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了劉家多年,終於發現了線索。


    劉炳正和楊閣老私下確實有來往,而不是如先前那般全憑宋錦的個人推測。


    宋錦讓人繼續盯著,為此還加派了人手。


    二人當晚在茶葉鋪子裏見麵。


    茶葉鋪的掌櫃以有新茶為由,通知了兩家,恰好劉炳正和楊閣老低調出現,再私下見了一麵。如果沒有特別留意,都不會有人知曉他們曾經來過茶葉鋪。


    礙於楊閣老身邊的侍衛。


    想靠近聽二人說什麽很難。


    宋錦培養的探子,首先一條就是在他們保證自己安全的條件下,再去查探目標的秘密,其次就是盡量做得隱蔽。


    但兩人暗中見麵是事實。


    宋錦當晚也收到了消息,將線條放到燈火上方點燃,再扔到一旁的火盆。


    “瞧娘子一臉凝重的,是否出了什麽事?”秦馳寬衣解帶,打算休息。


    宋錦說道:“今晚劉炳正約見楊閣老。”


    “當真?”


    秦馳頓時嚴肅了起來,“我這邊沒有收到消息。”


    “我的人也是僥幸發現的。”


    宋錦沒有說從第一次來到京城,她就專門安排一些人專門盯著劉家和楊家,那些人用各種理由生活在劉家和楊家附近,已經混成了熟麵孔。


    好比路邊的攤販就有幾家。


    在附近開鋪子的也有一些,混成那一塊地頭蛇的都有,其間還有人找機會賣身入劉家和楊家。


    秦馳沒有宋錦的大手筆。


    順安商行培養探子不會如她這般,專門就盯著幾家人來。


    不計花銷,大筆投入錢財。


    秦馳詢問:“娘子覺得他們見麵的契機是什麽?畢竟這些年他們幾乎沒有來往。”


    “應該是劉光潤。”


    宋錦和秦馳四目相對,心裏如明鏡。


    秦馳有一瞬間懷疑宋錦故意搞出個藥鋪,再故意讓邢綸落劉家的麵子,就是為了引劉家人出手,等著就是今日。


    心裏這般想,秦馳也問了。


    宋錦奇異地睨了他一眼,“你把我當神仙啊,未卜先知。”


    “娘子接下來要怎麽做,需要我來幫忙嗎?”秦馳琢磨著要不要讓他的人也介入。


    宋錦笑道:“劉炳正急著去見楊閣老,十有八九是與劉光潤有關,他大概是想請楊閣老幫忙,要知道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可熬不住徒刑三年。沒有人給他打點,嗬……”


    “你想抓住楊閣老徇私枉法的罪證?”


    秦馳瞬間明白了宋錦的意圖。


    宋錦這些年目標就不曾變過,隻因仇家過於勢大,隻能隱身於暗處,徐徐圖之。


    秦馳沉思過後,“衙門那裏的事情,你的人可能探聽不到,我讓洪叔安排人盯著。”


    “好,有勞相公了。”


    宋錦語帶感激的說道。


    秦馳一把牽起她的手,“這就外道了,我們可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的。”


    夫妻也可以大難臨頭各自飛。


    宋錦這句煞風景的話,精明的憋在肚子裏沒有說出來。


    而另一邊。


    楊閣老私下約見府尹。


    本來以為府尹會見他,誰知府尹以公事繁忙為由婉拒了。


    “沒想到他連我的麵子都不給。”


    楊閣老詫異。


    劉炳正急切,“他這是什麽意思?非要跟我們劉家作對嗎?”


    “炳正兄莫急。”


    楊閣老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還這般沉不住氣。他本來不想幫劉炳正這個忙,好刀要用到刀刃上,偏生劉炳正卻告訴他,劉老太最疼這個大孫子,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老人家可能會熬不住。


    人正生病中。


    一個錯眼去了,劉炳正就要丁憂了。


    屆時就麻煩了。


    在他們計劃中一環裏,劉炳正很重要。


    楊閣老說道:“炳正兄先回去等消息,你大兒子的事,要改個判決難,換個地方不難的,等他去服刑過三五個月,再立個什麽功的,免掉刑罰即可,最主要是你叮囑下他,盡量表現得好些。”


    “這個自然。”


    劉炳正千恩萬謝離去。


    楊閣老這才轉入了另外一間廂房。


    廂房內布置低調又奢華,與外麵普通的建築很是不搭。坐在首位的是個戴著半邊惡鬼麵具的男子,身邊還有個文士。


    楊閣老進來恭敬向首位的男子行跪拜禮,“屬下楊正凱拜見主公,見過宴先生。”


    宴先生起身避開了他這一禮,連忙謙虛說道:“正凱兄禮重了,在下可受不起。”


    “起來,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


    上首的麵具男人發話。


    對方打量起楊閣老,“有十幾年未見了,你過得看起來不錯。”


    “全是托了主公的福氣。”楊閣老能有今日確實是背後有人支撐,不然憑他當年的一腔孤勇,怎麽可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麵具男人問道:“福州那邊出了意外,背後有人盯著了柳家,我們的計劃要加快了。”


    “屬下聽從主公調遣。”


    楊閣老表忠心。


    麵具男人讚道:“你不錯,很好。”


    宴先生也說道:“正凱兄對於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鑒。”


    接著楊閣老提起了劉炳正的事,又說起了府尹的異常。


    麵具男人沒有說話。


    倒是宴先生提起了可疑之處,“此案子的行事作風,不像是府尹以往,幕後理應有人,或者是府尹背後的主子發話了。”


    “宴先生的意思,濟方藥鋪背後的東家很有勢力,連府尹都要聽他的?”


    “這劉家踢到鐵板了。”


    宴先生對劉家一些行事很是不喜。若不是劉炳正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他都想勸主公舍棄劉家。


    楊閣老又請教了幾句。


    宴先生提到了長公主府,“宛平的宋家搭上了楚郡王。藥鋪是宋家的小兒子開的,是劉光潤妒忌別人的醫術比他好,便想要設計暗害對方,真蠢。”


    楊閣老剛聽到這個內情。


    在心裏也覺得劉太醫的兒子愚蠢。世上醫術好的,比他多了去,他暗害得過來嗎?


    “幫他一把,關鍵時候不容有失。”麵具男人發話。


    楊閣老應下,也照做。


    離開這裏後,楊閣老直接宮裏一趟。


    不知道見到了何人,次日劉光潤服刑的地點就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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