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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業……


    應該還沒有事業。剛才聽起來,江敘是宋老的學生,宋老在燕京大學任職考古學教授,也就是說江敘考上了宋老的研究生。


    這和他前世所知道的信息有些出入。


    算了,不重要,重來一世他身邊許多人的人生軌跡都變了,應該是受他的影響。


    江敘能有現在的生活,一大半都是仰仗了他那個當局長的爸爸。


    如果,江敘的學業和他父親的仕途,都受到影響呢?


    他現在接觸不到江敘的家庭,還有什麽法子能影響這對父子的學業和工作……


    高星塵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眼前突然閃過一張臉,靈光一現。


    生活作風!


    這個年代生活作風對人的影響不是一般大。


    在這裏碰到周以衡絕對不是巧合,江敘回燕京應該也就半年時間,周以衡這就過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對勁。


    前世江敘對顧則遠就不清白,沒想到居然跟周以衡勾搭上了。


    看來他走之前散播的謠言,並非隻是謠言。


    那時候他隻是看江敘和周以衡走得近,所以往這方麵引導,如今看來未必是謠言,他是說中了!


    真看不出來周以衡那樣的人還能勾搭上江敘,是他小看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了。


    高校研究生和男人不清不楚,也不知道這學校還能不能待得下去。


    高星塵壓著嘴角笑了起來,旁邊的玻璃倒映出他的影子,看著竟透出幾分病態的瘋狂。


    光是他知道這些還不夠,他要實證,要拍到照片才行。


    還有江敘他爸,對這位江局長他了解得不多,也要找人查查。


    中年男人偷腥再正常不過,說不定能查出驚喜,要是沒有,那就安排一個。


    花點錢的事而已,他現在可不缺錢。


    江敘藏得太深了,他要讓顧則遠看清楚江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心裏列出一係列計劃,高星塵在這裏是待不住了,匆匆轉身往樓梯口走去,他要趁著江敘在這快活的時候盡快行動!


    他腳步匆匆,隻看腳下,沒注意迎麵上來一行人,和其中一個衣著典雅的女人撞了個正著,雙雙往後倒去。


    女人身邊跟了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高星塵則一屁股摔到了階梯上,尾椎處傳來的痛感讓他痛呼出聲,眉眼都皺到一塊去了。


    “呀!你怎麽樣?”顧霜月急了,也顧不上自己,伸手去扶高星塵。


    “你——”高星塵抬頭,責怪的話在看清女人的臉後卡在喉嚨裏,他見過這張臉。


    前世的酒會上,顧則遠喊她姑姑。


    這一世來到燕京後,他通過接觸到的上層人士了解過,那女人是顧老爺子戰友遺孤,被他收做養女,後來嫁到實力與顧家相勁的秦家。


    前腳失了宋老這層關係,後腳就遇上另一個,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沒事。”高星塵忍著痛起身,露出關切的表情,“您沒事吧?真是對不起啊,我有點事要處理,一時沒看路,造成了這場意外,都是我的過失。”


    顧霜月是個溫柔知禮的女人,立馬說道:“我剛才也在跟朋友說話,不能說是你一人的過失,況且我沒受傷,倒是你……”


    愧疚感是拉近一段關係的好方式。


    高星塵嘶了一聲,卻擺擺手說:“就是一屁股坐台階上了,有點疼,一會就好了,女士您不用擔心。”


    “不行,我看你這樣得去醫院檢查,要是尾椎骨折或者傷到腰椎就麻煩了。”


    顧霜月示意身邊的助理上前。


    高星塵半推半就跟顧霜月她們一塊下了樓。


    “霜月?那這拍賣會你不參加了?”


    “嗯,你幫我跟老爺子說一聲吧,我這有點事,就不去了。”


    “算了,那我也陪你去吧,小魏你上去說一聲。”


    顧霜月的朋友轉而追了上來。


    司機將他們送到醫院,經醫生檢查尾椎有些輕微骨裂,需要休養。


    顧霜月內心更加愧疚,直接安排了高星塵在醫院的單人病房住下。


    進病房洗手時,高星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放水洗了把冷水臉,讓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


    這樣就好了。


    高星塵滿意地笑了笑,他曾聽人說過,顧霜月有個孩子,被秦家拉下馬的貪汙犯綁架後失蹤,大約是死了。


    感謝他爸媽,給了他這麽一張清秀的臉,這可憐的樣子,看得他都要覺得自己可憐了。


    想到這,高星塵的思緒忍不住發散了起來,他父母雙亡,會不會他就是顧霜月丟的那個孩子呢?


    算了,要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也太操蛋了,自小在爹媽身邊長大,他的確是他爹的種。


    不管是裝可憐還是賣慘,顧霜月這條關係他一定要抓住。


    再之後出現在顧則遠眼前,他的反應一定會很有意思。


    高星塵低笑一聲,走出衛生間。


    “你這孩子,怎麽洗冷水臉啊,頭發都弄濕了,這大冷天的著涼可怎麽辦?”


    顧霜月瞧見他刻意營造的樣子,果然母愛泛濫,拿起病房裏的毛巾就朝他走去,為他擦拭頭發和臉上的水。


    被毛巾蓋住臉,高星塵發出哽咽的聲音。


    “怎麽了?”


    顧霜月頓住,拿下毛巾,對上他紅紅的眼眶,心又軟了一瞬。


    她的孩子如果還在的話,也該有二十多歲了。


    “沒什麽,就是……想到了媽媽。”高星塵垂下眼,“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死在礦洞裏了。”


    “你……”


    顧霜月感到心疼,之後和高星塵說話都更溫柔了一些,說了不少話才離開。


    出了病房後,她忍不住跟身邊好友感慨:


    “這孩子真可憐,那麽小就沒了父母,一個人來燕京發展。”


    “是啊,比我家那個現在還隻知道玩的混小子強多了。”


    朋友附和,側身打量著顧霜月的眉眼,忍不住說:“你別說,這麽看著,那孩子跟你的眉眼還有嘴巴,還挺像的。”


    顧霜月腳步一滯:“……有嗎?”


    朋友這才反應過來她失言了,連忙找補:“我、我亂說的,你們都是那種五官柔和的長相,感覺上有點像也是正常的,是我的錯覺,你別別……”


    “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顧霜月柔柔地笑了起來,轉身透過門上的窗戶往裏麵看去。


    大約是言語暗示的作用,她現在看著病房裏的那孩子,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有些東西哪有那麽巧的?


    “我明白這麽多年過去,以衡是找不回來了,除了釋然我也別無他法,隻是偶爾總忍不住想,要是他還在我身邊會是什麽樣子。”


    “懷孕的時候,我總跟我們家那位討論孩子長大了像誰,以衡小的時候看著確實像我多些,不知道現在……”


    顧霜月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病房裏的高星塵身上。


    話雖這麽說,但失去孩子的母親,怎麽會不抱有幻想呢?


    平時不說,隻是不想身邊的人擔心罷了。


    之後的幾天,顧霜月沒事就到醫院來看望高星塵,每次都會跟他聊一會,高星塵出院後他們也保持著聯係。


    漸漸地,她從高星塵嘴裏得到了許多信息,比如他來自綏北,當年綁走她兒子的劫匪逃竄路線就是去往了綏北。


    她開始忍不住去調查高星塵的身世,綏北離得遠,調查也需要時間,消息不會來得太快。


    因為怕調查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怕家裏人失望,這事,顧霜月是瞞著所有人,自己私下去調查的。


    可在這期間,她跟高星塵聊得越多,就愈發覺得高星塵像她的孩子,隻差一個能讓她確定身份的信息。


    直到這天,她聊起往事時,提到了一樣東西。


    “黃色的……平安符?”高星塵臉色變了變,他小時候還真見過這樣東西,但應該是巧合吧?


    全國的寺廟那麽多,平安符的樣式也大多都一樣,怎麽會那麽巧就是他曾見過的那個……


    越想否認的東西,大腦就越能找到信息去驗證它。


    周以衡的確不是雙樹村的孩子,他是周老太太撿來的,聽說他撿來的時候傷到了頭,身上的衣服穿的也好得很,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才被周老太太收養。


    如今仔細回想,無論是出眾的外表,還是他身上那股不同尋常的氣質,和雙樹村都是格格不入的。


    可顧霜月的孩子,怎麽會是周以衡呢?怎麽偏偏就是周以衡呢!


    高星塵有些控製不住表情,失神的樣子都被顧霜月發覺了。


    “星塵,你怎麽了?”她似有所感,探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一些小時候的事了?”


    沒等高星塵回答,桌上的大哥大先響了起來。


    這些天顧霜月一直在等派去綏北的人傳來消息,見狀壓著內心的激動起身:“抱歉,我接個電話,你稍等我一下。”


    “……好。”高星塵仍在震驚中平複他複雜的心緒。


    顧霜月走到咖啡店外接通電話,“怎麽樣了?”


    電話裏傳來大雨瓢潑的聲音,夾雜著人聲,偏遠山村信號不好,滋啦滋啦,斷斷續續的,勉強能聽清他說的話。


    “夫人,我們找到了翟星塵的老家雙樹村,得知他以前姓高,他改了姓氏。也的確是父母雙亡,之後又找到他的叔叔嬸嬸詢問翟星塵的事,他們情緒很激動地趕我們走,嘴裏還說高星塵是……”


    “是什麽?你快說啊!”顧霜月催促。


    電話裏的聲音頓了頓,又繼續道,“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說什麽當初就不該養他,這麽說的話,他應該不是高家親生的孩子,不過有一點對不上。”


    “抱歉夫人,這裏的雨太大了,您稍等我回車上再繼續說。”


    聽著雨聲焦急等待。


    “好了,在來村子之前我們去當地戶籍部調過高星塵的檔案,登記的年歲比少爺小了幾歲。”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來到這個叫雙樹村的村子才發現,這裏離當年孟峰逃竄路線中的一段不遠,隻隔了一條國道。”


    這些信息足夠讓一個盼望找到孩子二十多年的母親確定,她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不,是她的孩子找到了她。


    顧霜月捂住嘴,止住哭腔說:“是他,一定是他!”


    “可是夫人,年齡問題……”


    “撿來的孩子怎麽會知道確切年紀?肯定是上戶口的時候亂填的。”


    斬釘截鐵說完這句話後,顧霜月也覺得自己太過武斷,稍稍冷靜下來,又道:“再找更多一些人確定消息的準確度,我要知道星塵當年是怎麽輾轉流落到這個村子的,也要知道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是夫人……滋啦……等雨勢滋啦……再……”


    雙樹村那邊的雨太大了,通話中斷。


    顧霜月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


    雖然還沒得到具體消息,但通過下屬透露的高星塵叔叔嬸嬸所說的話就知道,星塵這些年過得肯定不好。


    收拾好情緒回到咖啡店,顧霜月剛坐下,就聽對麵的高星塵開了口。


    “我小時候,確實見過一個平安符,我有記憶的時候它就跟著我,後來……”


    “那個被嬸嬸家的弟弟搶走了,我不知道他藏在了哪裏,我還記得那個平安符上麵繡了字,是以衡。”


    “啪嗒——”


    咖啡勺子落在地上,顧霜月看著他的神情難掩激動,聲音顫抖,“星塵,你……你果然是我的孩子!”


    “什麽?”高星塵眨了眨眼,故作迷茫,實際卻緊張到了極致,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速。


    顧霜月打電話的內容他剛才偷聽到了,聽得不全,卻足夠他拚湊信息。


    他想好了,要放手一搏。


    周以衡就算來了燕京也還是酒店裏的服務生,這件事不可能傳到他耳朵裏,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唯一能證明身份的那個平安符,早就被他藏失了方向,除了那個名字……


    沒關係,他有辦法圓回來,隻要以後都不再提起這個名字就好了。


    “顧阿姨,您說什麽?我是您的孩子?”高星塵撒著謊,演技愈發純熟。


    他好像也快相信自己編造的這段謊言了。


    他高星塵,不是那個山村養出來的孩子,他應該生長在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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