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正沉醉在美食的海洋中,久久不能回神,之前胡思亂想的事情也忘記了,“李兄,你們什麽時候開店呀,我要當第一個客人,到時候帶人來給你們暖場子”。


    李汐驚喜不已,沈旭是大家族子弟,認識的人必然不少。他要是來暖場,那必然是個活招牌。她的好好策劃下開業的事,把她前世看到沒用上的都使出來。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沈兄,你做了那麽多,我都不知道感謝你了”,李汐感慨。


    “確實如此,沈公子從我們來到京都就一直在幫忙,沒有你,我們也沒那麽順利”。


    “哪裏哪裏,令弟對我家的才是恩情呀,永世難忘,特別令弟這種大俠風範,令人折服”。


    “沈公子過獎了,雖我們幾人不是親生姐弟,但從小一起長大。小汐他從小便是這樣,待人真誠,勇敢無畏。讓公子見笑了,小弟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敬請原諒”,孟澤蘭福了福身行了個禮。


    “孟姑娘客氣了,我與李兄誌趣相投,一見如故,還是李兄不嫌我愚鈍”。


    行了行了,再說下去天都黑了,李汐阻止兩人說下去了。“二位說得都有道理”,李汐從一旁拿出酒壇,給二人一人倒了一碗,都別說了。李汐舉杯:“都在酒中”,李汐見二人碗空了迅速滿上,再多聊幾句之乎者也,她就得露餡了,知識儲備不夠啊!


    幾人就著飯菜,喝了一輪又一輪,連沈旭的隨從她也沒放過,都給他們開了一桌,好酒好菜滿上,隻留了馬夫沒灌醉他。


    “淺斟低唱皆風雅, 一曲高歌動四方”。沈旭捏著酒碗,閉眼沉吟。也不知他想到什麽傷心事,眼底盡是失落,可能被心愛的姑娘拒絕了吧,李汐自認為猜對了,看向沈旭的眼神不免泛起同情心。


    正巧此時,沈旭睜開雙眼,與李汐四目對視……


    李汐:(┳◇┳)還沒醉嗎?要不再倒一碗


    沈旭:o(*\/\/\/\/▽\/\/\/\/*)q他是在看我嗎?這是關心我嗎?哎,其實性別也不是很重要,他爹有不少兒子,輪不到他傳宗接代。這李兄近看倒是唇紅齒白,劍眉星目……


    李汐看他呆愣的樣子,喚來他的馬夫將他扶上馬車,哎,這小子傻傻的,莫不是失戀傷了心神?自古自古多情傷離別, 癡心無計留春歇。 紅顏易逝白發生, 青絲漸成雪飄落。 時光荏苒人已老, 歲月無情如飛梭。 咦,她居然能不自覺吟詩作對。


    當時課上看不懂的句子,如今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脫口而出感歎,教育具有延遲性和滯後性,提前為李汐灌輸思想,在她擁有對應閱曆的那一刻醍醐灌頂。如同書中所寫,多年後一顆子彈穿過時光,命中那個語文課堂上昏昏欲睡的她,此時才是教育的完成。


    思緒被甜甜摔倒在地的巨響打斷,看來下次還是別讓她們喝了,她好像做了蠢事,灌醉她們哦,忙的倒是她自己。李汐一把抱起甜甜送回她的房中,她們四個最近都是睡一個炕上。


    孟澤蘭趴在桌上,似乎也醉了,嘴裏呢喃著:爹你在哪在哪哪呢……李汐無奈,孟澤蘭雖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內心還是一個小女生,缺乏安全感,可能與她幼時的經曆有關,顛簸流離,幼年喪母……李汐愛惜抱起她,她也得強大以來,往後可以讓孟澤蘭依靠她。


    鈴兒踉踉蹌蹌扶著牆往房間走,李汐折返回來看到她,趕緊上前扶住她。“汐兒,謝謝你和蘭兒,把我從苦海解救出來,我真的很高興。從來沒想過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與你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心,希望以後我能幫得上忙”,鈴兒凝神注視著前方,眼裏都是堅毅,她雖看著柔弱,但內心堅定。


    暮色沉下來之時,華燈初上,整個街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一片火樹銀花,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


    李汐幾步跳上屋頂,屋頂的積雪白日已被陽光灼燒融化。


    前世,在忙碌的都市生活中,人們常常會忘記抬頭仰望星空,去欣賞那無垠的宇宙和絢麗的夜景。如今身處此地,看向浩瀚的星空和閃爍的星星,李汐感到無比震撼,它們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裹了一身的寒意,李汐跳了下去,順路從廚房提了熱水去淨房,作為一名廣府人,她習慣每天都要洗澡。哆哆嗦嗦洗完澡,她飛快奔上了炕躺下拉被一步到位絲滑無比。


    ……


    “孟仲,你是不是故意拖延的,那藥怎麽還沒研製出來,都好幾個月了,你是在耍什麽心機嗎?你別讓本座逼你”,“尊者,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前些年也是偶然煉製出來的,後來那記錄的冊子被燒毀了”。


    “你當本座傻子嗎?以前你可是被稱為神醫的,這些小玩意你說你忘記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別忘記你還有個女兒,當初你說跟我們回京都,才放了她的。”


    “尊者,你拿我閨女威脅我也沒用啊,再給我些時間,其實吧,我也有點頭緒了,隻是一直在嚐試階段,給我備多點藥材”,孟仲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尊者抬手喚來手下,拿著孟仲的藥單去采買。手下……這是第幾次了?他都懷疑尊者被騙了?那姓孟的看著不像老實人,算了算了,他隻是名平凡的門徒。這門徒偷偷把草藥單子謄抄了一份,便從容下山了,環顧四周,四下無人。


    門徒從一處院牆下翻了進去,院內的人看到來者,神色嚴肅:“門主”,十數人拱手彎腰作輯。“把這單子的東西都買回來。等我走的時候給我”。


    男人站在那裏,身姿筆挺,宛如青鬆,肩膀寬厚有力。長的也是極好的,俊郎帥氣汐,眼眸深邃,劍眉斜飛入鬢,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不知在思索什麽……


    坐立在長安大街上的安王府,大門牌匾上的“安王府”三字蒼勁有力,院外粉牆環護,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


    安王端坐在書房,手下寫著什麽,“左一,讓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嗎?一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想幹了就去養豬”,“王爺,目前還沒有消息,她們許是回家了呢?我再派人去找找”。


    左一心裏無語極了,他沿著那條官道走了幾遍都沒找到人,天下那麽大,還能怎麽找啊。“屬下這就去找驛丞打聽”,王爺的心海底的針,上次說遇不上就算了,現在又說要把那姑娘找出來。左一麻溜滾了出去,趕緊寫信給驛丞,讓他們留意。


    安王最近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裏的人叫喊著救命,他醒來心裏還是揪著的,那夢中的聲音像是上次救他的姑娘。她到底想說什麽。


    誰心中都有一個秘密,不同的人在同一片天空下,有些各自不同的心情和感受。夜幕下的陰謀隨著夜色漸深逐漸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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