蒙千言已經開口了，“諸位大臣，本宮今天到這裏來，並不是想要逾越規矩。而是有些事情，本宮要跟大臣們說個明白。剛剛，你們在討論的事情，本宮都聽到了。也誠然，本宮的身子骨的確是有些問題，所以，你們的意見本宮認為皇上也應該采納。但是皇上對本宮的感情讓他一直不願意做這樣的決定。不過諸位放心，皇上會想通的。並且，本宮剛剛已經降旨下去了。因為後宮裏妃嬪太少，至今也沒有皇嗣。所以，本宮降旨下去，盡快準備選秀，國都之中的適齡官家女子，都要做好準備。”說到這裏，蒙千言笑了笑，“諸位大臣，回去可要好生準備準備了。”
蒙千言一席話，叫在場的人為之一振。
他們沒有想到，蒙千言已經降旨了，並且態度如何溫順和通情達理。
他們看著蒙千言，為自己剛剛的言行內心有了慚愧之心。
木竟然反應過來，“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他大臣也跟著齊齊高呼起來。
蒙千言笑嗬嗬的看過這些大臣，唯獨沒有看向洛子衍。
“好了，諸位大臣們，趕緊回去準備吧。”
“是，皇後娘娘。”
大殿的門敞開了，諸多大臣一個一個往外走去。
他們一個一個，和蒙千言擦肩而過。
直到大殿裏的人都走完了，大殿裏一片空空蕩蕩的金碧輝煌。
蒙千言的目光終於抬了起來，不再躲閃，迎著洛子衍的目光看了過去。
洛子衍盯著她，從鼻孔裏發出一聲輕哼。
她一步一步走到洛子衍的麵前，“皇上。”
洛子衍不語，他的眼神裏是無限的憤怒。
他的呼吸粗重得一起一伏。
“皇上。”
“蒙千言！”洛子衍張口叫道：“誰讓你來的？誰讓你降旨的？我不是說過，我有辦法。”
蒙千言蹙起了眉頭，“皇上，你有什麽辦法？他們說得都是對的，我蒙千言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人。”
“他們對又怎樣，可我要的隻有你一個人，我不想納什麽後宮！”
“你不想？那群臣呢？太妃呢？百姓呢？皇上，你不能這麽任性。”
“我就任性了又怎樣，我洛子衍說過的，我一輩子隻要你一個人！”洛子衍盯著蒙千言的眼睛，咬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所以你才這樣，不跟我商量，自己做這樣的決定來傷害我們。”
“不是，不是我要傷害我們，是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個份上，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蒙千言道：“賢王說得對，我怎樣都是皇後，沒人能撼動我的地位的。”
“你，你果然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是，他們也沒有說錯。”
“蒙千言！可我也說了，我不會同意的。”
“我告訴你，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
“你不怕，我蒙千言還怕，你不同意，全大赫的人都會說我狐媚惑主，我蒙千言不想要這樣的名聲！”
洛子衍笑了，冷的，“你是一個在意名聲的人？嗬嗬，我怎麽不知道。”
“皇上，別這樣，就這樣吧。”
“蒙千言，我跟你說過，我洛子衍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改變。”
蒙千言抬高了聲音，“可你已經不是洛子衍了，你叫魏渲！”
蒙千言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嗬嗬，你不是忘了吧？你早不是那個商人洛子衍了。”
她搖著頭，咬著牙，轉過身，邁出大殿的門檻，朝著石階下麵走去。
她寬大的裙擺拖在石階上，跟著她一階一階的滑下來。
天空中烏雲壓著，陽光一絲絲也透不過來。
蒙千言慢慢地走著，像極了一隻孤獨的鳳凰。
子衍啊子衍，我隻能如此了，我別無選擇啊。
我相信你懂，你一定會懂。
是的，他懂。
聰明如她，他如何會不懂她在想什麽。
她一向大膽，她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了。可他抱著一絲希望，內心一遍一遍的說，千言你不要這樣，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向他們屈服。
可她還是這樣做了，從頭到尾，不跟他商量。
她如此倔強。
對，她沒有向他們屈服，她隻是向他屈服了而已。
洛子衍當然懂。
可這感覺太難受了。
這身龍袍，他覺得好沉重，好沉重。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才邁開了步子。
外麵，太監們已經在等著他了。
啟英和秦武也在外麵候著。
他出了大殿，這些人都跟了上來。
“皇上——”秦武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洛子衍瞧了秦武一樣，“嗬嗬，秦武，你跟木竟然是一道的人，朕知道。”
秦武低著頭，“皇上，事已至此，那就——”
“秦武！”洛子衍狠狠地說道：“你最好不要跟他們一樣，朕和你多年的感情。如果你也這樣，朕真的會很寒心的。”
洛子衍堵住了秦武，秦武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嗬嗬，你們一個一個想什麽，朕很清楚。真遺憾，朕在想什麽，你們一定不知道。啟英啊，過來。”
“屬下在。”
“你去告訴皇後，朕不同意選秀，朕不選，隨便她怎麽樣。”
“這——”啟英還沒有來得及應聲，洛子衍已經往前走去了。
啟英深深歎了口氣，這真是麻煩的差事。
他去了朝鳳殿，把皇上的話一字不差傳給皇後。
蒙千言聽罷，像是覺得十分好笑一樣，“啟英，回去告訴皇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啟英很是為難。
“你不要擔心，皇上不會怪罪你的。”
“是，那屬下過去了。”
啟英離開了，應該把蒙千言的話帶到了，而蒙千言一連幾日，也沒有看見啟英，更沒有看見洛子衍。
隻是聽著宮裏的宮女告訴她，皇上上朝了，皇上退朝了，皇上和五王爺在一起，皇上又去了哪兒哪兒。
很好，這樣也很好。
皇上他會慢慢接受的。
蒙千言笑了笑，“是，本宮知道，所以本宮就隻站在這裏。”
眾人愣愣的，不知道蒙千言這是要幹什麽。
洛子衍還未曾離開，他目光灼灼望著蒙千言。
蒙千言的眼神是如此的平靜，仿佛那平靜無波的海麵。
但這一不對勁。
洛子衍他了解。
他朝著蒙千言走來。
這時候，蒙千言已經開口了，“諸位大臣，本宮今天到這裏來，並不是想要逾越規矩。而是有些事情，本宮要跟大臣們說個明白。剛剛，你們在討論的事情，本宮都聽到了。也誠然，本宮的身子骨的確是有些問題，所以，你們的意見本宮認為皇上也應該采納。但是皇上對本宮的感情讓他一直不願意做這樣的決定。不過諸位放心，皇上會想通的。並且，本宮剛剛已經降旨下去了。因為後宮裏妃嬪太少，至今也沒有皇嗣。所以，本宮降旨下去，盡快準備選秀，國都之中的適齡官家女子，都要做好準備。”說到這裏，蒙千言笑了笑，“諸位大臣，回去可要好生準備準備了。”
蒙千言一席話，叫在場的人為之一振。
他們沒有想到，蒙千言已經降旨了，並且態度如何溫順和通情達理。
他們看著蒙千言，為自己剛剛的言行內心有了慚愧之心。
木竟然反應過來，“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他大臣也跟著齊齊高呼起來。
蒙千言笑嗬嗬的看過這些大臣，唯獨沒有看向洛子衍。
“好了，諸位大臣們，趕緊回去準備吧。”
“是，皇後娘娘。”
大殿的門敞開了，諸多大臣一個一個往外走去。
他們一個一個，和蒙千言擦肩而過。
直到大殿裏的人都走完了，大殿裏一片空空蕩蕩的金碧輝煌。
蒙千言的目光終於抬了起來，不再躲閃，迎著洛子衍的目光看了過去。
洛子衍盯著她，從鼻孔裏發出一聲輕哼。
她一步一步走到洛子衍的麵前，“皇上。”
洛子衍不語，他的眼神裏是無限的憤怒。
他的呼吸粗重得一起一伏。
“皇上。”
“蒙千言！”洛子衍張口叫道：“誰讓你來的？誰讓你降旨的？我不是說過，我有辦法。”
蒙千言蹙起了眉頭，“皇上，你有什麽辦法？他們說得都是對的，我蒙千言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人。”
“他們對又怎樣，可我要的隻有你一個人，我不想納什麽後宮！”
“你不想？那群臣呢？太妃呢？百姓呢？皇上，你不能這麽任性。”
“我就任性了又怎樣，我洛子衍說過的，我一輩子隻要你一個人！”洛子衍盯著蒙千言的眼睛，咬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所以你才這樣，不跟我商量，自己做這樣的決定來傷害我們。”
“不是，不是我要傷害我們，是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個份上，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蒙千言道：“賢王說得對，我怎樣都是皇後，沒人能撼動我的地位的。”
“你，你果然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是，他們也沒有說錯。”
“蒙千言！可我也說了，我不會同意的。”
“我告訴你，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
“你不怕，我蒙千言還怕，你不同意，全大赫的人都會說我狐媚惑主，我蒙千言不想要這樣的名聲！”
洛子衍笑了，冷的，“你是一個在意名聲的人？嗬嗬，我怎麽不知道。”
“皇上，別這樣，就這樣吧。”
“蒙千言，我跟你說過，我洛子衍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改變。”
蒙千言抬高了聲音，“可你已經不是洛子衍了，你叫魏渲！”
蒙千言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嗬嗬，你不是忘了吧？你早不是那個商人洛子衍了。”
她搖著頭，咬著牙，轉過身，邁出大殿的門檻，朝著石階下麵走去。
她寬大的裙擺拖在石階上，跟著她一階一階的滑下來。
天空中烏雲壓著，陽光一絲絲也透不過來。
蒙千言慢慢地走著，像極了一隻孤獨的鳳凰。
子衍啊子衍，我隻能如此了，我別無選擇啊。
我相信你懂，你一定會懂。
是的，他懂。
聰明如她，他如何會不懂她在想什麽。
她一向大膽，她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了。可他抱著一絲希望，內心一遍一遍的說，千言你不要這樣，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向他們屈服。
可她還是這樣做了，從頭到尾，不跟他商量。
她如此倔強。
對，她沒有向他們屈服，她隻是向他屈服了而已。
洛子衍當然懂。
可這感覺太難受了。
這身龍袍，他覺得好沉重，好沉重。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才邁開了步子。
外麵，太監們已經在等著他了。
啟英和秦武也在外麵候著。
他出了大殿，這些人都跟了上來。
“皇上——”秦武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洛子衍瞧了秦武一樣，“嗬嗬，秦武，你跟木竟然是一道的人，朕知道。”
秦武低著頭，“皇上，事已至此，那就——”
“秦武！”洛子衍狠狠地說道：“你最好不要跟他們一樣，朕和你多年的感情。如果你也這樣，朕真的會很寒心的。”
洛子衍堵住了秦武，秦武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嗬嗬，你們一個一個想什麽，朕很清楚。真遺憾，朕在想什麽，你們一定不知道。啟英啊，過來。”
“屬下在。”
“你去告訴皇後，朕不同意選秀，朕不選，隨便她怎麽樣。”
“這——”啟英還沒有來得及應聲，洛子衍已經往前走去了。
啟英深深歎了口氣，這真是麻煩的差事。
他去了朝鳳殿，把皇上的話一字不差傳給皇後。
蒙千言聽罷，像是覺得十分好笑一樣，“啟英，回去告訴皇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啟英很是為難。
“你不要擔心，皇上不會怪罪你的。”
“是，那屬下過去了。”
啟英離開了，應該把蒙千言的話帶到了，而蒙千言一連幾日，也沒有看見啟英，更沒有看見洛子衍。
隻是聽著宮裏的宮女告訴她，皇上上朝了，皇上退朝了，皇上和五王爺在一起，皇上又去了哪兒哪兒。
很好，這樣也很好。
皇上他會慢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