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慶功宴上,眾妃嬪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趙飛燕皇貴妃的舞是青史留名的。她在萬眾矚目中表演著“鼓上獨舞”,唱著她親自譜寫的詩歌歸風送遠操:“秋風起兮天隕霜,懷君子兮渺難忘,感予意兮多慨慷!


    天隕霜兮狂飆揚,欲仙去兮飛雲鄉,威予以兮留玉掌。”歌聲真乃是新鶯乍囀,清韻悠揚。”


    她最擅長的是特別的舞步──踽步,舞起來“若人手執花枝,顫顫然”,由於這是一種很難掌握的舞步,故此流傳不廣,我從未見過。她歌美舞美人更美,把坐在我旁邊的小胖看得神魂顛倒,用嫉妒羨慕恨的語氣道:“老劉,你小子上輩子積的什麽德,讓這輩子豔福深厚,竟把這從古至今的美女都雲集到你的麾下收為妃嬪?”


    心直口快的冬真在一旁忍不住道:“胖師父,你的豔福本來也不淺呢!初入王府時幻晴、青柳、寄芳、何姐、薇姐都心甘情願跟著你。讓人不齒的是,你嚐盡香澤之後,利欲熏心竟把她們全都殺了。若非老爺當日在墓中舍命相救,她們早就香消玉殞,魂飛魄散。是你臉皮厚,若換了我,早就沒臉在老爺麵前提起這渣兒事兒了!”


    “右元大皇後,我是個很懂憐香惜玉的人,咋會幹出那種事?”小胖一臉無辜的表情,“雖然你們幾個都一口咬定我做過這件惡事,可我真的沒有半點印象呀!”


    冬真把嘴一嘟,嗆聲道:“是潛藏在你體內那個魔鬼幹的,你當然不會記得。”


    “這就對了嘛!是那個魔鬼不是我!”小胖不失時機地為自己分辨,接著臉一誕,對我笑道:“老劉,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唄!我的要求不高,但賜給我兩個老婆就行了。”


    春芙聞言,瞪他一眼,冷冷道:“可是,你若起了惡念之後就會變成那個魔鬼,吃她們的肉,喝她們的血,要她們的命。”


    說到這裏,春芙又換了一種語氣,柔聲勸我道:“老爺,你千萬不敢一時興起,把好好的姐妹送給他殘害。他這德性,早晚會把老爺弄得兩頭不是人,恐傷了眾姐妹的真心。”


    小胖這次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當下辯解道:“地元大皇後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吧!死人還留一副棺材地。再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我都已經犯過一次錯了,難道還會犯第二次?”


    春芙沒好氣道:“因為,那個魔鬼根本就是你體內的肮髒鬼魂,你這輩子恐怕想擺脫也擺脫不掉了。老爺如果縱容你,就將毀了多次元世界。”


    “地元大皇後一張嘴就上綱上線……我不就是隨口說說嘛,看把你急的……”小胖自討了個沒趣,氣勢上先敗了下來,灰頭土臉地垂下頭。


    “各位愛妃,幻晴和青柳、寄芳、何姐、薇姐等人當年可能真不是我師父殺的。”我知道自己不表態不行了,“殺她們的凶手很可能是可兒嫂子。”言至此處,我意味深長地歎息了一聲,“因此,我始終認為,你們的冰兒姐是最仁慈的,無論怎樣……還是容忍了你們的存在。”


    “老劉,這就是真相嗎?”小胖聞言忍不住跳了起來,“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這個臭娘們兒……”


    “你不覺得做錯的是我們嗎?”我起身把小胖緩緩按到了座位上,伏在她的耳邊小聲勸說道:“我們倆沒有堅守對愛情的忠貞,一個男人本該隻愛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本應該隻享受一個男人的愛。是我們倆辜負了她們兩個,錯在我們。”


    小胖聽我說完,臉色終於漸漸緩和了下來,悶頭不吭,端起玉案上的酒一飲而盡。


    “諸位愛妃。”我的聲音又大了起來,“我師父跟著我出生入死,特別是這一次為了救芙兒,更是九死一生,勞苦功高。我們總不能眼睜睜讓他孤夜難眠,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了。”


    “老爺如果舍得,今晚臣妾去陪他好了。”半天沒說話的夏夢突然來了一句,真是讓人猝不及防,看來小胖真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夢兒……”我看了夏夢一眼,正看到她氣呼呼的瞪著我,沒來由把說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收了回來。


    “既然老爺有心體恤胖師傅,臣妾下去安排就是了。”春芙大約怕我生氣,趕緊軟了話頭,“老爺放心,等取回焚天紫火,臣妾就為胖師傅操辦喜事。隻是這段時間,胖師傅千萬不要打後宮妃嬪的主意,否則,弄出淫壞後宮的罪名,到砍頭的時誰也救不了你。”


    “好,就這麽定了。”我點了點頭。


    “臣妾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春芙思慮周詳,又不知道要講出什麽話來。


    “芙兒,但說無妨。”


    “眾姐妹馴服角瑞獸,憑的是處女之身,老爺應該心知肚明。”言至此處,春芙的玉麵微微一紅,溫柔地握住了我的手,“所以老爺這段時間要忍忍饑了。”


    “芙兒,今晚還是你陪老爺吧!”春芙這鬼丫頭實在太狡猾了,不傷處女之身,還能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手段,除了春芙也沒有誰了。她能把唐朝皇帝迷得丟了江山,靠的不光是文韜武略,還有風月。


    誰敢與之爭鋒啊!


    “老爺,你就不能饒了臣妾嘛!”春芙半帶撒嬌半含羞,就那麽口是心非的應了我。


    恰在此時,何姐李師師皇貴妃一曲好事近夢中作恍若天籟之音,聽得人神清氣爽,堪稱絕唱。她天生一副美聲唱法的好嗓子,生前加上老鴇的耐心調教,悉心指點,不滿十五歲的小女孩,就已經是“人風流、歌婉轉”,在宋皇都各教坊中獨領風騷,高樹豔幟。隻聽的唱的是:“春路雨添花,花動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處,有黃鸝千百。


    飛雲當麵化龍蛇,夭矯轉空碧。醉臥古藤陰下,了不知南北……”


    正聽得動情之際,忽覺春芙的小手在我身上打撩,看時卻見她滿麵含春,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瞄著我,整個人立時便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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