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馳去泡藥浴之時。


    宋錦私下去見了景大夫。


    問起了秦馳的身體。


    再順便提起了秦家溝那裏,關於秦馳命不久矣的傳言。


    景大夫看出了宋錦的擔憂,寬慰道:“夫人,公子的弱症已經調養得差不多,隻要他不要胡亂折騰,按時吃藥,活到七老八十不成問題。”


    “您說的是真的?”


    宋錦麵上的驚訝沒有遮掩。


    景大夫點頭,“不過此事公子不讓我同外人提及。”


    “那我豈不是給您添麻煩了?”聽到秦馳的身子沒事情,宋錦總算是放心了,這畢竟是她惦記了很久的一樁心事。


    景大夫樂嗬嗬道:“夫人不是外人。”


    宋錦聽了,眉眼帶笑道:“這理由很好,若是我相公問起,就用這個理由堵他的嘴。”


    “哈哈哈……”


    安頓了下來。


    楊家和袁家的事情,宋錦偶爾關注一下,最大的心神是在秦馳的身體上麵。


    經過宋錦悉心的照料。


    秦馳舟車勞頓將近一個月,還是在冬日這個季節,破天荒的沒有生病。


    直到二月初八,人還是很精神。


    宋錦親自送秦馳去貢院。


    半路上的馬車,卻差點出了意外。


    有一輛牛車從巷子裏衝出。


    拉車的大牛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發瘋的衝向秦馳和宋錦的馬車,是扮成路人的暗衛,及時出手將發瘋的牛控製住。


    避開了一場意外發生。


    馬車越過事故地。


    宋錦掀起窗簾往了後頭一眼,再放下簾子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消失。


    為了避免影響到秦馳的心態,她什麽都沒說。


    秦馳握起宋錦的手,“娘子懷疑有人衝著我來的?”


    “不是懷疑,是肯定了。”


    宋錦不相信這是巧合。


    科舉考試,朝廷向來十分重視。


    街道的巡邏都嚴格了許多,有些地方甚至都封路。


    為了參加會試,考生需要在二月初八把考牌拿到手,然後在第二天醜時,即在送考的提學大人引領下,前往順天貢院。


    經過驗明正身後,考生才能進入考場。


    秦馳來到京城後,人就足不出戶。


    今日要去拿考牌,是第一次出門。沒有想到這麽低調了,還是有人盯上了秦馳。


    宋錦複雜地看向秦馳。


    這人最近兩年在國子監有多招人恨?


    “娘子能別用這眼神看我嗎?看得我心裏有點兒發毛。”秦馳半開玩笑的說道。


    宋錦尷尬地收回視線,“你安心考試,外麵的事情我們來調查就行了。”


    “嗯,有娘子我很放心。”


    秦馳說得很是自然,聽得宋錦耳朵卻癢了癢,直到送了地點。


    秦馳下了馬車。


    有官兵攔路,馬車也過不去。


    秦馳提著考籃一個人進去,走了一會兒見到了個熟人,正向他揮手。


    “祈安兄!”


    衝秦馳打招呼的人是呂延吉。


    在呂延吉身邊,還有秦明鬆。


    呂延吉去年便來京師,而秦馳想留在黟縣陪家人過年。


    秦明鬆問道:“大郎來得很晚?我初四的時候去找你,門房說你還沒到京城。”


    “冬天路不好走,耽擱了一些天。”


    秦馳簡單地解釋了句,接著他又開始問,“你們領考牌了嗎?我還沒領。”


    “那你快去。”呂延吉催促。


    兩人已經領了。


    秦馳再說一句,便先去排隊。


    萬餘名的考生聚在一起,很多考生心裏都沒底。要知道每次會試錄取的名額不定,常規是三百名左右。


    驗明正身之後。


    再經過嚴格的搜身。


    是真的非常嚴格。


    在這麽冷的天,考生要兩人一組,進入一個臨時搭的棚子裏,再脫衣遞給一名官兵來檢查。


    另外一個官兵,要檢查考生的身體,連腋窩及大腿內側都沒有放過。


    考生多,入場的時間也長。


    有過前麵幾場考試,秦馳還算淡定。


    進場後就去找到屬於自己的號房。


    運氣很不錯,不是臭號。


    等他打掃完號房,準備好的時候。


    考試也差不多開始了。


    首先是一個衙役舉著木牌走了過來。


    秦馳抬頭將木牌上的試題快速抄錄下來,等抄完了再專心的細讀一遍。


    頭一場考的是策論五篇,和一首試帖詩。


    其實會試的科目和內容與鄉試類似,依舊是考四書五經、策問和詩賦,但難度更高,要求更嚴格。


    會試的考題由皇帝親自審定。


    以確保公平和權威。


    每一場考試結束後,試卷由考官密封編號,再由另一批考官閱卷,以確保公正。


    醜時了,秦馳正埋頭考試。


    宋錦在外麵卻是依舊未眠。


    當時牛車的主人是個老漢,已經被暗衛扣下了,隻是不管怎麽審,那人死咬著是意外。


    就算老李頭動了刑,還是沒能讓他鬆口。


    宋錦雙手籠在衣袖。


    安靜地旁觀了全程,她一直沒有說話,其實大家都快忘記了她的存在。


    “李叔,不必再審了。”


    宋錦突然發話。


    這讓屋子裏一靜。


    屋子裏有火盆,就算是大晚上,照得也十分亮堂。


    老李頭詫異,“夫人,他背後肯定有人,我就不信撬不開他這張嘴。”


    “行了,他寧死都不說,要麽真是意外,要麽就是他被人威脅了不能說。”宋錦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話,卻留意著那老漢的反應。


    老李頭配合道:“這個招數我熟,把他們家人捉起來,再威脅他幹壞事,派人去他家找一找,若是沒有人大概是被操控了,有人的話就捉過來,敢害我家公子,嗬……”


    老漢麵上終於露出了焦急。


    宋錦從老漢的反應可以猜到了。


    在此前已經查出了老漢的身份和來曆,有暗衛已經出城去找老漢的家人。


    隻不過太晚了,城門關閉。


    出去的人,尚未能入城。


    具體的情況,要等到明早就知曉。


    宋錦轉身步出了臨時審訊的房間。


    老李頭也沒再繼續審,僅是留一個人在這裏看著,老漢一見如此驚魂未定,更加慌亂。


    回去了寢室。


    宋錦淺淺的睡了一覺。


    次日清早醒來之時,老李頭已經查出來了。


    暗衛帶回了老漢一家老小,老漢終於說出了指使的人。


    老李頭道:“他說是袁大夫人身邊的嬤嬤找上他家,讓他去幹這事兒,不幹就把他家趕出田莊。”


    “真蠢。”


    宋錦這話不知罵誰。


    老李頭又道:“這家人是袁大夫人陪嫁田莊的佃戶。他就算不招,也是和袁大夫人脫不了關係。”


    所以,袁大夫人是真蠢。


    但柿子挑軟的來捏也是真的。


    在袁大夫人眼裏,秦馳無疑是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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