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天小小賀究竟在忙些什麽,最終我也得到了答案。生辰宴結束之後,小小賀取來一件嶄新的外衫給我,他告訴我衣服是賀姨縫製的,但上麵的紋案是他親手繡的。”


    胡有誌眼中笑意難掩,“我原本感動的都要哭了,可看著小小賀繡的那隻貓不像貓狗不像狗的東西,卻還是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將熄的火堆,喃喃自語,“隻可惜,那件衣服剛才已經燒了,不然真得讓你瞧瞧小小賀的手藝有多差勁。”


    枸杞見他真情流露,全然不似作偽,動容之餘不禁疑竇叢生。


    正如先前所提到的,無論是胡二嫂,又或是接下來的胡有娣胡有誌,枸杞都趨於相信他們所言屬實。


    可如此一來,當年慘劇的發生似乎又很難說得通了。


    前後矛盾且不合情理。


    當時枇杷村那群與小小賀年齡相仿的孩子既與他感情深厚,又有什麽理由突然發難,痛下狠手?


    不僅如此,村裏的大人更是對賀相宜感恩戴德,他們又如何能夠袖手旁觀,容許事情發生?


    另外,賀相宜本人呢?她當時又在做什麽?又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枸杞的視線再次停留在了胡有娣身上,自然聯想起了她口中的“那位先生”。


    此人在整件事情當中顯然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為何枇杷村眾人卻始終對他絕口不提?


    若非胡有娣受激之後無意提及,恐怕自己至今都無法捕捉到其真實存在過的痕跡。


    他是如何做到讓村民諱莫如深的?


    事發之後又是以什麽樣的理由讓眾人信服,甘心苦守一隅長達十六年之久?


    枸杞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胡有誌已是緩緩收回目光。


    “對了兄弟,你可曾聽說過梨花糖?”


    不等枸杞有所反應,他又自問自答般說道,“那玩意可稀奇的緊,當年隻有我生病喝過苦藥的時候,我娘才會舍得讓我吃上一顆。”


    “我覺得小小賀就像是梨花糖,與他相識的近一年的時光,便是我至今所能回憶起來的為數不多的一些甘甜。”


    “隻可惜啊,再甜再美好的糖果,也終會有化去的一天。”


    見胡有誌主動提起,枸杞便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當即問道,“當年迫害小小賀一事,你可有參與其中?”


    同樣的問題枸杞之前便已問過,卻不像這次點名道姓,單刀直入。


    胡有誌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而他的反應恰巧證實了枸杞心中疑慮並非空穴來風。


    “你既將小小賀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又如何忍心對他下此毒手?”


    枸杞又問。


    胡有誌神情恍惚,勉強應付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枸杞想過胡有誌或許會聲淚俱下,或許會強行詭辯,甚至幹脆矢口否認。


    但他從未想過對方竟會以一句“不知道”作為答複。


    即便心知當年事發恐怕另有蹊蹺,但這樣的結果絕非是枸杞所能接受的。


    “我...”


    胡有誌怔怔搖頭,可見到枸杞臉上隱有怒意,便又強打起精神解釋道,“兄弟,並非是我有意隱瞞,隻是當年之事...”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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