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遠看著自己渾身像是流汗一樣在滲血,幾乎就要崩潰了。這包紮都包紮不住啊,這可怎麽好。


    他哭喪著臉,連滾帶爬想跑到湖邊想弄點水洗洗,結果也不知道是過分緊張,還是因為失血而導致了虛弱,腳下有些軟。“噗通”一聲栽進了水裏,嗆了兩口水直接暈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隻覺得渾身一會兒燥熱,一會兒冰涼。這種狀態也不知道持續了有多久。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現天都已經亮了。而自已居然趟在了一個不知名的湖灘上,再轉頭一看這片水麵,塗飛遠差點嚇傻了。


    整整一片寬闊的水麵幾乎全身紅的,就像是鮮血一樣的紅。“我的娘哎!”塗飛遠覺得心裏苦,“我這是流了多少血?不會已經沒救了吧?”但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不對啊?就算把我身體裏的血全放出來,也不至於讓這一大片的水全都變紅了吧?”


    他有些愣地看著這片血染的湖麵,心裏忍不住一陣恐懼,難道是一起來的那些玄黃營修士?不對啊,就算是他們全死在這裏了,也不會把水染成這樣吧?這可真是怪事了。


    塗飛遠伸出手看了看,現自己手都在水裏給泡皺了。不過倒是不再出血了,皮膚依然是白白胖胖的。這個現讓他安心了不少。


    “哎,不好!”他連忙伸手到腰間,一摸現那幾把小刀還在,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在漂流過程之中,那幾把小刀丟了。現在看來,小刀還在。他目前雖然還不知道這幾把小刀是什麽來路,但是他直覺那應該是非常寶貴的東西。這幾把刀在不經意之下,已經救了他兩次命了。


    “哎,沒事就好。”


    塗飛遠突然拍了拍肚子,這時他才感覺到了饑餓,一種極度的饑餓。該上哪兒找點吃的去呢?塗飛遠看旁邊的樹上,直覺那顆樹是棗樹,上麵有些棗子。幾乎就在他一閃念,想過去的時候。他一腳邁出,自己就已經飛身上樹了。


    塗飛遠根本沒想到會有這事,一時慌亂身體重重從樹上栽落了下來。他人又胖,身體重量不輕。“嘭!”的一聲,整個身體狠狠拍在了地麵上。“完了!”他大喊了一聲,從這麽高的樹上栽落下來,自以為不死也得重傷。


    但是喊完了之後,他才現摔得不疼。爬起來一看,好麽!地上被他生生砸出了一個凹陷的土坑。塗飛遠傻眼了,他抬頭看看樹上,又低頭看看地上砸出來的坑。腦子竟然都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在水裏泡了這麽久,居然神功大成了?塗飛遠抓了抓腦袋,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爬起來,站在地上試著跳起來看看,這次他有準備了,一跳之下居然高高地越過了大樹的頂端!“哇!”塗飛遠驚得目瞪口呆,隨即重重地落下,還是不疼。隻是他現,自己的兩隻腳都陷入了土裏。


    “嘿嘿,真的是!”塗飛遠樂瘋了,他不停地上躥下跳。一蹦幾丈高,甚至能跳得更高更遠,隻是掉下來依然沉重。這說明不是自己變輕了,而是自己的力量變大了。他興奮地跳著,他那身材,就像一個大號的籃球在蹦噠。隨便什麽樣的動作,現在他做起來都像是輕鬆得一踏糊塗。


    “神功大成,神功大成了!”塗飛遠一時得意忘形。好容易平靜了下來,他想起師傅蕭拂衣的話,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就算是築基成功了。和那些一起進山的玄黃營修士一樣了。


    不這樣想還好點,一想,他立刻按住了自己的嘴。那些玄黃營經過丹隕催化的修士,不照樣被人殺了麽?自己這樣有什麽值得高興的,要是大喊大叫,把魔道修士招來,那才是自己找死!而且,就算是成功築基了,也就是有了個修仙的基礎,什麽功法都沒有,算個屁!


    還有最要命的一點!他身上可還被種下了噬魄符,要是找不到七色茱萸回去,那才是死定了。想到這裏小胖子又心虛了。他左右瞧了瞧,趁著沒人注意,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找到七色茱萸回去交差算了。


    想到這裏塗飛遠一邊搖頭一邊苦笑,心道,這十方界也不知道多大,我走了兩天了,連十方界的邊界都沒有越過。真是不知道在哪裏找這七色茱萸了。


    茱萸的果實嫩時呈黃色,成熟後變成紫紅色,有溫中、止痛、理氣等功效。所以雅號“辟邪翁”,重陽佩茱萸的習俗在古代很盛行,人們認為在重陽節這一天插茱萸可以避難消災;或佩帶於臂,或作香袋把茱萸放在裏麵佩帶,稱為茱萸囊,還有插在頭上的。


    塗飛遠從來沒有聽說過茱萸還有七色的。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那個仙盟修士故意在刁難他們。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就算是刁難,他也沒什麽辦法。塗飛遠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符印痕跡,一陣無奈。


    也不知道那個魔道妖女怎麽樣了?塗飛遠突然現自己有點想那個田楚楚了。


    嗯,一定是因為她長得還算漂亮。


    塗飛遠連忙搖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拋開。這些魔道修士太危險了,能不招惹還是盡量不要招惹。長得再漂亮也是個禍水,嗯,禍水!


    塗飛遠一邊想一邊走,漫無目的地找他七色茱萸。突然遠處似乎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塗飛遠的感知力已經今非昔比,幾乎立刻就引起了他的警覺。不好!有危險!


    塗飛遠想都沒想,立刻趴下。安全第一。自己剛剛成了一個築基期修士,可千萬要保住這條命,不可造次。


    塗飛遠仗著現在手腳靈便,在草叢裏來了個匍匐前進,探頭探腦地觀察情況。卻現是那兩人他是認識的,都是和他一起進山的玄黃營修士。卻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拚命打鬥了起來。


    塗飛遠皺眉,暗忖道,“這兩個人腦袋出毛病了麽?在這魔道修士出沒的地方,居然自己相互打起來了。嗯,一定有內情,我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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