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看著正麵硬剛上來的壯漢,冷冷一笑,瞬間操控自己的勢,一道重力從天而降。


    人在半空的壯漢如被泰山壓頂,直直的栽向地麵。


    轟。


    瞬間塵土飛揚,地麵更是被壯漢砸出一個坑,但饒是如此,這壯漢卻沒有死,反而抖動身體從坑裏爬了起來。


    石磊見狀,不由冷屑一嗬,下一秒二十倍重力加身,壯漢陡然單膝跪地。


    咳,咳咳。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這驟然變化的重力,壯漢渾身的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響,五髒六腑更是承受不住,口鼻開始流血。


    就在壯漢被壓的起不來身,突的這遍布斷壁殘垣的空地突的翻動。


    小心戒備四周的李鋒頓覺察異常,地下有人。


    不過李鋒並沒有出聲提醒,林落音便大聲的嚷道,袁斌嘴角翹著:“我早就等著呢。”


    袁斌突的縱身而起,人在半空對著花車旁的空地就是淩空一拳,拳勁隔空打牛的透穿地麵。


    下一秒。


    藏在地下偷襲的人承受不住破土而出,不等做出反應,袁斌早就等著,幾拳破空而出,直接將人打的爆體。


    戰鬥來的快,結束的也快。


    袁斌看著被幹掉的人,探手將沾著血跡的信物收入手中,開口的道:“修煉焚訣的火係,修煉金剛不壞身的金係,這還有修煉了遁地之術的土係,看來我們要收集的信物是按五行來安排的。”


    噗。


    前方,石磊直接撤去了自己的勢,那壯漢渾身一鬆,喉頭一甜直接一口老血噴出,本來被二十倍重力壓著都沒死的壯漢,卻因為沒了重力而狂吐鮮血。


    李鋒知道這是因為內外壓力差導致的,就如同人潛水,越是往下深潛水壓越大,而你的身體適應了深水的水壓,你若是突的直接浮向水麵,壓力差就足以讓你的五髒六腑重創,吐血都是輕的。


    無疑,石磊陡然撤掉壓力,直接讓壯漢五髒六腑破碎,哪怕他修煉的是金剛不壞身,可肉身在強,也架不住五髒破碎。


    石磊看著直接喪失了生機的壯漢,抬手從對方身上取下一三角形的信物。


    “看來是這樣了,現在咱們手裏有了三種了,還差兩種。”


    石磊說罷,抬眼看向遠處一顆樹冠覆蓋百丈的老樹,這老樹應該也有些年頭了。


    袁斌也是注意到了這老樹:“看來咱們想的一樣,想要拿到木係信物應該就在那裏,至於水係信物,隻要注意下四周有沒有從池塘或者水泊。”


    “嗯。”


    “我們先去老樹那裏。”


    李鋒聽著兩人的分析,倒跟自己想的一樣,也不多言,直接駕車朝著那一顆老樹的方向奔去。


    這幾百米的距離,陸續的有人伏擊花車,不過有了防備,這些勢力都沒到金丹的戰奴跟死囚根本就無法靠近花車,就被袁斌跟石磊碾死。


    手裏獲得信物也多了起來。


    很快,李鋒就駕車穿過這一段距離進入了一處空闊之地,而眼前的區域,卻仿佛是一處富貴人家的後花園,占地極大,隻不過如今這裏早就荒廢。


    “嘶。”


    抵達了外圍,花車的幾人看過去也是倒吸了口冷氣,因為這鬱鬱蔥蔥,樹冠覆蓋上百米的老樹遠遠看去,生機盎然,讓人多了一抹綠意,還挺不錯的。


    可到了近前才迥然發現這老樹紮根在一處人工湖中心小島,小島早就被樹根盤踞,當然,比這老樹還要古老,龐大的古樹在昆侖世界多不勝數,沒有什麽稀罕。


    但這老樹四周的人工湖,卻沒有水,而是被層層疊疊的白骨堆滿,形成一片雪白色的骨海,這占地數十畝的人工湖,怕是埋葬了不下百萬屍骸。


    “這?”


    林落音見狀也是徒然色變,饒是見慣了生死,可這種場麵依舊讓人心中駭然。


    石磊凝蹙著眉頭,在第九環怎還有這種地方,不由的扭頭看向九環的土著袁斌。


    “你知道這裏麽?”


    袁斌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一點,不過這片區域平素並不對外開放,我也是頭次見。”


    “這裏是當年平息叛亂,上層世家門閥幾乎將西城屠戮一空,當時死的人不下百萬眾,那些人大概全都在這裏了。”


    遠處一輛花車之上。


    “嘖,百年之前,下三環的人反抗我等世家,結果被直接鎮壓,屠戮百萬埋骨在這,並豎起碑文告誡下三環的那些螻蟻,這就是反抗的下場。”


    “我還以為這是書上記載,沒想到是真的,這不來這裏還真不知道,回頭可要跟其他世家的人提上一嘴,讓他們也來看看。”


    來自上三環一流世家門閥的劉芒嘴裏嘖嘖有聲的看著麵前的屍山骨海,非但沒有震驚,反而一臉笑意,仿佛這一片骨海就是一麵豐碑。


    劉芒的一番話,無疑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同樣的也引來一些冰冷目光。


    像是袁斌這種西城土著,自是臉色有點陰沉,因為這裏的屍山骨海或許就有他們的祖輩。


    當年那場鎮壓,第九環的人被殺無數,其中西城更是慘遭屠戮,作為警示。


    這也讓當年繁華的西城變成了今日這般鬼蜮模樣,西城就是上三環那些貴人故意留下的,還有那角鬥場跟百花樓,更是兩顆釘子釘在了西城之上。


    男為奴女為娼。


    可以說隻要這角鬥場跟百花樓還在一日,下層的人就永遠翻不了身。


    “嘿,瞪我,怎麽不服,你們這些下等人,天生就是下人。”


    劉芒掃向一怒視過來的青年。


    “識趣的,趕緊棄權滾蛋,還敢跟本少爭這花魁,你們也配。”


    “劉芒,咱們是來消遣的,你把人都給嚇跑了,那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一旁花車上的司空烈撇著嘴,不過他可不是仗義執言,隻是覺得人太少會少很多樂趣。


    “好了,有什麽好吵的,我們大家要收集信物,我想那些樹冠上垂在半空的就是我們要的信物吧。”


    這時,姬武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目光看向那偌大的樹冠。


    陽光透過樹冠灑落的光照在半空,頓時閃爍幾抹翡翠色的綠色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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