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知何時飄起了零星的雪花,而且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稠密,流風不時回旋著雪花漫舞,如飄浮遊弋的楊絮般好看。()|(八)距鄉政府不遠的財政所小辦公室裏,劉薰元的女友冰兒——這個劉薰元心中的女神,世界上最和他親近的女孩兒。正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製作著財務報表。


    隻見她:烏披肩,粉頸上係根白色絲巾,上麵繡著白裏透紅的芙蓉花圖案。冰肌玉骨,身姿窈窕。手執著印有芙蓉花圖案的鼠標,足踏芙蓉花形足墊。冰清玉潔,妙香怡人。真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好一個冰雪俏佳人!


    “薰元,你攢足錢了嗎?為什麽一年來音訊全無?我是你的待嫁小娘子,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是最有權知道的。”冰兒渴望見到劉薰元,她有好多思念之苦要對他傾訴。當然,她更想躺在他的懷中,任他溫情的愛撫。


    冰兒愛著劉薰元,劉薰元戀著冰兒。他們倆刻骨銘心地愛著彼此,至今已有十多年時間了。這段真愛很純淨,從娃娃愛到長大成人,很絕對的自由戀愛。冰兒想著明天見到劉薰元的情景,不由得回憶起九年前的一段故事:


    那時她才十一歲,劉薰元有次在看了某個電視劇後在中學走廊裏向她求愛。就算他們在兩小無猜時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算她答應這輩子一定會嫁給他,可當時畢竟還在上初中,這麽小就談戀愛,實在太早了,會影響學習的。


    她一氣之下拒絕了他那不合時宜的癡心妄想,誰知劉薰元這個冒失的家夥,竟騎著自行車瘋狂的撞到大鐵門上表示抗議。結果落得個仰麵朝天,一頭青苞的可憐下場。冰兒當時樂得不能行:她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捧腹蹲身,笑得聲嘶力竭。這種稀奇古怪地自殺式求愛方式,真是很獨特,很有創意。劉無病見她笑成那樣,亦不顧了疼,竟喜得手舞足蹈。?


    “格格……”冰兒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隻覺得肚子疼。從此,她竟開始莫名其妙地想念他,偷偷地關注他。


    “一個走路連門都不看的人竟想征服一個女孩子?想談戀愛?真是:太可笑、太可憐、太可悲……也太可愛了!”


    “嗤——”冰兒想著忍不住笑出聲。


    “又傻笑,嚇了我一跳。”唯一的女同事杜美琪驚魂未定地說。“你趕緊改毛病吧。我的心髒病越來越嚴重了,都是拜你所賜呢。”


    “好!好!琪琪,往後我笑時先打招呼給你行了吧。”冰兒仍沒有止住笑,她和杜美琪兩個都是剛參加工作的新手,這個小辦公室裏麵除了所長就她們兩個人,因此關係十分要好,在一起說話也無所顧忌。所長到市裏麵培訓,過幾天才能回來,因此她們兩個在辦公室裏麵就沒有一點拘束了。


    “冰兒,今晚上的party,我不想參加了。和那些臭男人們一快兒喝酒,總是提心吊膽的。他們一喝醉就講下流話,總想使壞。”杜美琪說著伸了個懶腰,同時停下了手中的活。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麵子上實在過不去,往後難道我們不做朋友,不在一起玩兒了?”


    “冰兒,你說這樣的聚會有什麽意義?喝酒k歌,胡言亂語,純粹的瞎哄哄!”


    “別淨想美事兒。你不去,那幫家夥喝醉後不把桌子掀翻才怪呢!他們喝了酒,隻有你能勸得住。你若不去,我也‘腳底抹油——溜之乎也。”冰兒用調侃的語氣說著,神經性地聳了聳如削的雙肩。


    “好妹妹,別拿我開心了,行不行。那幫家夥喝醉了酒,你隻將玉麵一黑,他們還不是連屁也不敢多放一個。”杜美琪也不示弱,分明話裏有話,綿裏藏針。


    “呸!”冰兒聞言不知想到什麽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皺皺眉頭,厭惡的啐了一口。杜美琪占了上風,得意地笑笑,再不吭聲。


    良久,杜美琪忍不住嘴癢,又說:“冰兒,你和劉薰元幹過那個嗎?”


    “你說上床?大概有過一回吧。”冰兒聞言嫣然一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她本來想照實回答:“沒有和劉薰元上過床”,但害怕惹杜美琪嘲笑自己是“老處女”。時代變了,往日的女孩們以處女為榮,現在的女孩以處女為恥,隻是讓人感到糾結呀!


    “大概”大概是什麽意思?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難道你當時就沒有強烈的剌激感嗎?這說明你們倆的感情呀,沒有根基,愛得不夠深。”杜美琪反而被冰兒的吞吞吐吐勾起了好奇心,看樣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行。


    “嗬嗬……”冰兒聞言忍不住尷尬地小聲笑,說:“琪琪呀!琪琪!你這個女娃娃思想品德沒學好。亂問別人的**,思想黃黃的真孬。上床與愛情非要劃等號嗎?我們愛得深,也不定非要將**關係攙進去呀!”


    杜美琪搖搖頭道:“你看,我就說過你不懂男人。男人因性而愛。男人多用下半身思考,貪圖感官刺激的時候,他們本性的衝動就會勝於理智。有了‘性’他們才會產生愛。”


    冰兒反駁道:“男人有了‘性’也不一定能產生‘愛’,他們有時候隻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根本不想負責,所以這句話是不靠譜的。而女人呢,是因愛才性,沒有愛情的性有什麽意思?


    一旦女人愛上某人,就願意飛蛾撲火,為了心中美麗的愛情轟轟烈烈地付出自己的身體。”


    杜美琪道:“錯,女人和男人一樣,也是“因性而愛”,她會依賴甚至愛上自己付出身體的對象,性會讓女人投入更多情感。所以啊,談戀愛情時當然要將**關係攙進去,性的感受是反映兩個人感情好壞的晴雨表,可準了。男人若不能被你的**栓住,十有七八要搞上別的女人。唉,你和劉薰元上床都沒感覺,還整天想他有甚麽意思。”杜美琪說話時帶著嘲弄的口吻。


    冰兒一聽,慌忙改口說:“都像你呀,什麽都敢說……其實……和他在床上,我也感覺挺爽的,做女人還是那時最幸福!”


    杜美琪一聽冰兒終於肯說出和劉薰元之間的黏糊事,頓時來了勁,忙不失時機的追問道:“第一次是什麽時候?感覺——有多爽?有血嗎?說出來聽聽,讓我替你分析分析。”杜美琪越問越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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