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長老那古井無波的眼神終於正色起來,甚至自己也沒想到這小家夥能做到這一步,當年自己放任那對夫妻離開,錯了麽?如今他們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成就,當真是和他父親有幾分相似啊!歸海神一,希望你這小家夥不要在前行的荊棘之路上夭折了!


    紫紅色火焰巨掌在與巨大的墨刀相遇後便開始了急的能量消耗,隻見那散恐怖高溫的火焰大手將墨刀死死的抓在掌中,兩者皆不能再寸進,片刻後轟然消散。


    隨著兩人那一擊大招威波散去,場中兩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黑衣修士持刀而立,嘴角流出的鮮血順著下巴低落下來,有些淒慘。


    零身體四周繚繞的紫色火焰也消散於無形,可身體上有著多處焦黑,飽滿的雙豐起伏不定,不停的喘息,獸皮裙下那原本修長圓潤的美腿也失去了小麥色的光澤,顯然她那一招煉火決對他來說是強行施展,對自身傷害非常巨大。


    在場各族人目不轉睛的直勾勾的死盯著兩人,他們想知道,誰先倒下,當然也有個別人注意力集中到某女某處,眼睛快掉到地上。


    撲通,兩人不分先後同時躺在那巨大的青石板上。


    三長老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揮手讓人將兩人抬下去好生照料。


    此場比試平手結束,經各家長老族長投票決定!兩人同時晉級。二長老確定零沒事後也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比試和剛才相比倒是有些平淡,除了那參與比試一方的朋友親人仍然在意以外,其他眾人皆感到有些無趣,期待著來一場強者之戰。


    待得所有人都極度期待之時,場中走上一俊毅的年輕人,錦衣華服,麵冠如玉,手握三尺長簫,風度翩翩。若論那股子瀟灑勁,比剛開始用折扇的那白袍青年還略強幾分。


    緊跟著,一道精幹的身影也走上了巨大的演武場,他那漆黑的瞳孔攝人心魄,隨意披散的黑平添一分不羈,人群瞬間吵鬧起來。


    “我插,廢物來了”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訝然出聲。


    “浪費時間,咱們要不去上個茅廁吧,相跟上,這場完了可能就是正午休息,不會落下其它的比賽”他旁邊的一小個子少年有點無奈。


    “我沒帶紙,哥們你帶的多麽,借我點?”大漢搓著雙手,略微不好意思。


    “你倆幹嘛,不看這場比試了?”後方一個三十出頭的豐韻少婦提醒兩人,族比一年才一次,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聽到少婦話語,二人皆像看白癡一樣古怪的看著少婦。


    “你不知道?後來上台的人是張家有名的殘廢,如今站到這裏,估計也是來博取個同情,而他對麵那位,是張家西脈第二天才,戰靈初期實力,人送綽號玉簫吹命,吹命公子,人家吹的不是蕭,催的是命,這樣的戰鬥必定是吹枯拉朽,沒什麽看頭”光膀大漢解釋了一下。


    “這麽說,這小家夥倒的確是有些冒失了,雙腿好了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做個平凡人,父親起碼是張家族長,雖然被大長老打壓的厲害,可是也能夠一輩子豐衣足食,可惜了,很多天才在受到挫折的時候就是這樣,認不清現實,直到隕落之時才能夠看清自己”少婦搖搖頭,微微歎息。


    整個演武場西周都在竊竊私語,大多數都知道張然兩年前那力壓張家眾天嬌的事跡,當然也聽說過他成了殘廢,有些人覺得張燃是來做樣子的,他曾經殘廢了雙腿,如今站了起來,想博得家族大多數人的同情,多混一些修煉資源,類似的事情雖不說常見,但在張家也生過不止一例。


    張燃的心很平靜,他能夠聽到四周那看不起自己的聲音,如果換成兩年前,他也許會爭一爭,可是如今他明白,自己要走的路遠不止此,王霸不知道現在到達什麽層次了,以那天他能隨手拿出冰靈果來看,那口中的高人師傅恐怕非同小可,全力培養下,王霸極有可能用不到三個月時間便達到戰靈後期,而且也有著常人無法擁有的無窮手段,絕對很強。


    張燃不能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他也很想知道,戰狂之上是什麽,這不是好高騖遠,這是一種對實力的渴望,對守護親人的執著。


    時至正午,張燃和催命公子的比試就是上午的最後一場,演武場上的青石有些灼熱,場中一股焦躁的氣氛越來越濃重。


    整上午的戰鬥,不管是比試者還是觀戰者,都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他們需要最後一場戰決,當然,催命公子剛好可以碾壓那個廢物,哪怕是有點欺負人,也趕快結束吧,弱者不需要被同情。


    “我不對弱者出手,你離開吧,如果是為了證明勇氣,那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催命公子轉過身去,背對著張燃說話,很明顯,他看不起這個曾經的天才。


    “一招”張燃古井無波,口氣淡淡的,然後也轉過身去,背對著催命公子。


    演武場四周的觀眾頓時炸鍋了!


    “我的天?他說的是要一招解決眼前的人麽?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難道是我瘋了?”


    “裝的一手好逼,但是想過結果麽?”


    …


    張家南支脈,北支脈,西支脈,還有張家本家的大長老一派,皆出現了雜亂的聲音,先是不斷的疑問,隨後便是謾罵與懷疑,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幾天前還是殘廢的人,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裏得到神一般的升級,他們活這麽大沒見過,見了也不信!


    知子莫若父,張戰立於高台上,看著自己的孩子,心道,燃兒你長大了。


    人群之外,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而立,看著場中的二人,她嘴角微微揚起,燃哥哥,你要戰,那菲兒就陪你君臨天下,永遠做最信任你的小尾巴。


    而演武場四周的人群中,一個留著簡短黃的少年也是認真的盯著場中二人,他倒覺得,如此天才,怎麽會敗給這種垃圾角色。


    張燃轉身的一刻,他背後的催命公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這倒黴孩子還真給臉不要臉呢。


    “如果你是想激起我的怒火,那麽恭喜你,成功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求饒”催命公子的臉皮微微顫抖,氣的咬牙切齒。


    咚!


    深厚的鼓聲一響,上午的最後一場比試拉開了序幕。


    催命公子先製人,也不使用武技,隻見他急運轉戰氣,玉簫在手中一挽,一轉身便掃向張然的頭顱,有人驚呼,好快!


    張燃依然背對著催命公子,哪怕已經開戰,他也好似渾然不知,負手而立,人們還以為這傻叼真嚇傻了,有些膽小的觀戰者甚至已經遮住了眼睛,她們簡直能想到那腦漿迸射的惡心場麵。


    可惜那急而來的玉簫即將觸碰到張燃頭顱的一刻,卻突兀的再也不能寸進,張燃不知何時,已經將玉簫抓在手中,好多人都沒看到張燃出手,那度,比之催命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太慢,力量也不夠強。”


    張燃微微開口,隨即手腕一力,那玉簫便離開了催命公子的手中。


    “這是什麽玉,值錢麽?”


    張燃擺弄了幾下玉簫,眼睛瞄著玉簫的孔洞,四處張望。而催命公子則呆呆的愣在原地,玉簫呢?什麽鬼?


    當催命公子看到張燃在玩弄他的玉簫時,瞬間眼睛衝血,火冒三丈。


    “我要生撕了你!”


    “嗬嗬,玉簫給你,一招擺不平你,算我輸。”


    張燃聲音落地,通天動地魔功轟然運轉,周天之內無數靈氣蜂擁而至,自上而下衝入張燃的奇經八脈,按照魔功奇特的路線運轉,丹田中那黑色的戰氣氣旋旋轉度突然加快了一倍,那經脈中的戰氣變成了實質的漆黑色,一個詭異的黑色花紋如同活著的紋身一般,順著張燃的小腹爬上了他的肩膀,細心一看,這是一株尚未成熟的七靈花。七靈花是屠魔大6的遠古神花,成熟時有七瓣,此刻張燃身上的黑色七靈花隻有四個花瓣,顯然沒有成熟。


    到了現在,他需要用絕對的實力來碾壓對手,雖說這樣有助於父親張戰展勢力,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可同時,好男兒,本就要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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