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之後,宋婉瑩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師弟,可是我們的馬匹沒有了,怎麽趕路?”


    張陽苦笑道:“前麵的路,恐怕有馬也沒用了,”


    “為什麽?”宋婉瑩一愣。心想,沒有馬代步,走路要何年何月才能趕到?


    張陽說道:“我剛才引大豹豬跳崖的時候,已經四下打探了。前麵沒有路了。”


    “沒有路怎麽走?難道我們就此回去了?”


    宋婉瑩倒是對回去有一種期待,畢竟這黑山太不是人呆的地方了。不過真這樣沒有結果就回去了,那可是會有很多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生,所以宋婉瑩心情非常矛盾。


    張陽道:“前麵沒有路,但是卻有一座懸崖。我想,隻要下到懸崖,就是真正進入縱深了。”


    “那懸崖怎麽下?”宋婉瑩一聽下懸崖,那不是和那大豹豬一樣了?


    “我丟塊巨石下去試探了一下,可是一直沒聽到石塊落地的聲音,看起來懸崖應該很深,但這是黑夜,在白天我們想辦法總能下去的。”


    張陽道:“師姐,你睡上一覺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正式進入縱深,別讓前麵的白晶晶看扁了。”


    張陽說完起身用那把鋒利的青銅匕,輕易削下一些樹枝和樹葉,為宋婉瑩鋪了一張舒適的樹葉床。


    說了聲“睡吧。”便坐在了一旁為火堆加火。


    宋婉瑩遲疑地看了一下四周,張陽知道她想什麽,便說道:“這裏有大豹豬出現,應該沒有別的凶獸了,再說有我在一旁,你不用怕。”


    “那你不睡嗎?”宋婉瑩問。


    “我不用睡。隻要坐坐明天就有精神了。”張陽笑道。


    張陽從進入儒門這段時間以來,每晚都會打坐,把他身上的法力在經脈和氣海中運行幾遍。開始時,每運行一次後會覺得很疲憊,但後來,隨著那股法力的加強,在運行之後便會感覺精神倍好,渾身有勁。


    張陽見宋婉瑩熟睡後,也沒心情去偷看美人的睡態,在一旁的大石上打坐運功起來,畢竟現在身處險境,保命才是關鍵。


    張陽像往常一樣,先行大周天。這些天張陽將法力在十二正經脈中運行時,都沒有任何阻擋,但是在煉氣期三十六竅穴中運行時,總有兩條脈穴法力通不過,這讓張陽很鬱悶。現在法力越來越充實雄厚,張陽想再試一次。


    張陽把所有法力,齊聚丹田氣海,然後以意引氣,從會陰沿脊椎而上,到項後風府穴時,卻法力滯留,怎麽樣也通不過。


    張陽試了三次下來,已經滿頭大汗。現在他決定最後再試一次。最後這次更加艱難,可是正待他用盡全力被氣憋的快暈厥時,那股法力突然擠開穴門通了過去,直入顱內。


    哇,一身好舒服。就像一個便秘多年的人突然通了,一個久困心胸的難題突然解開,也更像一個精神不振的人打了一劑興奮劑。


    這條脈通了,張陽不但毫不疲倦了,反而更有活力,身上熱血上湧,很有起身舞上一番的衝動。


    打通的這個竅穴叫“任脈”。


    張陽一鼓作力,又引了法力往另一條“督”脈上行去。


    法力還是從氣海開始出會陰,行****,沿腹部和胸部正中線上行,至咽喉,上行至下頜部,環繞口唇,沿麵頰直入腦門。


    全力試了幾次之後,這條脈也被張陽打通了。


    張陽一高興,跳了起來,突然竄出五六丈高,嚇了張陽一跳。我能跳這麽高麽?我可沒有施展逍遙步啊。


    這不是身法,是他本身的能力提高了。


    張陽竄了出去,眼看要撞在一株碗口粗的樹上,張陽忙伸手拍去,試圖阻住自己彈出去的衝勢,以便停下來。


    誰知那株樹被他一拍,竟然從被拍之處攔腰斷裂,“嘩”地一聲往旁邊倒去。


    衝勢是停了下來,但張陽吃驚之色卻還停留在臉上。不停在看著自己的手掌和自己的身子。這太玄經果然非同小可呀。


    要是早練成這樣,剛才和大豹豬對陣就不用閃了,直接給它一掌。比起躲閃,其實硬扛更刺激啊,因為那是實力的體現,總是躲閃是為人不恥的,除非不得已。


    張陽現在已經運行法力打通了自身的任督二脈兩個竅穴,這種上竄下跳,拍斷碗口粗的樹木的動作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


    太玄經屬於道門功法,與墨門功法不同,道門是煉氣,墨門是煉體,比如剛才張陽一跳五六丈,是因為他體內法力的瀑。而墨門的輕功卻要從小在腿上綁東西,然後奔走彈跳,一天一天地加重綁物,拚命練自身韌帶和彈跳力而成。


    張陽煉氣期代表三十六種變化的竅穴,加上“靈台聰明竅”現在已經打通三個竅,身體也生了三個變化,讓他受益匪淺。但是他不知道真正主身形變化的是哪幾個竅,那要是打通了就更加裝逼了,可以變成蚊子,飛鳥和一些自己想變的樣子。


    第二天,宋婉瑩醒來了,身處密林,警戒性還在,一睜眼就望四周打量,看身邊是否有危險在。


    危險倒沒有,天也大亮,一些無名的鳥兒歡快地鳴叫著,火堆已經熄滅,四周飄著清晨清新的草木味。看起來靜寂,自然,讓宋婉瑩心驚的是不見了張陽。


    這家夥哪去了?跑回去了?被凶獸叼走了?


    人都奇怪,遇上事總胡思亂猜,卻不願把別人往好的方向想。不過身處險境,幾度驚嚇,能想好事才怪。


    不一會,張陽就抱著一團藤條來到了大樹下。“師姐,你醒了?”


    張陽對著宋婉瑩笑笑,同時一遞上一大竹筒的水。


    宋婉瑩正口渴的要命,昨晚馬匹嚇跑了,帶走了幹糧和清水,雖然烤肉解決了糧食的問題,但卻越吃越口渴,原本也想今天起來出去找水的,沒想到張陽一早就找回來了。


    宋婉瑩欣喜地接過去,忘記了剛還咒人家被錢獸叼去,懷疑人家逃跑,捧著竹筒對著櫻桃小嘴,痛快地喝了一大口。


    等宋婉瑩喝水的時候,張陽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張陽忙完後說道:“師姐,我們走吧。”


    宋婉瑩點頭答應,跟著張陽的後麵往密林深處行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便把這條崎嶇的山路走到了盡頭。


    出了山林,便是一塊幾裏見方的大石坪,這大石坪同時也是密林的盡頭,懸崖的邊沿。大石坪外麵便是雲霧茫茫的懸崖,而對麵也不知有多寬廣,雲霧彌漫,看不見什麽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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